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苏旗洛心思把定,看来回去是该敲打敲打一些人了,否则,岂不乱了她北羌秩序?
突然,空中飞来一把匕首,北苏旗洛扬起长鞭,匕首落地,北苏旗洛定睛一看,上面绑着一张布条,“明夜子时,七里外的树林,司女原由。”
北苏旗洛皱眉,这又是谁?
难道这些人以为随便一封信她北苏旗洛就要去赴约吗?北苏旗洛觉得好笑,并不想理会,就听一声响动竟是第二把匕首迎面而来。
北苏旗洛心下一寒,这匕首功力远非上一把能够比拟!她凝起内力还不及反应就被匕首擦脸而过,一截秀发飘然落下。
北苏旗洛瞳孔猛的一缩,这样的内力!
她回神,地上赫然出现几个大字,恭候大驾。
北苏旗洛捡起匕首,两把都是在寻常不过的匕首,看不出什么。
她擦了擦脸,“呵,藏头露尾之辈。”
长鞭舞动,震慑方圆。
然,尘嚣过后,四周一片静谧。
北苏旗洛心下震撼,此等实力,放眼三国,屈指可数!
另一边白衣剑者随十二司借用罪恶天堂术法隐退,十二司完成之后直接去了羽姬身边,对此沈从明无所谓,他也需要一个人监视羽姬,随后对着白衣剑者点头,“不错,接下来,就静待入瓮了。”
白衣剑者抱手而立,“我和十二司的内力系出同源,两人加持内力确实强大,但是我与他两人合攻,却未必能取北苏旗洛。刚才她那一鞭,代表她的实力已恢复巅峰,我曾和巅峰时期的北苏旗洛战过,我和十二司取不下她,毕竟北苏旗洛也不傻,知道打不过就跑的道理。”
沈从明轻笑,“你二人只是围杀她,能取最好,不能取也没什么,消耗她的体力,让她受伤,都可以,最后对上她的人,沈某心中已有人选。”
白衣剑者有些好奇,三国之中还有谁能有此能耐可轻取北苏旗洛性命?
看出他的好奇,沈从明却并不打算为他解密,“时候到了,自然知道了,现在,你们还有其他任务。”
白衣剑者垂下手,“我并非你之下属。”
“沈某明白,只是这件事情,你一定会做,我若有法子可以拖住贵主行动呢。”
白衣剑者猛的抬头,盯着沈从明看了半天后,道,“好。”
“沈某丑话必须说在前头,如果沈某所料不差,现在他该是最后一步了,随时可以发动,但他现在为何不动?第一,他也在等一个时机,一个最好的时机,依其聪颖,自然能看出我不在吕一身边是为对付北苏旗洛,因为我要为吕一塑出一个战场,一个只有西戎和虞国相争的局面,我若协助吕一对付西戎,北羌必定趁虚而入,所以他在等,等我将北羌消耗,等吕一将虞国快恢复之时,更等西戎寻渊霸主和祭祀的一场落幕。只有这样才能造成最大的伤害。”
白衣剑者眸光暗淡,“这就是他说的最后的狂欢吗?”
沈从明见他神情落寞也不安慰,只是继续道,“我推算过很多次他的想法,都无法解释,他想要什么,需要什么?可是最近我突然明白,不一定非得是为了自己利益,因为他是罪恶天堂之主啊,若以常理测之,根本无从解释,当然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你,若无你提供消息,我也实在想不到他的目标竟然是这样。”
很多时候就算沈从明也不免好奇,男人对白衣剑者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态,说是他需要白衣剑者的血也感觉并不全然,若是如此,抓起来囚禁就是。
怎么反而会放任他在外面四处游走?若说上下属,又不全然,就算他在信任的下属,也不可能放权至男人这样,白衣剑者一把剑,基本能将罪恶天堂搬空了。
说是因为他不在意罪恶天堂,但其他人可能有白衣剑者的权威?
若说朋友,也说不通,知己?沈从明默然,白衣剑者自以为对男人并不了解,却不知他是最了解男人的人,所以在察觉了男人目的之后他离开,想制止,潜意识中,他是知道他对男人的重要性的。
他这一想有些久,白衣剑者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为何失神。”
“没什么,其实你心里是知道该怎么制止他的对吗?只是你没有线索,现在,我将线索给你。”
“是什么!”白衣剑者的语气有些急切,他这些日子帮助沈从明,为的就是这个!
他一激动就抓了沈从明的肩,沈从明咳嗽了两声,白衣剑者惊觉对方体弱,赶紧松手,勉强定了定语气,“是什么?”
“这也是我要你去做的事,落叶归根,你在外寻找多年,如何不知欲寻其人先寻其根之理?”
