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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复国有望了(古代架空)——万宝乔

时间:2022-03-31 09:37:44  作者:万宝乔
  惊讶感佩之余,他想到自身与秦知亦的关系,对宁远承更是多了几分遇到同类人的亲切感,虽然明知不该继续多问,但他实在是憋不住。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啊?”
  宁远承把手从额角放了下来,神色已没了方才的黯淡,变得同进门前一样自然了。
  “他来岭西寻亲,在荒漠上遇上野狼,受伤逃跑,正好被我碰见了,救下他后带回去治伤,又听闻他亲人已故无处容身,就把他留下暂住,之后的事,你应该都猜得到了。”
  “我懂,我懂。”
  乐之俞激动的拍了下膝盖,眼睛亮闪闪的,一脸了然于胸的表情。
  英雄救美,日久生情嘛,这故事发展我熟。
  “能让你不顾世俗偏见也坚决要与之成亲,想必这位公子一定是位极好的人吧?”
  若换作别人夸自己的心上人,估计都是滔滔不绝,比如乐之俞,他能说秦知亦的好处说上三个时辰都不带歇口气的。
  可宁远承的反应却有些奇怪。
  他的眼中没有任何生动和温暖的光彩,反倒是黑压压的如一潭死水,半点波澜不起。
  “是挺好,好到在成亲当日,把我的交杯酒换成了毒酒,让我从此慢慢受了两年的折磨,皆是拜他所赐。”
  什么?!
  正边喝解酒汤边等着听一段美好姻缘故事的乐之俞猝不及防的就喷了口汤出来,呛得咳嗽连连,半天说不出句完整的句子。
  “咳,他,他为什么要,咳咳,毒······”
  “慢点,小俞。”
  宁远承忙站起来,接过他手中的青釉瓷碗放到了桌子上,又取出块帕子想为他擦拭嘴角和身上的汤渍,却被乐之俞拦住了。
  “不,不用管我,你······咳,咳,你先告诉我,这个毒到底是怎么回事?”
  拿着帕子的手顿了会儿,宁远承不再坚持要亲自擦,转而把它塞进了乐之俞的手心里。
  “我记得你最是爱洁,这么脏着肯定不舒服,还是弄干净的好。”
  他说罢就闭紧了嘴,眼睛眨也不眨得盯着乐之俞,脸上神情仿佛写满了“你不擦我就不告诉你”这几个字。
  虽说恢复了记忆,可宁远承这执拗倔脾气倒是一点都没变过。
  乐之俞只得胡乱拿帕子在嘴角擦拭了两下,等不及的追问。
  “好了,现在可以说了吧?”
  宁远承的视线落到他攥在手里的帕子上,这才满意的点点头,但却没有给乐之俞一个满意的答案。
  “其实,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给我下毒。”
  “不知道?怎么会不知道呢!”
  乐之俞觉得这事的匪夷所思的程度让自己的脑子都快不够用了。
  “如果他是你仇敌派来的细作来害你,又完全取得了你的信任,那为什么不直接下个见血封喉的毒药要了你的命,反而要用个慢性毒,让你有机会寻医诊治?他是另有阴谋,还是被逼无奈有什么苦衷,你都没有去查过吗?”
  “查过。”
  宁远承道:“但什么也没查出来,来历姓名全都是假的,他就像是荒漠上的沙子,风一吹,所有的踪迹线索就全都散掉了。”
  “那他后来······”
  乐之俞话说一半又缩了回去,面带复杂的看了眼宁远承,貌似是想起了传言里那个男妻的下场。
  暴病而亡。
  自古以来,这四个字的背后往往都隐藏着血淋淋的残酷事实。
  这个男妻,只怕死的不是很体面。
  他们两个明明是戏文上标准的奇遇良缘的开始,没想到结尾没有花好月圆,只有一地惨烈,果然是天意弄人啊。
  也不知道,自己这个前朝余孽和秦知亦这个新朝太子,会不会有天也终将走到这一步。
  “我没杀他。”
  宁远承对上乐之俞那百感交集的眼神,便像是猜到什么似的,立马为自己澄清。
  “我喝了那杯酒就晕倒了,醒来他便不见踪影,后来才知道,他偷了我的令牌乔装出城,与城外接应他的人一起消失了,自此再未有过任何消息。”
  乐之俞的长吁短叹顿时噎在了喉咙。
  就这么下个毒就跑了?再也找不到人了?连个理由都不知道?
  他此时的感受,就跟看了本虐恋情深的话本刚要掉眼泪,却发现后半截戛然而止,连个交代都没有。
  好歹你倒是写完整啊,这不坑人吗!
  乐之俞抓心挠肝想知道后续,男妻那边没指望了,他便逮住了宁远承不放。
  “那,那若是你现在又见到了他,会怎么样呢?会杀了他还是原谅他?”
