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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退婚边恋爱(近代现代)——戏子祭酒

时间:2022-03-21 12:10:37  作者:戏子祭酒
  车夫回身,贴着帘幕道:“堵住了,小的马上叫他们让路。”
  江熙沉摆摆手:“让他们先过便是。”
  这点小事没必要争。
  车夫应声,就要将马车停到一边,管家掀起一点帘子,望了眼对面马车,愣了下:“少爷,那好像是薛府的马车。”
  那马车的横梁上刻了个“薛”字。
  江熙沉眉头一蹙,想到什么,脸色骤然冷了:“你去问问马车上是谁。”
  管家应声从马车上跳下,走到对面马车跟前,那辆刻有“薛”字的马车里,薛景闲正手肘支腿,捏着那枚棋子,冷不丁听见帘外有人道:“请问车内是薛府何人?”
  薛景闲只觉得这声音耳熟,给了坐在一边的陶宪一个眼神,陶宪扬声道:“你是何人?”
  那人道:“我是江府的管家。”
  薛景闲手一松,棋子差点从指缝溜出,他用两指夹住,沉着脸就要扯开帘子,到嘴边的话不知怎地说不出来,默了一会儿,低声同陶宪道:“……你别说是我,只问他有什么事。”
  陶宪代为说了,管家听完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应,薛景闲在薛家的处境外人就是不知道,猜也能猜个七七八八,薛府又不比江府,他们老爷只有夫人一位,只有少爷一个儿子,薛侯爷光贵妾就有好两位,还有数不胜数的姨娘通房,儿子女儿活着的都有十几,这万一不是薛景闲,退婚的事情和他府上旁人说了,薛景闲颜面何存?
  管家便跑回江府马车,探头进帘子悄声问自家少爷,江熙沉面沉如水:“不用答,你只问他有什么事。”
  管家听那个“他”字指代强烈,愣道:“也未必是薛景闲。”
  “他就是薛景闲。”江熙沉语气笃定,嗓音跌下了冰点。
  管家愣道:“少爷为何如此笃定,薛家那么多少爷姑娘……”
  “不自报家门,他不是谁是?”
  “那……”
  “快去!”
  管家忙应声,小跑着又过去了,薛景闲听到外头江府管家所言,悄然握紧了手,低声吩咐陶宪:“你只问他有什么事。”
  陶宪茫然地看向自家主子,依葫芦画瓢地掀帘发问。
  管家见球又提回来了,一句话来来回回毫无进展,一头雾水地把话又传了回去,江熙沉听到他所言,暗吸了口气。
  “少爷?”管家小心翼翼道。
  江熙沉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唇,沉默了许久。
  漫长的沉默里,两辆马车就停在道上,惹得路人频频看来。
  江熙沉握紧手,终是开口道:“你就说,我找他退婚。”他语气一派镇定。
  管家点头,就要跳下马车去传话,对面马车的车夫先跑了过来,道:“咱们大公子上明月楼吃酒。”
  管家愣了下,薛府大公子薛静远?薛景闲他兄长?
  可少爷分明说那就是薛景闲。
  管家用眼神询问江熙沉,江熙沉自听到那句话,整个人就陷入了怪异的沉默,
  良久,他在管家疑惑的眼神里,别过视线,喉间干涩道:“你就说我是江熙沉的弟弟,去布铺裁衣裳。”
  “……”管家猛地看向江熙沉,“少爷?”
  江熙沉见他磨磨蹭蹭,怒道:“还不快去!”
  管家:“……少爷,您没有弟弟。”
  “……那就,”江熙沉清醒过来了,他也没有妹妹,兄长姐姐弟弟妹妹都没有。
  管家善解人意道:“老爷这会儿还在上朝。”
  江熙沉在管家意味复杂的眼神里,热气止不住往脸上窜:“……我是江熙沉的父君。”
  管家心情复杂地去回话了,马车里薛景闲原本阴沉着脸,闻言神色滞了滞,唇角不受控地挑了下。
  陶宪小心翼翼地望向自家主子:“咱……还去退婚吗?”
  他其实不很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是罗明再三提点他别问,照做就行。
  薛景闲默了一会儿,道:“回府。”
  陶宪冷不丁瞪大了眼睛,回府?不是斩钉截铁说去退婚?那可是江熙沉,主子完全看不上、怎么都不肯娶的江熙沉。
  薛景闲斥道:“愣着干嘛?!快回府!”
  陶宪连连“哦”着,马上吩咐车夫。
  对面马车怎么火急火燎地赶来,就怎么火急火燎地掉头回去了,一时繁华的街上只剩下江府一辆马车,管家跳上马车,望着江熙沉,道:“夫人,咱还去薛府替少爷退婚吗?”
