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受不了了,连忙举起手来投降:“好,好,我明天带你去!”
“耶!”佐助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大白牙在灯光下闪着光。
第二天,鼬放学回来,跟美琴打好招呼,就牵着佐助一起去了南贺河训练场。
这是佐助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一路上都是参天巨木,大树藤条相互缠绕,枝枝相抱,片片树叶如同罩上了层层叠叠的巨网,只有几缕阳光能从能从它们之间的薄弱处照射下来,为这里增添点光亮。
一阵微风吹来,树叶就开始发出“簌簌”的声响,夹杂着一些不知名昆虫的鸣叫,几只浑身黝黑发亮的乌鸦站在树枝高处,脑袋左右转动着,眼珠子好奇的盯着新来的人类…
鼬带他来到他经常训练的场地,只见四面八方的枝干上都用苦无钉住了靶子,连石头后面那个死角处也有。
“佐助,你先在这边坐一会儿,不要乱跑。”鼬叮嘱道。
“嗯!我知道了!”佐助乖乖点头,走到一个安全地方好奇的张望。
鼬屏气凝神,一只手夹了好几只苦无,猛地投掷了出去,然后另一只手接着发了一波,只见后面的苦无追赶上了前面的苦无,“叮-叮-叮…”苦无在空中相互碰撞,在空中不停变换角度,最后“嘟嘟嘟-”
全中靶了!
佐助在后面激动地跳起来,小脸激动的通红,连忙跑过来,崇拜的看着鼬:“好厉害,哥哥,你全中了唉!”
本来并不觉得有多了不起的鼬,看到佐助这么激动,心中也不禁泛起一丝骄傲,但很快就被他掐灭了。
“佐助,这就是我们宇智波一族成名的宇智波流手里剑术,而你今天的任务就是射中那个靶子。”
手一指,佐助立马顺着他的手看向离他三十米外的靶子。
佐助咽了下口水,严肃地点了点头,幸好他昨晚一直恶补卷轴,手里剑的方法与原理他都了如指掌,就剩下实践了。
佐助拿起苦无,对准靶心,一击!
中了!
佐助兴奋的跳起来,已经昂起脑袋迫不及待要接受鼬的表扬了。
“真厉害,佐助,哥哥在你这个年纪都做不到呢。”说实话,他是很震惊的,佐助从小被他带到大,他当然知道佐助今日是第一次碰苦无,最多刚刚详细给他讲了苦无的使用方法,他还以为今天只能上靶,没想到直接靶心了。
但是,佐助本来就很优秀,所以,这也不算什么…
傍晚,夜色笼罩了大地,月亮在乌云的遮蔽下时明时暗,鼬背着他的弟弟行走在路上,佐助趴在鼬的背上,脸上带着几抹泥灰,此时,张着嘴呼呼大睡。鼬微笑着,享受着与弟弟相处的静谧时刻,他就这样,一步一步,踩着月光,带着他的弟弟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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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好喜欢他们兄弟两啊,我已经为后面的灭族之夜哭了…
第9章 止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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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佐助爱上了训练的感觉。
每次看完书后,有时间他都会跑到南贺河训练场扔苦无。
对他来说,这是一个能让他平心静气的地方。没有族人的无视与偏见,没有母亲的担忧与不放心,这里只有他,只有他宇智波佐助…
“咻,笃笃笃-”佐助扔出几把手里剑,无疑问全部中靶。他擦了擦头上的热汗,深呼了一口气,闭上眼睛,想象着鼬先前空中挥舞的身姿,猛地睁眼,跳起半空中,复制着鼬的动作,“笃笃笃-”击中目标的声音传来,佐助的脚也崴在了地上。
佐助连忙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结果,一些死角的地方还是偏移了…失落地垂下头,“果然,还是比不上哥哥啊-”
他回想到饭桌上爸爸对哥哥的夸奖,爸爸那时候是什么表情呢?平常严肃地一丝不苟的面孔布满骄傲,眼里就只有哥哥一个人。
佐助也想被爸爸说“不愧是我的儿子。”
而已…
但他也知道,他是个异类。
前几天,他翻到了关于查克拉的卷轴,里面记载——查克拉是人体掌控各组分能量有机组合所产生的一种能量。原则上是施展忍术、幻术、体术的物质能量来源。作用机制是体内一百三十兆细胞产生的身体能量与精神能量的混合叫做“体力”,“体力”是发动体术的基础。体力在体内转化为查克拉,忍者提取查克拉后可经由“结印”使用“术”。
虽然他看得有点云里雾里,但也饶有兴趣地往下看。通过对美琴妈妈旁敲侧击地开小灶,他很快就把这些理论知识记在心里。
他坐到榻榻米上,尝试提炼,可他刚刚触摸到那丝若有若无的感觉时,顿时,头痛欲裂,他连忙双手抱头,蜷缩倒地,嘴巴张大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眉尾的黑痣也在时不时发出诡异的红光…
画面一转,佐助从回忆中出来,他尝试站起,但脚踝的钝痛让他不得不坐下。
“完了,回家又要被妈妈训了…”
这时,有交谈声传来。
“鼬,你是不是快毕业了?”一个温润的男生传来。
“是,下个月就毕业考了。”鼬回道。
“真不愧是鼬,毕业时间竟然提前了这么多。”
“比不上你,止水桑说笑了。”
……
察觉到有外人侵入,止水暗示鼬。
鼬点头回应。二人目光交汇了一下本来打算先隐蔽起来。
“是哥哥吗?”一道稚嫩的童声打破了寂静的氛围,只见鼬眼睛微微睁大,诧异的走进去,印入眼帘的是一个浑身上下都灰扑扑的脏团子瘫坐在地上,白嫩的包子脸上都是泥灰,眼睛却极亮。
“佐助?”他连忙跑到弟弟身边,“你这是什么情况?”
