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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景山9号院(近代现代)——花满楼

时间:2022-03-22 18:22:57  作者:花满楼
  “抑制剂需要申请,这个实验室没有备。”白遇河不死心,继续叨叨着,“庄队,你是个有五年党龄的老党员,怎么这点觉悟都没有呢,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没有科学技术国家怎么向前发展……”
  庄玠猛地用刀背拍了拍他的脸,站起来,白遇河自动收了音,紧盯着他的动作。
  “别再碰我。”庄玠警告性地看了他一眼,缓缓松开手。
  他竟然转过去又躺回了床上。
  白遇河警惕地观望片刻,确认不会被打,这才扶着桌子站起来,重新换了双一次性无菌手套,拿起试管。
  下一秒,实验室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放开!”
  蒋危带着两个负责人冲进屋,从背后扯开白遇河,上来就是一拳,白遇河后背刚挨了庄玠一记肘击,又正面被打到了小腹,要不是陆则洲及时扶着,他就该躺地上闭眼思考人生了。
  场面一时间很混乱,蒋危先扫了眼四周找到庄玠,看见他衣服还完完整整穿在身上,人也清醒着,一双深黑沉静的眼睛看着他,才稍微松了口气。
  “你他妈真是个神经病啊,怎么不放你自己肚子里实验?”蒋危忍不住转头骂道。
  白遇河捂着小腹,忍着脏器一阵阵绞痛,默了两秒,说:“你批准的话,我也可以试试,普通人对妊娠的适应度比变种人更高,我还没有想过这种方式。”
  蒋危觉得这人脑子简直不正常,你跟他说今儿天不错,他跟你说空气污染指数,蒋危毫不怀疑自己要是再打一下,白遇河能立刻爬起来算他的出拳速度和力度。
  陆则洲推了蒋危一把:“行了,先把三儿带回去,刚打了催化剂等会儿可能起反应。”
  庄玠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了,蒋危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索性连被着单一起把人抱出来,放到车副驾驶上。
  他开的庄玠那辆车,闻到车里熟悉的烟味,庄玠在被单里动了一下,手指移到窗户边,又很快收回袖子。他很想向白遇河要回那两杯奶茶,但一想其中一杯被喝掉了,还是作罢。
  蒋危把车开出实验区,拐上高速,庄玠望着窗外快速后退的路灯,忽然问:“不是说去玩?”
  车速慢下来,蒋危诧异地看着他:“车上没有抑制剂,不用先回家吗?”
  “……那要你有什么用。”庄玠一扭头,脸埋进被单里。
  蒋危呆呆地抓着方向盘,想了半天,然后一个急刹调头,车胎在马路上划出一道刺耳的声响,以更快的速度向城外飞奔而去。
  “高速,逆行了。”庄玠皱眉提醒。
  “他娘的!”蒋危狂笑着捶了一下方向盘,“没注意看,前面那个出口再下去吧。”
  这会儿高速上车不多,但毕竟这几年交规严了,谁都没见过胆这么大的,会车时对面的车主纷纷朝他们闪大灯。蒋危心情好也没发脾气,只问道:“刚才在实验室,发现不对怎么不跑,你个警察还怕打不过他?”
  庄玠淡淡地说:“打赢也没用,有门禁。”
  “门禁?门禁……”蒋危哼哼了两声,从兜里拽出一张卡递过去:“那姓白的就是个疯子,黎宗平没消息了,就盯上你,他跟军委申请了好几次让你回北京塔,以后肯定还要打你主意。你把这卡拿着,出来的时候只刷卡就行。”
  “只刷卡就行?我记得天山那个塔,进出的时候还要输密码。”
  “进去需要密码,出来不要,告诉你密码也无妨。”
  蒋危把庄玠圈在怀里,贴着他的耳廓说了一串字符,带着点炫耀的意思,又拿卡片不断轻挠庄玠的掌心,提醒他收下。
  庄玠接过卡,修长的手指在卡面摩挲一圈,将东西一转收进了包里。
  两人十指相触的时候,蒋危感觉到指尖的湿意,迟疑了半晌,问说:“要不先找个服务区停下歇会儿,你……”
  蒋危从刚才就进入一种亢奋的状态,放在以前他肯定就把车靠路边,直接把人拖到后座办了,但前几天他刚答应了庄玠要改那些坏毛病,这种时候当然要礼节性地问一问,反正迟早都能吃到。
  “到前面停一停吧,”庄玠皱了皱眉,这次用完催化剂让他感觉有些反常,“我想喝水。”
  蒋危把车开到服务区,拿上手机下车买水去了。
  现在这个阶段庄玠的身体有多敏感,蒋危一清二楚,他恨不得立刻快进到最后一步,买水动作很快,不到五分钟就回来了,结果刚上车他就感觉有些不对。
  庄玠整个人缩进被单里,腿都看不见了,副驾驶座上鼓鼓囊囊隆起一个包。
  但那被单拱起的形状和大小,怎么看都不像个一米八几成年男人的体型,庄玠要想整个人蜷在座位上,起码那条长腿是裹不住的。
  蒋危把水扔到扶手盒里,伸手把被单揭了起来。
  座位上卧着一条狼,盘成一圈,软乎乎的尾巴小心翼翼翘在空中,保持着能被被单遮住的姿势,一看被发现了,就自暴自弃地垂下去,尾巴上的毛被静电吸在真皮座椅上。
  蒋危拽了拽它的耳朵尖,“你主人呢?”
