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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植(近代现代)——卫小安

时间:2022-03-26 20:09:15  作者:卫小安
  青木抿了一口拿铁,忍住笑意。
  小鱼失魂落魄地离开了,转身刚好撞到一个人。
  消失了一个月,匆忙而来的楚飞暮。
  青木胳膊平放在桌子上,指尖轻敲桌面,心想这是唱的哪一出?
  楚飞暮拽住小鱼的胳膊,回头冲青木说:“对不起,青木,回头我再和你解释。”
  青木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视线一路往下,窥到了袖口的止血纱布,鲜红的血迹清晰可见。
  楚飞暮几乎是半拖着小鱼出了店门,门口的风铃发出一连串不规律的响声。
  青木看着两人的背影,偏头问黄埃:“很相配,是不?”
  黄埃没发表意见。
  青木又说:“只是演技不太行。”
  黄埃笑眯眯地问:“他俩这又唱的是哪一出?”
  下班回家,楚飞暮醉倒在青木家门口。
  青木揉着太阳穴,用脚踢了他一下:“喂,起来,回家睡去。”
  楚飞暮如丧家之犬倒在门口,浑身散发出浓烈的酒味。
  一道斜阳从楼道里的窗口照入,空中微尘飞舞,最终聚集在楚飞暮深色的西装上,试图驱动这个瘫倒在此的庞然大物,就是不知道方向会是哪?是自己的家?还是青木的家。
  过去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化身成为一只只有着尖利牙齿的蚂蚁,青木的心脏脉络上爬来爬去,四下乱窜,说不清是痒还是疼,最终留下一个空洞的窟窿,是楚飞暮迟来的忏悔和爱意所填不满,也堵不上的。
  青木坐在楚飞暮对面,双臂分开,分别置于膝盖之上,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看了好一会儿,起身进门了。
  晚上九点,青木准备上床睡觉。
  推开窗户探了下温度,拿了一条毛毯,丢在了门外。
  十点刚过,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看了会儿催眠的文艺电影,压根没用,黑暗中干瞪眼看着天花板。
  想了想,翻床起身,推开门,先把毛毯收回来,又把楚飞暮拖进家门,气喘吁吁地坐在床上,看着歪倒在沙发上的楚飞暮。
  “行了,别装了,你酒量没那么差。”
  楚飞暮半睁开眼睛,假装刚醒酒,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和腰,不太敢看青木,低着头支支吾吾地说:“你知道我醒着。”
  青木点头。
  楚飞暮没话找话:“怎么知道的?”
  “你喝醉酒的确很乖,但脸色苍白如纸,喝得越多,脸色越白。你现在照镜子看看,脸色毫无变化。”
  楚飞暮不好意思地摸着脑袋说:“我都不知道,不过我记得你喝醉酒的样子。”
  “你喝醉酒喜欢告白,还说想和我像禽兽一样做爱。”
  青木没反应,楚飞暮说的事,像是很久以前发生的事。
  他试探着问:“楚飞暮,你如果不想和小鱼在一起,就和他说清楚,他很喜欢你,人也不错,不要伤害他。”
  楚飞暮皱眉:“我和他说得很清楚了,但他一直缠着我,我也没办法。”
  看着楚飞暮蹩脚的演技,青木干笑一声问:“要不要我帮你?”
  楚飞暮突然凑到青木脚边,态度真诚:“帮我什么?”
  青木冲楚飞暮勾勾手,示意他靠过来。
  楚飞暮站直。
  青木拍拍床:“坐这。”
  楚飞暮乖乖坐到青木旁边。
  青木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楚飞暮,把他推倒在床,顺势骑跨上去,猛地咬上楚飞暮的侧颈。
  这一口属实不轻,青木尝到了血腥味也没有松口,试图强制将自己的信息素灌进去。
  青木当时在想,他的心因为楚飞暮总是犹豫不定,心痒难耐,是因为里面住着不少蚂蚁,他要让这些蚂蚁沿着他和楚飞暮之间建立起来的信息素连接线,钻进楚飞暮体内,让他也尝一尝心脏被硬生生啃噬出一个洞的痛苦滋味。
  楚飞暮就这么乖乖地任青木咬,甚至配合地侧着身子,紧紧搂着青木的腰,拉着他的手不断往下,最后停在某个位置,语气近乎悲哀地说:“如果你还愿意爱我,被你上,也没什么不可以。”
  “青木,我变成Omega,你标记我,好不好?”
  楚飞暮扭着脖子,费力地吻上青木的脸颊,温度烫人的唇贴上青木的嘴唇时,青木才知道楚飞暮的体温不太正常,像是发烧了。
  “青木,如果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就能知道我有多害怕失去你,为了不失去你,我什么都敢做,什么都做得出来。”楚飞暮低低地说。
  明明说了一句特别狂的话,听起来却那么地悲伤。
 
 
第71章 追逐与被追逐的游戏
  “楚飞暮,纠缠了这么久,你不累吗?任何一种爱,都有消失殆尽的一天,你就不能坦然接受?”
