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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退婚边恋爱(近代现代)——戏子祭酒

时间:2022-03-21 12:10:37  作者:戏子祭酒
  之前他来楼里,易容戴了斗笠,姑娘们完全不知道,只听说他是那个年纪轻轻财比范蠡的东家,一齐拥上找他玩了,江熙沉还淡定地左拥右抱,看的老板娘吓坏了。
  “不用,”江熙沉一笑,“今夜已经够热闹了,喊了是要糟践姑娘们的心意。”
  老板娘愣了下,她是个人精,并不多问,只引他上去。
  **
  马车里,薛景闲懒洋洋地斜坐着瞧着书,见一道黑影翻身进来,撂下手中书卷,随口道:“银子可带了?”
  出现在他眼前的男子恭敬笑道:“带了,主子要多少有多少,定能将花魁娘子收入囊中。”
  “我一个岷州来的,可没这么多银子,我待会儿随便拿些便是,对了,罗明,那位是不是就在京城?”
  他们都明白“那位”指的是谁,能被主子时常挂在嘴边的就那一人,罗明道:“是。”
  薛景闲坐起身来:“你改日可得替我好好引见引见,正好有个大单要找他。”
  “是,”罗明应声,转而笑道,“主子如何想不开,放着第一美人不要,去包个花魁?”
  “又不是真来包花魁的。”
  罗明当然也知道他这一出是为了退婚,欲言又止:“……主子,你真不见见再做打算?他……”罗明咳嗽一声,“他真的……反正见过一眼绝不会忘的。”
  任何人对着他那张脸,怕是都说不出拒绝的话,就是娶回家当个花瓶每日瞧着也赏心悦目呀。
  薛景闲含谑瞥了他一眼:“忍一时以貌取人,一生逍遥自在啊罗明,色迷心窍,就得为人做牛做马,下半身爽快了,上半身就一生难得清静。”
  罗明咳了一声:“主子所言极是。”
  道理是这样,哪有那么容易拒绝。
  他顿了顿:“可主子这岁数,也是该娶个夫人回家了。”
  薛景闲二十有一,加冠一年有余,合该娶妻了。
  薛景闲并未反驳,拿了身侧的橘子慢悠悠地剥了起来:“反正不会是江熙沉。”
  马车很快停在了画舫楼门口,薛景闲下了马车,进了画舫楼。
  也不知道是因为今日是花魁姑娘一月一度择客上船的日子,还是因为听说薛家野种薛景闲要来玩儿,一楼人山人海,用摩肩擦踵来形容都不为过。
  京城第一青楼,果然名不虚传。
  门口人最多,薛景闲往里挤了挤,到了稍空旷的地儿,周围无数双眼睛立马看向他,人们一时有些安静。
  江熙沉站在二楼栏杆边,看见那人,冷不丁愣了半晌。
  门口的男子面容俊美,斜眉入鬓,底下一双上挑的桃花眼似笑非笑,明明面无表情,都仿佛在招惹是非,调情一二。
  鼻梁高挺,下颌线清晰,喉结凸起,肩宽腰窄,身形极有男子压迫感。
  衣着发型虽土气,气质却干净清爽,不比这儿的男子一身脂粉酒熏味,身子软烂又面黄肌瘦,浑身上下散发着年轻蓬勃的男子魅力,气质里还隐隐透着封侯拜相的贵气,鹤立鸡群。
  模样气度说是皇子都不为过,让人一眼失语。
  江熙沉握着画卷一轴,又低头看了看,拿着画卷上的男子和那人再三比对,确定是长的有六七分相似:“……你没拿错人像?”
  负责拿画的管家又盯着人瞧了半天,才道:“……没拿错,他就是薛景闲,我拿到人像时还不信,特地问了好几遍,咱的人说就是,他蹲在他家墙头听人叫他薛景闲才画的……”
  因为是偷窥,画的有些潦草,底下的人比画上还俊上几分,管家望着底下那人实在说不出话来。
  江熙沉挑的时候压根没关注过相貌,没想到最后居然挑中个长这样的,可以说是大吃一惊。
  他向来不以貌取人,也不是没见过俊美之人,更何况这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他压下那丝因样貌升起的肤浅的心浮气躁,道:“想想也是,他娘当年是有名的美人,总也不可能跟个丑人生的他,他模样必然是不差的。”
  “是不该差,只是能长成这样,这真是……真是……”
  江熙沉恍然道:“难怪他有那么多相好。”
  这话放到别人嘴里就是醋了,放到自家少爷这儿,就和谈论鸡鸭有几条腿一样随便,管家汗颜道:“公子瞧着可喜欢?”
  “比二皇子、三皇子看着略顺眼些,”江熙沉顿了顿,端起茶盏淡定地抿了口,“当然待会儿就不一定了。”
  管家:“……”
  江熙沉也没想到他这随便挑的夫君还有十分可取之处。
  虽然这十分可取之处对他来说没丝毫用处,甚至还可能在日后给他添点姬妾成群的麻烦。
  江熙沉在薛景闲看不到的地方相看他,身材矮小的陶宪也踮着脚尖在茫茫人海里找江公子。
  陶宪东张西望,低声道:“人呢?”
