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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在暗杀死对头的路上(古代架空)——烟叶

时间:2022-04-01 10:08:32  作者:烟叶
  “花冠会,干嘛的?不会又是选美吧?”我现在一听到选美我就烦。
  “貌似是,不过据说前段时间风靡流传的美人册上,很多人士都前来参赛了,您难道不想看看?”
  这么一说,我倒是有那么点兴致了:“行,那就去看看,这花什么会什么时候开始?”
  “花冠会,等下我们就可以去了。”大石说。
  “那就不喝了,晚上回来再喝。”
  话落,大石和云二一副欲言又止地看向我。
  “还有事?”我挑眉问。
  “那老大,您能说服路公子一起去吗?”大石有些担忧地问。
  这时我才明白,敢情是这两人想去凑热闹,又不好直说,让我来当挡箭牌呢。
  “这有什么难的?”我不甚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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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去。”路时修下楼后,听我这么一说,十分果断地拒绝了我。
  “哦,那我自己去。”说着,我放下筷子便要走。
  结果,路时修又拿合约的事威胁我:“合约你忘了?还是说需要我给你念一遍?”
  我扭头又坐了下来,皮笑肉不笑地朝大石他们示意:“你俩先去外面等我。”
  话刚落,大石就带着云二溜了,生怕多待一秒,殃及到他。
  没出息的货。
  161
  “去吧,我想去看看。”反正大石他们都不在了,我服下软也没什么。
  “为什么要去?”路时修问。
  “我好奇啊,那个排名册上的人到底长什么尊容能排我前面。”我不满道。
  路时修也就罢了,其他人凭什么?
  我居然给那么多人垫底,是真不服气。
  谁知,路时修冷笑了声,眉眼轻挑:“榜一就在你面前,有必要看别人?”
  “不是,我说你……嗯?你知道啊?!”我诧异道。
  真没想到路时修平常不怎么八卦的人,居然还会看这么无趣的榜单,丝毫忘了我自己也半斤八两。
  “知道。”路时修回的干脆。
  “那我更要去了,你不能限制我的人生自由。不然……”我刚准备开口说些过分话的,结果路时修眼神就横过来了,弄得我心慌。
  “不然如何?”他问。
  我撇撇嘴,不知道该说什么,感觉自己像是个待宰的羔羊,说什么都不对,生怕惹怒了我现在名义上的“衣食父母”。
  162
  我低着头,声音嗡嗡地说了句话,
  然而路时修没听清。
  “声音大一点。”路时修说。
  我只好硬着头皮又说了遍。
  “不然我会不开心。”
  这话说出口,多少有些难为情。
  毕竟路时修又不是我爹娘,怎么可能在乎我开不开心。
  谁知,刚还冷漠拒绝的路时修突然改了主意,缓缓道:“既然如此,那便去吧。”
  “真的?!”我惊讶道,也不管路时修为何突然改主意了。
  路时修点点头:“嗯。”
  “好耶,那我们快出发吧,好像已经开始了。”
  说着,便拉起路时修往客栈外面走,生怕他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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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时修望着眼前火急火燎拽着自己要去看热闹的燕游。
  恍若回到了儿时。
  这人也是这样风风火火,带他去看了人生的第一场焰火。
  作者有话说:
  燕:你拿我东西干嘛?
  路:怕你当了。(实则斩断老婆一切资金来源,顺便换了信物)
  燕:?