  楚飞暮异常固执地说:“不能。”
  青木又说:“我们之间,又不是非要分出个高低胜负,你追我跑,有意思吗?”
  楚飞暮面颊潮红,浓密的发丝间闪着细碎的汗光,拼命抑制全身的颤抖,咬牙硬撑:“有意思,在这场追逐你的游戏中,我永远兴致勃勃,无论你藏得再深,躲得再远,我都有追到你的勇气和本事。”
  楚飞暮这席话,突然让青木想到了一个故事。
  有一个山洞,洞穴里常年住着一只兔子,狐狸惦记兔子好长时间了,但苦于洞口狭窄,一时半会钻不进去。
  然后狐狸就开始减肥,饿了一段时间,再次准备钻进洞里,吃掉兔子。只可惜钻到一半,还是卡住了。
  它已经看到了洞里的兔子,而兔子正准备往外钻好逃跑,同样卡在了洞口。
  狐狸和兔子就这么大眼瞪小眼,一个想尽办法进洞,一个想尽办法逃出洞穴。
  想进洞的人堵住了洞口,想出洞的堵住了想进洞的去路。
  狐狸和兔子原本就像这场追逐游戏中的楚飞暮和青木,青木想溜走,楚飞暮拦在洞口不让他出去,紧追不舍,亦步亦趋。
  两人僵持不下,只能各退一步,无奈,谁也不想往后退这一步。
  像在玩一场追逐与被追逐的游戏,没有输赢,也分不出胜负。
  青木突然抬手摸了一下楚飞暮的额头,确实是烧了。
  “你能起来吗?我送你去医院。”
  楚飞暮抱着青木的被子,死活不松手,固执地说:“我不走,我哪都不去,我就要在这。”
  青木眼看着楚飞暮像一条巨大的毛毛虫似的,慢慢蠕动,一点一点钻进被子,然后静静地躺着。
  楚飞暮因为紧张,怕被赶出去,一动也不敢动,四肢僵硬地侧躺着,全身上下的感官均因为身体的不适而消极怠工,只剩下听觉敏感异常,不肯漏掉青木那边细小的声响。
  青木起身,倒了一杯温水,又拿了一片退烧药,递给楚飞暮,语气不爽:“起来,吃药。”
  楚飞暮从被子里伸出一只胳膊,不敢看青木,深吸一口气,动作麻利地坐起来,就着温水吞下退烧药,然后又快速地钻进被子里,把自己裹成一个蚕宝宝,生怕青木把他扔出去。
  过了一会儿,青木那边还是没动静。
  楚飞暮慢慢从被子里探头出来,看到青木在阳台上,手里夹着一根烟,仿佛陷入了忧伤的沉思中,重新变成一个略显孤僻的青年。
  月光和客厅暖黄色的光完美相融,形成一种介于亮光和阴影之间的独特光影,青木就在这片光影中投来一个模糊,却带着致命诱惑的眼神。
  青木只穿着一套薄薄的睡衣,楚飞暮怕他冷,想出口提醒。
  青木却已经熄灭了烟,抖了抖身上的寒气,进来了。
  楚飞暮立马重新钻回被子里,要不是散落在枕头上的发丝,根本看不出来隆起的被子里还藏了一个人。
  青木下巴上绷紧的肌肉不停抽动,楚飞暮在被子下面则火急火燎地等待着,哪怕青木肯对他说一句话也成。
  过了一会儿,就在楚飞以为青木不会再搭理他的时候,一只冰凉的手,抚上他的嘴唇,灵巧地塞进他的口中。
  楚飞暮异常惊奇,这种间接的带着一丝暧昧的肌肤接触,让他忍不住对着青木的手指乱亲一通。
  青木想收回手指,楚飞暮哀求道:“别走,别赶我走。”
  一阵风淹没了他的话语,青木一把掀开了被子。
  楚飞暮翻个身,平躺在床上看着青木,耳朵嗡嗡作响,鼻子酸涩,眼睛不知道在背着他积蓄什么,他拼命往下压,眼泪却像和他作对似的,一个劲地想要往外钻,既憋闷又心酸。
  楚飞暮眼睛红着看青木。
  青木命令道:“不许哭。”
  楚飞暮动了下鼻子,压下汹涌而来的哭意,威胁道:“那你别把手拿开。”
  青木:“……”
  青木别开脸:“什么时候回家?”