  他乍一眼望去,并没有在楼下那么多宾客里找到熟悉的面孔。
  薛景闲佯不着调地从门口伙计端着的果盘里摸了个李,低声道:“不可能来的,未出阁的公子,怎么可能会来这种地方,他要来,他家人也不会同意的,等风声传回去便好。”
  陶宪恍然:“是了。”
  陶宪又道:“可他那般贤良淑德,真会因为您上个青楼,就受不了退婚么?”
  薛景闲一笑:“耳闻不如一见,他大约不明白男子有很多相好是什么滋味,这才自以为容易地接受了,我总得让他亲身感受下,好叫他明白,望而却步。”
  “是了,他到底是娇生惯养养大的,哪受过这种委屈,”陶宪仍是有些担忧,“可如果他忍得了呢……”
  薛景闲意味深长一笑:“放心,时间紧迫,没空同他慢慢来,他若的确能接受,还有后手。”
  陶宪松了口气,主子算无遗策,他眨眼又想起眼下的处境:“那主子是打算……”
  他面皮有点红,不敢对上近处花姑娘们如狼似虎的眼睛。
  薛景闲在岷州成日上青楼喝花酒,但从不带他,这还是他第一次见这么大阵仗。
  薛景闲莞尔,正要逗他,忽听近旁几个凑在一起的花姑娘嘀嘀咕咕:“你知道吗?薛景闲扬言今晚要来咱们楼。”
  “谁不知道啊,”一姑娘娇笑一声,“我倒是不懂那岷州的姐姐妹妹们了,一个野种,没钱没势没本事,上个青楼还白嫖,她们怎么就逆着老鸨愿意了,听说居然还有主动要资助他养他的!今儿原本歇着的几个不都来了,不就是为了瞧瞧他是什么妖魔鬼怪……”
  她话音未落,一只手忽然轻搭上了她肩膀,那姑娘只道是嫖客揩油,她向来是个泼辣的,翻了个白眼,反手就要打掉那手,在姐妹们的挤眉弄眼里,狐疑回头,对上了一张俊美风流的脸,呆了两秒,脸腾得红了。
  男子按住她肩,稍稍凑近,眼眸深深含笑望着她,这意思她太懂了,她瞥了眼他身后,压根没看到挤在人堆里过于矮小的陶宪,眨眼绽开笑容:“公子孤身一人,可要人陪?”
  男子嗓音低沉性感:“人太多,怕姑娘听不见,所以才要凑近点说。”
  他又拉近了些,这样的距离,姑娘面上有些绯红:“……嗯?”
  其他姑娘一脸羡慕,男子凑到她耳畔,轻语了几句,在外人看来就是耳鬓厮磨,姑娘愣了愣,也的确脸色爆红。
  姑娘还愣着,男子轻笑了声便自行上二楼了,人一走,一群小姐妹瞬间围上,眼眸晶亮:“他说什么下流话了,好呀,你什么男子没见过,居然会脸红。”她们指着她。
  “屁,”姑娘羞怒万分近乎吼道,“他说他叫薛景闲!”
  几人呆住了,几秒后不可思议地齐齐回头,看向倚在二楼栏杆边的那个生俊男子,薛景闲见她们看过来,淡定地朝她们招招手,姑娘们后知后觉,弯腰笑得肚子疼,笑得之前那个姑娘脸更红了。
  几个姑娘对视一眼,纷纷低下了头,默不作声,过了几秒,又齐齐抬头,对视一眼,像是友好地达成了什么你不说我也不说什么也没发生过的的协定,齐齐攀着栏杆快步上楼去找他玩了。
  另一头,管家瞧着薛景闲和一群姑娘嬉笑着进包厢,胆战心惊地望向自家少爷。
  “你看,”江熙沉颇为意外地指着那边,“他还是有长处的嘛,这左拥右抱的本事就几个有?咱楼里的姑娘哪个不是鬼灵精臭脾气?这都能被他哄得心花怒放,果真三人行必有我师。”
  “……”果然他多虑了。
 
 
第6章 花魁娘子貌若天仙
  薛景闲刚进包厢,和姑娘们玩了一会儿,楼底下鸳鸯河畔,百姓欢呼尖叫了起来:“花魁!”
