“呵呵,没有,我身体好得很,就是看到一个眼熟的人罢了,”王奇收回视线,对易姝的关怀很受用,暂时将温初一的事放下,打算下山了再说。
不过多时,就有一大帮弟子出现,一对一帮扶,拎着人衣领直接踏上飞剑,嗖的一下化作飞星往山下去了,效率之高,速度之快让温初一叹为观止,退而却步。
“温小兄弟,我们走吧。”好在老天听到了他的祈祷,来到他面前的是一位熟人。
“那个,陆大哥,待会您能慢一点吗,我有点晕剑。”别问,问就是刚刚得的这病。
好在陆应师兄一如既往的沉稳贴心,他拉住温初一的胳膊,十分温柔的跃上飞剑,然后以一种让温初一流泪的速度飞行,他甚至还贴心地起了一个防护罩,挡住了凛冽呼啸的疾风。
哥!陆应大哥,今后你就是我亲大哥了!
温初一感动地抓紧了单方面认的大哥的衣袖。
御剑飞行的速度不用说,温初一本来非常没出息的眯着眼不敢看,但后面兴奋的像只窜天猴,将自己恐高的毛病忘到了九霄云外。
到达墨九城,下了飞剑时还有些意犹未尽,他像陆应大哥挥手告别,随后迈着抖的像在跳迪斯科的双腿回到了友谦客栈。
“快坐快坐,”钱舒这回没有坐在柜台捧着他的那些奇奇怪怪的小说了,难得精气神不错,一身青衣显得他分外清俊,见到温初一时,正坐在厅堂的桌子上泡茶。
“谢谢钱老板,”温初一接过茶盏,猛地灌了一大口,手一伸,也不跟他客气,“麻烦再来一杯。”
钱老板脾气很好,给他倒了一杯又一杯,也不介意温初一牛饮牡丹似地当这是白开水,还续杯,反而还挺高兴,想着这放的快发霉的茶叶终于用掉一点了。
“怎么样,第一关应该过了吧。”钱老板见温初一摆摆手示意自己喝不下了,才慢悠悠地给自己添了一杯。
“嗝,过了,”温初一靠在交椅上,打了几个绿茶味的嗝,喝了一肚子茶水,总算是解了渴,“不知道明天的考验是什么,我这腿现在还有些发抖。”
“唔,我听说大概跟幻境有关系,大抵是测你们的意志力,”钱老板又取出一些茶叶来,“再多的,就不清楚了。”
“害,反正明天就知道了,”温初一想得很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嘛。
温初一浑身汗臭,在楼下坐了一会就回房间洗澡了,小橘见到他回来了,立马从床上跳下来,喵喵喵叫着往他身上扑,直把温初一叫的心都快化了。
火速洗完澡,温初一抱起在床上玩自己尾巴的小橘就是一顿吸,将大脸埋在小喵咪软乎乎的小肚子上,温初一发出了满足的喟叹,小喵咪就是人间瑰宝!
至于屑老板,已经被温初一忘到爪哇国了,幸好还有钱老板记得,屑老板顶着一副高冷不屑的表情,驴嘴却里发出一声寂寞的驴叫声。
猫猫,它要和猫猫贴贴。
与此同时,在距离墨九城不远的道路上,几辆造型普通的马车正在向墨九城驶来。
“确定噬元兽在这个方向?”子月桑半卧在柔软的坐垫上,眼神明灭不定,属于半步金丹的威压将跪在她面前一身灰袍脸色苍白惶恐的中年男人笼罩。
“大人,根,根据卦象显示噬元兽确实是在这个方位。”男人被压得匍匐在地,额头渗出大颗汗水,内心苦不堪言,他不理解,他就是普普通通一神棍,平日里除了骗些小钱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怎么就让他落到这帮恶人手里,小命难料。
这可就难办了……子桑月挥退了神棍,纤手挑起一旁的窗帘,窗外山秀木聪,似乎和别处没什么不同,但她知道 ,再往前就是中洲第一宗的地盘。
“麻烦什么的,最讨厌了。”放下窗帘,子桑月长叹一口气,脱力似地往后一扑,像一只毫无斗志的咸鱼,又从改良版的侧壁拉出一个小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用绢布和油纸细细包裹的小包袱,层层解开,露出颗颗造型圆润饱满的桂花糯香团。
这厢,温初一吸猫吸的过于上头,脑袋一歪,睡着了。
第026章 天才竟是我自己
依旧是昨天那个时间,只不过人少了大半,温初一粗略数了数,莫约还剩六七十人。
“噗呲!”这时,不知何时站在温初一身旁的蓝衣少年突然轻笑出声,声音虽不大,但温初一还是听得很真切。
又来了……
他不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笑声了,出门前钱老板是这么笑的,包子铺的老板娘也是这样笑的,温初一疑惑地摸了一把自己光洁帅气的脸蛋,他出门前洗过脸了啊?
