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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退婚边恋爱(近代现代)——戏子祭酒

时间:2022-03-21 12:10:37  作者:戏子祭酒
  江熙沉瞬间僵住了。
  薛景闲指腹捏上了他脖颈上的肌肤,稍微撑开一点,那里有一道清晰可见的浅浅的血痕。
  他收得用力,耐不住这人无所谓,他原本可没准备伤他,这是他自己把自己划伤了。
  江熙沉长这么大,第一次有除了父君以外的男子,主动触碰他手以外的位置。
  他们这种男子,虽是限制没女子那么多,却也要严守大防。
  肌肤上起了一阵淡淡的异样的涟漪,江熙沉破天荒有些羞怒,抬眸看眼前人。
  这能怪他么?要怪就怪他自己。
  昨日非要逞强误导他,让他以为他是普通男子,这会儿再说有什么用?
  丢的是自己的人。
  不能说。
  他不想惹人尴尬,日后还要合作。
  江熙沉不懂他在干什么,只当他举止轻浮,就要去拨他的手,薛景闲一把握住他手腕:“别动,划着了。”
  江熙沉愣了下,脖颈上的刺痛慢了许久才被他感知到,细细密密的。
  “松手。”
  薛景闲从衣襟里掏出药盒,指头挖出一点滑腻如雪的脂膏,涂上了他那道伤口。
  冰冷的东西敷上,江熙沉抖了一下。薛景闲怕他乱动,扭着他下巴,这举动实在是有些令人摆布的憋屈,江熙沉一声不吭,鼻端是淡淡的药香味,丝毫没有廉价感,凉凉的,敷上口,痛感一下子消失了。
  薛景闲见这人半天不说话,忽感异样,瞥了他一眼,却从他眼底捕捉到了一掠而过的陌生的类似羞怒的情绪。
  薛景闲皱了下眉。
  那是什么意思?
  没等他细想,眼前人已经似笑非笑道:“贵客还不松手,是贼喊捉贼等着我道谢,还是中意男子?”
  薛景闲当然听出他言语间的嘲讽,却没如旁人避之不及地解释澄清,甚至脸不红心不跳道:“好龙阳么?如果是你的话,也不是不可能啊,合作伙伴滚个床单,那是更亲近了,强强联合嘛。”
  江熙沉一噎,咬牙笑道:“你就不怕我貌丑?”
  他可从头至尾戴着面具。
  薛景闲低头扫了眼:“身子总是瞧得见的。”
  “……”江熙沉道,“我挑长相。”
  薛景闲莫名其妙很想告诉他自己长得特别俊,前无古人第一俊,他挑眉道:“哦?喜欢什么样儿的?”
  江熙沉冷冷道:“你还记得我们是来干什么的?”
  “……”薛景闲松了手坐回去,“以后别乱试探。”
  他把药盒推过去:“一天两次,早晚,坚持涂不会留疤。”
  江熙沉也不客气,直接接过。
  薛景闲见他收下,收回视线:“刚说哪儿了?”
  江熙沉想了想,才想起来:“二皇子三皇子。”
  薛景闲找回了原先要说的话:“如果你没有特别怀疑其中的某一个,那我觉得更可能是三皇子。”
  江熙沉问:“为什么?”
  薛景闲道:“二皇子不太缺钱,三皇子缺钱,尤其缺。”
  江熙沉似笑非笑:“你怎么知道?朝廷有人?还是府上有眼线探子?”
  薛景闲喝了口不太趁口的茶,抬眸直勾勾地盯着他脖颈:“我刚说什么来着?”
  江熙沉咬牙,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口吻淡淡道:“谢了,之后的我自己去查。”
  关系不熟,他不想把这人牵扯进皇家,关系熟,他更不会这么做。
  能帮到这地步,已经足以证明他的能力了,没必要拉人下水,更何况那不是普通人,是三皇子。
  薛景闲微讶:“你能轻易见三皇子?”
  “……”江熙沉道,“废番心思总能见到的。”
  三皇子堆在他那儿的请柬都要好些张,他要见三皇子,无非是应一声的事,这话江熙沉当然不会说出口,容易暴露身份。
  他没想到惦记上他的钱、派人几次活捉他的居然有极大可能是他。
  薛景闲有些意外地扫了他一眼,原先还有些袖手旁观的踟蹰,这会儿人自己不肯,要把他摘清,他倒是偏想管了,他仰头喝完了茶,道:“不了,人我杀的,你把我半边身子拖下了热水,忽然跟我说,你上岸吹吹凉快凉快,我慌不慌?”