佐助大眼睛心虚地左右乱飘,不敢看自己的哥哥,“我只是…不小心崴到了脚…”
止水摸着下巴端详四周,这一片狼藉的,这孩子在这里在这里训练了很久啊。
“嘛-嘛-鼬,这就是你弟弟吧,老早就想认识了,你还跟藏宝似的不让看。”
说罢,蹲下身,跟佐助摇手打了个招呼:“你好啊,佐助,我是宇智波止水,很高兴认识你!”
佐助脸颊上飘起了两朵红云,有点害羞的躲进鼬怀里,眼角余光偷瞄着止水,刚刚他们走进的时候,注意力全到哥哥身上了,才注意到他的样貌。
只见他穿着宇智波传统服装,腿上绑了个忍具包,利落的短发,绑着木叶护额,清俊的面貌上有着一双乌黑发亮的大眼睛,团子鼻,此时微笑的看着佐助。
“你好,我…我是佐助…”佐助呐呐地回道,声若蚊蝇。
止水哼哼低笑:“什么嘛,鼬,怪不得你要把弟弟藏起来,真的很可爱啊。”
鼬也轻笑着,但还是仔细严谨地检查佐助脚上的伤势,“还好,只是轻微的扭伤,佐助,你又不听我的话,自己单独行动了。”
佐助自知理亏,像个落汤鸡一样垂头丧气。
“但是,佐助真厉害,小小年纪,手里剑使得这么好。”止水说道。
鼬点头,把佐助背起,环顾四周,“那当然了,佐助一直都很优秀。”
佐助把脸埋在鼬的背上,害羞偷笑。
“止水桑,今天就失陪了,我去带佐助治疗一下。”
止水摆摆手,“知道了,去吧,鼬,佐助,下次见。”
佐助也向他挥挥小手,“再见。”
说罢,兄弟俩往家的方向走去,止水还能听到他们的嘀咕说话声,止水看着他俩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羡慕。
果然,孤独的人,最渴望的还是亲情啊…
但是有些路注定是要单独一个人去走的,路即便再长再远,夜再黑再暗,我也绝对不会失败——
第10章 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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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又来了!”稚嫩的童声不满地响彻宇智波宅院里,惊起几只乌鸦扑闪着翅膀飞到墙头…
“抱歉啦,佐助,你哥哥就先借我一段时间吧~”止水挑了挑眉,招了招手,声音带着得意与不易察觉的笑意。
这家伙,真欠揍啊——
佐助黑着脸看着止水堂而皇之地霸占自己的哥哥,眼里的幽怨似乎要化为实质。
自从哥哥成为忍者后,让本不富裕的相处时光雪上加霜,本来哥哥已经很忙了,又来了这么一个讨厌鬼跟自己抢人。
不行,拳头硬了—
正当佐助准备嘴毒模式时,鼬招招手,狼崽子瞬间变小绵羊,“咩咩”地跑过去。
只见鼬伸出两指,往佐助额头一戳,“痛-”佐助捂住额头,轻声呼痛,白皙的皮肤瞬间红了。
“原谅我,佐助,下次吧—”
鼬穿好忍者鞋,整理了装备,站起来,朝止水点了点头。
佐助嘴撅的老高,但忍住没说什么。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们并肩离开…
然后,他摸了摸腰间的刃具包,四处张望,准备偷偷摸摸地溜出去…
“你想去哪,佐助?!”美琴妈妈叉着腰,皮笑肉不笑的声音从佐助身后传来。
佐助打了个寒战,一卡一卡地慢慢挪过身子,脑门上挂着一滴冷汗,讨饶撒娇道:
“欸?什么?什么去哪里?”
