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你老公终究还是你老公,以丁老婆现在的力气根本不能推动仙君分毫。
搞什么啊……A书被发现这种事应该挺羞耻的吧?瞟一眼身旁因收拾散落书本不停看到画册内容遭受重击,整个身体都在颤抖的小谢七,再看看眼前这风霜似的男人,真的很难想象二者其实是同一个人。时间真是一把杀猪刀。
舌侧的血液从口腔中沾染出一些,谢仙君嗅嗅铁锈味的空气,轻叹一声:“好。”
随后便伸出手捏起道侣的下巴,在道侣还没反应过来时用舌尖刮去了他唇角的涎液。
“唔!”唇舌相触间,丁筹眼眸慌乱躲闪。
啪,谢七怀中书本掉落一地,继而本就蠢蠢欲动的胯下缓缓撑起了个小帐篷。青年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看了这么多春宫图硬起来很正常。但更让他丧失理智的是,自己媳妇竟然被千年后的他捏着下巴深吻……
啧啧黏腻的吮吸声伴随男人小声的呻吟充斥整个洞府,回声环绕,晕染出空寂旖旎的气氛。仙君柔软的舌头舔舐着丁筹舌侧创口,温柔的抚平那微小的出血口。虽说二人口了不止一回,但这却是丁筹第一次实打实同仙君深吻。
传言若是抽烟的人和不抽烟的人接吻,那抽烟的一方便会尝到甜味,丁筹不抽烟,但他仍然可以确信,仙君的舌头……的确是甜的。
世界上最近的距离也不过如此,柔滑舌面剐蹭在口腔敏感带上,如同品尝着什么珍馐佳肴般细细研磨。伤口有些深,仙君便用舌尖勾住道侣的舌尖将那抹柔软拉进自己口腔中,用牙齿咬住。起先丁筹还在不安的乱动,直到被老公咬住舌头才回天乏术的僵在那,发出细微的呜咽。
“呜……呜姆……”舌尖被固定在口腔外部的感觉并不好,疯狂分泌出的唾液无法控制的从唇角流下,仙君还在不停舔舐着道侣阵痛的舌根,用自己的唾液愈合患处。
舌头已经不痛了,明显吸收够了灵气,但仙君却没有收手的意思,他比丁筹高一点,又是用从上至下的亲吻方式,于是涎水全部汇入丁筹的口腔,滴滴哒哒的顺着唇角往下落。
突然,唇边又传来另一阵温热。
“唔!”丁筹挣脱不开只得僵着脖子向下瞟,但这一瞟却直接让小丁原地起立。
浓密的睫毛,染上点点红晕的小麦色脸颊,舔舐着自己唇角的粉红色舌头。谢七正仰面扶在他脸旁,伸出舌头将修士来不及吞咽的涎水尽数舔净。
丁筹觉得不妙,很不妙,他舌尖被仙君咬着,下巴又被小谢舔着,这感觉……像是在和两人同时接吻。天知道接一个他就已经双股战战差点跪下了,玩双重夹击简直要魂飞魄散。口中的空气越发稀薄,但像是忘记如何用鼻子呼气般,他只能脱水鱼似的张大嘴,任凭舌头被吮的麻木。
唇角又传来濡湿的舔舐,被人玩弄到缺氧的丁大修士终于双腿一软,向下滑去。然而腰间一紧,仙君那有力的胳膊环住了他的腰身,丁筹完全被谢老公抱在胸前,胸口贴着胸口,躁动声如鼓点充斥着耳膜。
“丁筹……丁筹……”小谢也不甘示弱的贴上来,舔的更起劲了。
唯一的通风口被另一条唇舌挡住,丁筹无法呼吸,他觉得自己要被玩坏了,可被一个吻玩坏那也太废物了吧?
“仙……呜……呜呜——”没有舌头无法讲话,胸腔与腰胯的摩擦根本不能控制,丁筹狠狠碾压后牙,拼着最后一口气奋力咬下。
!
仙君终于后撤开来,原来道侣拼着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狠劲,把他和自己的舌头全部咬伤。
你就那么喜欢这些孩子,却又那么讨厌我的接触吗?
