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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退婚边恋爱(近代现代)——戏子祭酒

时间:2022-03-21 12:10:37  作者:戏子祭酒
  他就要起来,那人的手忽然搭上了他的后脑。
  江熙沉还未来得及反应,那人已经轻揉了两把他的后脑,像父亲宠溺稚子,也有点孩童偷摸熟睡的猫的后颈毛的意味。
  江熙沉僵了下,有些恼,除了他没别人了,他这揉的两把,自己这会儿也不好起来了,江熙沉干脆闭上眼。
  薛景闲见惯了他张牙舞爪令人棘手的样,难得见他乖乖巧巧的,不知不觉就上手了。
  这要是他醒着,可不得一口小白牙咬得他直笑或者挠他几道。
  薛景闲轻拨开他被夜风吹的有些凌乱的发,给他盖好衣服,就要离了他,出去叫人好好照顾他,偏头瞥见那里有床,想着夜间凉,他又睡得这般熟,不如把他放到床上睡了,便拉起他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把人横抱起。
  人比他想象的还要轻,白日里所向披靡,到了夜间,居然也有如此弱小的时刻,他的脑袋半歪在薛景闲怀里,露出的下巴秀气的很,脖颈大片白皙的肌肤延伸进衣襟里,让定力稍不足的人免不了想一探究竟。
  他手自然下垂,长腿弯屈着,挂在他臂弯上,人熟睡着,两只漂亮的靴子却还在他无声的走动间不安分的轻微晃荡着。
  手间全是滑腻如绸缎的乌发,从指缝里泄出去,冷香隐隐浮动而来。
  薛景闲心道他可真是要命,笑而摇头,就要放他到床上,忽见他睫毛簌簌直颤,神色一滞。
  醒了?还是一直都醒着,装睡?
  薛景闲等了一小会儿,见他还不睁眼,想着他之前种种暗中使坏,欺负他的坏心思瞬间上来了,当做浑然不知,弯下身。
  头顶黑影在一点点接近、扩大,直至将他完全笼罩,江熙沉身子不自觉地绷起来。
  薛景闲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打量他。
  怀中人警惕得脊背都僵了,这个角度,能看清他侧颈白皙肌肤下微微鼓动着的青色脉络。
  不知是不是太安静,他仿佛能听见他脉络里一声一声的跳动。
  他像个惊弓之鸟,炸起了绒毛,可他自己却并没有这么觉得。
  怀中人也不知道是惊愕过度还是演不下去了,睁了眼,冷冷地看着他。
  薛景闲把人稳稳抱着,没忍住笑了:“你可真会挑时候,你要晚一会儿醒,我就把你抱上床了,你要早一会儿,我也就犯不着抱你了。”
  江熙沉声音清冷:“我要早一会儿,你也就犯不着揉我脑袋了,我要晚一会儿,你是不是还要和我一起睡?”
  薛景闲笑意更深,凑到他耳畔,低声道:“你知不知道,你较劲儿是你吃亏?”
  江熙沉耳根有些麻,缩了缩脑袋:“我乐意。”
  他过了会儿,发现他还被他抱着,抬头命令道:“放我下来。”
  “我的大小姐。”薛景闲把人稳稳放下,江熙沉退回去几步,和他保持着泾渭分明的距离,对他这个称谓显然是有些小讨厌,眸光极淡地瞅着他。
  薛景闲见他这桥归桥路归路的姿态,一笑道:“你身上还披着我衣服,要不要一并还我?”
  江熙沉低头扫了眼肩膀上的玄袍,脸色一滞,就要脱下来甩给他,薛景闲眼底一冷:“真跟我算那么清?”
  他顿了顿,嗓音降了降:“也是,投恶报恶,投善报善,商贾之道么,收了我什么,在你那儿都觉得要还的是不是?所以如非必要什么也不收?”
  江熙沉莫名觉得心口那颗棋子有点烫,若无其事道:“嗯。”
  他把衣服从身上褪下,身上陌生而炙热的气息一下子远了。
  他拿着衣服,一时有些踟蹰,还回去,显得有些不留情面,毕竟他是好意,可拿着……拿着更奇怪了。
  薛景闲眼底微郁,忽得笑了。
  江熙沉道:“你笑什么?”
  薛景闲走回桌前,坐了下来,抬头看他,扫了眼对面的座位。
  江熙沉会意,坐到了对面。
  薛景闲看向一边座上摆着的黄金:“这是我的彩头?”
  江熙沉愣了下,想起了正事,把手里的衣服放到一边,端起一边早就叫侍人备好的黄金,推给了他。
  薛景闲看都不看一眼,把黄金又推还给了他。
  江熙沉:“你……”
  薛景闲道:“不是说了给你赚回来?”
