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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在暗杀死对头的路上(古代架空)——烟叶

时间:2022-04-01 10:08:32  作者:烟叶
  而聂鸿飞也如我们之前猜测的那般,当众否认并且污蔑我们栽赃于他。
  就在各方争执这封书信真伪时,花派掌门陈金奚,也就是这届争夺盟主之位的首选人物,出来作证了。
  这人曾与柳泉有过几次书信往来,自是认得柳泉字迹。
  当时场面无非分了三派,一派站聂鸿飞,一派站陈金奚,还剩一派保持中立。
  就在众人吵得不可开交,怂恿毁灭秘籍以证清白的呼声愈发强烈时,聂鸿飞突然神情一变,临空一掌震断了其中吼声最大的一人脉搏,招式快速又狠绝,导致那人当场暴毙而亡。
  这场面一下子将那些保持中立意见的人吓得惶恐不安,纷纷要聂鸿飞给他们一个解释。
  聂鸿飞此时几乎丧失理智,又或者不愿意伪装和善,长发四散,笑得极为猖狂,仿佛入了魔般。
  “聂某今日倒是要看看谁敢不服!”
  聂鸿飞大手一挥,四周隐藏的暗卫以左膀黑祁为首全部现身将他护在中央。
  “今日不服者,杀!”
  这话简直比刽子手的刀还利落。
  指令一下,影卫的剑便朝那群反对者杀去。
  变故实在太快,很多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受了伤。
  好在各大门派也不是吃素的,哪能让聂鸿飞这么猖狂。
  蒋元的人支援及时,聂鸿飞的影卫到底寡不敌众,回去搬救兵的人迟迟不归,最终伤势惨重。
  褚煦抵达现场时,路时修和宁安远几人正轮番与聂鸿飞交手。
  这人此时已经半入魔了,当他看到褚煦拿出秘籍当着各大门派的面直接烧毁时彻底疯魔,大吼了声,内力全运在掌中,不顾一切甩开众人,朝褚煦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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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煦受伤了?”我惊坐起,想我醒来这么久还没看到这家伙。
  不会很严重吧!
  路时修拦住了我下床的动作,轻轻摇头:“没有,宁安远受了这一掌,目前在静养。”
  “那就好,后来呢?”
  “后来聂鸿飞性情大变,不分敌我,基本见谁杀谁,连自己人都不放过。这样一来,他的人自然不管他了。各大门派最终摒弃成见合力废了他的经脉,如今和寻常老人别无二致。”
  听到这,我不禁有些唏嘘。
  想聂鸿飞这一生表面过得光鲜亮丽,到最后还不是众叛亲离。
  想到密室里住过人的痕迹,看来聂鸿飞拿到秘籍后就已经迫不及待开始练了,只是他没想到自己这次会栽跟头,入了魔。
  “大家没事就好。”我躺回路时修怀里没忍住眨了眨眼,居然又犯困了。
  也不知什么原因,自从病了醒来后,总爱犯困,说几句话就觉得累。
  我把这一切归结于“春困”。
  路时修当时听完,眼角都藏着笑意,任我胡言乱语也不反驳。
  “休息吧。”路时修扶我躺下,替我掖好被子,陪在我身边。
  吾心甚安,吾心甚安啊。
  每次都在感慨中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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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世秘籍当众被毁,这事搁在大多武林人士身上就仿佛是失去了个妖艳绝美的姑娘。
  可一想到聂鸿飞的下场,又觉得微不足惜。
  人性就是这样,一旦将有价值的两个物品放在天平上对比,有没有倾向性,自己最清楚。
  百姓惜命,侠士也惜命啊。
  于是,这事便无人追究,等到多年后也许会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由于身体原因,我们没有急着回景州,应了宋晗星的邀请,前往宋府好生休养。
  宁安远似乎恢复的不错,还来看过我几次。
  当然,每次来他就跟没骨头一样靠在褚煦身上,偶尔还会喊两声疼,这时褚煦就会皱着眉头,满眼担忧地问他哪里不舒服。
  宁安远每次指的地方都不一样,偶尔是胸口,偶尔是大腿,特不要脸。
  明眼人都能看出宁安远在作妖,褚煦却浑然不觉,把他当个宝一样伺候着。
  我寻思宁安远于褚煦,真是一物降一物。
  明明能在密室解开那么复杂的机关,却被宁安远这破破烂烂的借口被迷惑了。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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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眼馋宁安远可以在外面随意走动,而我只允许被路时修抱着出去晒太阳,可丢人了。
  后来身体好了些,余毒被彻底清除,我也不再经常犯困,才被允许下床。
  路时修就像个老妈子一样身前身后伺候我,好几次被老头撞见,这人都拿眼睛剐我一眼,那神情仿佛就在说:臭小子,等着瞧吧!
