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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尊,你家剑灵是反派!(玄幻灵异)——山隐水迢

时间:2022-03-20 10:36:24  作者:山隐水迢
  药峰长老是宗门前几批招的修士,多少知道些有关凌华宗的过去,叹息一声,道:“或许今日晞山的晚霞,也极美。”
  而刚完成合魂的李普洱,对这过往的了解仅停在旁人的笔墨上,他低声问:“师尊?”
  乔岩摆摆手,说:“你回去再稳稳心神,多睡觉,往上多吃点,刚叫老高给整了个荷叶鸡,去晚了就被你师兄师姐抢没了。”
  李普洱“哎呀”一声,馋荷叶鸡馋疯了,问礼后飞快跑去大堂。
  药峰长老与乔岩并肩站在长廊窗前,谁也没有言语。
  他们已从小普洱这里听来了楚兰因他们这段时间的经历。
  半晌后,乔岩道:“兰因真的,和从前不同了。”
  “他更像一个人了。”药峰长老道:“谢剑尊走后,他变得更像人。”
  “不,老鹤,他不是变得更像一个人。”乔岩苦笑道:“早以前,他就是这样了,只是没有经历和机会让他去表现。可经历不是说说这么简单。”
  “谢剑尊当年的心情,也许比我们这还要复杂,就像是我们教这些孩子,在宗门里总是安稳的,师长也总是担心这些孩子以后离了宗入了世,被欺负了怎么好,被伤害了怎么办。”
  “这不一样吧?雏鸟离巢,总是要飞的。”药宗长老反问道。
  乔岩摇了摇头,“心情其实是一样的,那换个说法,你媳妇儿每次在外头做任务,你不也担心受怕,去最久的那次,你炼药都能炸了炉子。”
  药宗长老一愣,这下也笑了一声,只是其中添了苦涩:“嗯,这我就明白了。”
  默了一默,说:“我何尝不知我媳妇儿的实力,我一医修是铁定打不过她的,可是有时又会想,不如把她藏起来罢,风霜在外,我可周全,她不必承担。”
  火色在窗外淡去,两人再度沉默,乔岩凝了目光,道:“兰因当年和我说,要闭关做一件大事。”
  这是没头没尾的一句,药峰长老不明所以:“什么大事?”
  “我也不知道。”乔岩道。
  大抵黄昏总是会引人回忆,绮丽的火云卷起了蹁跹的时岁。
  “他也会有自己的打算不告诉其他人,可我总觉得他还是晞山上的那无忧无虑的剑灵。”乔岩笑道:“你是不知道,当年楚长老有多会闹腾,十个瓜娃子也比不过他,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像是一掬水一捧雪。”
  他眼中融了许多旧日痕迹,当年那黑瘦的少年也长成了一位可担重任的掌门:“头一次见他,我当他是个养尊处优的贵公子,可后来师父和我说,在晞山之前,他又何曾被善待。”
  在乔岩的记忆里,楚兰因总还是那停在牙婆的木板车前,探头探脑的样子,也是后来在晞山上无法无天的灵。
  百年何其短,百年又何其长。
  他记得夏天时,他们都在院子里纳凉,切西瓜、喝冰绿豆汤,那些剑灵们都在,其余不过皆是少年,谷生阳、怜拂,还有他自己,西瓜切好的时候,师尊就把泡水忘了时辰的兰因剑灵抱回来。
  谢苍山把一大块朱红灵石做成西瓜片的样子,分给在场灵物,他听见杀红尘和百川偷偷埋怨这剑尊忒坏,给兰因剑灵的那块就和西瓜尖尖上最甜的一口一般,当他们看不出来,暗箱操作!
  黄昏消尽时暑气也散了,一川银河悬于苍蓝色的天穹,闪烁的萤虫从草丛中浮出,星星点点,如梦似幻。
  而当他将楚兰因从镇魔塔的符笼中扛回凌华,乔岩就已下定决心,哪怕晞山荒了,哪怕剑尊已不在了,哪怕一切少年往事已随岁月凋落飘零,他也会将凌华宗长久地办下去,将兰因剑守住。
  他记得剑灵闭关前,将打开晞山灵屏及叩门的令牌和铜铃交给他,说:“小岩子,你要好好的,不要让凌华倒了,没有人再和我说人间了,剑灵的记性我自己也说不准,你若是也跑了,还谁来同我话当年呢?”
  谁来与我话当年?
  谁来与我说人间?
