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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植(近代现代)——卫小安

时间:2022-03-26 20:09:15  作者:卫小安
  那天他们去吃海鲜,青木一口没吃,也没理由勉强自己,礼貌表示自己不吃海鲜。
  而王斌父亲竟然出言讽刺,说青木天生贱命。
  青木对他所说的话印象深刻。
  王斌父亲说:“你不吃海鲜,别人会觉得你没吃过,会觉得你天生贱命,是个穷人。”
  青木当时没忍住,直接反驳回去:“我不吃海鲜是我个人饮食习惯,与他人无关。我的确是个穷人,但你没资格侮辱我,我也不以贫穷为耻。”
  说完这些,青木直接走了。
  当时王斌追出来,说了很多关于他父亲的事,可这一切都无法掩盖他的恶劣行迹,却给他的卑劣找尽了各种理由和借口。
  青木根本不想听这些,几次三番和王斌说得清清楚楚,两人顶多算同事,但王斌却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粘着他,甚至以自杀威胁,非要和青木交往。
  王斌真的站在楼顶,威胁青木说要跳楼,非要和青木在一起。
  还有一次,割了腕,伤口不深,甚至不用去医院,但却成功威胁到了青木。
  青木不怕王斌和他打一架,却怕王斌的自杀宣言。
  王斌口口声声说,自己这条命就掌握在青木手中,只要青木不搭理他,他就自杀。
  青木也知道王斌不能真的自杀,但就怕万一,一条人命,怎么也不能折在自己手里,日渐崩溃地忍耐了半年。
  王斌到处说青木是自己男朋友,青木干脆不解释,也解释不过来。
  久而久之,就被默认成王斌的男朋友了。
  看热闹的人真的很奇怪,宁愿相信他们是真的在一起,又狗血的分开了,也不愿承认他们从来就没再一起过。
  这就好比学生时代,两个传绯闻的同学,大家都愿意相信他们在一起过,私下里编故事,写话本,好像全世界自己得不到的人都得甜甜的恋爱,都得正在热恋中。
  仿佛,这样就能证明爱情真的存在,只是自己没有遇到罢了。
  那是一段极不愉快的回忆,以至于青木脸色都变了。
  他和楚飞暮沿着市中心天桥去另外一家西餐店,天桥上蹲着几个衣衫褴褛的乞丐。
  青木放下手中的打包袋,什么都没说。
  楚飞暮好奇地问:“为什么没和我说是打包给乞丐的?”
  青木动了动嘴,哽了一下说:“没什么可说的。”
  “你做的可是好事。”楚飞暮坦言。
  青木笑了一下说:“好事和坏事其实是一样的,刻意说出来的好事,很大概率会被别人当成坏事,多半会被人看作别有用心,甚至被误会奢求多余的感激。”
  两人在商场楼下吃的西餐,吃完饭楚飞暮坚持送青木回家。
  青木拒绝了,楚飞暮只好打车先回家。
  路上,楚飞暮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假意会不会也能装成真情?
  他有些郁闷,就好像一个剧本演砸了。
  他和青木的第一次见面,纯粹是个假模假式的开头,很多陌生人的第一次见面都是这么开始的,然后在无数次分别后,感情会纷纷落座,门一关,其他无关紧要的人就再也进不来了。
  感情里很讲究个先来后到,有些人,不见得是痴情,但就是在心里落了一个人,就算这人并不在自己身边,也是给他留了座位的,后来者也只能靠边坐,没什么公平可言。
  这和痴情不痴情没太大关系。
  心里装着一个人,和痴情是两码事,有本事你痴情你的,别继续找别人啊。别是找了别的,又怀念心里的。念念不忘心里的,还苦苦大海摸针找别的。
  白月光啊,初恋啊,更像是一种虚假的映像,不一定具体指代某个人,是最初对爱情的憧憬和领悟。
  要对症下药,才能快速在青木心中占据一定位置。
  楚飞暮掏出手机,给青木发了一条微信:【你喜欢什么类型的?】
  青木:【……】
  楚飞暮:【长得好的?】
  青木:【嗯。】
  楚飞暮:【个高的?】
  青木:【嗯。】
  楚飞暮:【腿长的?】
  青木:【嗯。】
  楚飞暮:【有腹肌的?】
  青木:【……嗯。】
  这问题问的,谁不喜欢这样的,青木也不能否定啊。
  结果,楚飞暮狡猾一笑:【那不就是我这样的。】
  青木:【……】
  谢谢,我喜欢脸皮薄的,控制在人体细胞自主生长繁殖范围内的,而不是成年后自行扩展面积和厚度的。
 
 
第14章 像吻着一块冷掉的肝脏
  一个环卫工——也许是一个谦逊善良的单身汉,办事很有效率,因为每天凌晨四点——也许有一次是凌晨四点半,会准时出现在青木家楼下,收垃圾。
  巨大的绿色垃圾桶,发出咣当一声,会惊扰到青木的梦。
  短暂清醒,翻个身,抱着被子继续睡。