  确实有得瞧。
  老头估计看我身体结实了些,耐打,才专门挑了路时修不在的一天来找我。
  彼时我正翘着二郎腿在房门外晒太阳,旁边放着各式我喜欢的糕点,软软糯糯的,哪怕我只能看不能吃,心情也甚好。
  “臭小子!给我滚进来!”老头来见我第一句就是这话。
  我起身拍拍大腿上的灰尘,笑嘻嘻地跟在他身后:“干嘛?您老终于憋不住要问我了?”
  别说老头憋,我都憋。
  憋着想老头要打赶紧打了吧,不然我心里总被吊着,难受极了。
  果然,老头一进屋,黑着脸直接呵斥道:“跪下!”
  老头每次要罚我就这个脸色,我已经习以为常了。
  “噗通”一声,跪得干脆,要搁往常犯错我还会耍耍赖,可这一次我不会了。
  这该罚的,罚完老头便不能奈我和路时修如何了。
  “混账东西!”老头连日来的气估计都堵在一起,指着我的脑袋十分气愤:“我放你出去,让你跟着小路历练历练,学点经验,你就是这么给我学的?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吗你!”
  我一脸懵:“学经验?学什么经验?”
  不是我自己离家出走的吗?怎么就成老头放我出来的了。
  “装什么糊涂!”老头只是让我跪着,也不打我,倒是他自己气得火冒三丈:“本想着你也及冠了,是该出去历练。小路又恰好要去潞州,让你跟去多长长见识,学学人家。结果你就是这么给我学的!”
  老头说到这,气得手抖,指着我颤颤巍巍地说:“真是白瞎了我的盘缠!我就该让你活活饿死路上算了!”
  我:“盘缠?!”
  哪儿来的盘缠啊,我连个影都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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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老头的话里,我似乎知道了件不得了的事。
  “哎呦。”我虚着眼睛,捂胸喊疼。
  老头立马心软,手都伸到我面前准备拉我起来。
  我笑笑,知道这人早不气了,就做样子给我看呢。
  “不气啦?”我问。
  “哼!”老头别扭地转身出了房门。
  我忙跟了上去,不死心地又问了遍:“我真的有盘缠?”
  老头被我问烦了,躺在我的摇椅上,闭眼不理我。
  我也不跟他争,坐在门槛上,眯着眼睛看初春的暖阳,金灿灿的,好看极了。
  老头大概见我唇角就没捋平过,有点恨铁不成钢。
  我才不管他,我高兴着呢。
  原来路时修一开始抠抠搜搜,就在给我设套呢,好等着我求助他。
  以前我老觉得路时修那般是故意欺负我,现在看来倒不是,路时修那样惹我,让我离不开他,自是因为太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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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我手撑在门槛上,晃悠了自己的脚,备感愉快,甜甜地喊了声老头。
  “干什么?舌头捋直给我好好说话。”老头撩起眼皮偏头瞧了眼我。
  我知道老头其实已经心软了,只是一时气不过罢了。
  于是,我用了多年没用过的肉麻术决定乘胜追击,麻痹老头。
  “我喜欢路时修,就跟您喜欢娘亲一样喜欢。”
  “您别气啦。从小您就夸路时修好,现在我把他拐来,他成您女婿了,是不是很不错。”
  我本想美滋滋地听一句老头夸赞,谁知老头突然从摇椅中惊坐起,偏过头直直望着我,那眼神要多嫌弃有多嫌弃,最后别过脸不理我了。
  我眨眨眼,一脸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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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凭什么他是女婿?!”
