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声晚:“什么,你说我和那个楚总怎么认识的?”
任远下意识一惊,这是会读心术吗?还是他不小心问出来了?反应过来钟声晚借自己澄清,无奈又好笑。
钟声晚声音不大不小,刚好众人都听见,这正是大家好奇的,不听白不听,都忍不住看过来。
钟声晚:“以前我们两家是邻居,我还问过他数学题,不过后来他们家生意越做越大,我们之间又有些矛盾,大吵一架,算是闹翻了。”
这话每一句都是真的。
钟、楚两家产业无数,有些产业的确算邻居,“钟声晚”也真问过楚锦宸数学题,楚锦宸做人不行但生意上的确很行,这些年楚家商业版图是在扩张。
好在他们家也不差,有哥哥在,也在不断发展。
至于大吵一架闹翻,就前段时间的事,订婚宴闹成那样,一般来说老死不相往来才对,谁知道楚锦宸抽什么风。
任远瞬间脑补出一场青梅对青梅,结果被现实打败,没准还被那个姜什么插足,最后变成这样的狗血大戏。
其他人也差不多。
于是,对钟声晚身份的猜测就又这么偃旗息鼓了。
还隐约有些同情。
哎......真是人的命要不好,说什么都没用,明明看上去比那个姜什么强太多,怎么最后傍上大老板的不是钟声晚呢。
钟声晚在众人的同情惋惜中吃完了整顿饭,荤素搭配,吃的挺好。
完事后徐波来接他。
好不容易等周围没人,徐波急道:“小晚,你没受欺负吧?”怎么剧组的人那眼神,奇奇怪怪的,像......同情?
钟声晚把情况简单的说了。
徐波都听乐了,好奇的问:“那以后贺总来,你怎么圆?”
就算不介绍,贺应浓一看就不是凡夫俗子,比之楚锦宸的凌厉霸道,倒更有一种雍容深沉。
被风一吹,钟声晚酒意有点上头,摆摆手:“我没让他来。”
当初要来剧组,贺应浓说送他,钟声晚没让,说是这么大的人了,让家属送不好意思,其实也有少让贺应浓露面的意思。
钟声晚想,他将来一定会大红大紫。
这是自信。
但他红不会只红两年,现在宣布结婚了,将来分手,粉丝们无孔不入的,恐怕会给贺应浓带来困扰。
徐波疑惑的问题,楚锦宸也同样在想。
怀着莫名的心思,他和钟声晚在酒店餐厅偶遇,昨天喝酒的事像从没发生过:“小晚,你是要和我老死不相往来吗?”
酒店是自助餐形式。
钟声晚端着盘子:“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是这样。”话不投机半句多,就要错身而过。
楚锦宸:“他呢?”
不是真爱吗。
为什么来剧组也不陪同,这就是钟声晚的选择,呵。
钟声晚诧异看他:“你惦记姜宇就算了,现在连我老公都要惦记?”
楚锦宸黑着脸,这都什么跟什么。
他觉得钟声晚变了。
性格里多了冷酷和狡黠,也更聪明,更无情,知道怎么样才能让人难受。
楚锦宸毕竟还有一个偌大的集团要管理,当天就离开了,与此同时,姜宇的经纪人冯华也到了。
上面的消息是徐波告诉钟声晚的。
钟声晚当八卦听,他爱工作,闲的时候看剧本看电影或者在周围觅食,和姜宇碰到也只当空气,日子过的很平静。
开机仪式后先拍定妆照。
这些事由徐波沟通,钟声晚从旁发表自己的意见,两个人配合默契,服装选的很快,定妆照拍的也很顺利。
卸妆的时候听化妆师吐槽姜宇:“都说了今天要拍照,一定要早睡,让皮肤有一个好的状态,眼睛肿成那样,是深夜去哪里挖煤了吗?!”
钟声晚猜,姜宇应该是失眠了,因为拍照的事有压力。
原著写过,姜宇是一个死要面子的性格,什么都力求不让别人说闲话,但越是这样心理压力越大,越做不好事。
晚上失眠,很正常。
他当八卦听,听过也就忘了。
晚上去餐厅吃饭,碰到姜宇,看到对方红着眼睛,像是哭过,有些诧异。
任远不知从哪儿飘过来,跟他分享八卦:“听说拍了二十多次才勉强通过,彭导炸毛了,连喇叭都摔了。”
他并不幸灾乐祸,只是单纯分享,还有担忧:“咱俩和他可有不少对手戏,要是拍戏也这样,得耗到什么时候......”