  乔岩与药峰长老默默看了一阵,便继续去回去部署防御和炼药了。
  *
  屋内,沧山并未真正睡着,他还惦记着给剑灵把剩下的冰气化开,而就在他要睁眼的瞬间,身边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的睡眠惯来十分的浅,稍有响动就会醒,何况是本就未睡,可那几乎不可察的动静就还是太轻易会被忽略过去,若非仔细,难以察觉。
  剑灵没有呼吸,又擅长隐匿,如果不是因为他裹得实在太多了,凌华宗的棉被套上又都是十分喜气的大花,布料与布料间会有摩挲声,凭剑灵的本事,是铁定不会让他发现的。
  沧山大抵知道兰因要做什么,剑灵方才给他渡灵不成,想做的一定会做成,绝对不会罢手。
  果然,沧山感觉到自己的袖子被小心翼翼地推上去一些,露出那一片有明显开裂的皮肤。
  大椿木的傀儡要寄宿他的神魂已经十分勉强,终究也不能承受高强度的灵力负荷,开裂已是必然。
  沧山呼吸节奏不变,仍在假寐,想等剑灵运了灵力再抓他个正着。
  可是他等了片刻,也不见兰因有下一步动作。
  似乎仅仅只是在看着那些裂缝。
  他们本就是靠倚在床头,剑灵静默片刻,而后缓慢且不发出半点儿声响地将他的手腕抬高,长袖子滑落下去,现出后方已化为原木色的皮肤,以及更多的细长的纹路。
  木傀的崩裂怎可能一处而已。
  在灵体眼中,那就是断开的灵线。
  沧山想要醒来抱一抱兰因了,告诉他其实这伤也没有看起来这么严重。
  可就在他要睁开眼的瞬间,有凉而柔软的触感从他的手腕上传来。
  剑灵竟没有以指上灵力去试图愈合那些裂处。
  楚兰因仿佛浑然不知此举是为何意,挨个吻过那些灵线崩断的地方。
  没有体温的剑灵冷的浑身上下如玄铁,只有双唇软的仿佛还有一些温度。
  如蝴蝶栖落又飞起,至手腕时,楚兰因贴了脸上去,那大抵是他从柳逢那里学来的姿势,他蹭了蹭根本无法愈合的一处深痕,埋了脸在他掌心。
  沧山一震,便听见心中重重一响。
  剑灵对灵线上的伤也无可奈何,又是许久许久的沉默后,他重新扑在沧山身上,为防止把木傀压背气过去往边上挪了挪,又挤了挤,这才真正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回事,别人跑感情越脱越少,咱这发展感情越穿越多(?)
 
 
第61章 摘月
  楚兰因足足睡满了五个时辰。
  因障中日夜失序, 他起身时还天色未明,身上的冷意散了,唯余枕上的一痕月色, 如水脉脉,在悄然流淌。
  此地的月光也妖冶, 一段青一段红,青的是古玉沉水, 红的是靡丽烟霞。
  两色的灵线松松落下, 楚兰因伸手拨过,扯住一把, 再用力拽下。
  继而五指翻飞, 灵活地绑了一个同心结。
  然后他翻了个身, 对坐在床头的沧山道:“呐, 送你。”
  剑灵眼底的一把灵线,是他人眼中的一抹月中薄光。
  这是剑灵的本事,将缥缈的、不可遥想的都捉了下来,送给一个他们认为可爱的人。
  沧山接过那斑斓月光, 银色的枝叶合拢做成一个镂空的小球, 穿了如绳般有韧性的藤。
  楚兰因眼前一亮,飞快将绳尾牵住, 就要往回拉,却被沧山反手一握, 唇边一勾, 笑道:“答应了,送我的。”
  楚兰因拖出一声长长的“哦——”语调尤其跌宕, 就差把“咋那么小气咧”写在脸上。
  又把绳尾牵回来, 点了一点灵力在内, 稍稍凝住了其中月光,这才在沧山的手腕上比划了个长度。
  太长了,只能往脖子上挂。
  于是他两条胳膊往沧山脖子后伸,偏偏试了几次也不能将枝叶环扣搭上,便大力把沧山的头发薅到前面,自己探了头去瞧。
  边瞧边说:“兰因剑独家坠子,你还挺稀罕,算你有眼光。”
  剑灵的灵力内有一道他的剑气,虽无本体威能,却或许还能在危难关头救上一命。
  他以前给晞山上的所有人和灵皆发了一条,后来二姑娘也得了一件。
  不过给他们的灵力寄托物件大多是剑灵就地取材,乔岩的麦浪声凝成一石,怜拂的桃花酿聚成一滴,二姑娘的酒香收成一枚,还有给谷生阳的一块很贵的蓝田玉石,问就是后悔,非常后悔,现在他只想用那剑气杀了那姓谷的。
  可偏偏谢苍山的那件,总也没做好。
  老实说楚兰因也不知该给他用什么做寄物,问过一圈都觉得不行,下山走动也没寻见满意的,就这样一日日踌躇间,仍是个半成品。
  稍有备选的方案是金子银子,真金白银,能砸晕人的分量。
  他觉得谢苍山很需要,且必然会对这礼物印象深刻。
  但听闻人间会把直接送钱看成下品,也把银子叫成俗物,楚兰因觉得太过讲究,可还是入乡随俗,他不能将俗物给他。
  就这样拖着拖着,备选的东西越来越多,都存在了储物袋里。
  具体他也不知有多少,剑灵想过不如等储物袋里的格子间全满了,就随机抽一件。
  当然他还是倾向于金坨坨,有钱傍身总好,有钱能买东西的快乐是多么存粹。
  可那储物囊,却整个都在一场大火中毁坏。
  由此这让剑灵深刻地明白了两个道理。
  其一,不能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应当分开投资,降低风险。
  其二他形容不出来,但最近认了字学了诗,才有了确切的可以传达的形容。
  ——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
  等楚兰因好不容易把那个环扣给扣上了,却忽然被沧山轻轻一拉,本就坐在床沿的剑灵失了平衡,向前一扑,肩膀正与沧山的肩膀碰上。
  “你怎么了?”