  江熙沉皱眉:“那我也不能占你便宜。”
  薛景闲一笑:“我没让你占便宜,你的规矩,有来有回么。”
  江熙沉不解地看向他。
  薛景闲朝他伸手。
  江熙沉盯着那只手,体会了会儿他之前的话,松了口气:“要换什么?”
  薛景闲一笑:“茶叶。”
  江熙沉握着托盘的手一顿,指尖一下子就颤了起来,他默默收了手,握住了那只手,垂下眼帘:“……哦,我知道了,我会给你折合成等价的。”
  薛景闲长指扣了扣桌子,扫向挂在扶手上的外袍:“你顺便把我这件衣服也算上。”
  江熙沉抬头:“谁要你衣服?!”
  薛景闲:“你大方点,它又不值钱,零头都折不到,你买了就省得洗了还我。”
  江熙沉不可思议道:“你居然还要我洗?!”
  薛景闲忍笑道:“话本里都是这么写的,你收下,洗了再还我,还能多见我一回。”
  “谁想见你,”江熙沉道,“写话本的真是脑残,你平时都看什么乱七八糟的。”
  薛景闲煞有其事道:“我什么都看啊,了解下现在京城最时髦的少年郎是怎么撩人的,取取经么,总不能落后了,一股土味对吧。”
  江熙沉讽道:“你按照书里,你肯定撩不到人。”
  薛景闲若有若无地瞥他:“那我改天自己写一本。”
  “大文豪。”江熙沉讽道。
  薛景闲笑意更浓:“其实我觉得,那些都是末支伎俩,是个情趣,最后能抱得美人归,一定是因为我长得俊有钱人品好。”
  江熙沉像是不想听他逼逼叨叨扯犊子:“……行了行了,我大方点,我买了。”
  薛景闲眼里笑意一闪而过,站起道:“我走了。”
  “你走吧。”江熙沉摆摆手。
  薛景闲:“我真走了。”
  “走吧走吧。”
  薛景闲:“我真的走了。”
  江熙沉回过头望向他,见他晃了半天才晃到船尾,还懒洋洋的倚在那儿,讽道:“是你流连忘返,还是要我依依不舍挽留你?”
  薛景闲低头直笑。
  江熙沉冷脸:“笑什么?”
  薛景闲无奈道:“我只是试图提醒你,还有正事没说。”
  这句话宛若戳中了江熙沉的命门,江熙沉一下子沉默了。
  “看来你很不欢迎,那我就不自讨没趣了,我走了。”薛景闲望着头顶月上中天,大步流星往外走。
  背后人道:“……进来。”
  薛景闲唇角暗挑了下,声音依然懒懒的,往外走着:“我没有流连忘返。”
  江熙沉咬牙,站起身,快步走到珠帘处,撩起珠帘:“……是我依依不舍。”
  薛景闲就差要笑出来了:“你说什么,大声点,我没听见?”
  背后是哗地甩帘子声,薛景闲赶在人走之前,跻身进去。
  的确是三皇子,薛景闲那日潜入三皇子府,找到了一些证据。
  聊了一会儿三皇子的事,薛景闲走了,江熙沉脸上的佯笑消失了,拿起整个过程被冷落着看都没看一眼的外袍,唇角悄然挑了下。
  他给了自己台阶下,自己又何尝不是给了他台阶下?
  **
  从画舫楼回来,抬头望着中天圆月,薛景闲笑了一声,却再不复先前一脸戏谑没个正经,眼底漆黑深邃。
  陶宪道:“主子笑什么?”
  薛景闲很轻地一笑,笑里似乎有丝掂量的玩味:“我笑,他给人台阶下的本事,可不比我差。”
  陶宪一脸茫然:“什么意思?给台阶?是闹尴尬了么?我在外头听你们聊得很开心啊?”
  薛景闲把玩着玉佩,看着陶宪青涩稚嫩的脸庞,唇角勾了下:“你还小,不懂大人的很多笑,都是为了掩饰尴尬。”
  “尴尬?”陶宪挠头,“真闹矛盾了?碍于面子遮过去?”
  薛景闲一哂,回头望了眼湖上那艘又高又寂静的船:“我可得提防着他面上哄着我,底下暗度陈仓,他这功夫可不浅,表里不一,心思深着呢,鬼知道他在想什么。”
  陶宪闻言一脸警惕,回头却见自家主子一脸耐人寻味的笑,越发糊涂了。
 
 
第29章 为护心爱之人无虞,愿化身衣冠禽兽
  薛景闲回到他那处偏僻别院,在长廊上走着,边走边冷声问:“二皇子为什么会出现在画舫楼?”
