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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多疾(古代架空)——山河不倦

时间:2022-04-01 10:16:26  作者:山河不倦
  很奇异的,听着裴折的声音,脑袋也放空了一般,没有再充斥着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
  第二天早上,金陵九的精神好了很多,已经不见之前的萎靡了。
  左屏来汇报消息,他们的人已经到了邺城,他准备今日过去安排事宜。
  邺城距离淮州城不远,骑马半个时辰就能到,是个小城池,地理位置比较特殊,紧挨着一众番邦部落。
  正好多日未出去了,金陵九想了下,亲自骑马,和左屏穆娇一起往邺城去,准备透透气散散心。
  金陵九没想过会在淮州城城门口遇到裴折。
  探花郎和他的小书童一身劲装,正骑着马往城外去,没有注意到他们。
  金陵九更没有想到的是,今日两人还会再次碰面。
  邺城城门,裴折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诧,牵着马走过来:“这是,追我追到这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
 
 
第45章 
  穆娇看了眼不远处的“邺城”二字,不甘示弱道:“走到哪里都能遇见你,稀奇。”
  裴折攥着缰绳,没作声。
  金陵九翻身下马:“看来我和裴大人确实有缘,不知你来邺城所为何事?”
  裴折没卖关子:“来接个朋友,他今儿个到邺城。”
  金陵九睡了一晚后,气色好了不少,那股病态的虚弱气息已经看不出来了。
  进城要下马,几个人先后走在一起。
  裴折的视线正大光明地往金陵九身上跑,看得从容自若的九公子忍不住开口:“还没看够?我就这么合裴郎心意?”
  裴折闷声笑了一会儿,倒没说些浑话:“看你气色不错,昨晚应该休息好了。”
  提起这个,金陵九心情不错:“还要多谢裴大人,哄睡的本事很好。”
  他们两个之间对彼此的称呼很多,裴折已经能够从他对自己的称呼上辨认出金陵九的话是真心实意,还是在开玩笑了,比如刚才的“裴郎”,就是在打趣,现在的“裴大人”,就是认真了不少。
  裴折大大方方地应下:“以我和九公子的交情,不必客气,如果有需要的话,随时可以再找我。”
  金陵九心中微动,没有拒绝。
  众人一道进了城。
  邺城是国与国接壤之地,靠近番邦部落,其中不少行人的长相都具有异域特色,高鼻梁,眼窝很深,大多穿着奇异的服饰。
  “邺城处于我朝与番邦之间,城中行人来自两地,来往的商队很多,人口混杂,这里十个人中,有七个用的是假身份。”裴折瞄了眼不远处的商队,“先前忘了问,九公子来这里干什么?”
  所为之事自然不能告诉他,金陵九含糊道:“来散散心,这些日子躺得乏了,出来走走。”
  本就是随口一问,裴折并没有在意他的敷衍:“我要接的朋友下午才到,时间充裕,要不要一起逛逛,听说邺城的小玩意儿不少,我们可以去瞧瞧。”
  说了是来散心的,现在拒绝了摆明是不给面子,金陵九给左屏和穆娇递了个眼神,回道:“得裴大人相邀,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牵着马不方便,众人将马放在一处,城中有专门帮忙看马的,不等金陵九吩咐,左屏就付了所有人的看马费用。
  街上卖的东西琳琅满目,虽然不精致,但颇具番邦特色,裴折瞧着新奇,每个摊子都要驻足一会儿。
  金陵九没这么陪人逛过,木着脸跟在后面:“你喜欢这些东西?”
  在他眼里,这些摊子卖的东西都不怎么样,不值得浪费时间去看。
  裴折眼里带着笑,放下手里的彩色小陶俑,有些不好意思:“随便瞧瞧罢了,以前没见过这些小玩意儿。”
  说者无心听者有心,金陵九莫名觉得这话有几分落寞,裴折参加举试的时候年纪不大,后来当了官又被拘在京城,因平时表现得过于沉稳,以至于别人总是忘了了他的年纪。
  探花郎如今不过刚成年罢了。
  “若是感兴趣,买来玩玩也可以。”金陵九将他放下的彩陶俑拿起来,“这个怎么卖?”
  摊主伸出两根手指:“只要两文钱,客官喜欢可以带走,我这可是从外边拿回来的,稀罕货,淮州城里根本见不着这东西。”
  外边指的是番邦,近年来朝廷和番邦摩擦不断,只维持着表面的和平,将番邦的东西正大光明拿出来卖,是官府禁止的,也就是邺城管控得没有那么严格,这一溜儿小摊子才敢这么做。
  左右这里不归他们管,没必要断人财路。
  两文钱不多,金陵九对银两没概念,只能看出这粗制滥造的陶俑不值多少钱,但说不准能值几文钱。
  裴折接过陶俑,放在摊子上:“没多喜欢,花那钱干什么?走吧,再去看看其他的摊子上有什么。”
  他说完便抬步离开 ,丝毫看不出留恋,金陵九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什么,转身跟了上去。
  见人一走,摊主瞬间变了脸,骂骂咧咧:“呸,晦气,看了不卖,穿得人模狗样的,两文钱都拿不出来!”