  江熙沉:“……”
  薛景闲一笑:“这事儿对我来说容易得很,等我消息。”
  江熙沉还没来得及说话,那人已经提着剑离开了,江熙沉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抬手摸了下自己脖颈上浅浅的伤。
  **
  从熙安楼回来的第二天,江熙沉刚起,袁保就跑了进来,手里拿着张朱红请帖。
  江熙沉一看到他手里的东西就下意识蹙了下眉,这不是第一次了,他刚要摆手推拒,在熙安楼里那人说的话从脑海中一闪而过,江熙沉回身:“二皇子还是三皇子?”
  袁保已经见怪不怪就要去回了收起来了,闻言愣道:“三皇子。”
  江熙沉微不可见地抿了下唇,破天荒问道:“约我干什么?”
  “说是武举新上来几个,要考察下武艺,问您去不去看。”
  大殷开国时重武轻文,历二百余年太平世,如今已转变成了重文轻武,但当年太祖定下的武举传统仍不可废。
  大殷每年三月初一为天下武士举办一次考试,称作武举,选武艺高强者入朝为官或者入行伍从军。
  三皇子是皇后嫡出,皇后的哥哥之前是镇守边关的大将军,战功赫赫,三皇子自幼耳濡目染,自然武艺高强,再加上年岁到了,才能卓绝,所以武举和相关官员选拔任用的事情,老皇帝都交给了三皇子。
  三皇子前几年亲自带兵平定了几场地方叛乱,在军中都有不小的威望。
  江熙沉道:“一道的还有哪些人?”
  袁保笑道:“各家千金公子都邀约了,说是这届武举上来的个个年轻貌俊,本领高强。”
  管家走进来,听到这儿,笑道:“择婿?”
  文举之后也有仕子们的琼林宴,大殷朝一向的规矩,也会邀千金公子前往,若是宴上看对了眼,可直接求皇帝赐婚,或是私下议亲,美事一桩。
  三皇子对此事如此尽心,是因为武举上来的,最后都基本会入他的麾下,善待他们,为他们挑个好姻缘,也算施恩实惠。
  “没什么好看的,打打杀杀,刀剑无眼别伤着了,”管家知晓他家主子一向对二皇子、三皇子烦不胜烦,“请帖我收起——”
  “我去。”
  “消息我去回——啊?”管家惊了,“少爷?”
  江熙沉立在桌边,喝了口大逆不道的茶,才淡定道:“去回,说我去。”
  管家面有急色,让袁保出去,关上门压低声音道:“少爷,这两位邀您您可从来没答应……”
  江熙沉眉眼一弯:“我现在不是答应了么?”
  “……”管家紧张道,“少爷,您这时候答应三皇子,要惹二皇子不快的……”
  江熙沉道:“我有一事要去查探一二。”
  “那二皇子万一……”
  “急什么,”江熙沉道,“先前是滴水不进,两边都冷脸,现在大不了左右逢源两边都讨好,反正水端平了不就行了?”
  “……”管家喉头一梗,好半晌道,“少爷说的是。”
  管家转头都要出去了,江熙沉忽然叫住他:“等等,我差点忘了,还有个薛公子,你先别急去回。”
  管家脚步一顿:“……”
  江熙沉咳嗽两声:“我只是忘了自己有婚约在身,不是没道德,他要是不同意我就不去了。”
  “公子……”管家欲言又止地看着他,“您可以不用解释的。”
  江熙沉:“……”
 
 
第17章 卖妻求荣薛景闲
  薛景闲拿着江府跑腿送来的书信,看着上头端庄拘谨的簪花小楷。
  信上书道:“薛公子亲启,熙沉正物色他人,薛公子若改主意,随时致信熙沉,熙沉先前说的话仍作数,可再商量,薛公子若是执意如此,熙沉这边仍需一些时日,还望海涵。另,皇家再三相邀,熙沉不好屡屡拒绝,落皇家面子,惹祸上身,祸及我家,想松口些许,此信征询薛公子意见,薛公子不同意,熙沉自不会做,薛公子若同意,熙沉自当注意好尺度,在有婚约在身期间绝不给公子您添麻烦。”
  薛景闲抹了把脸,微微尴尬。
  罗明拿着主子刚写好叫他送去江府他还没来得及找信封装起来的信,强忍住笑。
  薛景闲的那封信上写道:“您可有物色好中意的下家?要不要本公子帮忙?本公子作为男子可告诉你,男子没一个好东西,本公子可以帮你相看一二,挑个稍微靠谱的,然后有个事,我想问问你意思,我知道这是有点不算男人,但是我应该会主动去亲近下二位皇子……我知道我现在和你有婚约,我亲近他们有些尴尬,但总是前途要紧啊,我怕他们因为你眼瞎的事记恨上我,本公子一人做事一人当,绝对会把你摘干净。”
  罗明咳嗽一声。
  薛景闲自己的事绝不可能因为江熙沉耽误,但现在被迫和江熙沉绑在一起,不能损害了对方,问一声是有必要的,他这信还没出去,江熙沉的倒是先来了,想到一块儿去了。
  两两无意,任何事都好办。
  薛景闲让罗明把写好的信烧了,重拿了张宣纸,笔走游蛇:“这点小事还要知会我?放心做,你这段时间干什么都不用事先告诉我了!标准一致,那本公子也就随便来了,做什么也就不知会你了!”
