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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仙尊的掌中啾/笼中雀[重生]——一丛音

时间:2022-03-24 10:48:30  作者:一丛音
  凤殃拧眉:“把手拿开。”
  木镜不敢忤逆他的话,发抖着将手放下。
  木镜本来是一只黑瞳一只暗色红瞳,此时异瞳却已消散,只剩下一双诡异的暗红瞳仁,像是一面漂亮又诡异的镜子。
  只是此时那“镜子”里却全是惴惴不安和恐惧。
  凤殃看了木镜好一会,猛地伸出两指,点在木镜眉心,强行进入他的识海中。
  木镜并无多少修为,身体几乎就算是个凡人,按道理来说识海应该不大。
  可凤殃进去后,却好似入了一片一望无际的汪洋大海。
  还未细看,识海中破碎成一片片的镜子突然被一股奇怪的灵力牵引着,打着旋往中央聚拢。
  周遭传来镜片碰撞的清脆声音。
  不消片刻,那成百上千片镜片终于重组成一面完整的镜子。
  镜中缓缓出现一抹人影。
  竟然是凤殃?!
  凤殃神色沉了下来。
  镜中的自己并非是此时的法相,而是一张被水毒侵蚀过的、巨丑无比的脸。
  似乎是在九重天云梯。
  凤殃好似浑身带着枷锁,一步步走向云梯。
  在三层云梯之上,站着一个气质温和的男人,他温柔至极地朝凤殃笑:“就算冒天下之大不韪,我也会救你离开。”
  凤殃目不转睛看着那张脸。
  几十年来,第一次有人对他绽放笑容。
  步履踉跄,凤殃终于到了云梯之下,仰着头看着他。
  凤殃记得,这人是鹓雏少族主。
  名字叫什么来着?
  忘记了。
  凤殃和他对视许久,直到那位少族主唇角好似伪装的笑容都有些不自然了,他才道:“你怕我。”
  鹓雏少族主一愣:“什么?”
  凤殃认真地问他:“你也并非真心救我——为什么?”
  鹓雏少族主勉强一笑:“你在说什么?我自然是真心救你。”
  “那你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凤殃又问,“我从你身上只看出来算计和图谋,并无真心。”
  鹓雏少族主倏地一愣。
  对上凤殃看似能将他看破的视线,他突然不笑了。
  好像厌恶畏惧,才是这位少族主在面对凤殃时真正的模样。
  鹓雏少族主冷冷道:“灵镜预知中,你会在数年后坐上仙尊之位,残忍嗜杀,屠尽四族。”
  凤殃一挑眉。
  “你是凤凰,我杀不了你。”鹓雏少族主伸出手轻轻在心口一抚,目不转睛盯着凤殃,“这是我鹓雏族秘术——「枯荣」,火魂一分为二,一半我已下在你身上,另外一半被我下在四族任意一人身上。若你残杀四族,自己也难逃一死。”
  只有凤凰自己才能杀死自己。
  这是鹓雏少族主提前在凤殃身上落下的锁链。
  凤殃听到鹓雏少族主说完,心中却无半分恐惧。
  他突然放声大笑,连衣袍中裹着的锁链都在微微缠着发出丁铃当啷的声响。
  “好一个枯荣。”凤殃眉眼带着笑,赞道,“好一个天纵奇才鹓雏少族主。”
  鹓雏少族主漠然看他。
  凤殃上前走了一步,和少族主平视,那双黯然的金瞳麻木无神,就算笑也是没有丝毫光亮的。
  他睁大眼睛瞳孔空洞地凑到鹓雏少族主耳畔,压低声音近乎用气音道:“听说少族主能看透未来,那你可曾看到过……”
  鹓雏少族主还未听完,突然感觉心口一痛,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凤殃锋利的手指直直穿透鹓雏少族主的心口,血瞬间喷溅而出。
  “……你自己的结局呢?”
  凤殃说完,将手猛地抽回,看也不看地将那颗晶莹剔透的鹓雏心脏捏碎。
  方才还是高高在上尊贵无比的鹓雏少族主此时狼狈不堪地从云梯上滚下去,捂着心脏大口大口呼吸,却只能感觉生机从心口的大洞缓缓流失。
  与此同时,凤凰口中也涌出大量鲜血,止都止不住。
  是「枯荣」。
  鹓雏少族主口中说着将「枯荣」另一半下给了任意一人这种含糊的话,好让凤殃投鼠忌器,不对四族之人出手。
  但能掌控未来九重天仙尊之事,自负如他,哪里肯将这个资格让给其他人。
  ——自然是会下在自己心脏中。
  只是他却没想到,凤殃竟然会这么不怕死。
  凤殃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看着他像是死鱼一般微微痉挛着身体。
  无人来救他——毕竟是他自己将其他人故意支走。
  鹓雏少族主挣扎着朝他伸出手,眼瞳充血地发红:“你……你也会……死……”
  凤殃根本没看他,感觉到体内生机一点点地流逝,漫不经心反复看着自己布满水流纹路的丑陋的手,好似爱上鲜血将手染红的感觉。
  只有手染血,才会遮掩这丑陋的痕迹。
  凤殃终于欣赏够了手,缓缓从台阶上走下,朝着鹓雏少族主一点点伸出手。
  那双手越来越近,越来越大……
  终于,指尖触碰到灵镜的镜面。
  轰然一声,木镜识海中好不容易重新组成的灵镜再次碎成一片一片,漂浮在识海中,折射着阳光好像大片大片的雪。
  凤殃猛地从木镜识海中离开。
  木镜并不知道自己识海中发生了什么,呆呆看他,满脸不明所以。
  凤殃眸子暗沉,伸手轻轻按住心口。
  当年鹓雏少族主在他身上下了「枯荣」,他已被杀死,自己为何还会活着?
