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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退婚边恋爱(近代现代)——戏子祭酒

时间:2022-03-21 12:10:37  作者:戏子祭酒
  人家卖女求荣,他卖别人的儿子求荣。
  所以他怎么也得回去恶心恶心他,最好多喊他几声爹。
  薛府的会面比薛景闲想象的还要省事儿,无人迎接无人刁难,所有人直接选择无视了他,侯爷、大少爷、府里下人。
  薛景闲配合得很,跟着管家到了被安排的住处。
  管家走后,陶宪收拾了会儿屋子,推门进来:“主子,他们欺人太甚!我打听了下,这里以前居然是住下人的!”
  薛景闲正坐在桌前拿着毛笔在信笺上写字,头也不抬,摆摆手示意他轻点声。
  陶宪不解道:“主子!你就不生气么?”
  “生气有屁用,我说多少遍了,要报复要报复,别生气别生气,报复伤人,生气伤己,明白了吗?”
  “……”陶宪挠挠头,火莫名其妙消了,见他总要思忖半天才谨慎下笔,道:“主子要写什么陶宪帮忙写?”
  “在府上就喊我公子就行,”薛景闲并未抬头,“不用,这只能我自己来。”
  陶宪凑过去看了眼,呆了下,看着新写出来的一两个歪七扭八的字,再三确认这的确是从他主子手里扭出来的。
  “主子,这字……”
  陶宪凑过去,试图看懂写了什么,辨认了半天……一无所获。
  “……”陶宪道,“主子这信要写给谁?”
  薛景闲道:“江熙沉。”他念这个名字还有点生涩,却念出了咬牙切齿的意味,情绪丰沛十足。
  陶宪欲言又止:“……主子不怕他认不识?”
  薛景闲当然有自知之明:“没事,关键的一两句我会写认真点的,绝不叫他看不懂。”
  “……”陶宪道,“主子这信?”
  薛景闲道:“退婚。”
 
 
第3章 鹦鹉都比他会说话
  说话间,薛景闲已经书写完毕,他将毛笔搁回去,抖着信纸将墨风风干,道,“这事儿不光彩,不好闹大,让他面子上难堪,我先同他私下说,他若主动来退,最是省事。”
  陶宪反应了下,惊道:“那不就我们丢人了吗?!”
  陶宪都能想象继野种、攀高枝后再加个被退婚,薛景闲的名声该有多可怕了。
  薛景闲长腿架在案上,懒洋洋地坐着,没好气道:“这事儿总归要有人丢人的,非他即我,我名声都那样了,还有什么所谓,他毕竟是个小公子,我让让他。”
  陶宪有些气愤:“凭什么让他?要不是他少爷能被说成这样?”
  薛景闲皱眉:“冤有头债有主,说我的又不是他,你气他干什么?真要算,他这还叫抬举我呢,他家提亲也礼数周到,把我当个人,半点没辱我。”
  陶宪愣了下,好像是这个理,小声道:“是属下糊涂了。”
  薛景闲将信塞进信封,暗自直摇头。
  话虽是这么说,这天上掉下来的未婚妻,可是搅得他提前一年进京了,好好的日子被他这莫名其妙的眼瞎搅得一团乱,怎么可能不气?
  也盼他识趣,乖乖把婚退了,眼睛正常点找个好人家嫁了,要真敬酒不吃吃罚酒,到时候可别怪他欺负他。
  “你明早把信送过去。”薛景闲将信递给陶宪。
  陶宪接过:“少爷不去吗?”
  “我这信上写的内容,去了容易被打出来。”
  “……”陶宪浑身一紧,“那小的……”
  “你只是个代送信的,不至于,”薛景闲褪着外袍往榻上去,应是要歇下了,蓦地回头道,“对了,你务必要把信亲自送到他手上,还要叮嘱说只能他一人时才能看。”
  陶宪拍拍胸脯道:“这点轻重小的怎么可能不知道?少爷尽管放心!”
