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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族之朋友也很美味(玄幻灵异)——玄朱

时间:2022-03-30 10:58:00  作者:玄朱
  “你该不会想给他拍照吧?宇宙的主宰,你让我恶心。”
  黑头发的米达斯皱起纤眉。他始终站在门内半米处,不愿向里再进一步。这里太脏太臭了,他感觉自己几乎要窒息。
  “米达斯。”卡尼索回到自己兄弟身边,“尸体不分美丑。当腐朽愚笨的灵魂死去,留下的躯壳是平等的。”
  赛斯站起身,他不想搭理这对双胞胎。如有必要,他们可以很贴心很惹虫喜欢。但赛斯知道这和自己无缘。他们们对他一向恶劣刻薄。
  “喂,你要去哪里?”米达斯叫住雌虫。
  赛斯迈出训练室。如果需要,这里他可以让给他们。不管他们要用它做什么。
  “大哥,雄父要见你。1900,在书房。”卡尼索微笑补充。
  血流下眉骨。视野红了一半。赛斯低啐了一声,整个过程都没回头。
  他知道双胞胎在看。他们喜欢收集他的糗事,积攒编织,在下次虫帝陛下出席的晚餐中当消遣故事热烈讨论。
  过去很多年。赛斯很怕遇到他们。皇宫很大。他有心躲避,减少碰面次数不是难事。
  现在?让他们去死。
  他已经没什么可以失去。雄父的失望,早就存在。
  ***
  他洗了一个冷水澡。
  水柱打在头顶,血水漫在脚下。他被冻了个透心凉。各处伤口齐齐惊叫。他却很爽。
  他需要这些——疼痛。疼痛让他知道自己还活着。疼痛将那些记忆带回他的眼前。
  那一次的伊登很粗暴。医院里的伊登也很粗暴。他喜欢。
  手指就要捏碎骨头的错觉。洞穿皮肤的狂乱撕咬。永久粘连交错的肢体。雄虫想要在他身上留下永久的痕迹,标记、圈占。这个念头让他颤抖、沉醉。
  前几天,他在自己寝宫的密室里,采血验孕。距离他的第一次发|情,理论上还有五年。
  可万一呢?
  这有先例可循。发|情是雌虫最容易受孕的时期。但不代表其他时间不行。
  尤其现在的雌虫营养充足,早几年各种器官就发育成熟。穆罗尼亚学院有几只雌虫便因此休学。
  他这么喜欢伊登,渴求到几乎要发疯。如果宇宙的主宰听到了他的祈愿呢?
  他一拳砸碎了检测器。
  没有。
  随后的几分钟内,他满脑子都是绑起伊登、再来几次的念头。他谋划作案的时间地点,想象着他撕开雄虫平整到没有一丝褶皱的衬衫。然后他石更了。
  赛斯闭上眼睛开始想象。冰冷的水里,熟悉的欲|火卷土重来。
  十分钟后,黑发雌虫从淋浴间走出,将闪闪发光的水滴甩得四处乱飞。他换上黑色的长袍,在腰侧扣系住金环腰链,踩进柔软的平底靴。
  皇子有着装要求。在自己寝宫他可以随意,阿加雷斯的基地也无虫质疑。但觑见虫帝,就算他们是父子关系,为了不惹非议,他还是按规矩行事。
  1900是虫帝用完晚餐的休息时间。政务繁忙时,虫帝会请大臣在吃饭时汇报。这个打破传统的新习惯很得议员和民众追捧。
  赛斯在路上碰见了好几只脸熟的官员。他们面色惊恐地打量他。
  该死。他换了衣服,却忘了处理伤口。早知道,应该戴上容貌修改器的。
  赛斯面色冰冷地加快脚步。
  他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像什么——穿错衣服的低贱雌虫,毫无皇族雍容贵气的异类。报纸喜欢这么写。大臣议员们也喜欢这么说。
  一般而言,雌虫没有继承权。但他是长子,和双胞胎又是同一个雌父。所以律法上,他是皇位的第一顺位继承者。
  民间有很多大皇子血统不纯的谣言。俊美如神祇的陛下不可能生出自闭蠢笨的虫崽。因此只能是生父出了问题。而双胞胎雄子那么优秀。他们不会是同一个雌父。
  下任虫帝只能是双胞胎里的一只。所有虫都这样想。包括赛斯。
  他是弃子。每次被聚焦,就是皇家耻辱。不如永远被遗忘在满是灰尘的角落。
  诺弗瑞森对所有贵族子弟来说都是噩梦和流放的地狱。那里很适合他。他能找到自己的同类。
  赛斯走进书房。夏日的余晖从露台洒进,将堆满纸质书籍的房间披上一层柔软的薄纱。
