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2

咸鱼魔尊拒绝加班[穿书]——七分熟睡

时间:2022-03-22 19:39:04  作者:七分熟睡
  小魔头心如死灰。
  莫怯却又补充道:“不过长情说过,出了事情可以找肇晚。”
  小魔头心头的灰都散了。
  莫怯咬咬牙从芥子中摸出一张传讯符递给小魔头,“你写,我发。”
  小魔头抬眼看看莫怯明灭不定的眼,又看看莫怯另一只掌心都快要被攥皱的香囊,也是咬牙接了过来。
  ——
  长天宗戒室。
  肇晚缓缓睁开深邃的眼,察觉到被拦在戒室外的传讯符,不禁感到些许奇怪,这封的来源,好像不大一样。
  指尖微动,绕过戒室的封印将其取入,又用灵力将其打开展现在眼前。
  肇晚登时心头一凛。
  默默焚毁传讯符,确保不留一丝痕迹,肇晚抬眸看向满墙戒训中的某个字眼,按下不知是因为说谎还是急迫而加快的心跳,突兀出声道:“父上,孩儿知错。”
  余音回荡在空荡荡的戒室,仿若投石入海,不留涟漪。
  边角的戒训字迹之上,却浮现出一闪而过的金色光芒。
  作者有话要说:
  发光的字是“老婆”(不不不并不是)
 
 
第65章 别怕,是我
  双月宗没有任何一刻像这样一般盼望与期待肇晚的到来。
  在传讯符发出的半个时辰之后, 莫怯收到了肇晚的回信,只二字——“稍等”。
  如果肇晚也没辙,那他们恐怕就只能等魔尊自愈了,但魔尊的情况不止一点的不好, 那是相当的不好。
  现在对他们的排斥范围已经将整个院子囊括在内, 而在变动之前, 有小魔头曾贴在房间的窗子上试图窥探魔尊的情况,魔尊在那时便已彻底陷入了混乱。
  呓语不断,面色|潮|红。
  失去控制的魔气不断外溢,几乎将屋内染成墨色。
  而现在, 整个院子已然成为墨色的大珠子, 甚至还在不断扩大。
  魔气像这样聚集在一起, 其浓度自然不必言说,比起三月前假死时铺天盖地的魔气更为恐怖,毕竟那时可不会说炸就炸。
  小魔头们忧心忡忡,有大魔头试着在魔尊结界扩大的路径上设置结界阻拦, 被魔尊碾压得毫无声响。
  反正也靠近不了, 小魔头们便各自四散开来,胆大点的仍观望着,胆小些的则是当即选择了开溜。
  而讳病带着莫怯蹲坐到某处墙头, 这里视线良好,魔头稀少——只他两个,适合不受欢迎的人和怕生人的人。
  莫怯正努力恢复香囊的美貌, 一言不发。
  二人间算不上熟悉,但因着修炼方向在某些方面具有一定的重合, 相处起来不算别扭。
  毕竟人们本就畏惧疾病, 而惊惧过后, 也容易生病。
  一言不发的不止她一个,讳病也是,只是相比于莫怯的平静,那张本应尽显温和的面上,此刻正带着强烈的向往,死死盯着那颗令小魔头心忧的魔气珠子。
  那里面除了魔气,还掺杂着大量的痛苦与畏惧,是二人绝佳的饲料。
  讳病抬手摸过唇角,突然道:“我终于知道你们为什么喜欢他了。”
  声音如同撕裂的破布条,沙哑而刺耳,莫怯手上动作一顿,没有回应。
  讳病也不恼,丝毫不觉得自己才是引发一切的罪魁祸首,甚至,他可以将这样的评论当做对自己的夸赞。
  虽然也并不是他有意的。
  没错,尽管隔着那离谱的结界,讳病还是一眼看出,魔尊生病的原因在于自己,或者说,在于自己身体上长期与自己共存的病毒。
  很不幸,魔尊真的沾染上了,而且看情况还不止一种。
  这可是除掉沈默棠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奈何没法靠近。
  啧,可惜了。
  不过啊……
  讳病恋恋不舍挪开视线,看向身后的莫怯,“他原来是这样的吗?”这样脆弱,这样惶恐,和弱小的魔头无异。
  莫怯头也不抬直言问道:“我不知道你指什么。”
  讳病低低笑了起来,声音怪异而沙哑,“看来我问错人了。”
  莫怯不理他。
  轻咳几声,讳病止了嗓间不适,深吸一口气又道:“长情去哪儿了?”
  莫怯微怔,放下手中香囊抬头看向讳病,“你找他作甚?”