  **
  户部尚书江府上。
  来人只说要找大公子,管家问了几次,他都没道明来意,管家狐疑地上下打量他几眼,去叫人了。
  陶宪立在门口等的时候,慢一拍想起一个问题。
  他和他家主子都没见过那位江公子。
  不过听说江公子是京城第一美人,人群里长的最好看的肯定就是,总也不至于认错。
  正胡思乱想之际,管家领着一人过来了。
  那人身后跟着好些个衣着光鲜的下人,自己身份定然是尊贵无匹。
  陶宪瞧见他模样,愣了一二,心说他同他昨日遇见的白衫男子眉眼竟有几分相似,只是没他那般惊为天人,却也是数一无二的美人。
  温润文秀,看上去年岁很轻,脖颈上也有个区别公子身份的画红。
  瞧其他人对他的恭敬态度,必然是江公子了。
  只是什么第一美人,都没他和他家主子昨日在街上随随便便遇见的路人漂亮,果然传言不可尽信。
  陶宪腹诽,面上丝毫不显。
  裴如珏让下人都停下,自己走到陶宪跟前,疑惑道:“你找我……”
  他那个“儿”字还未说出口,少年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信揣进了他手里,低声道:“务必亲阅,千万不要让旁人瞧见了。”
  裴如珏一脸茫然地刚要问,少年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溜烟跑了,头也不回,怕得好像有人要拿扫帚打他。
  管家道:“夫人。”
  裴如珏蹙眉道:“他不是说找我儿吗?”
  “对啊。”管家也是一头雾水,那少年明明再三强调非江公子不可,少爷一早上坐马车出去了,应当是生意相关,少爷私底下的那些事,透露出去了不好,他自然不方便同外人说,又见这少年着急坚定、衣着朴素,还以为是铺子上的人,铺子上出了什么事,这才匆匆叫了夫人前来,却没想到……
  裴如珏想着那少年叮嘱的话,将信将疑地拿着信回屋。
  **
  “岂有此理!”
  向来温柔好脾性的父君满面怒容地坐在那儿,见江熙沉进来,直接将信甩在了地上。
  “怎么了?”江熙沉掩上门。
  “你自己看看!你那个刚进京的好夫君!”
  江熙沉狐疑地将信纸捡起,走近坐到一边。
  他在外头同人接洽,好容易谈妥了,刚回到府上,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就听说父君勃然大怒,这才火急火燎赶过来。
  父君这儿的茶永远是温热的,江熙沉倒着喝了口,刚扫第一眼,一呛,立马放下茶盏。
  “……这什么?谁写的?”
  父君怒道:“你自己往下看!”
  江熙沉见他态度,知道事情不小,正色起来,飞速往下扫。
  他账本看多了,再难辨认的字,一目十行也能看的明白。
  可账本上那是赶时间、图省事的潦草,人家好好写还是能写好的,这信上的字书法大家写叫做“笔走游蛇”,薛公子写叫做醉汉扭腿不得章法,话也都是土气扑面的大白话。
  江熙沉越看神色越淡,看到最后几行相比其他字显得格外眉清目秀的字,脸色沉了下来。
  ——“老子要退婚!老子在岷州有好多相好,还没玩够,才不要成婚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肯定沾沾自喜,以为我会感恩戴德,施舍谁呢!户部尚书嫡长子,第一美人,老子我可高攀不起!也不稀罕!男子汉大丈夫,恶死不吃差来之食!退婚!”
  他大概想写“嗟来之食”。
  另起一行,又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就你这出身你能看得上我?一个两个皇子都想要你,你选老子?老子可不笨,天上掉馅儿饼,非奸即盗,你是有恶疾在身,还是和人私通肚子里有了?嘿嘿,想让我捡破鞋当野爹,可没那么容易!我聪明吧?退婚!”
  江熙沉看到最后几句,持信纸的手陡然攥紧,面沉如水,眼前仿佛出现了那人得意洋洋的模样。
  他暗中做生意那么多年,三教九流都打过交道,里头嘴臭下流的着实不少,比他杰出的还真屈指可数。
  这还好巧不巧他不在,被他父君看到了。
  父君怒道:“你挑的好夫君!你清清白白,人家多少人上门求娶,见都见不着,他、他居然说你……!
  父君实在说不出来,只羞怒道:”混账东西!”
  他脸涨得通红,他实在想不通怎么会有这么缺德的人,只把人往邪恶淫荡里想。
  猥琐至极!
  江熙沉忙放下信,走过去拉拉他的袖子:“父君消消气。”
  “我怎么消气?!”父君气得浑身发抖,“粗鄙不堪!丢人现眼!淫荡猥琐!他居然拿你和那些相好的比!熙沉,这还都是小事!”
  父君看向他,不可思议道:“你知不知道,他岂止是没有把你放在眼里,他是没把我、没把你爹也放在眼里!他书童原本是指名道姓来找你的,见到我,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把信给我了!还说‘务必亲阅’!’他这是想气死我!”
  江熙沉脸色难看,这实在是有些过分。
  “退婚!”父君快步走到江熙沉之前坐的桌前,扯起信纸,“等他来退丢的是咱们的人,我现在就带人去找他父亲退婚!”