  这是帝国的权力中枢。虫帝陛下在这里洽谈国事、签署政令、批阅奏章。
  它曾被装饰的奢华艳俗,到处都是显摆权势的夸张物件。而现在,它内敛素雅,充满不可侵犯的坚定和让虫仰望的权威。
  雕花拱廊上,静立着一个高挑纤细的身影。瀑布般的黑发垂落在雪白的衣袍上,在风里微微荡漾。
  赛斯已经和他差不多同样高了。但每次看到这个背影,总有深深的畏惧从内心深处滋生而出。
  “雄父。”他开口叫道。
  雄虫转身。
  白袍束拢出他纤细的腰肢,洁净如玉的肌肤在余晖里闪闪发光。他绝美的面孔乍看毫无感情,像一具冰雪雕成的虫偶。但当他缓缓抬眼时,浩瀚无边的宇宙星空在他眼眸里诞生,静默又璀璨。
  他们在书房一侧的沙发上就座。
  赛斯很紧张。他上次和伊斯米尔相处,还是近十天前在医院。那天雄虫暴怒。就连休都抵挡不住。
  都是因为他。所以他推开那扇门,挡在休面前,承认了那些事。
  阿加雷斯。诺弗瑞森。
  他让休为自己保密。他的雌父便真的一个字也没对雄虫说。
  若真要追究。雄虫完全可以就此剥夺休的皇妃身份。并给于他相应的惩罚。
  但伊斯米尔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一切都和他知晓前一模一样。
  赛斯有时会侥幸地想,也许日理万机的虫帝陛下忘了这些烂事。而现在,当伊斯米尔审视的目光如刀子一样射向他时,他知道自己无法再逃。
  “这是洛奥斯特大公提交上来的私虫文件。”
  “我想你会想知道详情。”
  雄虫纤细的手指将桌面上的文件夹推了过来。
  赛斯接过。这显然是正式的函件。昂贵的纸张,印着洛奥斯特的家徽。还有一股幽香。是伊登雄父的信息素。一切细节都说明这东西很重要。
  【克立托罗斯伯爵的一次觉醒引导者计划】
  赛斯的手抖了一下。文件夹咔哒一声关合。
  克立托罗斯伯爵是伊登从夏恩那里继承的头衔。这个东西,说白了就是伊登的引导者名单。
  赛斯感觉脸上的血液在褪去。他的手指松开了。任由文件夹从膝盖上滑下,砸上地毯。
  “你不看吗?”伊斯米尔问。
  赛斯颤巍巍地吐了口气。
  “这是伊登的隐私……如果他想我知道,他会告诉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啦!快夸我!
 
 
第67章 下一任的王
  仲夏傍晚, 天空洒下阵阵金光,如铺开的织锦,轻柔地滑过苍翠的绿色、披上宏伟的白色立柱和穹顶。
  奔涌的热流中, 响亮的蝉鸣一声接一声。没有开灯的书房内, 静默如幽寒的阴影, 无声无息地颤动。
  赛斯垂下的目光捕捉着翻飞的灰尘,几乎咬碎了后槽牙。
  他没有勇气回应自己的雄父的注视。但他知道对方在看他,等待他的补充解释。
  虫帝陛下一贯很有耐心。各执己见的议员大臣在他面前像个疯子一样大吼大叫,
  他全无表情, 紫眸犀利而幽深,只是倾听。
  他的倾听并非无力的陪衬, 而是充满威慑的掌控。他沐浴在阳光下,鸦羽般的睫毛轻轻眨之间, 议员大臣们便吞咽口水、薄汗湿背。
  赛斯见过雄虫刚刚亲政时的照片。一样的面孔,并非现在的无懈可击,却已是十足的帝王姿态。那种自制与坚韧,隐于皮肉之下, 镌刻于灵魂深处。
  和自己完全不同。
  这几年来,赛斯一大半时间都窝在帕特那里。伊斯米尔很少过问。可雌虫就是有种直觉,对方知晓一切。
  他看透了自己的软弱和胆怯。
  “如果他不告诉你,你会问吗?”伊斯米尔的声音如细细的冰锥,侵入赛斯耳中。
  雌虫掌心全是汗水。
  “你不是喜欢伊登?这种时候, 不为自己争取, 是在等什么?”
  赛斯胸口紧绷,脸上肌肉轻颤。
  他的雄父真的都知道。他的痛苦得到了一丝抚慰。可下一刻,这点温暖又变成了灼热的苦液,让他口中发酸。
  “……我不能。”
  伊登太温柔。他不能利用对方的弱点。他不能那么卑鄙。
  “所以你逃了。”伊斯米尔冷淡地说, “逃去诺弗瑞森。”
  “!”赛斯猛地抬头,脸上青红交加,“不、不是,我是为了——”
  “想改头换面、变得更强大之后,再站到他的身边?”