  他没刻意压低声音,落在后面的金陵九脚步一顿,侧过身:“你刚才说什么?”
  摊主是个欺软怕硬的性子,看金陵九不是好惹的样子,缩了缩脖子,不作声。
  “师兄?”穆娇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怎么了?”
  金陵九从来不理会别人的看法,故而她没有想到金陵九会在意摊主的话。
  左屏福至心灵:“九爷,是不是要买那个陶俑?”
  他们还没走出几步,离得很近,金陵九随口道:“我不在意两文钱,但这么差的东西,买来也是浪费,不配。”
  明面上是说陶俑不配,但他说话的时候一直看着摊主,明显指桑骂槐。
  穆娇觉出点不对劲来,眼底划过一丝惊诧,她睨了眼摊子上的东西,附和道:“是不配。”
  三人说完就转身离开了,没搭理被气得说不出话的摊主。
  裴折将一条街都逛了个遍,几乎每个摊子都看了,但最后一件东西都没买。
  街角有一家露天的茶铺,这种茶铺在夏季常见,大多是卖凉茶的,冬日里没遮没掩,茶水冷得快,鲜少人来。
  但邺城不同,此地来往商队众多,其中小商队占大头,不是每个商队都花得起去茶楼的钱,这种露天的茶铺便宜大碗,适合他们这种过路人歇脚。
  这一家茶铺生意不错,拢共六张桌子,其中四张都坐满了人,看衣着像是两个商队。
  裴折等人坐了一张桌子,金陵九喝不惯这种大碗茶,没要茶碗。
  旁边茶桌的两个商队似乎是结伴同行,他们都不是番邦人士,混坐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聊着什么。
  “这批货送到了,赚的根本数不过来,老弟你就听大哥的吧,咱们一块再往外走走,一本万利啊!”
  “不行,那地方太邪乎了,多少商队去了都是有去无回,我不能让弟兄们一起送死,咱们赚了钱也总得有命来花。”
  “你这是什么话,我跟你说,那都是谣言,有大师去了那瓷窑,根本没传的那么玄乎……”
  裴折一口气干了半碗茶,竖着耳朵听他们侃大山。
  金陵九瞧见他这饮茶的架势,顿觉肉疼,替之前泡的那些好茶心塞。
  穆娇一直在江湖中游历,没有接触过番邦,对他们口中的送货和瓷窑很感兴趣:“这就是商队?他们说的地方好像挺有意思。”
  “道听途说罢了。”裴折浑不在意道,“这些小商队大多犯险获利,为了钱不要命,跑一些稀奇古怪的地方,那些地方大多犯忌讳,大的商队不乐意去,谁也不知道其中的传闻是真是假。”
  两个商队的人并没有说太多,聊了几句,意见没达成一致,就不欢而散了。
  金陵九沉吟片刻,曲指碰了碰穆娇的茶碗:“想知道?”
  穆娇胆子大,从来不信鬼神:“听着挺有意思的,师兄知道他们说的瓷窑吗?”
  “我第一次来这边,不清楚番邦之事。”金陵九温声道,“你若是好奇,就让左屏陪你去找城中的包打听,问问是怎么回事。”
  穆娇眼睛一亮,当即拖着左屏起身:“我们很快回来。”
  茶桌上只剩下裴折、金陵九和云无恙三人。
  裴折似笑非笑地瞥了眼两人离去的背影:“很快?看来九公子要陪我待上一段时间了。”
  金陵九装聋作哑,只当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
  直到茶铺收摊,左屏和穆娇也没回来,金陵九在裴折意有所指的目光中平静微笑:“裴大人的朋友,定然是龙章凤姿之辈,不知我是否有幸,能见上一见?”
  裴折把玩着折扇:“自是可以的,不过九公子说错了,我那朋友并不是什么出色之辈,也当不起龙章凤姿的夸赞。”
  金陵九挑眉:“哦?”
  裴折语气骄矜:“他长得没我好看,还没我有才,读的书也不多,与我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乃是云泥之别。”
  金陵九:“……”你那位朋友知道你对他的评价吗?