  听到“退婚”,江熙沉仿佛被戳中某种机关,一下子回过神,一把拉住了他:“父君,这婚不能退!”
  父君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熙沉?”
  江熙沉咳嗽一声:“父君,这婚不能退。”
  父君道:“江熙沉!他都这样了!你还要嫁给他?你是想气死我吗?你知书达理,他粗鄙下流,你清清白白,他还不知道有没有病!人养的猴儿都要比他会写字,鹦鹉都比他会说话,你是想养个笑话吗?你是想让你、让我当个笑话吗?”
  江熙沉表情微微尴尬,勉强道:“……父君你听我说,他是有些顽劣……”
  父君声音透着浓浓的不可思议:“有些?”
  江熙沉硬着头皮道:“……人不怕蠢,就怕蠢而不自知心比天高,他刚好是最安全的那种蠢,胸无大志,捅不了大篓子,撑死了也就惹出点笑话、外头多几个相好,多好拿捏?再说这时候退,变数太多。”
  父君缓了口气,理是这个理。
  成亲有成亲的坏,退婚也有退婚的一屁股麻烦。
  先不说毁约败名的事,真退了,二皇子三皇子到时候要仍惦记着江熙沉,那是要嫁皇家么?那时就连个挡箭牌都没了。
  眼下真是骑虎难下。
  江熙沉察言观色,见他有所松动,声音小了点,语气却斩钉截铁:“反正……这婚不能退。”
  父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江熙沉低着脑袋默不作声,二人僵持几秒。
  “你有主意,我管不了你的事!”父君甩了那张信纸,“随便你!”
  他第一次气急败坏地丢下江熙沉走了,江熙沉看着被气得语无伦次、连仪态都不要了的父君,一时心情有些微妙的复杂。
  ……薛公子如此浅薄好拿捏倒是没想到。
  出人意料的满意。
 
 
第4章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江熙沉回了自己屋,没第一时间去看账,对书童袁保道:“你去拿张信纸来。”
  袁保很快去拿来。
  江熙沉让屋里伺候的都下去,才掏出那张被父君揉得皱巴巴的信纸。
  眼下当务之急是在薛公子登门退婚前稳住他,这事闹大了牵扯甚多不好收场,所幸他是先来信一封而不是直接开闹,这倒是给了他周转的机会。
  还有一个多月就成婚了,绝不能出半点岔子。
  他端坐在桌前,持着毛笔,开始写回信,写出的字和一边账本上如出一辙的潦草飘逸,刚写没几个,手却顿了顿。
  江熙沉思忖几秒,将信纸揉成团,扔进篓子里,又叫人重拿一张开始写。
  这次纸上的字变得娟秀端正,是簪花小楷,叫人看一眼,就猜这人脾性端庄、大度温柔。
  他写完,瞥了眼纸上的内容,心道了声江熙沉你真恶心,强忍住鸡皮疙瘩,叫来书童,把封上口的信交给他:“替我送到薛府。”
  **
  晚间,薛府。
  薛景闲倚在书架边翻看着旧籍。
  他案上堆满了请柬,都是各家请他赴宴去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什么大红人。
  要不是在等江府的人上门退婚,他还真不介意去凑凑热闹,看看京中都是些什么妖魔鬼怪。
  陶宪气喘吁吁跑进来道:“公子,江府的人来了!”
  薛景闲唇角勾了下,毫不意外地放下旧籍,整理整理衣襟,就要跟着出去:“是他父君吗?”
  “不是,是个书童。”
  薛景闲手一顿,退婚这么大个事,怎么会只来了个书童?
  “可是来请定南侯过府商讨?”
  陶宪将信递给薛景闲,薛景闲低头扫了眼,皱眉道:“这什么?”
  “江公子写给您的信。”
  薛景闲诧异道:“信?书童呢?”
  陶宪挠挠头:“把信随便塞给门房就走了。”
  “走了?!”薛景闲不可思议道。
  薛景闲目光落在信上,表情逐渐匪夷所思起来。
  他都写成那样儿了,居然只有一封信?
  莫非江公子是碍于面子,忍下了,没和家人直说,而是修书一封要和他私下商讨退婚事宜?
  那倒也不是不行。
  只是既然如此,书童怎会如此不长心,就不怕被人瞧见了?
  薛景闲将信将疑地拆开信,端起陶宪之前出去买的好茶,刚喝一口,瞥见信笺上的内容,“噗”地一声,呛得直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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