白衣剑者的眼暗淡了,“寻过,无果。”
沈家一夕覆灭,他又该去哪里寻根?
“你真的慢了很多,之前他带你去沈家,就是为了毁灭最后的留念吧,所以他让沈家化成了灰,但还有一个地方你可以找寻。他母亲云氏之家。”
白衣剑者豁然开朗,“多谢!”
“我不需要你的道谢,我也是为了不让吕一损失太大。现今局势瞬息万变,你的时间不多了。”沈从明轻咳一声,拿起桌上书籍看书。
相处不短,白衣剑者知他脾气,遂抱拳告辞。
人走后,沈从明看向门外,随后收回视线。
翼羽神速,由临安到东鲁也不过花了一日功夫,妃乐整理好这些日子所处理完的资料闭了闭眼,在睁眼时眼中精光闪现。
齐家,皎月正在房里绣花,她秀的是一只鸟儿,添喜走到了她的身边,“哎!小姐这个绣的好看哎!”
皎月闻言笑了笑,“除了咳咳咳好看,你咳可还能看出咳咳其他?”
这苦了添喜,塌了一张小脸,“小姐,你知道添喜不会的。”
“这是咳咳比咳咳咳咳翼鸟咳……”
“原来小姐是有心上人了!”添喜欢喜的道。
皎月闻言轻轻笑了,“嗯,他是我心上人。”出人意料的,这句没有一点咳嗽。
“是谁呀是谁呀。”添喜连忙问道。
皎月却是蹙眉难言,“我……不知……”
美人蹙眉,何等惹人。
添喜心疼得不行,“是添喜说错话了,小姐宽心,身体为重。”
皎月苦笑,“哪就那么金贵咳咳咳了只是咳咳疑惑自己不知咳咳咳咳咳道罢了,啊……”
脑中一阵巨痛,皎月瞬间冷汗如瀑。
“小姐!小姐!来人!传……”
“不要!”皎月握住了添喜,“我要疼,我要想,不要叫府医!”
心中执念为何?皎月不知,但她知道自己必须想起,是什么……是什么……还有多少是被遗忘的!究竟还有什么!
“皎月。”
一声呼唤,是灵魂深处的执念。
添喜急得险些哭了,“已经不知道第几次了,小姐,对不起,添喜不能听您的!”
添喜一把甩开了皎月的手跑到了门外,“传府医!”
府医匆忙来到,齐天佑走在前面,一进门就看见皎月脸色惨白,浑身冷汗,嘴唇都咬破了一角,府医想要搭脉,皎月拼命跑开。
“妹妹!”齐天佑心急。
“大哥,求你……让我继续想……”她的声音很是嘶哑,连咳嗽的力气都没了,却依然坚定的想要想起什么,是谁,是谁在唤她?
让我看清你,让我看清!
执念入骨,情丝无解。
齐天佑看她痛苦却又神色坚定,一时为难,终于在听到一声哀呼之后,下了决定,走上前去将人止住,“府医!看病!”
“是……是……”府医打着颤,他在齐府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小姐这样坚持,就算被大公子压住也还在挣扎。
他心中已有结论,却又不知该如何相说。
勉强着将人搭上皎月脉搏,却被一震巨力弹飞。
“妹妹!”齐天佑气。
皎月将人推开,勉强摇了摇头,随后昏了过去。
“妹妹!”
“小姐!”
第七十九章
强制的记忆,带来的影响不可磨灭,妃乐看着手上红光闪烁的玉佩,凤眸微眯,只是靠近齐家就已经有这样的反应了吗?
妃乐向齐家递上拜贴,用的自然是沈从明的名号,否则她一个寂寂无名之辈,又怎能入得了齐家。
齐天佑接到拜贴时还有些懵,沈从明怎会来此?他看了看床上的皎月,道,“请人到偏厅。”
离去前齐天佑给皎月理了理被子,随后离去,沈从明来到这里的时间太过巧合,究竟是为了皎月,还是发现了自己和罪恶天堂之主的交易?
心中想法千万,面上却不见丝毫异色,齐天佑,终是成了齐家家主。
到偏厅时见到是妃乐齐天佑有些不解,“姑娘是?”
“妃乐,受沈先生之命前来。”
齐天佑不动声色的坐到了主位,随后有人上茶,妃乐笑着接过并不饮下,妃乐之名齐天佑还是听说过的,临安风月逍遥居的头牌,她也是沈从明手下的人吗?想到吕一最近的举动齐天佑又有些失笑,风月逍遥居是吕一名下的产业,那妃乐是沈从明的人不是很正常吗?