 
 
第14章 
  164
  “路时修你快点啊,焰火晚会马上要开始了。”
  门外一阵阵敲门声,那人毫无形象地喊着,一点不像一个书香世家的后代。
  今天,路时修来路家刚满一个月,赶上了景州一年一度的焰火节。
  从上个月母亲重病去世后,路时修就被路晋阳从潞州接回了路家。
  这些年,路晋阳虽说没有在潞州与路时修他们一起生活,可经常会去探望他们母子两人。
  小时候的路时修是有些恨路晋阳的,不明白这个称之为自己父亲的男人,为何一年才出现几次,每次走时,母亲都会偷偷流泪。
  然而他快来时,母亲又会把自己捯饬一番,言笑晏晏地迎接这人。
  恨和爱交织,是路时修一直以来对路晋阳的感受。
  直到母亲大概也意识到自己长年累月的疾病终究经不起折腾,快临了时,才将真相告诉了年仅六岁的路时修。
  路时修母亲方时筠是潞州的大户人家,世代福书村。
  在一次南下时,方时筠遇到了年少的路晋阳。
  年少的路晋阳恰巧在与人比武切磋,少年一缕长衫,剑影刀光间风华尽显,方时筠一见倾心。
  然而路晋阳当年的家境并不富裕,方家人知道后,无论如何不同意方时筠远嫁路家。
  方时筠从小温柔和婉,不愿让家里人为自己的事劳心费力,最终瞒着家里人和路晋阳偷偷在一起了,直到怀上了路时修。
  此时已经瓜熟蒂落,然而方家人知道方时筠未婚先孕后觉得有辱门面,便将方时筠逐出了本家。
  方时筠的病根也是当时落下来的。
  路晋阳心疼,想接方时筠回景州,然而方时筠觉得自己这辈子已经做了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无颜跟着路晋阳回去,加上自己父母年事已高,她不愿就这样离开。
  直到方时筠走时,都盼望着父母能原谅自己。
  “我这一生,对不起太多人了,可独独最对不起的是你爹,修儿,不要怪你爹,是娘亲的错,娘亲不能陪你长大了,让你爹爹陪你,好不好?”
  路时修从小就是个小大人,遗传了路晋阳的一本正经,别人家的孩子听后或许还有些情绪,可路时修没有。
  路时修只是红着眼眶,忍着豌豆大的眼泪点点头,用那尚且稚嫩的声音懂事地说:“知道了,娘亲。”
  料理完方时筠的身后事,路时修就直接被路晋阳接了回去。
  往常回潞州,路晋阳还会象征性的去一趟方家,希望能得到他们谅解。
  然而方时筠走后,一生以侠义傍身的路晋阳彻底凉了心,再没去过方家。
  路时修被接回来,就上了学堂,在学堂遇到了住在家对门的燕游。
  燕游很调皮,每次下课堂,路时修都能看到燕伯伯来接他时,老挨夫子训诫。两人毕恭毕敬站在一旁听候,然而一出学堂,这对父子立马换了模样,欢天喜地的,就跟没发生过什么事一样。
  燕游脸上仿佛永远带着笑,老爱缠着他玩。
  逢年过节,还会让燕伯伯带他来找自己。
  路时修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很闷,又枯燥的人,不知道燕游为何这么爱跟自己凑一起。
  165
  “路时修,你到底好了没啊,我爹他们在门外等我们呢。”
  路时修因为水土不服,发了高烧才好,燕游知道今天有焰火节后特地来找他,希望他看到焰火可以开心一些。
  因为娘亲说,路时修的娘亲去了很远的地方,路时修一直见不到,所以病了,希望自己作为哥哥,能多照顾他一些。
  “来了。”六岁的路时修穿得整整齐齐,出现在燕游面前。
  燕游上来就是一把拽着路时修,“快点快点,我爹他们都要等不及了。”
  路时修就这样跟着燕游小跑了出去。
  结果,燕游因为跑太快,害的路时修灌了凉风咳嗽,还被燕伯伯骂了顿。
  路时修其实想说不关燕游的事,可是看到眼前父子俩似乎早就习惯这种相处模式,一个骂,一个笑,看得他一时间竟有几分羡慕。
  那晚的焰火很好看,五颜六色,盛大而夺目,堪比燕游的笑容。
  是路时修一辈子的珍藏。
  166
  “路时修,你能不能走快点啊,怎么老是慢吞吞,小时候就这样,长大了还改不了。”
  燕游拽着路时修,赶着去看热闹。
  “这么急做甚。”
  路时修话是那么说,脚下的步伐却加快了些,跟上了那人步调。
  作者有话说:
  跟上你,不动声色。
 
 
第15章 
  167
  柳州的花冠会倒是热闹。
  上一次看到这么人挤人的场面还是景州花灯节的时候。
  都怪路时修慢吞吞的,等我们到时,好一些的地理位置都被人占了。
  除非,花钱买人家酒楼的上等座。
  这要搁以前,我肯定想也不想就去了。
  然而小爷我现在已经开始为五斗米折腰了。
  口袋空空,脑袋嗡嗡。
  旁边人群实在太吵。
  168
  我踮脚踮了半天,连前台要比赛的人影都没见到,相当恼人。
  “要看吗?”路时修在一旁轻声问我。
  我还在为看到前排人而努力,头也没回,应声道:“当然了,来都来了,肯定要看啊。”
  “可以预支你。”路时修说着,等我还没明白什么意思时,云二给了我一袋子碎银。
  我茫然地接过来,紧接着路时修又说:“这是一个月的报酬,提前支给你。”
  这时,我才明白这银子算是我的工钱了?