  假期还剩下五天,但青木无心出游,更不想回家,因为他看到朋友圈杨丽梅和牌友的出游照了,九宫格疯狂刷屏。
  照片中的杨丽梅张开怀抱,身披玫红色纱巾,摆出一副拥抱阳光的美好姿态。
  旁边站着一排小姐妹,也就是牌友。
  没有人会喜欢被人从梦中惊扰,除了青木。
  很长一段时间,青木工作压力很大,他会反反复复做自己最讨厌的梦。
  说讨厌可能不够准确,应该说是恐惧。
  青木恐惧的是,黑色的水。
  因为他的联想力极其丰富,总觉得黑色的水里藏着不知名的生物,比如黑色的蛇。
  晚上七点,楚飞暮再次约青木。
  都吃过晚饭,距离朝日山公园又不远,饭后散步是不错的选择。
  这天,两人从正门进去的。
  门口有一些年轻男女,穿着轮滑鞋疾驰而过,在公园前面的空地上画着规则的圆圈,嘴里的泡泡糖吐着圆形的泡泡。
  鞋底五颜六色的闪光,像一道道激光闪电。
  再往里走,有一暴走大队。
  百十来人的队伍,乌泱泱迈着整齐飞快的步伐,气势上锐不可挡。
  每个人都神情严肃,沉溺其中。
  为首那人身上背着一个黑色的音响,远看像背着一个双肩包。
  队伍十分整齐,除了末尾几人脚步凌乱,跟不上队伍,鞋子都被踩掉了。
  青木不禁疑惑,这么一顿快走,真的对身体好吗?
  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楚飞暮的表情很逗,介于匪夷所思和迷茫诧异之间,像是被暴走大队吓到了。
  青木第一次见,也被吓到过,还以为是什么自发性组织,民声激愤,游行示威。
  不得不说,他们体力是真好,走了左一圈又一圈,在公园里横行霸道,肆无忌惮地穿行,旁人都要给他们让道。
  继续往前走,空中飞舞着彩色的蝴蝶玩具,在空中缓慢逗留,然后急速下坠,像快速划过无人问津的流星。
  有一只蝴蝶玩具在空中快速旋转几圈,偏离预设的轨迹,直奔青木的方向。
  楚飞暮扬起头看着蝴蝶玩具在空中划了一个不算优雅的抛物线。
  青木不慌不忙地伸出双手,手心向上,稳稳地接住了蝴蝶玩具。
  冰蓝色的闪光蝶翼,在青木的掌心悄悄绽放。
  青木笑着捧起蝴蝶玩具,看向一脸担忧的楚飞暮。
  有那么一刻,楚飞暮难掩惊慌失措的表情。
  定睛一看,确定是蝴蝶玩具才放下心来。
  这个可疑的小玩意如果往旁边移动一丁点的话,也许会碰到青木的脸。
  就好像一颗炸弹在心脏上炸开,那种赌徒必然要经历的惊心动魄,他实在是兴奋不起来。
  如果是这个蝴蝶玩具上有锋利的金属片该怎么办?
  就算是塑料的,高速旋转,也会很危险。
  如果刮到青木的脸怎么办?
  如果伤到青木的手怎么办?
  楚飞暮的寂静十分可疑,青木不禁疑惑起来。
  他转身,从身后小朋友的手中接过一个塑料的条状发射器,把手中的玩具蝴蝶套在发射器上,猛得往上一撸。
  在楚飞暮的注视下,玩具蝴蝶飞上天空,冰蓝色的光一闪而过,落向不知名的远方。
  青木清了一下喉咙,继续往前走。
  楚飞暮不太高兴地从兜里掏出一张面巾纸,有些强制地拉住青木的手,对着他掌心猛擦了几下。
  然后他把纸巾团成一团,像一朵卑微的,一定要在夜间才能发挥作用的花,突然间就绽放了,却突然进了垃圾桶。
  走着走着就到了公园里最著名的相亲角。
  树与树之间绑着几条长长的绳子,每隔一段距离,系着一张彩印的宣传单,上面有基本信息和生活照,不少精气神十足的老太太和老头子,晃着手里的扇子,相互交换儿女信息。
  碰上合适的,聊上几句,像是相见恨晚似的。
  不得不说,条件都还不错,至少字面上看均有车有房,有才有貌。
  青木穿了一件宝石蓝色的高领毛衣,质地十分柔软,下身搭黑色牛仔裤,趁得两条腿又长又直。
  楚飞暮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带感的Alpha,他不像普通Alpha那么强壮,又不像Omega那么娇弱,但皮肤长得比一般Omega还白。
  相亲角前面有一架白色的石桥,桥又宽又短,坡度不大,石阶和正常楼梯的高度不太一样,目测比正常楼梯矮上几厘米,踩着楼梯往下走,有种一脚踏空的感觉,落脚不踏实。
  桥下的湖水白天看也许是绿色的,但晚上看却是黑色的。
  青木心慌意乱地往前走,脚下一放松就踩了空,楚飞暮发现异常,转过身子看青木。
  青木就这么直愣愣地跪在了楚飞暮面前。
  时间好像静止了一秒。
  也许一分钟。
  好吧,或许更久。
  青木羞愧难当,楚飞暮却突然笑出了声。
  因为青木的表情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某种角度看起来,有点幽怨,不知所措,更多的是……可爱吧。
  楚飞暮笑着拽住青木的胳膊,打趣道:“有什么事需要你行此大礼?”