蓝衣少年似是看出他的不解,从怀中掏出一面精巧的小镜子,眉眼弯弯地递给温初一,“你瞧瞧吧。”
“……谢谢。”温初一接过少年手中尚带余温的小镜子,举到面前。
镜中的少年郎神色懵然,俊秀的脸上印着四个小巧的梅花印,梅花印分布的十分匀称,左右脸上各两只,每一只都泛着粉。
温初一:……
拿镜的手微微颤抖。
“看来你家猫很喜欢你,”蓝衣少年非常自来熟的把脸凑了过去,镜中蓦然出现一张白皙精致的娃娃脸,“我叫福九黎,你呢?”
将镜子还给福九黎,温初一伸手揉了揉脸,以期让这几个小脚印早些消掉,“我叫温初一。”
未待两人多言,数道剑光陡然显现于玄剑宗门前,为首之人赫然是叶承。
“诸位,请上飞舟”,叶承广袖轻挥,一道流光在空中化作一艘巨大的木舟,飞舟在叶承的控制下缓缓降落,待众人全上了船,才沉声道,“第二重,踏鹤桥,一炷香未通过者,退。”
飞舟在云层中灵活地穿梭,最后停在玄剑宗内一处山峰峰顶,峰顶十分平坦,像是被一柄巨大的利刃整整齐齐地切开,一座奇特的桥梁从山峰这端延伸出去,最后隐没于一片云雾中。
温.没见过世面.初一,发出了土包子的惊叹,“踏鹤桥,踏鹤桥,竟然真的是由鹤搭建起来的。”
只见展翅的飞鹤足有一丈宽,羽毛呈蓝白渐变,颈部修长,十分乖顺的排成一列,每只鹤之间莫约间隔有三尺。
虽然但是,温初一的脚仿佛被钉在原地,他盯着鹤桥,喉结滚动了一下,心跳开始不受控制的加速。
上啊!你可是要改变命运的男人!
他试探地伸出一只脚,脚下出乎意料的平稳,带着些柔软,温初一看着飞鹤洁白漂亮的羽毛都感觉有些踩不下脚,但此时前面已经走了不少人。
又跨过一只飞鹤,温初一提着心,专注着脚下,再抬头时,发现四周只剩他一人,不知从哪来的浓雾将他团团包围,下一刻,他就像被人定住般僵在原地。
“初一,快起床,一会上学要迟到了!”温柔却有些苍老的女声隔着门板传进来,随即门把手被转开,穿着棕色毛衣外衫的老妇人走了进来,拉开床边的窗帘,“昨晚又熬夜看书了吧。”
床上的少年整个人裹得像只蚕蛹,脸埋在蓬松的枕头里,闻言睁开惺忪的睡眼,声音带着浓浓的困倦,“没事儿,奶奶,这不是快考试了吗,多复习复习,争取给您考个好成绩。”
温初一说鬼话不用打草稿,张嘴就来。
“行啦,我需要你给我考个什么成绩,”,温奶奶笑骂道,“赶紧起来,多大人了还赖床,羞不羞。”
灿烂的阳光透过明净的玻璃窗为老人镀上一层金色的暖光,温初一就这么看着,眼泪不自觉漫上眼眶,嘴角却扬起来。
今天天气真好啊。
“今天我下厨,给你做了包菜馅的小笼包,你小子可是有口福了。”温爷爷系着围裙,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笑眯眯的看着温初一,头发虽然花白但依然精神矍铄。
熟悉的面孔,熟悉的对话,一切真实的不像话,仿佛他真的回到了从前。
“我马上就起床!”
温初一推开这扇陪伴他十几年的门,门外的装饰分毫未变,餐桌上刚出笼的包子冒着腾腾热气,温爷爷在厨房忙绿,温奶奶端出来一杯鲜榨的豆浆,“白砂糖在桌子上,自己加啊。”
“好。”
“趁热吃,多吃几个,我们初一还在长身体呢。”
“嗯!”