  伊斯米尔打断了赛斯。他自宽大的袖子中伸出修长苍白的手,弯身捡起落在地上的文件夹。
  “休都告诉我了。”
  “赛斯,你想变得更好,和你与伊登的关系,是互不干联的两件事。”
  虫帝带有穿透力的目光紧盯过来,如闪着月华的一柄晶莹利剑,轻轻松松划开赛斯裹缚在身的厚重伪装。
  “诺弗瑞森。”雄虫呢喃着这个名词,微微摇头。
  “最乐观的情况,你要在那里待够五年——这还不算和瑞德浩特的流动时间比。”
  “差一点,你可能要用十年甚至二十年,才能达到你自认的‘强大’。然后你回来,回到瑞德哈特,出现在伊登面前。”
  “恕我直言,赛斯。那个时候,伊登早就是某只雌虫的雄主、很多只虫崽的雄父了。”
  “——你不会再有机会。”
  一滴水从高处跌落。粉身碎骨。不在意的假面崩裂了。
  赛斯在空气中闻到了自己的恐惧。辛辣酸涩又有咸味——这是怯弱、愤怒、怨恨交织而成的气味。
  赛斯想让伊斯米尔闭嘴!想将眼前的瓷器得粉碎!想摔门冲出再也不踏足此地!
  可对方仍在继续。
  “休对你太放纵了。这么大的事,居然任由你自己做决定。”
  愤怒和烦躁怒涛般冲刷着赛斯的胃壁。他把双手紧握成拳,力气之大,以至于他全身的肌肉都在互相搏斗。
  “诺弗瑞森不适合你。”
  一抹嘲讽在伊斯米尔嘴角一闪而过:“赛斯,你不用非得去那鬼地方。”
  “我可以给你和伊登赐婚。内阁、国会也许会有虫反对。但不会有问题。”
  “——什么?!”
  黑发少年抬头。他眉骨处的新鲜伤疤向外狰狞地开裂,嘴唇淡得全无血色,冷峻的颌骨处全是淤青。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感到晕眩和高热。
  “你是我的虫崽,如果你想要伊登·洛奥斯特,那么你就会得到他。”
  “你……”
  赛斯开始颤抖。愤怒涌上胸腔。他霍然起身:
  “你别开玩笑了!”
  天色渐晚,余晖更艳。伊斯米尔流水般垂顺的黑发在风中轻轻飘动。
  面对亲生虫崽冲动的冒犯,他坐得依然那般端庄优雅,犹如光影流转间浑然天成的静态素描。
  “只要你放弃那个愚蠢的想法。”
  “这就是我的允诺。”
  浑身的血管都收紧了。一声嘶哑的低吼从赛斯喉咙迸出:
  “我的事不需要你管!我自己可以处理!”
  “怎么处理?”雄虫犀利的目光射向少年的脸,“你连这个方案的首页都不敢看。”
  “…………”
  赛斯紧紧咬住了牙。
  一切都安静下来。直到伊斯米尔深沉的叹息打破了沉默。
  “赛斯,我理解你的心情。真的。远比你想得更理解。”
  “对有些虫来说,诺弗瑞森是蜕变之地。对另外一些虫来说,那里是几十年后也无法逃离的噩梦。”
  “八年前,你要以平民的身份进穆罗尼亚。我同意了。结果呢……”
  雄虫闭了下眼,微微侧首。愧疚掺杂着悔恨在他低下来的声音里蔓延。
  “也许休是对的。可万一他错了呢?”
  “你承担不起那个代价。我……”他顿了顿,犹豫了下,没有吭声。
  眼前虫高马大的少年,刚出生时连虫蛋都比其他虫崽小一圈。它浅紫色的壳细腻又光滑,薄薄的,非常漂亮。
  伊斯米尔每每碰触,小心翼翼到极点,却还是有各种蛋壳碎裂、虫崽奄奄一息的画面不受控制地闯进他的脑子里。
  他厌恶自己身上流淌的血。恐惧这个小生命的到来。却也真切的感受到,自己内心升起的期待和希冀。
  破壳后,赛斯百病缠身。伊斯米尔寝宫为小雌虫专门建起了医疗室。尖锐的针头刺进他细细的胳膊。小雌虫咬着嘴唇,不哭也不闹,乖巧得更让虫心疼。
  后来,赛斯被诊断为自闭。那几年成了伊斯米尔和休最难的一段时光。他们疲惫、心碎、试着各种方法。
  情况时好时坏。严重时,赛斯一连几个月都不说话。交流时只比手势。好一点时,赛斯会流露出想和其他虫崽玩的意思。
  家庭教师授课制是皇族传统。伊斯米尔有帝国最好大学的毕业证书,但其实他没有上过一天学。赛斯五岁时,伊斯米尔与休商量后,将他送进了以关怀学生著称的贵族私立抚育园。
  今天在园里过的如何?每天晚上,赛斯躺在休怀里时,伊斯米尔总会问他这个问题。赛斯总是面无表情地摇头。
  有几次,伊斯米尔在赛斯班级课外活动时和休偷偷地藏在角落偷看。
  小雌虫们大多早熟,甚至一些虫崽早早就展现出优秀的组织社交能力。他们分化成几个小团体,有做决定的小领导,也有照顾关心他虫的抚慰者。
  赛斯在最外沿晃着,一圈又一圈。似乎想吸引其他虫的注意。他成功了。有些虫试图跟赛斯玩,但十几分钟后,赛斯将玩具丢到对方身上,板着脸扭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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