  楚飞暮闭眼耍赖:“你又不在我家,我回去干吗?这里就是我家。”
  青木推了一下楚飞暮的胳膊:“起开。”
  楚飞暮突然睁开眼睛,模样贱兮兮的,光明正大的撒娇:“我今晚就住这,用我身子抵债,肉偿。”
  青木看着毫无恶意的楚飞暮,心又再次不安起来。
  令他不安的主要原因是,楚飞暮仍旧和以前一样迷人,看着一副死皮赖脸的样子,却很坚强,病成这样了,还有精神头耍无赖。
  青木扶额感叹:“你这张嘴……”
  楚飞暮红着脸,头发被汗水浸湿,分在一侧,眼睛里快乐藏都藏不住,让人看了忍不住想要亲他一口。
  而楚飞暮看青木更是如此,故意用手挡住眼睛,不敢光明正大地看,只敢偷偷地瞧,眼睛像一颗小小的星星,忽闪忽闪。
  青木泄气般妥协,抬起被角,侧身躺下,背对着楚飞暮。
  无奈,家里只有这一张床,一个被子,青木只能尽量往左边靠,谁知他挪动一下,楚飞暮就靠过去一点。
  身后的热源像一个巨大的罩子,牢牢地锁住了他。
  青木扭头瞪楚飞暮。
  楚飞暮不以为然,厚着脸皮在青木颈边吹气:“青木,我发烧呢,嘴里很热,用不用我帮你……口……”
  青木及时转身,捂住楚飞暮口无遮拦的嘴,狠狠地说:“你把嘴闭上吧,再多说一句话,我就把袜子塞你嘴里。”
  楚飞暮不甘心地呜呜了两声。
  青木松开手,看着楚飞暮,直到对方乖乖地点了下头,才重新背过身,往旁边挪了两下,闭着眼睛准备睡觉。
  黑暗中,仿佛听到了楚飞暮微弱的心跳声。
  青木扭头喊楚飞暮名字,换来有气无力的回应。
  青木按开客厅大灯,看着浑身烫得跟熟透了似的楚飞暮,边穿外套边喊:“楚飞暮,你醒醒,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他用手机叫好车,开始给楚飞暮套衣服。
  楚飞暮烧得昏昏沉沉,身子跟高温火炉上快要融化的玻璃晶体似的, 软塌塌地不成样子,勉强借力靠在青木肩上。
  青木给楚飞暮喂了一口水,扶着他往楼下走。
  车子已经等在楼下,很快就开到了医院。
  青木看着楚飞暮被推入抢救室,一个正往身上套白大褂的人急匆匆往这边走,瞥了青木一眼,明显叹了口气,也跟着进了急诊室。
  青木一眼就认出来了,是楚澜,楚飞暮和楚柚白的二叔,最近才从国外回来,回国后就一直待在这家医院。
  青木给楚柚白打了一个电话,异常焦躁地坐在等候室,手脚跟不知道如何自处似的,像得了多动症,片刻也停不下来,一会戳戳手,一会动动脚。
  楚柚白不到二十分钟就赶过来了,外面穿着一件长款风衣外套,里面穿着睡衣,拖鞋里面都没穿袜子。
  看到青木,却突然放慢了动作,只是坐在青木旁边,也没说话。
  青木这会也冷静下来了,毕竟是楚飞暮家属,总要跟对方交代清楚。
  “我下班回家,楚飞暮装喝醉倒在门口,我没让他进屋,只给他拿了一条毛毯,差不多晚上十点左右,我才让他进屋,然后他就发烧了。”
  青木声音低低的,像在自责:“对不起,我不知道他烧得这么严重,我想送他去医院,他不肯,我就让他吃了一片退烧药。”
  楚柚白没说话,盯着青木没穿袜子的脚踝愣神,紧接着像兄弟之间的宽慰,一只胳膊虚虚揽了一下青木的肩膀,很快就松开了。
  “没事,他不会有事的,他从小就皮糙肉厚的,这事不怪你。”
  想了想,还是补充一句:“不是你的错,是他,他最近身体不太好。”
  青木抬头问:“他最近怎么了?每次见他脸色都不太好,以前他不这样的。”
  楚柚白欲言又止,盯着青木歉疚的双眼,发出一声低沉的叹息,使劲搓了下手。
  “本来你们之间的事我不该管,从卢思浩那我就听说了大概,肯定是楚飞暮对不起你,但他肯定也是知道错了,可能认错的方式有点极端……”
  青木目视前方,声音幽幽传来:“小鱼和他,是假的吧,你父母没有让他相亲,他也不是因为不想相亲才给自己注射了AO性别转换剂。”
  青木语气肯定,想必凭他的聪明劲早就猜到了。
  楚柚白干脆坦白:“我父母的确逼他相亲,但他以死相逼,也无可奈何,小鱼和他之间的事,我不知情,不过,他说没有你活不下去,应该是真的,他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你消气,那个笨蛋。”
  青木夸张地反问:“所以,他就想以这种极端的方式继续留在我身边?”
  楚柚白无奈苦笑:“他说,做不成你的恋人,好歹得做你的朋友,死皮赖脸也要留在你身边,我们也拿他没办法。”
  青木垂着头,缓缓说:“傻瓜。”
  “是啊”,楚柚白附和:“我早说他是笨蛋了。”
  青木想直接问清楚:“楚二叔是怎么回事?”
  楚柚白愣了一下,解释道:“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楚飞暮用的AO性别转换剂,是楚二叔从国外实验室弄来的,他在国外就是研究这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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