  讳病眉眼温和,笑而不语。
  半晌,忽地看向大门,目光如炬。
  “看来传言不假。”
  ——
  守门的小魔头早就得了指令,也顺便得了几句宽泛的解释安抚情绪,现下见了肇晚,压根顾不上多想,甚至激动到忘记例行的观察,急匆匆就要将肇晚放进来。
  但除过多少能够理解缘由的部分小魔头外,还有众多不明所以的小魔头也等在这里,狐疑谨慎的目光一瞬不瞬盯着大门,然后盯着大门外即将踏入结界的肇晚。
  魔尊情况很是严峻,他们想不通,为什么偏偏要找来肇晚,而不是第一时间通知给在外的长情。
  肇晚是敌人不是吗?
  肇晚便同时感受到深刻的敌意与热烈的期盼。
  但肇晚对目前的情况并未有清晰的认知,传讯符中所写很是谨慎,只说“魔尊需要他”。
  如果没有发生什么大事,他不觉得沈默棠会允许这样的传讯符发出。
  肇晚不敢耽搁,当即踏入门内,只一眼,便得以窥见情况的严峻。
  巨大的墨珠笼罩在沈默棠院子上空,魔气逼人。
  而魔气的主人,正是沈默棠。
  肇晚眉心不自觉蹙起,直觉告诉他这并非渡劫、也绝不是常态。
  灌木丛中有小魔头刷地站起,不自觉带了哭腔,急促道:“剑尊,救救魔尊。”
  肇晚眼睫微动,瞬息之间便已经消失在原地,转而出现在沈默棠的院门前,却被拒之门外。
  可怖的魔气困守在近在咫尺的结界,无声向他咆哮呐喊,带着势要将他逼退的决心。
  肇晚念一声抱歉,提步就朝结界走去,却听沙哑一声阻拦。
  “且慢——”
  浅淡药香席卷而来,肇晚回过头,是方才紧盯着他的那道视线。
  讳病目光快速在他脸上扫过,最后对上他的眼,刺耳沉闷的声音再次响起,“别着急。”
  肇晚周身不满当即溢出,“敢问兄台有何指教?”
  讳病也不痛快起来,几乎当场就要转身走人,幸而嗅到近在眼前却吃不到的病气,强忍着不快道:“当然是为救人,不然你行吗?”
  肇晚气息稍稍收敛,他完全不了解沈默棠出了什么事,就算当真精通医药,恐怕也无法及时赶到沈默棠身边快速应对,于是行礼道:“还望兄台赐教。”
  讳病踱步到结界边上,伸出手指戳戳灼人的结界,向肇晚示意,问道:“你能靠近我们魔尊吗?”
  肇晚视线紧跟着讳病,脱口道:“在下必当竭尽全力。”
  讳病嗤笑一声,向肇晚摊开手掌,视线转向肇晚腰间的长剑,“这个留下。”
  肇晚二话不说取下长剑,无视长剑不满的嗡鸣递给讳病,目光灼灼。
  长剑的嗡鸣太过强烈,带得讳病半边胳膊都发起麻来,讳病也不在意,用另一只手拿出一个小巧的葫芦递给肇晚。
  又在肇晚即将接过时拿远,“别急,这不是药。”
  肇晚眸色一沉。
  讳病却自顾自看向暗红的小葫芦,语气都一并缓和,似是诉情,又似是言恨,唯独沙哑依旧。
  “我没给它取名,你也不用知道,它唯一的作用,就是为我收集饲料。”讳病转而看向肇晚深邃的眼,“我要你带它进去,这会是我的报酬。”
  肇晚身周威压愈发强烈,几乎要压得讳病喘不过气。
  讳病丝毫不加在意,只将小葫芦贴上结界,混乱的魔气丝毫不受影响,但却缓慢远离了小葫芦的区域。
  肇晚微眯了眯眼。
  讳病继续道:“只会带走病气,其他的,我也用不着。”
  肇晚握紧了拳头,时间紧迫,若是当真有什么意外,他便毁了那葫芦。
  想着,肇晚颔首应道:“好。”
  ——
  躲藏在各处的小魔头接二连三走出掩体,睁大眼睛发出一声声惊呼,目送着几乎将全部身体淹没在结界中的身影惊叹不已。
  肇晚居然、居然真的能在魔尊的结界中前进。
  发梢与衣摆皆是滞后于身体,如同行走在深海里,艰难却坚定,一步步走向黑暗。
  那是剑尊?正道的荣光、剑尊肇晚?
  为了拯救魔尊?
  有魔头感到混乱,喃喃道:“他要杀掉魔尊。”
  似是恍然大悟般拉起旁侧小魔头的胳膊,目光偏执且疯狂,“他要杀掉魔尊!”
  被抓的小魔头正是常常蹲守沈默棠的其中之一,闻言无奈摇了摇头,“你这消息怪闭塞的呀,没事多跟别人聊聊。”
  混乱的魔头气急,“你!”
