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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退婚边恋爱(近代现代)——戏子祭酒

时间:2022-03-21 12:10:37  作者:戏子祭酒
  江熙沉声音清樾:“陛下不回头看看草民么?”
  小太监扶着,皇帝回身去看阶下跪着的他。
  那人微抬起头,垂着的眼帘也掀起,眉目如画,仙姿佚貌,气若微雨江山,文秀却不拘谨,大气天成。
  这样的美人,黑如点漆地眼眸横波流转,不像唯唯诺诺的妃子,不像恭恭敬敬的皇后,他的眼里没有因惧怕产生的敬和随之而来的无趣,他甚至朝他一笑,眉目生春,似乎丝毫没有意识到眼前的是皇帝。
  也没有烟花之地的风情低俗,他只是透着难以言说的生命力,少年郎最有的生命力,年迈者最缺也最渴望的生命力,一个眼神,狡黠、引诱、喜爱、生动、对名利地位的渴望,还有俏皮的故作矜持都乍现,说不出的隐晦勾人,让人想把他捧在心尖,亦子亦妾地宠着,教他观事认人做人上人,又在他的陪伴侍奉下逢春。
  皇帝耐人寻味地笑了,眼底却涌现杀意:“你未免太聪明。”
  江熙沉深深叩首道:“所以只有陛下制得住草民,草民只有呆在陛下身边侍奉陛下,才不会去祸害旁人。”
  殿里一片死寂,皇帝忽然大笑,苍老的脸上焕发了异样的光彩,他直接摆手,叫太监撤掉了那盘阴森又晦气的东西。
  “江家倒是生了个好儿子啊,快过来。”老皇帝朝他招招手。
  江熙沉扶着有些麻了的腿施施然起身,朝皇帝一笑,心头忽然不合时宜地冒过一人,他脚步一顿,若无其事地朝上首去。
  赵炳林从雷轰般的震惊中醒转,忙给身后的小徒弟使眼色,小徒弟会意,悄悄地无一人注意地走了,走出去便开始狂奔。
  **
  赵炳林歇脚的地儿,赵云忱听清小太监报的,噗地喷出一口茶:“他是八皇子?!”
  他意识到什么,脸色骤然变了,握着茶盏的手陡然发紧,声音有些无定:“江熙沉死了?”
  义父再三托他关照薛景闲,可他怎么也想不到薛景闲居然是老皇帝的亲儿子。
  那圣上私下传召江熙沉,只可能是杀他,去母留子,去妻留夫的事情,宫里太多了。
  这主意是自己出的,没和义父通过气,义父向来保守,若知道了绝不会应允,若薛景闲是八皇子,自己的计策便毫无用处,圣上因儿子起了杀心,江熙沉必死无疑。
  脑海里是他先前清冷却生动的模样,他竟是死了……赵云忱心头闪过种种复杂心绪。
  小太监却摇头:“明儿大概就是后君了。”
  “啊?”
  小太监顿了顿:“可能还是宠冠六宫那种。”
  赵云忱那些心绪一时全乱七八糟的了,一脸匪夷所思:“他这……这都能活?”
  小太监刚要说话,赵云忱道:“等等……薛景闲是八皇子?”
  “我操,他是八皇子啊!”
  小太监不懂他为什么又重复了一遍。
  赵云忱砸了茶盏:“快!你去叫我老爹拖着,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千万别把人睡了!!不然我死定了!!”
  “啊?”
  赵云忱蹬了他一脚:“快去!!”
  “哦哦哦!!”小太监又朝皇帝寝宫狂奔。
  **
  赵云忱下了轿就朝牢里狂奔,眨眼就下了几十级台阶,牢头听说来得是宫里的贵人,诚惶诚恐地相迎,却直接被人撞开。
  那位稳重神秘的贵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牢里冲去,留下身后一众傻眼了的人。
  赵云忱这辈子的体力都用来奔跑了,冲了一段,终于停在了薛景闲蹲的牢狱门口,扶着膝盖气喘吁吁。
  薛景闲正在里面吹着口哨尿着尿,冷不丁吓了一大跳,忙提起亵裤,见是他,怒道:“你有病?”
  赵云忱两手握上栅栏,喘着大气道:“快!你喜不喜欢江熙沉?”
  “沃日,”薛景闲瞪大眼睛,“你给老子闭嘴!”
  赵云忱急道:“你喜欢不喜欢啊?十万火急!”
  薛景闲冲上去,两手握着栅栏:“他怎么了?!”
  “回答我啊!”赵云忱恨铁不成钢。
  “喜欢啊,我不喜欢他我在这儿?我早跑了我有病吗?!”薛景闲道,“他怎么了?!”
  “那你想跟你老子抢男人,还是想和你兄弟抢男人?”