大眼睛转啊转的,就是不敢看美琴。
自从他上次崴脚被哥哥背回来后,美琴就对他不顾自己身体的训练有了意见,由于这种事情不是一次两次,而是家常便饭,劝告之后,点头说是,转头就忘,死性不改。之后美琴经常会在家门口蹲点。凭她敏捷的忍者反应,那真是一抓一个准。
啊这,一个上忍对待自己这个没上过忍者学校的小菜鸡……
佐助欲哭无泪。
美琴看他那心虚嘴硬的模样,不由地心软了。与其他望子成龙的父母不同,她更希望的是两个儿子健康成长…
鼬被作为家族继承人,从小就被富岳寄予厚望,压力与厚担压在他瘦小单薄的肩膀上,美琴不心疼是不可能的,而她作为母亲,也只能每天与他谈心,照顾好他的生活起居,再多的也做不了多少……
而佐助不同,现在已经不是战争年代了,而且作为次子的他也不需要那么紧迫的成长,美琴一直都没有给他过压力,即便富岳一天到晚都是严肃脸,但他对佐助的要求也只是健康长大而已。
而且,佐助的身体也不容他如此肆意,虽然他们三人对此守口如瓶,但是总有一天,这件事情也瞒不下去了。只能说,无忧无虑一天,是一天。
“算了,妈妈今天准备了你最喜欢的木鱼饭团和小番茄,小番茄还是从树上摘下来没多久哦,你要不要帮妈妈洗一下?”
佐助眼睛一亮,开心地跑到美琴跟前:“真的吗,有小番茄?我来帮妈妈!”
一大一小的身影回到家里,清凉的微风经过院子,吹的树叶发出“娑娑”轻响,院里的小池塘时不时跳起几条鱼,甩了甩尾巴又钻进了水里…
第11章 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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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佐助嘴硬,痛恨经常和自己抢哥哥的某人,但是他是从心底里认可止水的能力。
所以当他听到止水命殒南贺河时,荒谬与质疑充满了心头。
他是听说过 “瞬身止水 ”名号的,虽然比不上金色闪光 ,但一个人拥有名号就代表了村子对其的认可。
怎么会…这么荒谬的死法……
佐助从门后探出头来,看着四名没见过的宇智波族人跑到家里兴师问罪,说了哐哐一大堆,他听明白了,这些人在怀疑哥哥。
为什么?为什么会觉得是哥哥杀死了止水大哥?
佐助嘴巴动了下,想说什么,但自己人微言轻,没人会相信自己,他只能以担忧的目光默默注视在鼬单薄瘦削的背影。
止水死了,哥哥会很伤心的…
外面还在为这件事争吵,鼬出手,将那几个出言挑衅的族人瞬间打到在地。
看着躺在地上痛苦□□的几人,鼬眼睛闪过漠然不屑的光,
“我说过的吧,不要仅凭外表和臆测去判断一个人,我稍一忍耐,你们就会继续胡乱猜想下去,总是‘一族一族的‘,你们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所以完全不了解我的实力,因此才会倒在那的!我对这无聊的一族已经感到无比的失望。”
说罢,手轻轻一甩,苦无“咻”的一声定在宇智波族徽上,红白相间的团扇型族徽中心龟裂了许多条不规则的纹路,墙上的碎屑纷纷飘下来,几只乌黑的乌鸦也惊叫着飞走了,这分崩离析的一幕,像是在预言宇智波一族的未来。
“鼬,你逾矩了!”富岳的低吼声从另一边传来,他面露不愉。
和平宁静的氛围瞬间被打破,撕破了脸的两路人都站在即将消失的夕阳下看不清脸色。
鼬余光轻瞥富岳,并未因为他是自己的父亲改变自己的立场。
佐助死死揪着自己家的大门,指甲仿佛都要掐进去,他摇摇头,感觉自己和哥哥之间的距离像是隔了跨越不去的大山。再不出声的话,可能自己就要失去哥哥了。
“住手!哥哥…这不像是哥哥说的话…”佐助澄澈晶莹的眼睛染上了星星碎光,眼前一片雾蒙蒙的,泪腺开始分泌液体,他不舒服地眨眨眼睛,极力忽视这种感觉…
鼬微怔,没有想到佐助也在,看到佐助不可置信的眼神,他像是冷水拍面,猛地清醒了,他直接跪下,头垂下放在交叠的手上,“对不起,杀死止水的真的不是我,但屡次口出狂言,为此我感到抱歉。”
富岳叹了口气,出来打和场。
那些族人撂下了几句狠话,恨恨地离开。
富岳垂目,什么话都没说,走了。只留鼬一人在冰冷的地上默默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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