  “都不会。”
  出乎意料的,宁远承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意难平或者是怨愤难消的样子,相反语气倒是平静的很,仿佛在说着别人的事情一样。
  “这两年间,我这毒是由浅及深,隔断时间发作一回,初时只是会昏迷不醒几日,到后来就会慢慢的神智颠倒,行为皆不受控制,忘记很多要紧的事,直至最后在去京城的路上完全失控。”
  他顿了下,望着乐之俞一笑。
  “而我对他的恨和执念,却是由深及浅,到现在经历过这番磨难,已经完全放下了,可能荀老大夫取毒,取的不只是我头脑里的病根,连我心里的毒也一并拿走了吧,他现在对我而言,就和大街上任何一个陌生路人没有什么不同,纵使重逢,也只会擦肩而过,再无其他了。”
  乐之俞怔了怔。
  这样纠结复杂的爱恨情仇,也能说放下就放下的吗?连问对方一句为什么都不打算问了?
  难道这就书上写的“哀莫大于心死”吗?
  “呃,就这么相忘于江湖也挺好的。”
  他搜肠刮肚的想找些好听的话来安慰下宁远承,但发现说什么都好像有往伤口上撒盐的意思,最后憋出来的,还是些干巴巴的俗套言语。
  “天涯何处无芳草嘛,你人这么好,以后也一定能碰到个真心人的。”
  “是吗?”
  宁远承又笑了,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
  “那就借你吉言了。”
  乐之俞被宁远承和这个男妻的故事弄得心里很是唏嘘,也没什么精神再去问其他的,身上懒洋洋的头也有点晕,很想再回到床上去躺会儿睡个回笼觉。
  可宁远承却没有起身离开的意思,他也不好明说,只能委婉暗示。
  “宁将军,你伤势未愈,在外面呆久了身体会吃不消吧?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免得老神医待会儿又要来找我啰嗦了。”
  宁远承却是抓错了重点。
  “小俞,不是说好了以后还是叫我阿雁吗?为什么你还要一口一个宁将军这么生分?”
  乐之俞刚想说叫宁将军不是更尊重你嘛,宁远承紧接着又道:“荀老大夫告诉我,你知道万年紫蔓箐的下落,要去找来给我疗伤,此事可有让你为难之处?若有,那就此作罢,我不想让你为了所谓的报恩就去轻涉险境。”
  “难处是有一点儿,不过也不打紧,再说万年紫蔓箐的所在之处对别人是险境,对我则不是,那可是我······”
  本想说是我家,但乐之俞决定还是为了无忧谷要谨慎点,便改口道:“是我熟悉的地方,没什么危险,你放心吧。”
  宁远承貌似不怎么相信的样子,但也没有多问,话锋一转,又提起了另一件事。
  “小俞,拿完紫蔓箐之后,你有何打算?”
  乐之俞早就打算好了,用紫蔓箐把欠宁远承的恩情还完,就带着苏一苏二离开,游历人间,纵情山水,天高海阔的长长见识。
  逢年过节再回去看望杨夫人,送她外头的新鲜玩意儿,给她讲讲自己的所见所闻,没准把她说得高兴了,也能跟着他一起到外面去散散心,省的老闷在无忧谷里,脾气闷的越来越大。
  但是这都是之前的打算。
  昨晚秦知亦来得这一遭,把他的计划全盘都给打乱了。
  他太喜欢秦知亦了,喜欢到无法自拔,所以才会醉后吐真言,把传国玉玺这么重要的命根子都给送出去了。
  所以他想等。
  等到秦知亦来,等到一个最终的结果,等到一个可以令自己下定决心的机会,不会因为错过和误会而后悔终生。
  宁远承显然是把乐之俞的沉默又当成了别的意思。
  “小俞,如果你无处可去,那就跟我回岭西逛逛,怎么样?”
  乐之俞愣了下,还未张口,蓦地却已经有人替他作出了回答。
  “不怎么样。”
 
 
第65章 
  乐之俞从听到这道声音的开始,整个人便如同干涸的花草迎来了雨露,从里到外忽然就焕发出了精神,一点都不觉得困乏了。
  他情不自禁的就站了起来,双手紧紧的揪着衣摆,抿着唇朝突然出现的那人看了过去,眼尾都不争气的开始酸涩泛红。
  心里那处自离别后就空荡荡的角落,瞬间被某种不可言说的热切情绪给占得满满当当。
  昨晚断断续续的模糊记忆也在他的脑海里更加的清晰了起来,秦知亦附在他耳边说的一字一句,都仿佛像暮鼓晨钟被敲响般,余音悠远,绕梁不绝。
  秦哥哥说不后悔答应同他成亲,说喜欢的不只是他的脸和身体,还说从来都没有利用过他。
  尽管他们之间还隔着身份的对立,误会的沟壑,可秦知亦说的这些话,还是给了乐之俞很大的勇气。
  凭着这股勇气,不管还有多少的艰难阻隔,哪怕是飞蛾扑火,他都想离秦知亦更近一点,再相信他一次。
  秦知亦这次没跳窗子,而是大大方方从门口进来的。
  他并没有身为不速之客的自觉,脊背挺直,身姿如松,眉目间的凌然气度让人不敢直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这条船的主人。
  看也没看宁远承一眼,他的目光只落在了乐之俞的身上。
  因为刚起床还没有梳洗,乐之俞的头发有些乱糟糟的,雪白的脸上带着睡觉压出来的淡红印子,下巴和前襟上还沾着星星点点的汤汁,腰封歪斜,衣带散乱,就连脚上的鞋子也给穿反了,哪里还有一点像初见时那个浑身金玉堆砌,富贵豪奢的娇贵小公子打扮?