钟声晚原本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听到这里,也有些头疼。
没想到还真被任远说着了。
姜宇到拍戏的时候,胳膊腿就像是石头做的,不知道动一动,怎么教都不行,说多了就梗在那,孤傲又清高。
彭导又摔了喇叭,让副导演盯着姜宇。
姜宇的经纪人冯华人都要急的上墙,加急请了表演老师过来按照剧本教,这才勉强让彭导不再暴走。
钟声晚在一旁候场,旁观了彭导怒骂姜宇:“你是植物成精吗,死赖在原地不动!”
他想,形容还挺形象。
冷不丁一抬眼,就见姜宇红着眼睛盯着自己,怨气腾腾的。
钟声晚:“......”
随便了。
他回视过去,坦坦荡荡,直将人看的别开眼。
下一场戏是钟声晚的,前世他已经到影帝级别,电视剧不过是小打小闹,剧本又背的熟,长长的一段台词几乎一镜到底。
拍完,脸阴了好半天的彭导肉眼可见的心情好,还美滋滋的抽了根烟。
任远在旁边看,惊叹的对自家经纪人道:“现在的新人都这么凶猛的吗,我是不是应该报个演艺培训班了?”
他是年轻一代中演技算不错的,粉丝们为此很骄傲。。
现在,真有点心虚了。
经纪人斜眼看他:“你以为呢,再翘尾巴,迟早得被拍到沙滩上。”
话是这么说的,但并不紧张。
反正钟声晚再优秀,和自家艺人又不撞型,交好了还能卖一波兄弟情,双赢的事。
再说,这戏有彭导坐镇,IP改编自带流量,任远不拉胯,钟声晚颜值和演技又这么出众,眼看是要火的。
火了,他家艺人下一部戏也好谈。
好事。
至于姜宇,不影响大局的情况下独自丢人,随他便吧。
盘算完了,又耳提面命,让任远好好磨练演技,否则和钟声晚有对手戏的时候被衬托的太惨烈......
任远嗯嗯嗯的点头。
他倒不嫉妒钟声晚,但作为一个有上进心的艺人,被衬的太惨烈,那不行!
不过任远也有妙招。
近朱者赤。
回头找表演老师是一回事,现在现成的人在跟前,不学等什么呢。
于是一有空就缠着钟声晚对戏。
钟声晚对任远印象很好,他虽然年纪比任远小几岁,但很有些看到后辈成材的责任感,对戏时算倾囊相授。
任远都忍不住感叹:“宝啊,如果你不是比我小几岁,我一定认你当大哥。”
跟着徐波叫的宝。
叫着叫着就改不掉了,在人多的地方也喊钟声晚宝啊宝的。
于是贺应浓来探班,才看到钟声晚,没来得及打招呼,就见旁边一个年轻俊俏的青年走到钟声晚面前,笑意盈盈的问:“宝啊,你中午吃什么?我那儿有虾,一块儿?”
两个人勾肩搭背,很是亲近。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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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英年早婚?
钟声晚很讨人喜欢, 贺应浓一直都知道,这是很快就和剧组的人混熟了?他站在原地叫他:“声声。”
钟声晚听到了。
一抬头,下一瞬先笑起来:“浓哥!”
两人隔着十来米。
他跑过去。
贺应浓张开双臂。
下意识的, 钟声晚就抱了他。
任远都没反应过来,身边的人没了,看过去, 惊叹一声:“这也太绝了吧!”
他是个颜控,不分性别的那种。
最开始对钟声晚有好感, 除了觉得这个人好相处, 就酒局那晚看见了,有服务生端着菜差点撞到钟声晚,钟声晚提醒人小心看路, 再就是钟声晚长的很绝。
那天那个楚总长的也绝, 但太过阴霾, 任远不喜欢。
倒是现在这个,个高腿长, 比一米八的钟声晚高半个头,得一米九吧, 长相更是浓颜系的巅峰, 昳丽华美,不比钟声晚差。
就走过去。
太好看了, 多看两眼。
近距离了更绝。
气质冷峻深沉, 配得起外在。
钟声晚介绍这俩人:“我浓哥!”;“剧组认识的朋友,任远。”
贺应浓一手搭在钟声晚肩膀上,和任远打招呼:“你好, 贺应浓。”
任远:“任远。”
贺应浓问他:“你们刚才是要......”正好是饭点, 是约了饭?
任远:“我经纪人让人订了一桌菜, 我记得小晚爱吃虾,那家白灼虾做的好......贺先生如果方便的话,要不要一起?”