  白狼一声不吭把脸搁在前蹄上,烦躁地甩起尾巴拍打着车门。
  “说话。”蒋危用他在家逗西米露的办法,伸出一根手指靠近白狼头顶,那两只狼耳朵立刻直直地竖起来,等他顺着毛往下摸,耳朵又不受控制地垂下去,摆成飞机耳,犬科动物害羞了就会这样。
  这样玩了好几回,白狼突然回头,狠狠咬住了他的手指,蒋危赶紧捏住狼的后脖颈把指救出来。
  “等会儿再收拾你。”
  蒋危惦记着庄玠找不到人,在白狼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就下车了。
  他想着庄玠可能会去上洗手间,又进服务区找了一圈,还是没找到,准备到车上拿手机打电话。
  等他一拉开车门,庄玠又好端端地坐在那,蒋危一边发车,一边嘀嘀咕咕地问:“你去哪了?到处找你找不见。”
  蒋危觉得今晚有些古怪,庄玠离自己远远的,靠在车门上,白被单被他拿起来叠成个帽子的形状,裹在头上,不知道是怎么弄的,竟然掉不下去……掉不下去?
  蒋危忽然想到了什么,闪电般伸手,把被单扯了下来。
  庄玠头上那两只白绒绒的狼耳朵迎风抖了抖。
 
 
第40章 
  “所以说,这是你的精神体?”
  蒋危一条胳膊搭在副驾驶座上,目光飘在庄玠的耳朵上,夹着烟的手指动了动,半天才控制住在那上面揉一把的冲动。
  庄玠轻轻“嗯”了一声。
  “看着跟真的没什么两样啊……”蒋危把天窗打开,让烟味散出去,手放下来的时候突然凑到庄玠跟前,照着淡粉色的耳窝吹了口气,“还能缩回去吗?不会以后都得顶着这玩意儿吧。”
  耳朵边缘那一圈绒毛肉眼可见地抖簌了一下,庄玠默默往旁边挪了挪,“可以。白遇河用的药会刺激精神力,过段时间就会好的。”
  蒋危看见他侧过身时,背后风衣里鼓鼓囊囊的一团,轻轻涌动着,立刻心痒痒地问:“那你现在有点别的想法没?”
  庄玠摇摇头,恹恹的感觉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
  “什么狗屁科学家,还说打的是催化剂……”蒋危郁闷地咬着烟,发动了车子,“那现在是回去还是?要不再去趟北京塔,我把那姓白的找来给你看看。”
  庄玠叹了口气,“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先别管他了,不是说好要去休假吗,蒋危,我想出去玩两天。”
  蒋危挑起半边眉毛,稍稍惊讶了一下,印象里庄玠很少对玩乐表现出强烈的渴望,上学时他总是把时间排得很满,什么时候学习,什么时候看书,什么时候练散打,目标明确,规划严谨,这几年相处下来蒋危也从没发现他有读书睡觉之外的爱好,最多就是在闲的时候玩两把游戏。
  既然他的心肝宝贝儿都这样说了,蒋危自然没有不应的,他找人问了周边几个景点,订好房间,庄玠想去热闹的地方,蒋危就把车开到了附近一个万达广场。
  那对狼耳朵实在太招人眼,一到商场蒋危先带他买个帽子,但尾巴太大了,放在风衣里仍然能看出个模模糊糊的形状,尽管知道周围人看不见,蒋危还是十分不爽,一直死死抓着庄玠的手。
  那天看的什么电影蒋危完全没注意,电影票是临时买的,没有包场,周围都是趁放假出来玩的情侣,旁边有个女孩拿着纸巾哭得稀里哗啦。
  情侣座的沙发扶手很高,足够挡住周围的视线,庄玠坐下来的时候,尾巴没处放只好搭在他怀里,柔软又保暖,手感很好。蒋危抱着尾巴玩了一会儿,就有点心猿意马,忍不住凑过去在庄玠耳朵上亲了亲,他确定他亲的是人耳,但庄玠还是微微僵直了身子。
  蒋危把人拽进怀里,想像旁边那对情侣一样抱着他看,庄玠突然放下饮料,伸出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然后侧过身,慢慢地凑到他耳边。
  蒋危以为他要跟自己说话,结果庄玠头一歪,靠在他肩上睡了过去。
  大抵是精神力消耗过度的原因,庄玠脸色有点白,潮湿的头发遮过了眼睛,荧幕光擦过他的鼻梁落下一片很好看的光影。蒋危低头看着,手掌落在庄玠头上,隔着针织的羊毛帽轻轻抚摸他的发顶。
  一直到电影结束,蒋危都保持着那个姿势,盯着庄玠的脸,慢慢喝饮料,深怕动一下惊醒怀里的人。他一向对甜品敬谢不敏,但那杯奶茶是庄玠买的,加了七分糖他还是喝得很开心。