白衣仙君后退两步,任由道侣身体无力的向下倾倒,又被守在身旁的青年紧紧抱住。
血从口中溢出,流淌过谢少钦过于白皙的皮肤,美的令人肝胆俱裂。
丁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差点就要窒息了。待胸腔平稳,他才撑着小谢七的胸口抬起头,又在看到仿佛死人般苍白的仙君后,皱起了眉。
仙人在流血,但他完全没有在意,只是用那双黑眼睛凝视着丁筹。
丁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下手有多狠,仙君虽然是无伤之体,但他对他从来都是不设防的。
挣扎着脱离了谢七的怀抱,丁筹瘫软的向前垫了两步,勾住仙君的肩膀扑进仙君怀中。
在仙君错愕的目光下仰起脸,颤抖的伸出舌尖缓缓将小舌探进神祇口中,小心搜寻起男人被咬伤的部位。尝到血腥味后又用方才老公教他的治疗方式,轻轻舔舐起老公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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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筹:万万没想到我被一个吻吻成这样。
火然:万万没想到一个吻我一章没写完。(点烟
2021-05-11 15:31:59
第四十六章
谢仙君口中一软,原本毫无感觉的伤口处突然传来酥酥麻麻的刺痛。这酸麻有些新奇,好像从很久之前开始,就再也没体会过了。
无情道断绝七情六欲的同时,也会令修道者丧失疼痛,从而化身为最顽强的战士,但这也使得很多无情道修士意识不到危险,从而过早陨落。不过自羽化升仙后,谢少钦偶尔也会产生些无法控制的想法,这种解放大概也同样预示着他的情感正逐渐回归。
但丁筹不清楚老公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他只是单纯被亲的不清醒,跟随身体欲求用最本能的方式去安抚悲伤中的仙人。
事实证明,互舔伤口还真容易增进感情,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嘴下那冰凉的口腔正逐渐回温,甚至变的有些炙热。
下一秒,他猛地被仙君推开,衣袖飘扬间,仙君的背影就已踏出洞府。
被推开的丁筹:???
什么毛病!他又被仙君扔掉了?
丁筹眼看着一声不响打算离开的仙君气的浑身都在发抖,妈的,老子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亲你一下,就用这个来回报老子?
然而仙君走的决绝,当真不留一片云彩的消失在二人面前。还是谢七先回过神来,赶忙又冲上去扶住颤抖的修士。丁筹无比冷酷的挥开他的手:“我没事。”都是被气的。
谢七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就尴尬的僵在那,半晌才吐出几个音节:
“……对不起。”
道歉干嘛?丁筹瞬间回过神。随后看到谢七那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顿觉自己真是个渣男。虽然二人同属一个灵魂,但此时的小谢七大概是无法与谢仙君产生共情的。他初来此地,什么都不懂就被扒了裤子,而后还看到自己和谢仙君这堆乱七八糟的事……
丁筹放软语调,拉着小孩重新蹲下身捡书本:“啊,抱歉,我不是在针对你。”乖乖巧巧的青年,看着让人甚是喜欢,面对如此绵软的谢少钦,丁筹也敢将心里话讲出来了:“啊,也不算不针对你,只不过针对的是我家那位老谢。”
当着本尊的面吐槽本尊这种事也就他能干得出来,丁大修士将一本本春宫图摞整齐,打算放入乾坤袋带回房间慢慢观赏:“你说你们明明都是同一个人,为什么只有他不喜欢我?”这里的不喜欢并不是指情爱方面,而是介于喜欢和讨厌之间,一种对他如对芸芸众生般温柔的普遍感。
若是曾经的丁筹,肯定不敢奢望仙君能将他视作特别的存在,但婚都结了还吃上肉了,怎么就这么拧巴?
青年垂目合上一本本摊开在地的书页。
“他喜欢你。”同仙君极像的声线在耳畔响起。
“啥?”丁筹一懵。
“因为他是我,所以一定也会喜欢你。”
世界上最笃定的情话也不过如此,因为他是我,所以我的心意,就是他的心意。
但显然丁筹不懂。
他只是别扭的转过脸,红了耳根。
散落下来的画册虽然很多,但对两个大男人来说根本不算问题,二人沉默的捡了片刻便收拾完了。
将柜门重新关闭,谢七直起身,似是踌躇了很久,才终于哑着嗓子开口:
“能再次见到你,我很开心。”他的声音很小很低沉,冷静中带着一丝局促。
“我也是。”丁大修士听了小谢的表白心中一暖,他看向那面与墙面严丝合缝,再看不出一丝缝隙的暗门,不仅感叹仙君这保密工作做的着实稳妥:“你是怎么发现这地方的?”讲道理,自己来这没有几千也有几百次了,但完全没意识到二人的修炼之地竟然还能被安装暗门。
“唔。”谢七手指触上光滑的玉壁:“可能因为,我也有将东西锁起来的习惯吧……”他没明说千年后的自己在进入这里后一直对这个方位很警戒,所以他才好奇的上前探查。谢七看得出,比起自己,修士更喜欢那位谢仙君,二人之间横跨了一座名为时间的鸿沟,此刻的他,还没办法令修士为之疯狂。
“什么?仙君竟然有藏东西的习惯?”丁筹有些不可思议:“那今后我可得好好找找。”
啊,明明方才还在闹脾气,谢七咬咬下唇,怎么几句话的功夫,媳妇就彻底忘记了不愉快,注意力又被仙君吸引走了呢?他不甘心,但又替千年后的自己庆幸。为了得到一个如此将他放在心上的恋人,他恨不得马上度过这千年时光,如果是自己的话……那一定不会让修士感到不安。
“哦对了。”红衣修士突然转过头往他怀中塞了一包散发着香气的东西:“你还没辟谷,现在一定饿了吧?”