  “?”薛景闲忽然听不懂人话了。
  “你快回答我啊!!”赵云忱急得唇都白了。
  薛景闲还愣在那儿,呆成了雕塑。
  “你不说话我交给天意了!”赵云忱掏出那个小巧的铜盒,“正面是你爹,反面是你兄弟,我抛了啊!”
  赵云忱把那个盒子抛到了空中,盒子在空中转了几圈落到他手心里。
  反面。
  “是你兄弟啊!你亲眼见证了的,天选的。”
  “你就祈祷吧,去晚了可能还是你爹。”
  薛景闲终于反应过来:“沃日……你到底在说什么?!”
  赵云忱忍无可忍,怒道:“你真是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狗娘养的你骂谁!到底什么情况?!要我干什么?!”
  赵云忱好歹还记得自己来干什么的,扯住他袖子,喘着气低声道:“你现在千万什么也别干,干什么都是要江熙沉的命,就蹲在这儿把牢底蹲穿就能一步登天,我先走了!”
  “……狗日的回来把话说清楚!!”
  赵云忱转头就跑,眨眼就消失在薛景闲眼前,薛景闲瞪大眼睛,握着栏杆满脸不可思议。
  **
  赵云忱又坐着轿子赶回了三皇子府,下了轿,就急急往萧承尧的寝殿去。
  萧承尧刚歇下,眼见他未经通传就冲了进来,怒不可遏:“本王还是王爷!”
  赵云忱跪下:“王爷,十万火急!”
  萧承尧神色这才好了些:“何事?”
  赵云忱深埋下头:“属下失职,才通过多方线索知晓,江熙沉就是王爷一直在找的京城第一商贾。”
  萧承尧吃了一惊,过了几秒嗤笑一声:“怎么可能他?云忱你怕是糊涂了吧?”
  “千真万确,属下也不敢相信,但就是他。”
  萧承尧见他如此郑重,又想他以往一向稳重靠谱,眉头才皱了起来:“他一个闺阁男子……他才二十岁……性子又那样……”
  “对,都是装的。”
  赵云忱道明种种线索。
  萧承尧脸色陡然沉了下来:“竟真是他?”
  赵云忱道:“他被困牢中,收买狱卒让他帮他同外界通信,让手下人施法救自己,属下顺着蛛丝马迹查过去,已经确定了就是他。”
  萧承尧皱眉看向他:“你现在赶来告诉本王这,所为何事?”
  赵云忱道:“王爷有国舅帮扶,兵权在手,若要东山再起,眼下最缺的就是钱,江熙沉是王爷眼下最需要的人!”
  萧承尧怔愣片刻,勃然大怒:“你居然让我给那个贱人求情?”
  赵云忱道:“事已成定局,纠结无益,王爷既然在外头传言中已经和江熙沉有了夫妻之实,何不坐实干脆向陛下求娶江熙沉?王爷若要向江熙沉报仇,娶了他何愁没有下手的机会?先将他的滔天钱财收归囊中,再如何折磨,不都是王爷的事?”赵云忱意味深长一笑。
  萧承尧思量赵云忱说的话,怒容渐消,这几天来第一次露出了一丝笑容,冰冷阴毒。
  作者有话要说:
  早点发,这本没有甜文标签,也不是迎合市场的,只是写个自己挺喜欢的很简单的故事,不然也不会全文存稿,它就类似一个稍微长一点的短篇,故事也早就写完了,走向就是这样的,后面是双向奔赴he,这个转折是故事开始就定下的,能接受的宝儿继续看。
 
 
第50章 多薛景闲这个乖儿子
  养心殿里,香炉里稍带一丝庙宇香火味的香烧着,灯火微微摇曳,江熙沉在桌边侍奉着皇帝用膳。
  老皇帝扫了他一眼:“薛景闲怎么会不喜欢你?”
  “熙沉哪里知道?陛下还提他做什么?”江熙沉不以为然,替他用筷夹了菜到碗里。
  老皇帝却看都没看碗里的菜,眼含深意:“你当初为何不肯嫁朕的两个儿子,非嫁他不可?”
  江熙沉手一滞,都已经演成这样了,他笑道:“陛下能不知道么?”
  老皇帝笑了:“你倒是和你爹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啊,他躲,你也躲,你可比他对自己狠。”
  江熙沉当然知道皇帝说的是什么。
  党争。
  “不怕所托非人,毁了自己一辈子么?”老皇帝眼里起了兴致。
  江熙沉垂下眼帘。
  “怎么不说话?”老皇帝回头看他。
  “熙沉只要家里无虞,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的。”江熙沉若无其事一笑,掩去了那丝虚假的心酸。
  “婚姻大事都不当回事?”
