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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尊,你家剑灵是反派!(玄幻灵异)——山隐水迢

时间:2022-03-20 10:36:24  作者:山隐水迢
  等他一堆数据跑完了便是跑完了,天道锁链一解,局面将再度急转而下。
  身处魔界,不论是修士还是灵物,又皆受压制。
  “消耗战?”
  百川真想啐那个穿书者一口。
  “不对。”楚兰因睁开眼,分析道:“他没有必要逼谢苍山出手,天道不站在任何人的一边,境界自毁对他根本百害而无一利,除非——”
  柳逢也意识到这一点,抬头望向剑灵:“除非他可以确保此次行动速战速决,失败了也无妨,也不至让谢苍山那边立即失势,但又可以消磨他的力量。”
  此番作为,不难推测,素拂是为了后面更大的计划。
  楚兰因伸手,造化灵力从指尖滑过。
  他冷声道:“是感染。”
  “什么?!”柳逢瞳孔一缩,旋即冷静下来,“……难怪。”
  不知借由何种的秘术,邪雾的感染力有了大幅度上升。
  楚兰因预判,今日的邪雾寻常生灵沾之即可异化,但越是逆天的秘术所要交付的代价必不会轻,邪物的感染性不会持续太久。
  可素拂的目的也许就是让太徽更加动荡,令修士们捉襟见肘。
  他是外来者,太徽的因果也算不到他头上。
  不将太徽的生灵看作生灵,抛却了所谓的生命的负压,便能有恃无恐。
  百川的反应也不差,当即重重拍下一掌,怒道:“太徽怎能任他们这样糟蹋!”
  “去找凌华宗的长老。”楚兰因沉了声布置道:“立即加固沉龙关与落阳关的防守,普通灵屏挡不住邪物,用谢苍山留的那个自动更新的灵屏组,灵石不能断,传送阵十二时辰连送可运十日,尽量让百姓后撤。”
  “是。”柳逢扭身就要去到灵舟内。
  “等等,把灵华的灵舟停在此处,渡劫以下修士也回去协助二关,各地邪水或许会发生回响,让乔岩用玉令通传各宗门重视起来。”
  渡劫修士统共就没有几个,楚兰因用灵力画了张图,对柳逢道:“你去禀冥君,让他派冥府里能打的去这八个地方守着,这是龙骨衔接处,地脉薄弱,鬼气和鬼灵有可能从此地叛逃。”
  柳逢二话不说立即去办,快成了一道残影。
  “老大,我们和你在这里!”
  百川已大抵猜到楚兰因是打算精简人数,潜入魔界。
  话音刚落,灵舟上便传来了阵阵剑鸣,是凌华宗剑锋上的兵刃。
  楚兰因知道有许多兵刃隐去气息,偷摸着藏在了这灵舟的各种犄角旮旯里。
  他们想要和兵主并肩作战。太徽的天道把他们划在了偏爱外,却也令他们会不轻易染上因果,存粹的灵体并不会受邪雾的污染。
  这些生出灵智的兵刃,在此危亡之际,想要去挽住太徽。
  不是他们对这个境界有多么深厚的感情,也不是因剑灵们有何大志,他们不懂这些名利,更不会去以德报怨。
  这些一同前来的剑灵,皆是因为他们在太徽,有一个或几个有所挂念的生灵。
  凌华宗的那一份在兵主契之外的契约,让剑灵与世间多了一份羁绊。他们也学人族叫剑主们我儿我闺女我那操碎了心的老兄弟老妹儿。
  即使是契约解开,剑主有了新的配剑,虽也怅然,却又有几分我那老战友终于顺利活到娶嫁一般的欣慰。
  也亦有剑主战死,兵灵要缓一阵,又不想被本体困住或再去牵契约的,联络了以前剑阁的同族,让凌华宗的修士把自己的本体挪一挪,在凌华宗住上几年。
  再有被以前的剑主恶心到对人族死了心,只想安心养老,也就住了下来。
  照顾他们的长老虽不至和乔岩一般,但也多有牵挂,其中几位长老曾经的兵器在太徽已是扬了名。
  更有几位本身就是铸剑师,他们倾尽无数的心血,视那些兵刃如亲子,却又不得不将他们送出。
  执念有时并不是坏事。
  蔡长老匆匆至灵舟长廊时,望见在楚长老周身环绕的几十把兵刃,灵氛沛然,灵气浓郁。
  他便想到了这句话。
  在世人眼中被天道遗弃的灵们,在这一刻,却没有放弃太徽。
  ——谁应该被舍弃?
  是不被喜爱的,是孱弱的,还是运势糟糕的?