  那边江熙沉很快收到回信,第一次觉得这薛公子有几分可取之处,是个不拘小节之人,这样就省了许多麻烦事,他能大胆行事了。
  他大度地回了个“好。”
  **
  考察会当日,薛景闲起了个大早,登了三皇子府的门。
  陶宪忍住想要捂住脸的冲动,低声道:“公子怎么非挑今天?”
  薛景闲:“浑水摸鱼好行事。”
  陶宪想象着一会儿人多眼杂的场面,咳嗽一声:“可是这么多人,您现在好歹是江公子的夫君……巴结三皇子,江公子知道了……”
  薛景闲不以为意道:“放心,我同他说好了,他说随我去,完全不介意。”
  陶宪这才放下心。
  薛景闲一开始没想今天来,他不可能因为要讨主家欢心,就损害了江熙沉,一捧一踩的事情他做不出来,江熙沉又没什么错。
  他原先准备暗中借巴结搞定主家的事,只是没想到江熙沉如此好说话,那他就光明正大的来了。
  考察会的确是近期最好的时机。
  他们来得早,宽敞的门口人稀稀落落的,三皇子府上的门房见人龙章凤姿,一脸恭敬地问候,听薛景闲自报家门,脸色霎时鄙夷难看起来。
  他弯下的腰背挺直了,下巴微扬道:“原来是岷州新进京的薛公子啊,久仰大名,失敬失敬,可有请柬?”
  薛景闲脸不红心不跳道:“并无。”
  门房就记得自己发请柬时根本没发到薛府,他呵笑一声,往薛景闲的来路瞥了眼,道:“那怕是得原路返……”
  薛景闲淡定扬声道:“在下薛景闲,仰慕王爷已久,特来拜会。”
  三皇子的门房呆住了。
  门口百姓、客人的家仆纷纷侧目。
  “他是薛景闲?!”
  “不是吧,他居然是薛景闲。”
  “他不是要和江公子成婚了么?怎么跑来……三皇子府上?”
  “他难道不知道王爷和他的未婚妻……咳咳咳。”
  “等等他刚说仰慕王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江公子知道了还得了?”
  “你们看!那边那个是不是江府的马车?”
  宽大的官道上,一辆富丽清雅的马车缓缓驶近。
  因薛景闲神色鄙夷的门房见到那辆马车,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
  薛景闲偏头,看着马车上那个“江”字,脸色微变。
  三皇子府的下人恭敬地搬了张凳,一人抬手掀帘,低着如画眉目,被仆从拉着施施然从马车里下来。
  门口再次陷入了短暂的安静,上一次是薛景闲从马上跳下。
  因为是武举考察会,他今日装束轻盈了些,紧窄袖口,衣袂贴身,让他肃静稳重、贤惠识大体的气质散了散,更显清冷文秀,仪然之余多了几分少年气,和枝头四月盛放期冷白透微红的杏花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江熙沉居然来了?”
  “他不是从来都不搭理么?”
  “不对啊,他不是快成婚了么?那啥薛景闲不是在这儿呢么……?”
  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立即朝门口的薛景闲看去,眼神逐渐怪异起来。
  “……”薛景闲面色不改,瞧着那人。
  他还是第一次大庭广众下看到江熙沉。
  之前见,心里不喜在先,只是觉得他长得好,倒也没觉得有多惊艳,这会儿边上绿叶被他随便一衬,个个都歪瓜裂枣、不堪入目得厉害。
  他这会儿倒是对自己吵着闹着要退婚在百姓那里是什么有清晰认知了。
  大约是脑子有病。
  薛景闲无奈,江熙沉长得好看对他而言就是个事实,仅此而已,一朵花在那儿开,和他这个过路的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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