  黑夜里,鸳鸯河水浮动,一条挂着红灯笼的画舫船朝矗立在岸边的画舫楼开来,船身前进,留下身后无数涟漪,两岸百姓的叫声呼声也随着涟漪扩大了。
  鸳鸯河中歇着无数画舫船,那条朝画舫楼开去的是最大最亮的一条。
  这就是花魁船了。
  同一时间,薛景闲所在的包厢,龟公进来,掀开了地上某处桌子大小的方形地毯。
  地毯下面的方形厚木板上挂着一把锁。
  薛景闲眉梢一挑,来了点兴致。
  龟公嘿嘿一笑,从腰间解下钥匙,插进锁里开了锁,费了点力气掀开那块木板,木板底下是个楼梯。
  龟公笑道:“请贵客下楼去渡口,花魁船马上就到,公子能否上娘子的船,就要看公子的本事了。”
  他暧.昧一笑。
  薛景闲啧了一声,他在岷州这么多年,这等新鲜事物倒是少见,京城几乎是任何流行事物的发起点,是风向,可等这流行之风刮到远在千里之外的岷州再被当地商人利用炒起来流行于岷州百姓间,京城已经不玩儿这套了。
  所以他从来懒得去了解……反正也追不上。
  薛景闲跟着龟公下楼,楼梯里黑,龟公在前面提灯引路,薛景闲随口问:“你们这楼,一个个点子谁出的?”
  龟公笑道:“自是我们东家。”
  薛景闲道:“那他可真是个妙人。”
  能引领潮流靠这赚大钱的商人,绝对是妙人。
  他初来乍到,怕一无所知去了卖身的青楼,特地派人搜集信息仔细了解了下,京中青楼如今花样大同小异,可这都是竞相模仿后的结果,花样的发起地是画舫楼,一座卖艺不卖身的真正的“清楼”。
  在如此激烈的竞争下,只被旁人分去一杯羹,稳坐“京城第一楼”的位置多年,美评不断,在百姓心中无可取代,不得不说是厉害,背后绝对有高人。
  龟公笑着应声。
  薛景闲恰似不经意道:“你们东家能包下这鸳鸯河,想来也不是寻常百姓吧?”
  这河归工部管,在京城有专门的部门,按理说画舫楼这么红火,其他青楼不可能不跟风效仿,争一杯羹,可河上并没有其他青楼的船只,说明这河被画舫楼包下了。
  河这种东西,居然能被小小一座青楼包下。
  官商勾结啊,或者这东家就是官。
  龟公丝毫没意识到被试探的危险,笑道:“我等可没那资格见东家,不过这世道,有钱能使鬼推磨,估摸着是东家送够了钱,再不然官家有抽成,反正开这两年了,这河都是我们一家的。”
  “这样。”
  也是,贪污成风、官官相护、压榨百姓、皇权无度、草菅人命的世道,有钱什么办不成?
  他嘲了下,不知不觉已经下到渡口。
  这是个涂着红漆的富贵码头,一下来,迎面就是和煦的温风,京城浮华尽收眼底。
  只有确定要供花魁择选的公子的才能下来,一个个衣着显贵的客人被龟公姑娘们从包厢里迎着下来,带去岸边一阵又一阵的惊呼。
  江熙沉也被龟公引着下来。
  他戴着斗笠,斗笠垂下的边沿极大,瞧不见一点底下的容颜,白衣飘飘,风度翩翩,落在一众风流少年郎里,却丝毫不起眼。
  两岸姑娘和脸上有画红的男子呆呆地瞧着当风而立的薛景闲,薛景闲却心不在焉。
  其他男子回头见了这陌生却引人瞩目的男子,脸上的自得霎时消失了,眼中微微流露出一丝敌意。
  江熙沉睨了眼风光无限的薛公子,心说他这倒还是为民除害了,不然不知道该有多少无知姑娘公子要上钩。
  他不喜被人评头论足,找了个僻静处呆着,叫老板娘给他搬了张小板凳,旁若无人地坐了下来。
  薛景闲虽不怕被人看,也知道怎么调整自身悄无声息操控他人获得想要的效果,却打心底不喜欢被人看,他不喜欢万众瞩目,更喜欢在幕后做自己的事,舒服自在,正有些不耐烦,诧异地望着对面那个众目睽睽一撩衣袍下摆淡定坐下的人。
  江熙沉正无聊地玩着手指,察觉到一道视线,皱眉暗瞥去,见是薛景闲,心道看什么看?
  薛景闲朝老板娘招了招手,老板娘暗暗往江熙沉所在的方向一瞥,没一会儿,又磨磨蹭蹭搬了张小板凳过来,放在薛景闲跟前,对面薛景闲也懒洋洋坐下了,岔着腿,就坐在江熙沉正对面。
  斗笠下,江熙沉一脸震惊。
  他是东家,自己的地界,熟悉舒服,想怎么来怎么来,站累了就叫个小板凳,叫张床都行,他又不要讨好花魁,薛景闲这……
  被人以目观之,人都是摆着姿势,扇着折扇,尽显风流倜傥,想给他人留个好印象,他倒好,歪歪倒倒、没精打采地坐着小板凳,嚣张至极的坐姿,时不时打量他一眼,颇有居然英雄所见略同的好奇。
  “……”江熙沉这会儿有些坐得不自在了。
  他当然没有同薛景闲搭话的打算,薛景闲显然也没有,只互瞧了两眼,便又各自低下头,对面薛景闲似乎是等得有些无聊,玩起了手指,摩挲了会儿大拇指,又拨了拨食指,江熙沉扫了眼,自己拨食指的动作一下就顿住了,慢慢放下手,别过头看起了码头上的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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