“我们初一有好好长大吗。”
“有的,奶奶。”
“那就好,”温奶奶温暖干燥的手掌轻轻拍了拍温初一的脑袋,笑的慈爱,“别怕,勇敢的往前走吧,我们永远为你感到骄傲。”
“好……”头上的温度烫到了心间,也烫红了眼,温初一哽咽着,想告诉她,自己有好多话想告诉她,想告诉她,自己有多思念他们,但是喉咙仿佛塞了一团棉花。
温爷爷摘下了围裙,站在温奶奶一旁,欣慰地伸手拍了拍已经比自己高的孙子的脑袋,“去吧,去活得灿烂,我们都会为你祝福。”
话音落下,四周开始慢慢褪色,像陈旧的老照片,最后消散为一捧烟云。
不觉间,他已泪流满面。
温初一抬起头,闭了闭眼,将眼泪逼回去,再睁眼时,眼中多了坚定和勇气。
迷雾依然弥漫,但脚下的路还是能看清,温初一一路上看到许多双眼紧闭,僵直的身影,如果不是知道这是试炼,估计他会被这诡异的场景吓得够呛。
温初一干脆就盯着脚下,闷头直冲,反正啥也看不见。
“六十六,六十七……”每跨过一只飞鹤,他就会记个数,数着数着,他发现笼罩在周围的雾气消散了不少,前方影影绰绰可以看出山峰的轮廓。
越往前视野越清晰,他甚至可以透过空隙看到下方御剑飞行的玄剑宗弟子。
“一百!”温初一安全着陆,这座山峰也如之前那座一般,仿佛被人削了半截,承载他们的飞舟停在不远处,叶承负手站在船头,身姿挺拔,正前方点着一支燃至过半的香。
飞舟上已经站了几人,温初一上了船,在甲板上看到了之前借他镜子的精致蓝衣少年。
福九黎显然也看到了他,一双狐狸眼弯弯,对他招了招手。
“你这么快就出来了。”温初一走到他身边,学着他靠在护栏上,语气自然得像是关系不错的朋友。
“就过个桥嘛,只是这雾有些迷眼。”
两人谈话间,又陆陆续续出来了几人,直到香燃尽,抵达的人也不过二三十位,更多的都被留在了踏鹤桥的迷雾中。
“恭喜诸位通过第二重试炼,接下来是最后的一重——测灵根,”时间一到,飞舟便在叶承的控制下缓缓升到空中,朝某个地方驶去,“有灵根才方可踏上修行之道,无灵根者,可选择成为杂役弟子留在玄剑宗,或者离开。”
来参加仙缘会并坚持到第二关的人基本都和尤菱差不多,至少能确定自己拥有灵根,亦或者已经步入修行的人,像温初一这般愣头青似的才是少见。
听到说要测灵根,温初一心中咯噔一下,原文中有没有提到他有灵根来着?
将记忆翻了又翻,发现那寥寥数语都是在讲他是怎么死的……
温初一:……好吧,终究是他炮灰不配了。
飞舟在温初一的纠结中将落在主峰偌大的广场上,化作一道流光飞回叶承雪白的衣袖中,广场中央的圆台上摆放着一颗透明的球状物,球体中间排列着十个小格子。
“将手放在灵晶石上,红为火,绿为木,棕为土,蓝为水,黄为金,点亮的格数越多说明灵根越强,若无变化则意味没有灵根,”叶承微微侧身,示意他们上前测试。
第一个上去的是尤菱,她仰着头,胸有成竹的将手贴在灵晶石上,下一刻,一道柔和的草绿色光芒自球中亮起,三格,木系灵根。
下一个是王奇,他带着和尤菱如出一辙的高傲,表面云淡风轻,实则眉目间得意的神色都快溢出来了,金黄色的光芒亮起,五格,金系灵根。
温初一排在后面,到他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测好了,他深呼吸一口气,将手放到了灵晶石上。
站在下面的王奇看着温初一的缓缓落下的手,在心中十分坏心地诅咒:不要亮!不要亮!
冰凉中带点酥麻的感觉冲上温初一的天灵盖,仿佛过电一般,整个人颤抖了一下,紧接着,手下的灵晶球散发出浓郁的葵紫色,光亮指数直达八格。
“这……”这也不是五种颜色中其中一种啊,温初一内心懵然且慌张,难不成他是传说中的天众奇才?
“雷灵根!”叶承一贯严肃的神情此时也有些怔愣,修仙界已经数百年未曾出现身负雷灵根等变异灵根的修士,更别说是八格灵根。
主殿中的长老也都神色各异,内峰主修剑道的几位长老坐不住了。
“此子天赋甚好,且与我有缘,正适合来我好乙峰!”好乙峰长老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子。
“放你娘的狗屁!”好丁峰的长老是个暴躁老哥,与好乙峰的长老素来不对付,“与你有缘的人恐怕全天下都是,这小子应该到我好丁峰!”
剩下的几位长老虽不像这两位这么直接,但也暗戳戳的表示:此子,合该是我徒弟!
热闹的殿中有一处始终十分平静,仿佛被无形的结界隔开,而结界中坐着一位俊朗如神祇的男子,神色淡漠。
“好了,都别争了,”坐在主位的玄剑宗掌门适时开口,道,“你们多少都收了几个徒弟,我看这个孩子就收到玉离座下吧,如何?”
听到掌门提到自己的名字,俊美男子才淡淡抬眼,声线如碎玉琳琅,清冷至极:
“可。”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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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临一身青色道袍,站在一块青石往下望,气质清冷缥缈,眼神生无可恋。
他穿书就算了,穿的还是狗血虐文,狗血虐文就算了,穿的人竟然是被霸总男主强取豪夺的替身情人——请来的神棍……
出场活不过一小时,就被恶鬼撕了个粉碎,而现在距离被撕……白临抬起手腕看了看绿青蛙造型的手表,嗯,还有五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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