  就在我以为老头不会说话时,这人又转过头煞有介事地问我。
  我:“……”
  得,敢情老头子别扭这么久,在乎这呢。
 
 
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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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和老头谈完心,老头估计想开了,对我和路时修的腻歪劲开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时没脸看就气哼哼地走开。
  “你老惹燕伯伯作甚?”路时修看出来我是故意的了,其实平时在外人面前我很腼腆的,可不像宁安远那样没羞没躁。
  “谁叫他以前在我面前和我娘秀恩爱,经常把我丢一旁不带我玩的。”我可小心眼了。
  小时候有次花灯节,我下了学堂奔回家想让我爹带我去,结果回去只有管家伯伯在,花灯还是管家伯伯被我缠烦了,才给我做的。
  后来我才知道,老头背着我,和娘亲去河边放花灯了。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炫耀的机会,不报仇不行啊。
  路时修拿我无法,只好顺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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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宋府养病期间,娘亲寄了两封家书,字字透露着担忧。
  恰好我身体康复差不多了,便开始考虑回城日期。
  赶在立春之时,我们告别了宋晗星和戚玉他们,宁安远带着褚煦也回丘北了。
  说实话,我挺舍不得宋晗星和褚煦他们的,此时一别,也不知何时能再见。
  宋晗星比我还舍不得,两只眼睛哭的跟小兔子眼睛一样,红通通的,一直拽着我的袖子叮嘱我要回来看他。
  我抱了抱宋晗星,在他耳边小声低语:“行啦,有空来景州玩。我请你吃最好糕点,去最好的花楼。”
  宋晗星立马害臊地拍了下我后背,松手转身躲在戚玉身后,小脸红扑扑的。
  同样的话跟褚煦说时,褚煦却温温柔柔地应了下来。
  倒是一旁耳尖的宁安远听到后不行了,立马提高声音嚷道:“行了啊燕游,都要走了你别扯着阿褚了,花楼我请他去便是,你就不用了。”
  这人说就说,还故意朝路时修看去。
  结果等宁安远他们的马车走远,路时修就贴在我耳边问:“怎么?你要去花楼?”
  我连连摇头:“怎么可能!”
  我恶寒,关于花楼所有不好的记忆瞬间涌上心头,没忍住抖了下身子。
  开什么玩笑啊!
  打死不会去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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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城时,老头非要我跟他坐一辆马车,说我和路时修既然要谈对象就不能天天黏在一起,没个规矩。
  我不服:“凭什么啊!我们之前都这样。”
  跟老头坐一起,不能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一点不好。
  “你还好意思说!”老头指着我脑袋,恨恨道:“不成体统。”
  “那怎么才成体统啊?”我虚心求教。
  老头哼了声:“以前我和你娘亲那都是三媒六聘,正式成了亲才能住一间房,你再瞧瞧你,害不害臊。”
  我摇摇头,不太懂害臊这玩意儿是什么。
  不过我懂了三媒六聘,红妆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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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腿长我身上,我爹奈何不了我。
  说不让我找路时修,我就是真找了也管不住。
  可我突然想听我爹话了,安安分分坐在我爹旁边,没折腾半点,哪怕坐得腰背都酸疼,也没娇气地朝我爹诉苦,仿若个待嫁的黄花大闺女,把他老人家搞得还不习惯了。
  后来我爹没忍住,问我怎么不吭声。
  我说从今天起,您老就把我看成待嫁的黄花大闺女吧,我尽量学着害臊害臊。
  我爹当即踹了我一脚,朝我摆手,一副眼不见为净的模样。
  于是,我立马溜到另一辆马车上逍遥自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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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后,马车停在燕府门口。
  我抬头看着眼前的牌匾,明明也没离开多久,可总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管家伯伯年迈了。
  再也不是当初背着我到处玩的管家伯伯了。
  他佝偻着背,手里抓着几块方糖,像小时候般朝我招手,将糖放入我掌心,慈爱道:“小少爷回来了。”
  我鼻尖一酸,轻轻回抱了他一下。
  身后的大石比我还感慨,仿佛在外受尽了委屈好不容易归家的孩子,一把鼻涕一把泪也朝管家伯伯伸手。
  管家伯伯揉揉大石脑袋,从兜里又掏出一把方糖放大石手心,笑眯眯地说:“少不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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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这边正感受着重逢的喜悦呢。
  老头特别煞风景地从背后来了句:“在大门口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不知为何,我觉得老头说话语气有点酸,估计心里羡慕着呢。
  老头催我进去,我没动,转身朝路时修使了个眼色。
  路时修立马会意,佯装要跟着我进门。
  我胳膊一伸,给拦住了。
  这时老头估计看出了点端倪,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旁,想看看我又作什么妖。
  于是,当着不少家仆的面,我故意提高声音道:“路时修你现在不能来我家了。”
  路时修眉眼一挑,看似无辜地问:“为什么?”
  我扭头看了眼老头,遗憾道:“我爹说了,我们这样不合规矩,人都是三媒六聘才能见面住一起的,我这什么都没有,平白让你占了便宜,不太好。”
  “什么情况?少爷不是和路家公子一直不对付吗?怎么出去一趟回来就三媒六聘了?”
  “是啊,难不成老爷在外有闺女了?”
  “放屁,老爷和夫人感情那么好,估计夫人又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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