他意识到自己话有点多。
真是奇怪,怎么不知不觉就说这么多,事无巨细的,大概是这位贺先生的目光有魔力。
钟声晚知道贺应浓如非必要,更喜欢独处,就要开口拒绝。
贺应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长相穿戴都是一等一的优越,礼貌又斯文,自然不存在蹭饭的嫌疑,反倒让任远觉出一种人家很给面子的感觉。
席间,贺应浓给钟声晚剥虾。
自然而然的动作。
在家做习惯的,钟声晚是爱吃虾,这他当然知道。
他手指很好看,是成年男人的修长兼并力量感,右手无名指戴着戒指,昭示着某些事实。
任远觉得这未免太亲近了,尤其是手指戴着戒指,却对钟声晚这样,又不是同姓,总不会像那个楚总似的,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这段日子,他和钟声晚很处的来。
不经意似的:“贺先生一看就年轻有为,戒指也很好看,这是......英年早婚?”
贺应浓不是故意戴戒指来找钟声晚的,自从戴上,再不曾取下来过。
习惯了。
闻言顿了一瞬。
这是很微小的一瞬,几乎不到一秒,但对他这样的人来说,足以考虑很多事,比如刚才任远对钟声晚的勾肩搭背。
钟声晚容貌太盛,人又直爽可爱,大概会吸引很多人的注意。
但年纪太小,吸引来的人难免良莠不齐。
他看向钟声晚,询问的姿态,但隐约有几分期待,那目光深幽而专注,似有无形的重量。
贺应浓的眼睛是典型的丹凤眼,内勾外翘,眼尾向外延伸,专注的盯着什么的时候,清明又有神韵,极漂亮。
四目相对。
钟声晚想,这可真好看。
有点晕。
回过神,发现已经顺着贺应浓的意思,将两人的关系昭示出来了。
倒不必说话。
他那枚婚戒拍戏时自不方便戴着,早做了链子挂在脖颈里,往外一拽,除了大小略有差别,其他和贺应浓手上的别无二致。
任远呆了一呆:“你......你们......”
娱乐圈浮华繁盛,不缺有钱人,他也算见多识广,像贺应浓这种气质神采,最起码身价怎么也有一个小目标了。
所以才说人家英年早婚,是一种善意的称赞。
但钟声晚这种刚刚成年就结婚,才是实实在在如假包换的英年早婚。
说都说了,钟声晚道:“是啊,这是我老公。”
说着脑袋往贺应浓的方向偏了一下,心中也有些叹息,明明早想好的,能不公开就不公开,反正他所处的那个圈子和娱乐圈壁还挺厚的。
怎么就......
计划赶不上变化。
怪就怪贺应浓长的过分好看,冷不丁就能让人晕一下。
也许这就是他为什么和任远颇有几分一见如故,毕竟都是颜控,很有话题聊。
关系这就算公开了。
钟声晚觉得这种公开稍显潦草,回去的路上还和贺应浓叨咕,怕他以后可能会被纳入粉丝的视线中
贺应浓揉了揉钟声晚的脑袋:“没关系。”
路上也碰到剧组的其他人,休息了都在一家酒店,低头不见抬头见,好多人都投来或惊艳或好奇的目光。
贺应浓递给钟声晚一只手掌。
钟声晚将手搭上去,两个人手牵着手往回走。
导演彭强从编剧的房间出来,汲拉着拖鞋,手里还拎着个浓茶缸子,看看贺应浓,问钟声晚:“这就是......”
钟声晚笑眯眯点头,笑起来月牙眼,漂亮又喜庆,和平常冷着脸时自然而然迸发的冷艳矜贵很是不同。
他签合同前和彭导说过已婚的事。
这位不在乎,说戏好角色就好,就能让观众入戏,那些结婚的演员难道都要被边缘化?
晚上,贺应浓住在钟声晚的房间。
六生订了酒店。
但既然关系公开了,分开住反而引人遐想,还不如大大方方的。
钟声晚有些高兴。
暗戳戳的。
他发现自己和贺应浓睡的那几晚,睡眠出奇的好,不知是不是贺应浓气场足的缘故。
现在就抱着能蹭到一晚是一晚的心思。
早早洗漱上床不说,在贺应浓要上床时还主动给人掀起被角。
贺应浓手里拿着毛巾,他发现钟声晚洗澡后又不擦头发,这才几天,在家里养成的洗澡后吹头发的习惯又没了。
熊孩子!
心里想,手底下刻意轻柔许多。
钟声晚老老实实低着脑袋。
他其实一直吹头发的,今天就是有些激动,然后忘记了。
不过这些话可不会说出来。
同一时间,冯华正盯着姜宇背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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