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如果这个摄政王,是带着千人的兵马反杀万人的那个,如果这个摄政王,是将柳国一个实力中规中矩,发展到第一大国的那个,如果这个摄政王,是攻下两国,让柳国版图翻倍的那个。
如果这个摄政王柳无故,就是那个柳国曾经那个天才将军柳无故。
这一切,可就说得通了。
贾飞白为自己的想法乍舌,却又越想越能说服自己。
文漠拍拍他的肩膀,“王爷就是王爷,夜深了,左相赶紧回府睡觉吧。”
说完他掉头就走,丝毫不给贾飞白再说一句话的机会。
贾飞白哎了一声,看着他的背影叹气,心说自己这怎么睡得着。
能这般想的,怕不是他一个人,今夜,恐怕会有许多人睡不着。
话分两头,柳无故跟着黎星宿到了养心殿,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了属于黎星宿的主位上。
他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腿,大义凌然的开口:“坐。”
黎星宿冷眼看他,“不必,这养心殿不缺朕一把椅子。”
“臣明天可就要走了,这一去寒山关,不知何时能再回来,陛下。”柳无故看着,声音放缓。
黎星宿抿了抿唇,步调微微有些快的朝他走过去,低垂着眼眸,坐在了柳无故的腿上。
皇帝陛下的表情严肃,像是在思考什么要紧的大事,唯有耳后的一抹红暴露了他。
柳无故表情温柔,眼含笑意,扣着小皇帝的下巴,同他接吻。
细细密密的吻从眼角掠过鼻尖,最后落在唇上,小皇帝乖顺的不可思议,闭着眼睛,睫毛颤动,微微张着嘴,任凭柳无故的舌闯入,在其中攻城掠地。
柳无故的心越发的软,将人打横抱起,起身走到龙床边。
黎星宿被放在床上,紧张得不停吞咽口水,双手抵在柳无故压下来的胸膛上,几乎有些语无伦次:“你,你,朕,不,不行。”
柳无故低笑出声,胸膛随着他的笑震动着,这震动顺着黎星宿抵在他胸前的手,一直震颤到黎星宿心底。
“不行?不行陛下还这么急?”
黎星宿漂亮的鹿眼睁大,湿漉漉的看着他,不可置信的问:“急?朕?朕哪急了。”
柳无故的视线落在自己胸前的一双骨节分明,白皙似玉的手上,挑了挑眉。
顺着他的视线,黎星宿像是被烫到了一般猛的松开手。
柳无故顺势压了上去,两人之间贴得紧紧的,没有一丝缝隙。
“松手了?”柳无故凑到黎星宿耳边,说话间的气息喷在白嫩的耳垂上,让如玉如珠的耳垂犹如滴血般的红,“陛下是觉得隔着衣服手感不好?”
“放心,臣这就脱,为陛下献身,臣在所不辞。”
黎星宿喉结上下滚动,脸红得发烫,哆哆嗦嗦的骂道:“不要脸。”
“你,你,你别。”
“不行,柳...唔。”
“柳无故...”
面色潮红的小皇帝声音打着颤,被欺负得眼眶都是红的,眼角带着泪珠,像落入陷进的鹿,无助又彷徨的挣扎着。
却不能引起捕猎者一丝一毫的同情,反而让无情的猎手更加兴奋。
柳无故低头吮掉黎星宿眼尾的泪,抓着他不停推拒的手送到自己的唇边,在皓白的手腕处落下一个滚烫的吻。
声音沙哑低沉的哄着:“乖,我就摸摸。”
“明天臣就走了,可怜可怜臣吧,”又是一吻落在唇角,俊美的脸带着薄汗,深邃含情的眼紧盯着他用鼻音问道:“嗯?”
挣扎推拒着的小皇帝抿了抿唇,被折腾了半天的唇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这痛却让黎星宿更加沉沦。
他声音很小,眼眸低垂着,长长的睫毛在他白皙的脸上投下阴影,似蝴蝶震颤的翅膀,“嗯。”
......
直到天蒙蒙亮,养心殿内才鸣金收兵。
“骗子。”黎星宿声音沙哑的不像话,艰难的挤出两个字。
根本就不是只摸摸...