  “……”江熙沉羞愤至极甩袖,“回府!”
  说完就额抵着墙,怎么也不肯回头了。
  **
  一回到府上,管家追着自家走在前面的少爷就道:“少爷,那咱们还退吗?”
  江熙沉咬牙回头:“闭嘴。”
  管家平时不会触少爷眉头,可这事事关江熙沉的婚姻大事,决不能儿戏,一定要问个清清楚楚,他也好跟夫人通个气,他小心翼翼道:“少爷,您没去,是不退了吗?不退的话,您是打算嫁给他吗?”
  江熙沉怒道:“谁说要嫁给他了?!”
  管家茫然道:“可是您不退,还有小半月就成婚了,可不就是要嫁给他了?”
  “我不可能嫁给他!”
  管家呆住了,脑子一时有点转不过来弯:“少爷,您不退,也不嫁,怎么可能?不退就是嫁,不嫁就是退啊。”
  “……”江熙沉面皮发热,怒道,“你怎么话这么多?”
  管家愣了下,不可思议道:“是少爷您一直说长痛不如短痛、忠言逆耳良药苦口,叫我有话直说的呀。”
  江熙沉深吸一口气,从袖子里掏出一叠银票揣进他手里,指着外头道:“别跟着我,只要别在我眼皮子底下,干什么都行。”
  管家低头,霎时眉开眼笑,一溜烟儿跑没影了。
  同一时间,薛府上,薛景闲坐在椅子上,握着那张江熙沉曾经写给他的信纸,越看火气越大,将信纸丢了下来。
  你居然给他台阶下,薛景闲,要是你扯了一句,人家不领这个情,硬是要退婚,你……
  人家扯了,扯得比自己还拙劣。
  薛景闲笑了一下,眨眼又为自己这笑脸色难看,你不退,你难道要娶他回家吗?
  真娶还是假娶?
  他只是不退,不代表他想嫁,薛景闲脸色微沉。
  可……他不想退,不就是他想嫁给自己吗?薛景闲又笑了一下,回过神来,为自己不受控的表情怒从中来,神色阴沉。
  那他真想嫁,你到底娶不娶?真娶还是假娶?
  娶了,薛景闲望着桌上那封江熙沉忽悠他的书信,那这怎么办?一桩桩一件件,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这气你咽的下去?
  罗明见自家主子一会儿唇角挑起,一会儿又脸色阴沉,神色变幻莫测,
  琢磨半天也琢磨不明白,说实话他们都是铁骨铮铮的男子,刀山火海里走过无数回,刀剑厮杀的事情了如指掌、如数家珍,可真撞上细腻风月的东西,就两眼一黑了。
  他就要悄悄撤下去,外头陶宪跑了进来。
  薛景闲回神:“什么事?”
  陶宪是跑过来的,气喘吁吁,脸热得通红,显然是要紧事,陶宪喜道:“三皇子举荐您入朝,这会儿授官的旨意下来了,公公到府上了,少爷快出去领旨谢恩!”
 
 
第43章 善者择你而被迫从之
  薛景闲暂且将乱七八糟的事情放到一边,换了身衣袍,跟着陶宪出去迎接。
  三皇子给他授官不奇怪,毕竟他上回在三皇子府上指鹿为马,保住了三皇子面子,叫他误以为自己是他的人。
  赶到厅里时,宣旨的小公公正被府里人伺候地喝着茶,见他来了忙甩着拂尘立起宣旨。
  薛景闲例行公事地谢完恩,接过旨意,小公公笑道:“薛公子当真武艺高强、年少有为,先有高官厚禄,马上又要有娇妻在怀,当真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薛景闲心说你也真夸的出来,佯诚惶诚恐道:“逸安只会些拳脚功夫,又无功名在身,如何能担得起……这怕是会让王爷蒙羞。”
  小公公摇头,不以为意笑道:“当官要什么真本事啊,眼下有几位是有真本事的呀?这嘴、这脑子灵光就行。”
  薛景闲佯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小公公睨了他一眼:“王爷宽厚,你这也算是苦尽甘来了,好好守着这福分吧,抱紧王爷大腿,以后有你好日子。”
  他这话便是说他是萧承尧的人了,薛景闲连连点头,含笑送人出去了。
  他走了,背后的薛景闲脸上的笑才瞬间消失,他静静收回视线,拉开手中卷轴扫了一眼,眉头却陡然一皱。
  陶宪道:“怎么了?”
  薛景闲看着卷轴上的内容,萧承尧没看过他身手,旨意夸他武艺过人也就算了,他胸无点墨,旨意夸他文采斐然就算了,薛景闲看着那个官职。
  陶宪看到也愣了下:“怎么会给这么大的官?”