  罗明低声道:“应当是三皇子几次三番抓主家的事他知道了,主子上次在画舫楼附近替他杀了那么多人,动静可不小,可能尽力处理了还是漏出了一点风声,所以他才微服来画舫楼查探一二,看看能不能找到主家。”
  “我倒是觉得没那么复杂,”薛景闲在罗明疑惑的眼神里道,“他单纯是为了膈应萧承尧,给他添堵。”
  罗明愣了愣道:“也是,萧承允不缺钱。”
  二皇子萧承允和三皇子萧承尧一长一嫡,一文一武,三皇子萧承尧母家煊赫,手握部分兵权,却缺钱。
  萧承允却不一样,皇家最讲究制衡之术,老皇帝可能也知晓,一般人牵制不住他的三儿子,自己还没死就可能坐不住这龙椅,也不知道该说是清醒还是糊涂,几乎把整个吏部交给了二皇子萧承允。
  萧承允朝中党羽颇多不说,还有不少都在各地当官,俗话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个个富得流油,免不了暗中孝敬他。
  这些还只是一部分,卖官鬻爵、科考任免考核受贿……
  薛景闲暗摇头。
  以萧承允的财力,绝不至于惦记主家。
  但他转念又想到了方才主家一下子就认出了二皇子。
  也不知道二皇子这么有钱,且都是见不得人的钱,那个坏人有没有帮他洗过钱?
  罗明道:“就为了膈应三皇子,未免有些儿戏?”
  薛景闲摇头,语气玩味:“你看过富贵人家的两个小儿抢东西么?”
  罗明道:“还请主子指点。”
  薛景闲一笑:“珍宝早玩腻了,弃如敝履,一个破布娃娃,只要有人抢,就好玩。”
  “属下明白了,”罗明忽然想到了什么,“难怪他们不肯放过区区一个江熙沉,原来也是这道理。”
  薛景闲道:“江熙沉也是个身不由己的可怜人,他们的游戏没玩完,他就只能陪他们玩。”
  罗明恍然:“难怪主子不和他计较。”
  罗明想着他那副相貌,心下有些同情惋惜他的遭遇:“那他无论嫁给谁,都会招这二位记恨的,眼下老皇帝还在,他家倒不至于飞来横祸,可日后这二位哪个上位,都会叫他家好看的,毕竟可都不是心胸宽广的主,他为何不干脆咬咬牙赌一把,两个里挑一个嫁了?那好歹有飞黄腾达的可能。”
  罗明实在不解,在他看来,嫁给萧承允和萧承尧以外的旁人无疑是下下策,几乎就是拖延了遭难的时间饮鸩止渴,根本没有从根解决问题。
  薛景闲摇头:“错了,谁也不会真正拥有布娃娃的,一方短暂拥有沾沾自喜、一方得不到心有不甘的结局,就是那个得不到的偷偷想办法毁掉,谁也别想好。”
  罗明心下一惊。
  “谁也不选,胡乱嫁了,只是得罪,来日方长,只要他家等到一个机会,未必不能翻身,他真两个里主动挑了一个嫁,很容易暴毙的。”
  那两个字薛景闲说得轻飘飘的,像是司空见惯,的确,京城里每天“暴毙”的可多了去。
  罗明这才全回过劲儿来,过了一会儿道:“那他这死局,属下倒是有个完美解法。”
  薛景闲瞥了他一眼:“我娶他。”
  罗明愣了愣,哈哈大笑。
  薛景闲语气干脆利落:“但这不可能。”
  罗明道:“主子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薛景闲道:“罗明,心狠或许会对不起一些人,可心软大多数时候会对不起更多人,我能为他做的,举手之劳尽力为之,但我不会因为他影响一些更重要的人和事。”
  “属下明白。”
  说了一会儿话,薛景闲有些唇干,这儿已经很偏僻了,在院子最深处,四周树木葱郁,亭子掩映,人迹罕到,近处是一处亭子,罗明还有杂事要禀报,薛景闲索性爬上去坐下,边倒茶边听他说。
  他低着头,茶倒了半杯,瞥见靴尖处石台底下缝隙里卡着的两根细线,怔了下,弯下腰,长指捻起。
  罗明没等到主子应声,抬头看去。
  薛景闲拨过来拨过去看,揉捏了下,一根是金丝,一根是普通绣线。
  “罗明,过来看。”
  罗明也过来看:“是不是谁衣服勾着了。”
  薛景闲:“一群大老爷们谁用金丝?”
  罗明汗颜,的确,要不是主子管,他们在岷州自由惯了,又都是光棍,个个不修边幅得很,恨不得光这个膀子。
  丫头不大可能,这府里统共也没俩丫头。
  罗明不以为意道:“主子也别太紧张,是不是哪位大人过来,勾到了?”
  薛景闲侧目看他:“他们出来逛,不知会我?”
  “属下糊涂。”罗明自知失言。
  主子和那些大人的关系并没表面上那么莫逆。
  毕竟这世道,除了自己,没人可以信得过,手足尚且为利残杀,更何况只是这种老师的连带关系?主子长年在岷州,见面尚且人心隔肚皮,更何况隔着千山万水幽幽数十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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