自己这想法真是无理由了。
“不知沈先生派姑娘前来所谓何事。”齐天佑开门见山。
妃乐低下头,觑了一眼杯中沉浮茶叶,道,“齐公子很有爱民之心,妃乐一路行来,其他地方多是民生怨载,而东鲁,我方并未出手就已得到安抚,齐公子身为现在的东鲁之主,速度真的好快。”
这话让齐天佑心下一沉,沈从明这是知道了什么,“姑娘有话不妨直说,拐弯抹角,非齐天佑所长,姑娘若是一直顾左右而言其他,天佑也只能请姑娘出去了。”
他的脸上没有多少的表情,说出的话却是一点不客气,妃乐也不恼,临安头牌这么多年,她又有什么人没见过呢?
这一点小小的怒火,还不至于让她失了分寸,“齐公子在害怕,妃乐有一问题不解,齐公子乃是齐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齐怀铖身死齐公子继位在正常不过,那么为什么,齐公子要隐瞒呢?是为了保护什么人,还是另有什么目的呢?”
妃乐巧笑嫣然,齐天佑虽然遭逢巨变所以导致在外人眼中的性情大变,但是妃乐看得很清楚,他在压抑,他在害怕,他现在这样的表象,只是为了隐藏他心中的恐惧,这样的人,其实太好对付。
“呵,沈先生手下都如姑娘一般心思玲珑吗?”齐天佑冷声。
“不是妃乐心思玲珑,只是齐公子的伪装太过表面,从我进门到现在,你一直在戒备,你看了门口一次,握拳了三次,冷脸了两次,这实在是太明显了。”
妃乐毫不客气的戳破了齐天佑不算高明的伪装。
“破绽这种东西有真有假,姑娘以为齐天佑表现出来的又是真是假呢?”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的表现堪称完美,就连嘴角带起的弧度都是恰到好处。
到底是齐家指定的家主,若在给他一些时间,定然远胜其父。
试探得差不多,妃乐见好就收,“妃乐想见齐小姐一面。”
“皎月身体不适,不便见客。”齐天佑想都不想就拒绝了,皎月是他唯一的亲人,这些事情他不希望沾惹上皎月之身。
这个理由妃乐是相信的,“那齐公子就更该让我见到齐小姐,因为我可以治好齐小姐。”
齐天佑看她认真神色和前面真真假假的试探心中已信三分,思虑片刻后点头同意。
闺房里,佳人还躺在床上,纵是面色苍白也难掩倾城绝色,添喜看到人来自动的退到了一边。
妃乐为皎月理清脸上发丝道了声痴儿,随后拿出玉佩,齐天佑看着她手上玉佩眼中闪过诧异,这块玉佩他曾在父亲的卧房里看见过,不过当时装着玉佩的盒子被下了封印禁术,这块玉为何会出现在妃乐手里?
父亲,这就是你和沈从明的交易吗?利用齐天弃,利用自己,现在,还要利用皎月吗?
齐天佑想停止眼前一切,可是他知道,已经停不了了,从那一夜之后,偏离轨道的一切就在也无法停止了。
妃乐牵起皎月的手,拔下头上金簪戳破皎月手指,随后一滴鲜血流出落在玉佩上,玉佩瞬间消失无踪。
齐天佑上前一步,一旦皎月有什么事,势必要拿妃乐问罪。
昏迷中的人在一次经历挚爱离别之苦,最后醒于梦中,滴落的眼泪打湿了妃乐手背,她看着皎月似懂非懂。
“醒来吧,别在沉睡了。”妃乐声声呼唤,睡梦中的人却很抗拒。
这样一次次的清洗,这样一点点的遗忘,她被封存了最重要的记忆,也被封存了大半的力量。
随着封印的最后破碎,是一双美目的睁开。
“哥哥。”她看着齐天佑唤了一声,齐天佑立刻走了上去,虽是无言,却也难掩眼中关怀。
妃乐自发的为他兄妹二人让出空间,却被皎月抓了手,她不解的看向皎月,就听皎月对着齐天佑道,“我想和咳咳咳咳这位咳咳姑娘单独聊聊咳咳咳。”
齐天佑本想拒绝,可是看着妹妹惨白着一张小脸带着恳求的神色,如何也说不出个不字,最后带着人出去守在了门口。
皎月松开了妃乐的手,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在了床边,妃乐为她调整了一下枕头,她道了句多谢,随后请妃乐给她拿了纸笔。
对于她一语三咳的习惯妃乐还是清楚的,果断从桌子上搬了纸笔过来,“你有心上人。”皎月写到。
对于这个妃乐并不否认,“是。”
“你是在疑惑我的行为吧,为何执着,只是妃乐,当你拥有了无与伦比的力量却仍留不住自己想留的人的时候,你就不会如现在这般迷茫了。”
她落笔速度很快,堪称如有神助。
妃乐不解,“我和他,没有可能,所以我能放下,你如何得知我?”如果她记得没错,她和齐皎月没有任何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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