  到后来他每每想起来,都会为那一晚的依偎惊心动魄。那或许就是庄玠所说的良夜,至死亡,至美好,至世界尽头。让他恨不得时间永远停留在那一刻。
  回到住的地方,庄玠先去洗了个澡。
  他洗澡很慢,一般都要小半个小时才出来,蒋危在外面打开了电视,心思却全在浴室上,一听到里面关水声就从床上蹿起来。
  “有没有精神好点?”他探头探脑去瞟庄玠身后的尾巴,眼里冒绿光的样子比庄玠更像一条狼。
  庄玠身上穿着浴袍,略长的头发贴在颈侧,领口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胸膛,挂着几滴水珠。他一边擦着头发,目光在蒋危脸上停留了好一会儿,点点头:“精力很充沛。”
  “我这就去洗澡!”蒋危忙不迭拿起衣服奔向浴室。
  等他很快冲了两下出来,一看庄玠还坐在床边,安安静静地看着酒店提供的杂志。
  蒋危爬上床翻了个身,凑到庄玠旁边,闻了闻他尾巴上的沐浴露香味,笑着掀开被子:“等急了吧……关灯,睡觉。”
  “不着急,我还不困。”庄玠合上杂志,抬起手看了眼表,目光平静得看不出一点开玩笑的意思,“时间还早,我帮你做一次精神力训练。”
  蒋危哀嚎一声:“不是吧……你是资本家吗,几点了还不让人睡觉。”老子裤子都脱了你跟我说这个?
  庄玠垂着眼睛思索:“黎宗平有个很强的精神体……”
  “我练!我现在就练!”
  蒋危一下子翻身坐起来,废话也不说了,抹了把脸精神抖擞地看着他。庄玠轻轻挑了下眉,指尖搭上他的手背,慢慢绕过去握住了蒋危。
  “不要试图用你的精神世界干扰我。”建立精神桥梁之前,庄玠很严肃地警告他。
  这次蒋危很听话,大概是有了某种危机感,整个过程无比配合,庄玠用精神力的时候那条尾巴一个劲儿乱摇,他都强忍着没去看。过了一会儿庄玠放开他,微微皱起眉。
  蒋危一下子心凉了,比小时候拿着卷子找家长签字还难受。
  庄玠安抚似的在他手背上拍了拍,那种清凉细滑的触感一瞬间让人心安,“再来一次。”
  蒋危乖乖地把手递过去,庄玠伸手握住,一点点感知他的精神世界。窗帘在他身后轻轻翻卷,灯光从帘脚的缝隙涌出去,冲淡了浓稠的夜色。
  “……看样子不行。”庄玠睁开眼睛,微微垂着头,目光里没有批评的意思,“可能是我的原因,没有标记很难构建更深层的联系,先睡觉吧,是我太着急了。”
  蒋危见不得他这副自责的样子,为了哄庄玠开心一下,他能想尽一切办法去尝试。那一瞬间,突然就像武侠小说里打通了奇经八脉一样,他感觉有股莫名的液体逆流过血管,朝脑海里涌去。
  就在庄玠起身的时候,一双灰色的耳朵猛地立了起来,在他的手背上轻轻弹了一下。
  庄玠诧异地回头,没来得及防备,蒋危就跳起来从身后抱住他,狠狠地在他脖子上亲了一口:“宝贝儿你太厉害了!”
  最初那一丝高兴很快被冲了下去,毕竟是个人都不能忍受被一个突然长出狼耳和獠牙的人抱着脖子啃,庄玠一个用力把他推开,报复似的屈指在蒋危的耳朵上弹了一下。
  “如果你变成哈士奇,就别来见我了。”
  蒋危找了个镜子,拨拉着头发左看右看,对自己的新造型还挺满意:“你见过这么帅的哈士奇?老子就是变犬科,那也是西伯利亚狼,食物链顶端的掠食者。还好咱俩是一个物种,没有生殖隔离。”
  说完他又去看庄玠的表情,还是有些怕庄玠嫌弃他,庄玠的神色很难看出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只是在低头的刹那间,蒋危从他眼里捕捉到了一丝笑意。
  “现在没事了吧,睡觉吧?”蒋危把罪恶地手伸向他的浴袍。
  庄玠指了指那条大尾巴,无辜地说:“还没干。”
  “操!你故意的吧!”
  蒋危满面愤慨地冲进卫生间找吹风机。
 
 
第41章 
  庄玠买了北京去莫斯科的K3次火车票,第二天两个人就踏上了北上的列车。
  这趟车次是观光线,还沿用上世纪的绿皮火车,高包软卧正好是两人间,从北京经乌兰巴托到雅罗斯拉夫尔,穿越半个西伯利亚雪原,两张车票花掉了庄玠一个月工资。
  司令部给蒋危批了十天假,不过两人都是公职,出境的话行政审批短时间内很难下来,整条游览路线也只能看一半,走到边境就得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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