  江熙沉当然知道这老东西是怀疑,没有一个皇帝不疑心,只是严重程度有所不同罢了。
  不然他这会儿也不是在和自己聊天,而是牵着他往榻上去了。
  “熙沉要当回事,现在也不在这儿了,陛下这会儿也不是要对我好,而是要赏我家贞节牌坊了。”
  老皇帝愕然,过后哈哈大笑,笑了好一会儿才道:“你这性子,真是胆大包天。”
  他心下疑窦戒备稍释,原先还道他心机,可儿子、朝臣、妃子谁人没有心机?他初衷是好的,就是人品有缺,又如何呢,反倒分外有趣。
  好些年他都没见过如此坦诚之人了。
  老皇帝道:“尧儿和允儿所作所为朕能明白,毕竟是朕的儿子,薛景闲呢,那日薛景闲为何也在你府上?”
  江熙沉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一个岷州野种,为何老皇帝屡屡提及?
  江熙沉道:“他非要退婚,熙沉不肯,皇后娘娘帮熙沉调停后,他好些日子没来找熙沉,熙沉还以为他答应了,结果那晚他说都没说,就直接来熙沉卧房找熙沉了。”
  他故意没有点明,对于疑心重之人,他自己想明白的远比他告诉他的要来的可信得多。
  老皇帝饮了口汤,一笑:“黔驴技穷了要威胁你退婚?”
  “谁知道呢。”
  老皇帝放下碗的动作顿了下,默了两秒,掩去眼底冷意:“他如此讨厌你,为何还为你打了尧儿?”
  江熙沉噗嗤一声笑了,一脸不以为然。
  老皇帝回头看他:“怎么还笑了?”
  “熙沉要是说了就是大不敬了。”
  老皇帝的兴致被彻底勾了起来:“赦你死罪。”
  江熙沉道:“我那夜正睡着,陛下的宝贝儿子说也不说爬上了我的床,开始解我衣服,结果薛景闲正好来找我,一掀帐幔,以为我俩背着他……一怒之下就把人打了,你看我手都是他捏的。”
  江熙沉撩起袖子,露出了还微微发肿的手腕。
  老皇帝咳嗽一声:“好了好了朕知道了。”
  消息是让人瞒了,他还是知晓实情的,尧儿被人抬走时是一身夜行衣,闲儿打人的时候,根本不知道是尧儿,闲儿并非故意。
  老皇帝心头稍松。
  老皇帝神色难明:“如何不能是你和尧儿真……”
  江熙沉心下不耐,有完没完,怎么疑心这么多,面上却含着一点无辜:“我都有本事在陛下身边了,还稀罕陛下的儿子?放着与天同寿、福泽万民、有求必应的真龙天子不要,还图他们。”
  老皇帝愕然,过后又哈哈大笑。
  赵炳林立在一边,低着头满脸呆滞。
  ……忱儿还托自己关照江熙沉,江熙沉哪里需要旁人替他筹谋啊。
  “你这话哪句不是死罪?”老皇帝指着他。
  “所以才显陛下宽宏大量啊,”江熙沉眉眼弯起,“陛下可得管好陛下的几个宝贝儿子,不然熙沉可又要落得个不知检点的罪名了。”
  老皇帝心道也是,皇家恩宠,江熙沉区区一个臣子之子,又哪能拒绝,先前怪他,是有失偏颇了。
  老皇帝眼底冷意一闪而过,自己还在,允儿尧儿倒是越发没规矩了。
  “之前面上无光的是薛景闲,这之后陛下若是管不住,”江熙沉笑吟吟的,“那可就是陛下了。”
  他容貌清冷文秀,气质也拔俗难亲,偏偏黑白分明的眼眸生动又意有所指,暗示又挑衅。
  老皇帝因他的话压下眼底阴沉,哈哈大笑:“定然是让你名声清白的。”
  他膳只用了几口,便耐不住起身,江熙沉抿了抿唇,眨眼又是一副含羞带怯的神情,放下碗筷就要先行往后殿去。
  赵炳林心下着急,这便是要歇下了,他已经劝了陛下先用膳了,这会儿再劝怕是有嫌疑,他直往殿门外看,忱儿说叫他千万拖着,可……
  江熙沉掀开珠帘往里去,看着后殿那张龙床。
  随便吧,这些年在外经商他遇过太多意外了,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虽然和他期待的不说略有出入,几乎可以说是南辕北辙,可他向来只论结果,过程无所谓,心情也忽略不计。
  结果非但不差,甚至可以说在眼下的处境里是出乎意料的好。
  他江熙沉特别有斗志,当后君也要当宠冠六宫的后君,给讨厌的人添点堵。
  这世道,人同人无非相互利用,你利用我,我利用你,老皇帝要他侍奉,怎么也得让他利用几把,不然这买卖不是亏了么?
  他要他江家风风光光的。
  江熙沉心头又冒上一人,闭了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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