后半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昏睡了过去。
柳无故低头在他泛红的鼻尖轻轻吻一下,目光温柔如水。
看着黎星宿疲惫的睡颜不满足的想到:也不算完全骗吧,毕竟确实,没把人吃到嘴里。
柳无故披上衣服出门,叫门口守了一夜的太监去烧些水来。
他倒不怕这些人看出些什么,如今黎星宿能留在身边服侍的,都是经过了筛查的,对黎星宿忠心耿耿,就算有些哪怕不忠心,也没胆子说出去。
柳无故收拾好了一切,无声的离开了皇宫。
天还没彻底亮起来,天上还挂着一轮弯月,柳无故骑上马,一刻不停的赶往寒山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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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皇上不为人知的秘密
第二日黎星宿醒过来时, 床的另外半边已经冰凉。
“喜得。”黎星宿做起来,唤到门外的太监。
喜得是个二十来岁的太监,长得唇红齿白的, 他是偶然被黎星宿救下, 放在曹公公手下替黎星宿监视曹公公的一举一动。
曹公公被黎星宿处理了, 他自然就顶替了曹公公的位置。
与曹公公吃里扒外的行为不同,喜得感念黎星宿的救命之恩,对黎星宿忠心耿耿。
“柳无故何时走的?”
喜得低垂着眼,不敢看黎星宿微敞的衣襟里透出的斑斑点点, “王爷是四更天的时候就走了。”
“皇上,今日可还要去早朝?”
“去。”
黎星宿身上并没有不适, 只有些乏力。
喜得招了招手,一群太监宫女端着东西鱼贯而入, 伺候着黎星宿洗漱。
早朝上,黎星宿说了摄政王带着圣旨连夜赶往寒山关。
群臣低垂着头,贾飞白大着胆子问了句:“王爷可有带足人数。”
黎星宿淡淡的说道:“不必,他一人足矣。”
贾飞白的心在震颤, 不敢多做试探。
下了早朝,黎星宿静坐在书桌前,他有一些想柳无故了。
眉目精致,眼似鹿眼的漂亮青年坐在一张黄花梨木雕龙书桌后面,白皙修长的手执笔, 专心致志的写着什么。
“我在这里, 写下一封你不会看到的信。
这信里有些话,我怕是此生都说不出口,所以只能写下。
我很早就知道,你是柳国的那个柳无故, 比你想象的更早。
你不会知道,当初柳永昌逼迫我娶一个男子时,我是有办法打消他的念头的,可我听说他也叫柳无故。
我娶一个同名同姓的他,假装与你大婚一场。
其中的念头太卑微,作为帝王,我说不出口。
我母妃,前半生风光无限,后半生荒唐,她疯了,在我面前,歇斯底里,对我非打即骂,说我是个孽种。
她的不幸,源于我的父皇,父皇曾经爱她容颜,后来容颜老去,爱意消散。
可能你已经不曾记得了,你曾经帮过我,在十四岁那年。
你自然也不会联想到,那个骨瘦如柴的小皇子,是我。
童年不堪,我一生也不愿向你提及。
我曾问我自己,仅仅因为帮你帮过我,就爱你,是真的爱吗?
那不是爱,不过是微末好感。
直到你来到我身边,我才真正爱你。
你有原则有底线,有智慧有武力,意气风发又无惧无畏。
但我爱你,不止如此。
你那些不着调的话让我心悸,又害怕你同他人讲过。
我曾问过你,爱我什么,你说爱我漂亮。再多的,你说不出。
我惶恐不安,唯恐赴我母妃覆辙,作为一个男人,一个帝王,这样的念头,我说不出口。
我承认我卑劣,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在钓着你。
我更承认我心思重,你喜欢上我的漂亮,有我一步一步的促成。
我天生一双鹿眼,看人无辜单纯,偏一张脸生得漂亮,这不利于当一个帝王,我待他人,眼神是温和的,是平静的,是威严的,唯独在你面前,常常抬眸看你,无辜又单纯。
我在后宫摸爬滚打的生活过,一个帝王,怎么可能几杯酒就喝醉,与你喝酒那一次,我装的。
唯独你拍我屁股那一下的脸红,是真的。
玉婕妤送来的参汤里被严嫒派人下了药,这我知道,我很犹豫,非常犹豫,若是让你太快得到,我害怕你厌倦得也快。
可参汤送来时,我还是喝下了。
你问我知不知道你是谁时,我清楚的知道,可我还是说了不知道,我更明白,这样才能让你牢牢记住。
此后我便开始躲你,因为你对我动心了,我按耐着,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你。
身为小福宝时,一次又一次的强调你和皇帝不可能。