  没等他细想,不远处的灵泉突然传来雪鹿老族主的声音。
  “尊上!”
  凤殃瞬间过去。
  这么会功夫,灵泉中的扶玉秋已经化为人形,浑身湿哒哒地浮上来,手指拼命扒着岸边想要出来。
  虽然是灵泉,但这终究是昆仑山巅,扶玉秋被冻得瑟瑟发抖,神志不清地想要爬走。
  灵泉太冷,扶玉秋发间的软藤已经散开爬上了岸,失去了绑缚的白发披散着浸在水中,那身白衣被浸透紧贴在纤瘦身躯上,隐约瞧见玉白的身体。
  “唔……”扶玉秋低低呜咽着,满脸全是水,不知是灵泉还是被冻出来的泪。
  老族主不知如何是好,见凤殃这么快过来,愣了一下,忙道:“尊上,您用灵力将他强行压在水底,别让他出来……”
  压水底?
  扶玉秋这副挣扎个不停的模样明显不喜欢在这里待着,可只有这里的灵泉才能将扶玉秋受伤的神魂稳固住。
  凤殃犹豫一瞬,突然上前一把在岸边扑腾的扶玉秋抱在怀里。
  老族主忙道:“尊上,这灵泉……”
  ……是昆仑山千年寒冰雪所化,对凤凰的火属灵力有压制性,待久了怕是不好。
  凤殃自己也知道,却置若罔闻,直接抱着扶玉秋入了灵泉。
  他拥着扶玉秋,将贴在雪白脸侧的白发轻轻抚到一边,垂下的眸瞳是凤殃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温和。
  扶玉秋浑身发抖,牙齿都在打颤,却没有再挣扎,他像是被暴雨打湿羽毛的幼鸟,湿哒哒地拼命往凤殃怀里躲,妄图得到半分温暖。
  凤殃手指轻轻抚着扶玉秋的发,感受到他浑身细细密密的发抖,心脏似乎随之而轻颤。
  他不知道要做什么才能让扶玉秋好受些,只能用力将他抱紧,口中说着连他都觉得无用徒劳的安慰。
  “不怕。”
  扶玉秋神志昏沉,雪白的发贴在脸颊上,孱弱至极。
  隐约听到这句,那浓密的羽睫微微颤了起来。
  扶玉秋忘了自己身处何处,也忘了凤殃是仙尊这一身份,好像之前两人相互依靠着睡觉时那样用额间轻轻在凤殃怀里蹭了蹭,带着之前毫无保留的信赖。
  “……凤凰。”
 
 
第60章 温暖美梦
  凤殃的手微微一动, 将他抱得更紧了。
  扶玉秋冻得牙齿都在打颤,蜷缩在凤殃怀里一直呢喃着“凤凰”,好似陷入了噩梦似的。
  许是赤着的双足被冻麻了, 扶玉秋挣扎着想要伸手去握脚踝, 但越动越觉得冰冷, 丝丝缕缕的寒意带着能将他神魂治愈的灵力钻入他的五脏六腑。
  扶玉秋几乎被冻成了冰做的美人, 连羽睫都凝着白霜。
  凤凰想让他暖一点, 刚要催动凤凰火, 就听雪鹿老族主道:“尊上,最好不要。”
  凤殃无法, 只好将扶玉秋拥得更紧。
  离得太近, 凤殃隐约听到扶玉秋似乎在嘟囔什么。
  “凤凰……”
  “……不、不是。”
  凤殃蹙眉,屏住呼吸去听, 却见扶玉秋猛地蹬了蹬脚, 被冻得好像冰的手死死抓住凤殃的衣襟, 嘴唇发抖地呜咽道。
  “有、有蛇……”
  “有蛇咬我,呜……”
  凤殃一愣, 宽大的手按着扶玉秋的后脑抚了抚,轻轻道:“没有蛇。”
  这世间, 不再有蛇了。
  扶玉秋根本没听到他说话, 还是抽噎个不停,时不时地挣扎两下,像是奔波逃命似的。
  凤殃沉默良久, 突然捧起扶玉秋的侧脸, 让两人额头相抵。
  雪鹿老族主本来正在挑选灵药, 看到这一幕觉得有些古怪。
  仔细一想, 仙尊对这只白雀所有的特殊和占有欲好像都有了解释。
  冷心冷情的无上仙尊……竟然真的动了凡心?!