  我颠了颠袋子,貌似还不少。
  169
  我没心思去想路时修怎么就突然变大方了,可能是良心发现了吧。
  瞅着这一袋子碎银,我脑子就一个想法。
  小爷我又有钱了!
  我立马找了个酒楼包厢,视野一下子开阔了许多,可以直观舞台中心。
  不多时,路时修他们也跟着上来了。
  我还以为路时修对这不感兴趣,把钱丢给我后,会自己先走呢。
  170
  我本来对这个花冠会没抱什么期望,也不指望留下来的人能多好看,直到我看了眼台中央的几位,突然眼睛一亮。
  什么情况?
  今年大众审美度提高了?
  居然有生以来第一次和我审美吻合!
  我推了推一旁的路时修,好奇地问:“你认识他们几个吗?”
  “姑且认识几位。”
  “是不是就是那个什么美人排行榜的前几啊?”
  我居然有点激动,可能是因为被大众审美荼毒太久,要排行前几真是那几位大兄弟,我也就认了。
  毕竟比起我为什么会垫底,大众审美的进步才是我最最最在乎的事。
  然而我到底高兴太早了。
  只见路时修摇摇头,唇角微勾,漫不经心道:“不是,没猜错的话,应该都是倒数几位。”
  “!!!”
  这么离谱吗?!
  171
  “哐”地一声,我起身要走。
  “去哪?”路时修下意识抓住了我手臂。
  “我去问问主办方还能不能报名,我也去参加。”
  倒数的都参加了,我这个倒数第一的,怎么也得去凑个热闹吧?
  闻言,路时修松了手,一言难尽地看了我一眼,而后别过头没理我。
  倒是一旁的大石长叹了口气,颇为我惋惜:“老大,这个早就截止了,您要参加也只有明年了。”
  “唉,好吧。”我失落地坐回原位,“看来只能等明年了。”
  等明年,小爷我一定得艳压群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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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审美怎么回事,真是奇了怪了。”望着台上正在比拼的几位,我忍不住困惑。
  “这次比赛,面相只占百分之十,更多的是文武切磋。”路时修大概知道我在奇怪什么,坐在一旁不紧不慢地抿了口茶,缓缓解释。
  我一听,扭过头望着路时修甚是纳闷:“你怎么连这都知道?你不是跟我一起来的吗?”
  同为后来者,这人为何如此优秀?
  路时修淡淡瞥了我一眼,仿佛极为嫌弃:“云二随便打听的。”
  闻言,我偏头看了眼在一旁只顾吃喝看戏的大石。
  唉,真是随主啊。
  也不怪大石。
  “那,你知道他们面相都多少分吗?”我问。
  “是零分。”回我的是云二。
  “……”
  玛德,好丢人。
  敢情这几个人就跟商量好的一样,放弃面相去拼才气了。
  173
  我和路时修正说着,底下人群突然一阵喝彩。
  “好!”
  “再来一个!”
  ……
  放眼望去,原来这些人不知何时已经开始比试轻功。
  只见一抹蓝色身影一个转身,脚尖轻点,几步之内便抵达举办方设置的高台之处,取得招风旗。
  “这轻功……”我忍不住惊叹,应该和我不分伯仲吧?
  不是我吹,我轻功在武林人士里排名本来一直霸榜,直到路时修打破了我的记录,以至于现在落到了第二。
  但在这方面一直略有研究,此人轻功内行人一看便觉得是上乘。
  而我自打被路时修追上后,早就懈怠,轻功怕是已有下降趋势。
  然而,路时修似乎并不惊讶:“那位手持折扇者乃宁门公子,宁安远。”
  路时修居然认识着人,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
  按理说,这种美人我应该有印象才对啊。
  那人模样是属于阴柔的美,美中又有一双令人畏惧的黑眸,深不见底。
  我若见过,绝无可能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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