  那位朋友或许不知道裴折的评价,但事实证明,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从茶铺离开,往城门口去,没走多久,金陵九就见到了那位哪哪儿都比不上裴折的朋友,对方和他想象中有很大差别。
  但某种意义上,这朋友和裴折确实是一路货色。
  青年也拿着一把折扇,追在一辆马车后面,不停地用扇子敲马车窗户:“两位姐姐,还没告诉我你们的名字呢……”
  他举止大胆,言辞放浪,引得街上的路人纷纷驻足围观。
  金陵九不敢置信:“他就是你要接的人?”
  裴折无奈扶额:“不,弄错了,我不认识这个人。”
  云无恙朝青年招了招手:“君公子,这里!我们等你好久了!”
  青年循着声音看过来,然后毅然决然地继续追马车:“现在没空,让裴折那不要脸的先等着,我问到姐姐们的名字后再搭理他。”
  裴折磨了磨牙,低声吼道:“赶紧滚过来,再惹我,我就把你偷偷过来的事告诉你哥!”
  “裴折!你就是来克我的!”青年气急败坏道。
  裴折冷笑:“我要是能克死你就好了!”
  青年:“你想得美!”
  裴折:“……”
  头一回见裴折被气得说不出话来,金陵九忍不住笑了声。
  青年眼底闪过惊艳,脚步一拐,直奔金陵九而去:“在下君白璧,取白玉无瑕之意,不知美人名姓?”
  作者有话要说:
  三更。
  明天晚点更,日万。
 
 
第46章 
  美人。
  这是对容貌的极高赞誉,并不仅仅指女子,当今民风开放,人们对断袖之癖都表现出极大的宽容,赞扬称呼上更是如此。
  金陵九不是没被这样称呼过,但他向来不喜别人过多关注他的脸,纵是惊才绝艳裴探花,第一次见面时多看了他几眼,他都在心里暗暗给盖了个“庸俗之辈”的章,罔论放浪形骸的君白璧了。
  金陵九向来不讲道理,这些时日与裴折相交甚快,自然偏心着他,暗自腹诽,比之裴折,此人真如云下之泥。
  云上的裴探花无声地冷下脸,将扇子劈头盖脸扔向君白璧,没了平日里的翩翩风度:“这不是你能放肆觊觎的对象,再敢胡言乱语,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云无恙一惊,在扇子砸下来之前截住了:“公子!这玩笑开大了,有话好好说!”
  君白璧脸色变了变,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许久未见,你脾气怎么变得这么差了?我就是好奇,从来没见你身旁跟着外人,再加上这位公子生得如此俊秀,忍不住多问了两句。”
  裴折嗤了声:“我脾气差?你知道他是谁吗?”
  君白璧摊摊手:“我这不是在问吗?”
  金陵九一直没插嘴,现下见两人都看着自己,略一颔首:“在下金陵九。”
  “金陵九?好名字,怎么感觉有些熟悉?”君白璧小声嘟哝,突然想起来什么,扇子狠狠地砸在手心,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发颤,“是我想的那样吗?”
  裴折给了他一个肯定且充满嫌弃的眼神。
  君白璧默默挪远了一些,他虽好美人,但不好心狠手辣的蛇蝎美人。
  注意到他的小动作,金陵九故意露出个和善的笑。
  君白璧汗毛直竖,往裴折身边凑了凑,堆起个讨好的笑:“你是特意来接我的吗?”
  裴折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不然呢,你胆子大了啊,竟然敢背着你哥偷偷跑出来,知不知道他也快到淮州城了?”
  君白璧讪讪一笑:“谁知道他会被调任过来,我半路接到信的时候都快吓死了。”
  “然后你就改了道,直接来了邺城?去哪里不好,非要来邺城。”裴折一把夺过云无恙手中的扇子,朝他胳膊上来了一下,“过几日你哥就来了,要见到你在我这里,咱俩都跑不了,你这回可算是害死我了。”
  君白璧缩了缩脖子,没敢将自己来此地的真实原因说出来。
  金陵九听着他们讲话,暗暗思索着。
  最近有官员调动情况的地方,只有淮州城,根据他们京城据点传来的消息,来担任淮州城知府的人是君疏辞,与裴折同年参与科举,最后获得了殿试第二名。
  君疏辞出身名门,父亲乃是当朝左相君徵,如今朝中局势暗藏锋芒,左相君徵斡旋其中,是少见的中立党。
  君疏辞是君家长子,底下还有几个兄弟,想来这君白璧应该是其中之一。
  听裴折话里的意思,他似乎与君家兄弟私交甚笃。
  众人一道往邺城中去,路上裴折给第一次见的两人介绍了一下彼此:“这位是天下第一楼的掌柜,与我关系密切的金陵九,九公子。君白璧,君家不成器的纨绔子弟,他大哥君疏辞是淮州城即将上任的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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