  小魔头笑容狡黠,转而向他招招手,凑近道:“放心,怎样都没坏处。”
  混乱的魔头更是不能理解,魔尊的结界炸了我们得死,肇晚杀掉魔尊我们还是得死,怎么就没坏处了呢?
  而被抓的小魔头挣出自己的胳膊,眼睛里几乎冒出小爱心,这事要是能成,两人关系不得更进一步?就算不成,那也是爱的奔赴啊!
  但显然,两人的思想已经产生了巨大的偏差。
  肇晚却没有丝毫偏差地打开了沈默棠的房门。
  院子里尚且隐隐得见花木的轮廓,屋子里却漆黑到什么都看不见了。
  只有浓稠的魔气发出一声声尖啸,混杂着与沈默棠相似却明显稚嫩的声线发出的微弱呼喊,四面八方响起。
  “别过来!”
  是喝止。
  “别过来……”
  是乞求。
  “别……别过来……”
  是啜泣。
  心脏猛地被揪起,难言的苦涩瞬间溢满整个心脏,没来由的,肇晚有些喘不上气。
  “我会还的,我全部都会还的。”
  “不要、不要挖走我的眼睛……”
  压抑的哭泣沉甸甸压在肇晚心上,他无力去想沈默棠遭受过什么,他只想赶到沈默棠身前。
  床榻的位置就在眼前,厚重粘腻的魔气却将沈默棠的位置完全阻隔。
  肇晚心急如焚。
  然而满目的黑暗之中,一抹翠色突兀现身,微弱的荧光一点点映亮苍白的指节。
  是沈默棠,他握着他留下的玉佩。
  肇晚心头一亮,当即上前,无视化为尖锐刀刃的魔气,任其在毫无防备的身体留下道道伤痕,任其划破皮肤、渗出血液,只期望求得一丝回响。
  他轻轻触碰到沈默棠冰凉的指尖。
  他说:“别怕,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
  小魔头已经看透了一切
 
 
第66章 ——棠棠
  他终于见到了沈默棠。
  蜷缩成小小的一团, 脸颊很红,泪珠不断。
  似乎是梦到了什么,眉头紧锁,牙关紧咬。
  他听到数不清的呓语, 混杂在浑浊魔气中的哭喊, 都来自努力抑制的这个人, 来自无法控制的眼泪。
  肇晚忍不住凑近,小心翼翼揩去满溢的情绪,语气也放得极轻,“没事了、棠棠。”
  然而, 指尖之下, 眼泪却在瞬间失去了控制, 汹涌如同洪水,顿时打湿长长的羽睫,淹没眼角,隐入沉沉的暗。
  肇晚一下子慌了神, 慌乱中移开手指, 猛地一顿,又慌慌张张从怀中取药。
  药物如烟,打开的一瞬便散入魔气, 一点点移往沈默棠的身体。
  呼吸声当即平缓许多。
  肇晚松下一口气,思索片刻,还是没有将讳病交给他的小葫芦拿出来。
  如果只是收集所谓病气, 那放在沈默棠身前,和放在他的身上, 又能有多少区别呢?
  魔气中沈默棠的声音仍是由四面八方汇入他的耳, 音色悄然变化, 渐渐与他熟悉的声音重合。
  “我已经在很努力工作了。”
  “还款日不是明天吗?”
  “我好累。”
  肇晚怔然,无言坐到床沿,犹豫良久,还是伸出手覆在了沈默棠的手上。
  握住玉佩的手太过用力,似乎要将玉佩掐入掌心,肇晚的心脏一抽一抽的疼,他不明白为什么。
  但直觉让他开口道:“放松一点,好吗?”
  没有任何回应。
  眼泪仍在不断滴落,落在他眼中幽深的潭,泛起层层叠叠的涟漪。
  肇晚不忍再看,在黑暗中望向窗的方向,缓缓道:“你去过双星海吗?在三州交界处。
  听说那里很漂亮,水波平静,花野无际,及至夜晚,湖面会将整个天空包揽。
  我听说人们也叫它世界上最美的眼睛,但我不是很相信,最美的眼睛,我已经见过了……”
  澄澈的紫眸浮现于脑海,又转瞬即逝。
  在一片黑暗中,他的心跳渐渐加快,耳尖染上淡红,却浑然不察,“不过,可以和我一起去吗?让我向你证明。”
  掌心绷紧的手有些许缓和。
  肇晚转过视线,看向沈默棠,呼吸已然平稳。
  他自己却短暂陷入了混乱。
  刚刚的那些话,甚至没有经过他的大脑,一时之间,他也分不清这话中到底有几分真假。
  但……
  他真的开始了期盼。
  肇晚呼吸一滞。
  耳边声音渐渐止歇,玉佩发出的淡淡荧光,最终突破紧握的手指,映在他的指尖,照亮细小的伤口,星点微红。
  蜷缩的身体跟随放松的手指,一点一点的,不再紧绷。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