  楚兰因也不挣开,懒洋洋的问。
  剑灵能感觉到他的灵线状态有些不同,一收一紧地如同起伏的胸膛。
  这种灵线的表现,昭示其情绪变化迅速,是极为复杂的波动。
  复杂到剑灵平日要是遇上,几乎不会去花功夫分析一下,反正他有非常充分的自知之明,分析也分析不明白,还费脑子。
  可是因为是眼前此人,剑灵知难而进,愿意试一试。
  然后就急流勇退了。
  搞不懂……
  楚兰因默默想,难道是因为收到礼物太高兴了?
  但不论如何,楚兰因也搭了手在他背上,学他平时的样子拍了拍:“好啦,这个我好不容易挂上,下回再有好的灵线给你重做个,你配个其他形状再搭个铃铛啊玉石啊,做个手串或腰佩也好看,唔,不过铃铛用在剑灵身上比较多,还是玉比较——”
  “就铃铛。”沧山道。
  “哎?”楚兰因侧头,“你也不怕有人把你认成……哎哎哎?咋了这是?”
  沧山的双臂收紧了几分。
  连他自己,也很难说清此刻的感受。
  他隐约感觉到剑灵已经知晓了什么,可又没有确切的证实。
  但他险些压不住内心的悸动,以及迟来的后怕。
  A999何曾有后怕的时候,苍生道比其余二道更加明白,很多事没有后悔的必要,更无需去自我损耗,去花费精力。
  他们真的太忙了,也唯有无休无止的忙碌才能抵消任务过后的负荷。
  芸芸众生,如遇乱世便朝生暮死,不论是哪一种身份,哪一个世界,在主角力挽狂澜之外,牺牲与抉择,总是在周而复始的上演。
  何人知其名姓,是春闺梦里人,还是陌上少年头?
  可当楚兰因熟睡后,谢苍山心中却如狂风呼啸,所过处一片水火交融,将他一颗木头的心揉开,酸涩与疼痛再无阻止地倒灌入其中。
  岁月才是真正的长刃。
  是否不去宣之于口,不去迫切地要证明和落实,就能接受所有的结果?
  楚兰因则看不见他的神情,也更加看不懂这灵线的变化,但被这样抱着,他奇异地被激起了胜负欲,也大臂一张给他抱严实了,还要抱的比沧山更加用力,更加紧。
  沧山:“兰因,我——”
  “你们在干什么!!!”
  端药进来的乔宗主的大嗓门惊天动地。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搂搂抱抱成何体统!”乔岩怒道。
  乔宗主平日无他兴趣爱好,就爱种个地,养群鸡,听段戏。
  此刻他脑子里全是熟悉的剧目桥段,但从来没有这般深的代入体验。
  他现在就仿佛是在墙角下蹲守私会自家孩儿的登徒子的那个老父亲,从前他认为十分古板的台词也纷纷冒出,一茬一茬地往天灵上冲。
  剑灵并不懂七情六欲,分不清什么是爱,他们通过灵线识人,确实更加通透,但往往忽视了人多变的立场和自我欺骗。
  譬如谷生阳和怜拂,当年就是一个私心过重,一个看不清,尤其是那个谷生阳,一张嘴能开出花来,剑灵已经被坑过一回,可不能再吃亏了。
  乔宗主深吸一口气,他当然不反对兰因长老找个木头,问题就在于这木头究竟是个什么性子他还没摸准。
  若是其他谁谁还罢了,剑灵也能留个心,偏偏这沧山又是楚兰因自己召出来的,剑灵当初怎么教二姑娘的他可是有目共睹,又是这么个长相,难免先入为主会认为这人不错。
  “三木头,你竟还变本加厉,楚长老你让开,乔某今日就要亲自教教他!”乔宗主放下药碗就挽了袖子要去抽腰间的铁扇。
  楚兰因简直要笑翻过去,摆摆手让乔岩坐下。
  乔宗主气不打一处来,好容易才忍住要约木傀出去聊聊的心思,从袖中取出两沓纸来。
  这也是他近期要处理的公务,正好借这个机会整理整理思路。
  他正要给他们二人读这纸上内容,楚兰因一指沧山,“让他来,灵音好听。”
  乔岩大呼剑灵这么多年来还是好这口,听个书还要说书先生的灵音悦耳才有劲儿,更是希望那说书先生多多开发技能,读旁白的时候一个腔调,读不同角色台词的时候又是一个腔调,最好还要会口技,如果不是价给的高,说书先生能被他这么多的要求为难到连夜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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