男人的劣性我一清二楚,太容易得到,乏味得也太快,若是面对的全是不支持不赞同,反而会被激起好胜心。
可那天,你说你不想再继续,不想再进行无谓的试探了。
我害怕了,我怕你会放弃,我更怕你抽身离去。
满心的算计,在面对失去你的恐惧时,溃不成军。
这些,作为一个帝王,我统统说不出口。
作为帝王,我只能平静的,平静的,面对得到和失去。
我不知你是否知道我就是小福宝,但有一件事,你肯定不知道。
自从能变为带翅膀的人形后,我就能控制自己在鹦鹉身体里醒来的时间,或者是否要在鹦鹉身上醒来。
这也是为什么,每一次早朝我都没有耽误;为什么,赏花会前你才亲了我,我就昏睡过去,为什么,你前脚见了张霁,后脚我就派人叫你进宫。
贾飞白曾说过,你不是能被人掌控的类型,要我务必派人看着你,我何必派人,我就能看着你。
每一次醒过来,我都借口是为了监视你,更深层的原因,都是我说不出口的,对你的,依赖。
我明明早已能不再被鹦鹉身体所困扰,却还是一次又一次的,醒在你身边。
我不愿告诉你,小福宝就是我,除了有些别扭以外,我还想,以鹦鹉的身份陪着你,也想……
也想守着你,警惕你身边出现的,或是可能会出现的漂亮的男男女女。
因为你说喜欢我漂亮,我开始注重这张脸,我不再熬夜处理奏折,偷偷找太医开过保养的方子。
这太卑微,我说不出口。
我只能洒脱的面对这一场豪赌,赌上我全部的爱,作为帝王,作为男人,输赢都必须洒脱。
因为一个男人患得患失,太过难堪,我不能。
我在这里,写下我所有的卑劣不堪,写下那个不是帝王,仅仅作为一个普通人的黎星宿,所有的念想。
写下一封永远不会被你看到的信。”
黎星宿落笔写完最后一个字,将笔搁在笔砚上,仔细的收好这封信。
随后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
突厥人说五日攻打寒山关,柳无故离了京城便弃了马,一路疾驰。
小福宝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赶了近四分之一的路了。
浅蓝色羽毛圆滚滚的鹦鹉从衣袖里飞出来,落在柳无故的肩膀上歪着小脑袋蹭了蹭他的脖子。
“醒了?”
柳无故内力在体内运转,在这小道上穿行,速度快得几乎只能看见残影。
“啾。”好快。
小福宝湛蓝的眼眸睁大,震惊极了,这个速度,比它飞起来都快。
柳无故没瞧见它的神情,听见它啾啾叫的声音轻笑一声说道:“缩在我衣襟里吧,速度太快风吹着冷。”
肩膀上的蓝团子抖了抖羽毛,乖乖的蹭到他胸前的衣襟里,滚烫的体温顿时包裹了它。
某只蓝团子羞臊得浑身发烫,但奈何羽毛太厚,一丁点儿红都瞧不出来。
一人一鸟就这么安静的赶路,黎星宿待了一会,就又睡了过去,他还有许多政务要处理。
待到半夜,柳无故便赶到了寒山关。
悄无声息的潜入将军府,见到了睡在床上的张霁。
柳无故拍了拍被子,张霁猛然惊醒:“谁?”
“是我,你身上有伤,切莫乱动。”
“臣见过王爷。”张霁松了一口气,拱手时牵动了伤口惹得一声痛呼。
柳无故站在床边赶忙制止,“你有伤在身,虚礼便不必了。”
“王爷怎会深夜到此?”张霁问道。
柳无故:“我一路赶来的,情况怎么样?”
“领兵的是桑库,此人心狠手辣,箭法超群,就是他射伤了臣。”
柳无故意味不明的笑笑,问道:“兵符在哪?”
“明日我领兵,好好教教他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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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有它没我,有我没它
“桑库, 听说你要见你爹?”
漫天飞雪卷地,两军在城外对峙,人数之众, 似黑云压城。
柳无故着一身轻甲脊背挺直坐在马背上, 他身后是两万兵马, 身前是突厥人七万敌军。
他墨色的长发竖起,被狂风吹得向后不停飘动,他容颜俊美,五官凌厉, 看人的眼神冰冷得像雪山上终年不化的积雪。
态度轻慢又狂傲,任何人见了都不经感叹一声好一个桀骜将军。
面冷心硬, 无人敢惹,可就在他肩上圆滚滚的蓝色小肥啾与他周身的气度好不相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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