  正六品昭武校尉。
  大殷慕虚名成风,从五品起就开始称将军了,宁远将军、定远将军、明威将军……一级一级往上。
  是以正六从六是个很敏感的地方,一般来说,只有武举里表现过人,才可能上六品,因为六品离所谓的“将军”只有一步之遥了。
  而历来都是武状元才有可能正六或者从五,从六,几乎是他这种“一无是处”的人,入朝能捞到的最高官职,这还得默认他是侯府二少爷,不是岷州野种。
  定南侯二品侯位,薛大公子薛静远有功名在身,当初入朝,也只不过捞了个从五文官,熬了两年才熬到现如今的从四。
  陶宪道:“三皇子竟如此抬举少爷。”
  薛景闲摇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陶宪愣道:“少爷前番如此帮他,他竟没安好心?”
  “谁告诉你施恩一定会有报的?”薛景闲淡淡道,“他就是不是奸盗,也是等着我出丑呢,常言道,德不配位,必有殃灾,一个一无是处的野种,忽然越过人家,光同僚排挤,就够我吃一壶的了,更何况还得管一大窝兵油子。”
  陶宪一愣,过后神色微微古怪地看向自家少爷。
  ……这主子不是欺负的玩儿么?
  薛景闲倚在一边,低头一嘲:“我可不能辜负了三皇子一番美意啊,走,跟我去三皇子府上谢恩。”
  **
  三皇子府上,身姿曼妙的侍女端着一个个果盘往花园湖上的亭子走去。
  亭子里,三皇子坐在上首,一边美妾正弹着琴,萧承尧道:“云忱这一招,当真是妙。”
  赵云忱朝他敬酒,淡笑道:“非也,王爷向来宽厚,怎可取而不予?总是要弥补他的。”
  萧承尧听到那个“取而不予”,手顿了下,大笑出声,指着他:“你啊!”
  赵云忱一笑:“窈窕佳人,君子好逑,属下什么也不知道。”
  萧承尧狭长的凤眸里落满笑意,喝了口酒,耐人寻味道:“不过他对我如此忠心,这倒是有些对不住他了。”
  赵云忱不以为然道:“美人配英雄,王爷乃盖世英雄,他算什么,他自己也有自知之明,卖妻求荣。”
  萧承尧指着他直笑:“那你又为何做这一出?”
  赵云忱道:“小人是用着顺手,可他既然能卖妻求荣,自然也能卖王爷求荣,眼下虽是忠心,难保不会因此心怀怨恨,赏该赏,收拢人心,也能用,总也不能叫他日子太好过,如今给这官,叫他处处受制于人,为人白眼使绊子,万事都要求着王爷,才能踏踏实实为王爷办事。”
  “本王有你,倒是无后顾之忧了。”萧承尧大笑,竟是端起酒樽朝他敬酒。
  赵云忱起身,恭恭敬敬地行礼谢恩,等萧承尧饮下,自己才拘谨坐下抿了口。
  外头有人来通报薛景闲来谢恩,赵云忱起身道:“那云忱先告退了。”
  没人知晓侯府庶出赵云忱和三皇子萧承尧有往来,萧承尧摆摆手,赵云忱下去了。
  晚间,江熙沉从铺子上回来,进了府门刚擦了把手,管家就小跑过来,无声中将一封信塞到了江熙沉手心里。
  江熙沉会意地扫了他一眼,往空无一人的长廊上走,抽出信笺打开看了眼,眸光一凝。
  ——“左右逢源,火上浇油,与你无尤,也插翅难飞,非此即彼,不如择其善者,若晚了,便是善者择你。”
  江熙沉面沉如水,将信笺翻过来正反都看了看,只有这么一句话,字迹是陌生的。
  “谁送来的?”江熙沉沉声问。
  管家道:“不知道,一个脏兮兮的乞丐塞给门房就走了。”
  江熙沉道:“我知道了。”
  他拿着信进了屋。
  这人托乞丐送信,是不想暴露身份,那他也没必要去查,毕竟是好意。
  他当然知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在说二皇子和三皇子罢了,可是知道又如何?不是说了插翅难飞么?他飞走了,江府上上下下呢?
  他择善者和善者择他,有什么分别?结果都是一样的,何必白费心力?
  江熙沉淡定地抿了口热茶。
  真插翅难飞,那就等善者自己来择他吧,反正他也不亏,怎么着都是善者不是?
  江熙沉忖着头,望着书房外在天空翱翔盘旋的雕,眼中不知不觉流露出一丝羡慕。
  **
  天已经黑透了,三皇子府上仍是一片灯火通明,萧承尧的两个贴身伺候的太监抱着一幅匾额一样的东西进了萧承尧的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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