  可即使是这样蓬头陋服的狼狈样子,落在秦知亦的眼里,也没有一丝嫌弃,只有心疼和不悦。
  心疼是给乐之俞的,不悦自然是给宁远承的。
  宁远承一个外人,大清早堂而皇之的进到乐之俞的房间,明知对方没有梳洗更衣,却还赖着不走,简直无礼之极。
  “过来。”
  秦知亦朝乐之俞伸出了手,声音亦如目光一样的温柔。
  “我带你走。”
  没有食言,没有放弃,他真的回来接自己了。
  乐之俞恍惚有种押下全部身家的赌徒终于赌赢了的错觉,眼里雾蒙蒙的噙着泪,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没有顾及其他,不由自主的就要迈步朝秦知亦走过去。
  宁远承随之站了起来,抬起条胳膊拦住了乐之俞,皱起眉头看向秦知亦。
  “太子殿下,未请而擅入,是不是太失礼了呢?”
  他把“太子”两个字加重了些语气,仿佛是要提醒乐之俞,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害得他们险些被炸死的罪魁祸首。
  “失礼?”
  秦知亦冷冷道:“宁将军如果真的知礼明义,就不会见君不拜,还同别人的家眷拉拉扯扯,邀约私奔了。”
  乐之俞的耳朵倏地一动。
  家眷?
  难不成,秦哥哥现在是在当着外人的面,说我是他的家眷?
  说不清是高兴还是害羞,乐之俞的耳尖迅速的烧起了滚烫的绯色,并且以不可抑制的速度迅速蔓延到了脸庞上,红扑扑的像颗熟透了的樱桃,煞是可爱。
  宁远承背对着乐之俞,看不见他脸上的红晕,只觉得他对秦知亦的话没有出声没有反应,就是已经心灰意冷的表现,一时底气便更足了,挡在乐之俞面前,寸步不让。
  “我既未受封,岭西也未归顺朝廷,太子便算不得我的君上,拜不拜自随我意,至于什么家眷,什么邀约私奔,这类无端揣测的言论还望太子不要轻易出口,我行端坐正,对小俞从来都是一片赤诚,太子莫要以己度人,便以为我也是那般居心不良,阴险狡诈的卑鄙之徒了。”
  乐之俞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以前那么木讷傻气的阿雁,变成宁远承之后,还会这么口齿尖锐,锋芒毕露。
  若是对面站的不是秦知亦,他没准会给宁远承鼓鼓掌,夸奖两句,但是现在他只想让宁远承赶紧住口,别让大家之间的矛盾和误会更加的激化了。
  可他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只听得轰然一声巨响,身处的这间船舱以薄木板搭就的屋顶和四面墙壁的偏僻处便被砸破了几个大洞,木屑纷飞中,有十几人手持利刃,分别落到了不同的方位,形成包围之势,神色警惕的死死盯着秦知亦的方向。
  乐之俞惊愕之后很快就认了出来。
  这些人都是岭西的旧部,他每天去甲板上晨练时,大部分都能遇见的。
  只不过那时候的他们个个都面色和善,教授自己拳脚武艺时也十分的热心亲切,同现在这个虎视眈眈的凶狠模样简直是判若两人。
  看来宁远承就算只是在这船上串个门,都会有许多人暗中跟随,生怕他出了一丝纰漏。
  而宁远承与秦知亦刚才那番你来我往针锋相对的谈话,在这些人看来,可不就是某种危险来临的征兆?
  为了保护伤势未愈的宁远承,他们自然得抢在秦知亦动手之前先发制人。
  乐之俞顿时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秦哥哥看起来单枪匹马没带帮手,虽然他武功高强,不惧以少敌多,可这些岭西的兵凶悍异常,一旦打起来便会死战到底,万一当真伤着他了怎么办?
  “不要!”
  乐之俞着急的呼喊出声,也不知哪里的来的力气,一把推开宁远承阻拦的手臂,匆匆几步扑到了秦知亦的身前,像只惊慌失措却又勇敢的鸟儿,张开翅膀将他护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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