谢七扒开油纸包,就见几枚修士刚刚也在吃的花瓣形状点心,整齐的摞在一起:“这是……?”
“梅花酥。”丁筹挥挥手:“快吃吧,很好吃的。”
谢七便捻起一枚放入口中,浓郁的点心香气直冲口鼻,的确是上等吃食。
“你……很喜欢这个?”谢七盯着手中精致的小点心,不知出于什么心思的问道。
“喜欢啊。”丁筹也跑来顺了枚塞进口中:“毕竟……”
“是你做给我的。”
谢七握着油纸包的手蓦的僵住。
片刻后轻轻的勾起唇角:“我会努力的。”
努力?
丁筹面露不解。
但待他刚想详细问清楚时,谢七的身子却霎时虚无起来。
“抱歉,我可能得走了。”
青年温柔的看着红衣修士,似是无比留恋。
“谢七?!”丁筹一惊,连忙冲上去握住他的手,想用这种方式制止小孩的离开,但却扑了个空。
“谢谢你对我好。”谢七的声音依旧温柔,却变的不太真切。
“也谢谢你喜欢我。”
“如果可以……”
“我也能……”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丁筹急的叫唤:“我听不清你在说什么!你快回来啊!”
“像仙……”
“爱……”
“……”
啪嗒。
最后的两块梅花酥落在地上。
但却因仙洞玉石环绕,没有染上一丝尘埃。
丁筹深刻的体会到曾几何时,小谢们眼睁睁看着他消失时的苦闷。
他无力的捂住脸,呢喃出声:
“现世报吗……”
2021-05-11 15:32:01
第四十七章
介于仙君落跑事件过于扎心,丁筹在谢七消失后也没去找老公,只是苦唧唧的把自己关房里无声冷战。
厉害,真厉害,他丁筹新婚不到一个月,竟然就开始跟老公冷战了!
气不打一处来的翻开从暗格中顺出的春宫册,果真不是他的错觉,几乎每本书中被人玩弄的都是一位黑发红衣的浪荡青年,那人不似一般青楼楚馆中的小倌柔弱,薄薄一层肌肉覆盖在蜜色修长的身躯上,散发出健康的光泽,但又因如此不堪的姿势与几乎溢出纸页的欢愉神情,使他看起来比妓女还淫荡。
丁筹惊恐的发现,男人锁骨下方有颗痣,那痣的位置同自己身上的一模一样。抖着爪子抚摸已经干透的书页,从墨迹来看,这些图应该都是被人在很久之前画好装订成册的,且画幅数量之大之杂,非穷尽凡人一生不可得。
显然,不会有哪位凡人一辈子只画这一人的春宫图,谢仙君更不可能四处购买这些画。所以将所有不可能统统排除后,即使真相无比虚幻,丁筹也不得不相信——
这些图,是仙君画的。
丁大修士一头栽倒在地,搞毛啊!他越来越不懂仙君这时而冷淡时而炙热,简直在人格分裂的个性了,还是说其实炙热是他的本性,冷淡只因修习了无情道?
不知第几百次痛骂无情道垃圾的丁筹,被吱呀一声开门声打断,只见房门从外打开,朝思暮想的仙君踏着流云锦缎款款而来,眉目如画,举足如诗。
丁筹用患肢比了个心。但仙君没有心,看不出他的思虑与悲伤,只是见道侣坐在冰凉的地板上有些不悦,从一旁拿过软垫塞在他臀下。
“别着凉。”
而后又发觉丁筹手中那本,上面画有红衣男人用手扒住两股直面观者的情.色书籍,黑眼睛不太自然的漂移了一下。
但显然,坐上柔软垫子的丁筹不打算放过他:“仙君。”
“这些是你画的?”
直球克傲娇,古人诚不我欺。
谢仙君肉眼可见的僵硬了一下,随后摇摇头:“不记得了。”
“又拿这种事搪塞我?”丁筹将那本春宫图摊开举到仙君眼前,让那无比写实的菊花正冲老公鼻尖:“这上面画的人是我吧?别想蒙混过去,我不可能在别人面前暴露身体。”
这些年来,丁筹一直以鬼见愁魔修大佬身份示人,只有朝夕相处的仙君见过他的裸.体。要说跟自己长相相似的人或许还存在于世间某处,但身体上的细节却骗不了人,没看过的话怎么可能知道他每一块疤,每一颗痣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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