  这些灵物们不知如何去回答这个十分高深的问题。
  但他们又证明了这个答案。
  他们不会去挑选,而是去尽力抓住每一个可能的扭转的机会,去捞一捞在他们背后,那份执念所生活的人间。
  楚兰因对百川道:“好,我们兵分两路,你们用小灵舟去魔界阴坑,然后弃舟潜入。时间紧迫,鲛人传来的消息是屠小窗他们没有完全掉入阴坑,却要有一条灵力为绳,白火是为涅槃的先兆,如果见到涅槃火,不必去理会,先撤再说,撤不掉等我去找你们。”
  “凤凰在阴坑中涅槃真的没有问题吗?”百川见此白火就已经再蒸发邪气成云,如果遇上凤凰火那还了得。
  “有问题,但问题不大。”楚兰因笃定道:“素拂要的是凤凰真火,涅槃大火世间至阳,对邪气或许反而有克制作用,所以他没有直接杀死屠小窗,而是将他生诱至阴坑中,让邪气腐蚀他。”
  “老大,这些你都是咋知道的,剑尊告诉你的?”百川惊呆了,这些内容他可是闻所未闻。
  楚兰因眨了眨眼,立了指在唇边,笑道:“秘密。”
  安排好分头行动的具体方案,便就要正式出发。
  楚兰因叫上几把剑和一个清场方便的流星锤,跳下了灵舟。
  他也不御本体,在云中下落,如收敛了羽翼的鸟雀,笔直地飞坠。
  兵刃们绕在他周身,激荡出凌凌的杀意。
  天边的雷声不减。
  楚兰因从远方劈下的电光中或多或少能感应到了谢苍山的灵力。
  也许是今日,也许是明日,谢苍山的神识就会涣散。
  而那些无知无觉的数据逻辑,又能再支撑多久?
  兰因剑如天外降落的流星,重重砸在了邪物黑潮的中央。
  轰隆——!
  万千邪物被灵浪扫荡出去,翻仰和嘶吼声不绝于耳。
  灵力的光华照亮了半壁的龙骨雪山。
  手握灵石的巫浔作为指挥邪物和维持感染的阵眼,所见眼前一幕,心脏猛地往下沉了一沉。
  ——不对!
  他抹了灵力在双目上,以穿书者的法诀来窥探楚兰因的身份面板。
  随即他闷哼一声,被灵力反噬,勉力才维持住手中的灵石运转。
  但他眼中刺痛不已,仿佛被针狠狠刺了一下,甚至缓缓流下了几丝血线。
  不过惊鸿一瞥,他却敏锐察觉到,这只灵物的灵力不对劲。
  他是否也具备了某种光环?
  巫浔一时只觉头晕目眩。
  好不容易稳定下来,他吐出肺腑中的一口浊气,握紧了手掌。
  那一块巴掌不到的碎片稍有贴近皮肤便会疼痛难忍,他却浑然不觉,令其锋利的棱角狠狠刺入了皮肉中。
  他以手中的灵石控制邪物,这是从太微邪流灵智的核中震下的碎片。
  但要操纵邪流谈何容易,哪怕不过尘埃般的碎屑,也要他用银花阵法辅以秘术来操纵。
  这耗损的是他的躯壳的修为,严重的会损害神魂。
  素拂说只愿意信他,是否代表,并不信他?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稍有催发,就极易生根长芽。
  可目前他必须竭尽全力,应对这种杀意凛然的灵物的来袭。
  那剑灵从天而降,灵力如狂浪惊涛,席卷了战场。
  邪物的尖叫太过锐利,方圆百里仿佛坠入地狱阿鼻的深处。
  在刺耳到要穿透耳膜的吼叫声中,冲在前方的邪物竟是扭头逃离,踩过其他邪物的身体,留下一滩浑浊的黑水。
  “怎么回事?!”
  辅阵的穿书者惊叫。
  巫浔心头的不安愈发浓重。
  他强按下起伏的心绪,沉声道:“变阵!”
  灵石碎片浸满了他的鲜血,银花在他脚下被染成了胭脂红。
  邪物受本核碎片的驱使,不再向后溃逃,而是突然发疯般撕咬其身旁的同族。
  邪水滴滴答答黏腻地流淌,邪物的身影却越来越健硕壮大,渐而不再具备人的基本形态,生出几副手脚,长尾如鞭,利爪锋利。
  相似的几只邪物在瞬息间形成,巨大的影子笼向遍地的邪水,阻拦住剑灵的去路。
  同时其余邪物绕开主路,向后包抄,另分出一队不在此停留,而是直奔沉龙关去。
  不远处,沉龙关的灵屏亮起了灿灿的光华。
  楚兰因握剑在手,一抹灵力流淌过剑身。
  追随的剑刃纷纷排开,剑意实化,长鸣声渐而压过了下方邪物的嘶吼。
  叫嚣的邪物们诡异地安静了下来,又再度出现了躁动。
  “他要干什么——!”
  “剑阵,他怎么可能?!”
  “灵屏开灵屏!”