  青木没搭理楚飞暮,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这一眼,真是又冷峻又可爱。
  青木有些气急败坏地往回走,偏巧又被石阶绊了一下,这次楚飞暮倒是眼疾手快,直接从后面拉住了青木的毛衣。
  毛衣下摆被扯得变了形,露了肉。
  楚飞暮抑制不住地视线下移,刚好看到青木腰侧那层薄薄的肌肉。
  试图想象青木全身上下美好而又紧致的肌肉线条。
  猛地一扯,从后面抱住青木。
  青木直接栽倒在楚飞暮怀里,恼怒地说:“放开我。”
  楚飞暮没心没肺地说:“就不放。”
  青木的心跳很快,楚飞暮趁虚而入,顺着他的毛衣下摆,一直摸到他赤裸的腰,在温暖的肌肤上流连忘返。
  楚飞暮的手像是迷路了一样,不知该往上,还是该往下。
  他忍不住把嘴贴向青木脖子后面本应该长腺体的位置,牙齿咬着高领毛衣的领口,扯下去不少,很快就找到了毫无齿痕的干净脖子。
  天太黑看不太清楚,青木的脖子凉凉的,肌肤细嫩,看上去很脆弱的样子。
  虽然没人能标记Alpha,但楚飞暮还是异常兴奋。
  像青木这样的Alpha,就算是其他Alpha也都会想试探性的咬上一口,尽管不能标记。
  冰凉的唇覆在青木脖子上时,青木浑身打了一寒颤,奈何挣脱不开楚飞暮。
  楚飞暮这种触感很奇特,像吻着一块冷掉的肝脏。
  疯狂期待牙齿刺入青木脖子,鲜血从里面流出来,散发出专属于他的信息素味道的那一刻。
  青木意识到楚飞暮失控了,牟足了劲推开他,摸着后脖颈愣神。
  楚飞暮像表演了一出低劣的戏剧一般,用充满歉意的口气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可能快到易感期了。”
  青木虽然不太高兴,但他也知道发情期对于Alpha和Omega来说,有多么的难熬,这是无法控制的正常生理现象。
  他往前走了几步,转过头说:“我们还是回去吧。”
  想了想,还是补充一句更为保险:“我也是个Alpha,请你以后不要做出咬我脖子的举动,很不礼貌。”
  楚飞暮垂着头说:“真的对不起。”
  青木看着桥下黑色的湖水,心里还是不太舒服。
  他换了一个话题:“对了,张姨怎么会把你介绍给我?”
  楚飞暮内心,张姨?
  张姨?
  对,想起来了。
  当时为了让青木加他微信随口扯的一个谎。
  没想到青木还真认识一个张姨啊,当时也就随口一说,自己亲妈姓张,就说是张姨介绍的了。
  楚飞暮支支吾吾:“可能是我分化得晚,他以为我是Omega或者Beta。”
  青木不太确信地看了楚飞暮一眼,个子这么高,很容易看出来是个Alpha吧。
  索性一想,自己有个贪财的妈,一切解释好像都合情合理,毕竟杨丽梅只看青木相亲对象的条件。
  “其实以前张姨给我介绍过很多相亲对象,不是Omega就是Beta。有时我觉得相亲挺不靠谱的,只是看双方条件而已。”青木三言两语一笔带过。
  楚飞暮反问:“所以,我们刚加上微信时,你才会说自己长相不好,条件不好,工作不好,性格不好。”
  青木点了点头。
  “我觉得你并没有自己说的那么不好。”楚飞暮肯定地说。
  青木追加一句:“你也没有。”
  “张姨是怎么和你介绍我的?青木接着问。
  楚飞暮神情慌乱地别过脸,心想真是够了。
  一个谎言接着另一个谎言,每天都这么刺激,谁能受得了。
  他突然有些后悔答应卢思浩的事,有大把的Omega等着他,非要在这和一个油盐不进的Alpha浪费时间,还要随时随地编谎话骗人。
  楚飞暮犹豫着说:“张姨说你很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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