  老族主将视线移开, 没好意思再继续看两人治个伤也腻腻歪歪的样子。
  怪晃眼的。
  只是凤殃并非在腻歪,他微微垂下长睫,将一股火焰似的虚幻灵力从识海中抽出,顺着和扶玉秋额头紧贴的地方小心翼翼探入扶玉秋的识海。
  “做个好梦吧。”
  扶玉秋被瞬间安抚下来,挣扎和发抖不约而同停下,一直紧皱的眉头缓慢舒展开,温温顺顺地蜷缩在凤殃心口,竟然真的睡了过去。
  他做了一场美梦。
  闻幽谷下过一遭雨。
  杳霭流玉,白雾萦绕在山间。
  只是这般一川风月绝美之景,却被一阵刺耳的箜篌声震碎,磕磕绊绊好似弹棉花,听得人火冒三丈心烦意乱。
  ——也不知箜篌声这般吵,扶玉秋是如何觉得这是美梦的。
  碧绿的草地上盛开着一朵娇艳的花随风而动,突然一只赤足狂跑而来,险些踩到那朵花。
  层叠白袍衣摆扫过那朵花,带着一股清新春意的气息。
  扶玉秋发间开满一簇簇的花,衬着面如桃花,艶美至极。
  他噔噔跑到种满花草的后面,扒着花藤凶巴巴地喊了一声。
  “吵死啦!”
  箜篌声停了一瞬。
  扶玉秋没好气道:“你到底在弹什么呢?魔音灌耳四个字你知不知道怎么写?”
  后院用花藤搭成的小亭子中,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坐在藤椅上,轻轻将手从箜篌上收回来。
  他微微抬头,露出一张布满水流爬过流沙痕迹似的丑陋至极的脸。
  识海中安安静静看着的凤殃突然一愣。
  那是……
  二十年前的他。
  扶玉秋的美梦中,竟然有他?
  “鱼、鱼在水。”那个丑陋的男人像是做错事似的,垂着头轻轻道,“我见你……爱听那个人弹。”
  扶玉秋跑了过来,按着椅子往上一蹦,懒洋洋地盘膝坐在凤殃对面的藤椅上。
  “谁啊?你说乐师?”
  凤殃轻轻点头。
  扶玉秋张扬又鲜活,好像生机勃勃努力朝着太阳而生的草,那种蓬勃又耀眼的生机,只是看着就能让千疮百孔的凤凰自惭形秽。
  “管他做什么呢?”扶玉秋手肘撑着膝盖,赖叽叽地说,“他可烦了,就因上次走火入魔我救了他一回,就总爱来这里管我。”
  凤殃大概是不爱听有关乐师的话,漫不经心“嗯”了一声,并不接扶玉秋的话。
  但扶玉秋在闻幽谷寂寞惯了,好不容易来了个脾气好还不嫌弃他爱叨逼叨的,根本停不下来,嘚啵嘚啵道:“他闲着没事也爱弹破琴还有这箜篌,好听吗我就问问你?”
  凤殃道:“你不是很爱听吗?”
  扶玉秋勉为其难道:“勉强能听吧,谁让我无聊呢,不得给自己找点乐子玩啊。”
  这时,乐圣的声音从旁边幽幽响起:“怎么着小祖宗,我是不是还得对你感恩戴德啊?”
  扶玉秋丝毫没有说人坏话被抓包的尴尬,瞪了他一眼,恶人先告状:“你怎么又来啦?”
  乐圣道:“听说九重天出事了。”
  凤殃身躯猛地一颤,飞快垂下头。
  扶玉秋没察觉到凤殃的异样,漫不经心道:“关我何事?”
  “听说有人将鹓雏少族主挫骨扬灰连一片神魂都未留下,现在四族和九重天都在寻罪魁祸首。”乐圣说着,眼睛一眯,看了看旁边明显有古怪的凤殃,“而且听说那人……入了下界。”
  凤殃身体中的气息太过古怪,像灵兽又不是灵兽,说是四族但又不是四族,倒像是各种污秽之气混杂而成,交织在灵脉中,弄脏了他本来的血脉和气运。
  就连乐圣都认不出来这杂乱脏污气息下真正的凤凰灵力。
  察觉到乐圣在看他,凤殃将头垂得更低了。
  扶玉秋没心没肺地道:“你还怀疑那罪魁祸首会来闻幽谷吗?”
  看不透凤殃的身份,乐圣只好将视线收回来,淡淡道:“是你哥让我看着你点,省得出事。”
  扶玉秋翻了个白眼:“他们八百年不回来一趟,怎么这会子倒是想到我了——不要你管我,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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