  躁乱似一锅沸水淋头浇下。
  辅阵的穿书者们亦如那群邪物般惶惶不安了起来。
  这只剑灵的灵力太不正常了,他怎么变得这么强……巫浔咬了舌尖,让刺痛清醒神志。
  就算A999在为他挡住借剑杀人的因果,也本不应该有这样的灵力水准。
  他能独立开出剑阵,且纵剑时,便仿佛真的成了那些兵刃的引者。
  剑之所向,万般皆可杀。
  巫浔听见手中灵核碎片的开裂声。
  他已经快要拿不出灵石,也许是血液湿滑的缘故,又或许因为这灵石正在软化,将要崩解成沙。
  借住隐族族长的双目,巫浔望到那只灵物正在以怎样的速度屠戮邪物。
  这根本就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那些感染性极强又被加持了的邪物在兵灵手下竟如一个个泥偶,砍头如剁瓜的场景呈现在眼前时,巫浔甚至生出了几分啼笑皆非的滑稽感。
  煞气盖过了在空气中弥漫的魔息和邪息。
  那冰冷的剑意化成了绳索,套在这个阵法内所有人的脖子上。
  想来他们这些人也是出生入死过几回,却少有过这样的体验。
  就像是有人用冰凉锋利的薄刃抵在喉间,一点点刺入,从第一颗血珠的冒出,刺痛窒息到恐惧失温,前所未有的压迫感令他们战栗。
  太徽最强的兵刃的完全状态,竟如此可怖?
  他们许多人是知晓这把兰因剑的事迹的,毕竟素拂大人以前对这把剑也十分在意。
  还有曾经隶属于穿书局天命道的员工也对他亦颇有注意,灵物不论在哪个境界都是非常稀有的种族,太徽本身灵力充盈才孕育了如此多的灵。
  甚至巫浔还听过不少同事唏嘘,他们也大多经历过执念不成、怀才不遇的阶段,于是对剑灵还多有怒其不争的态度。
  以兰因剑的过去,太有成为主角佩剑的希望了,他本该是某一本书中主角走向巅峰的一大助力,没准也能得气运恩泽活到最后,哪怕折断也是轰轰烈烈,不至落于此境。
  当初他入魔界的消息传来时,听闻那一趟的经历,魔界的暗桩们也是长吁短叹。
  这把剑似乎是钝了。
  不是剑锋的生锈和变脆,而是其中的灵物钝了,他不再像他们想的那样傲气不羁,人家让他做什么便做什么。
  哪怕是折辱,哪怕是刁难。
  连我命由我不由天的素拂也因此放松了对他的戒备,还曾打趣道:谢前辈真是继承了苍生天道一养一个废的“优良传统”。
  可是巫浔并不这样认为。
  因他也曾跟随太仪那位走了很长的一条路。
  更因为,他还是太仪天道降临人间前,前一代的天道垂目者。
  太仪的篡改者对他说那些手下,有人能被牺牲,而有人的不能。
  他问:“老师,什么人不能?”
  “那些足够果决,想要顾全大局,便只伤害自己的啊。”
  “比如?”
  “典型就是我一个顺位老同学。”
  那时巫浔又追问了一句:“为什么?”
  “阿浔,你真的笨。”篡改者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末了又神神叨叨的说:“不要寒了这种人的心,他们的命运,从来是一个单向道。”
  巫浔抬眸看向龙骨雪山方向,惊雷阵阵,大雪漫天。
  方才他以灵力抹目,虽被反噬,却还是极力一眼查看了楚兰因的面板。
  除了那沉甸甸的功德,他并没有甚么光环。
  这只灵物真的学了很多东西,巫浔不经想,谢前辈,你究竟该高兴,还是该难过呢?
  他不择手段地要去魔界的阴坑捞凌华宗的人,那些讽刺失望甚至来自敌方。
  如果他一开始就是一把不怎么出色的剑也罢了,可曾经他锋芒外露,凶名震慑天下。
  可怕的不是一开始便一无所有,而是以为拥有,如今却被指为不如从前。
  被摆布、被讥讽、被羞辱。
  多么可笑啊剑灵,你是一把剑。
  但这些他不在乎。
  他只是想要去救凌华宗的故人,不为别的。
  过程如何他不在意,索性也不会有其他人被卷入其中。
  锋利与否,剑灵自己清楚。
  兰因剑曾见过权力的美妙,知晓强大力量在某种程度上便等于可以为所欲为。
  可他为了这一个目的,心无旁骛地踏上了这条路。
  他希望保全能保全的所有。
  不论是凌华宗,还是这个对他并不好,但谢苍山喜欢的太徽。
  巫浔在这逼命的时刻,却神奇地有了一瞬间的放空。
  雪真的很大。
  老师,你也曾仿佛一把剑。
  可是你折断了,素拂也将要奔赴你的旧途。
  辅阵的修士脸色煞白,外来者不计入太徽的因果,这只灵物完全可以一剑让他们魂飞魄散。
  如果早在布阵时他们还胜券在握,此时此刻,以往那些念头皆消散成烟云,能不能完成任务于在场众人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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