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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想和竹马贴贴(近代现代)——credo

时间:2022-04-01 10:19:26  作者:credo
  刘畅说:“叫你们班语文课代表去文印室数卷子,就你们班没数了!”
  “啊,好嘞!不对……”庄文曜忽然想到了什么,探头从教室里扫视了一圈,“张芮今天晚上去上生竞了,难怪不知道这回事。我去帮他数吧!”
  刘畅顿了顿,说:“我建议你找个帮手,新卷子不少。”
  “能有多少啊。”庄文曜没放心上,风风火火的,“我去了啊!”
  “嗯。”刘畅看了他一眼,没再多话,回自己班去了。
  ……
  逸夫楼就顶楼的文印室亮着灯,在夜色里远远看去,底下四层就跟凭空消失了似的,有点诡异。庄文曜坐电梯上去的时候,电梯里的灯还忽闪了一下,怪吓人的。
  早知道真该叫个帮手的,庄文曜想。但作为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他也没有很害怕。敲门进了文印室:“老师好!我来数高一的语文卷子。”
  负责的老师正在收拾东西,随手指了指地上的一摞摞崭新的试卷。
  庄文曜留意到还有一个学生在操作电脑,旁边的打印机正在嗡嗡地运作,向外吐出新的试卷。
  “陆之恒?!”他的背影太具有辨识度,庄文曜一眼就认出了他,“你怎么在这啊?”
  陆之恒转身朝他笑了笑:“卢老师让我来打印物竞的讲义。我们高二物竞班人太少了,文印室不统一印刷,卷子都得自己打印。”
  得,又是替人办事。
  但老师安排的任务也不能拒绝,这次就理解你一次吧。庄文曜说:“用你们物理组的打印机不行吗?还得跑一趟逸夫楼。”
  陆之恒苦笑:“办公室的打印机坏了。”
  “行吧。”庄文曜耸耸肩,蹲下数语文卷子。
  刘畅所言不虚,这次总共十一张卷子,是一套阅读专项训练,老师们图省事全给打出来了,让同学们钉起来保存好。
  这样也好,省得以后一趟趟来数。
  庄文曜蹲在地上专心致志数卷子,身边忽然多了一个身影:“需要帮忙吗?”
  不用看就知道是谁:“不需要,你打完了就回去吧。”
  陆之恒双臂抱膝左右看了看:“这些都是你们的?看着不少,我帮你吧。”
  又来了……我看他不是助人为乐,是不帮忙就浑身难受啊!他都能想象得到,如果是他陆之恒来传话,一定会跟着他一块来帮忙的!
  庄文曜心知拗不过他,叹了口气:“好吧,你倒着数。”
  “嗯!”陆之恒乐颠颠地到序号末尾数卷子去了。
  庄文曜冲他说:“五张五张的数,快。”
  “好的!”
  文印室里响起哗啦啦的纸张翻页声。
  现在这个点,负责老师该下班了,收拾好了东西,把钥匙放到门口的桌子上:“同学,你们数完卷子把门锁上,钥匙放外面窗台上就行。别忘了断电!”
  庄文曜、陆之恒:“好的老师,老师再见——”
  两个人速度快了一倍,十一份卷子很快就数出来了。
  陆之恒把他数的那部分整理好抱起来:“每份数了五十张。”
  庄文曜也做了相同的动作:“够了!谢啦。”
  “不用谢。”陆之恒温柔地笑笑,“把卷子摞到我上面吧,你来锁门。”
  “好。”两人走出文印室,庄文曜依言而行,关灯关电脑拉电闸,走廊里唯一的光源也熄灭了。
  整个逸夫楼只有他们两个人,一片漆黑中,好像响起了谁的抽气声,极微弱。
  “我说,”庄文曜锁好门,把钥匙扔到高高的窗台上,“这样锁门有什么意义啊,钥匙就在旁边,不是脱了裤子那个啥吗……”走近陆之恒,去接他怀里抱的卷子。
  陆之恒微不可察地瑟缩了一下:“啊、嗯……”
  “你怎么了?”庄文曜猛地一跺脚震亮了声控灯,走廊里又恢复了光明。
  陆之恒猛地倒吸一口凉气,随即又松了一口气:“没事。”
  “你的脸色有点发白……”庄文曜认真地盯着他,“晚上吃饭了吗?”
  陆之恒神色闪躲,不看他:“吃了……啊不,没有……”
  “?”庄文曜心中疑窦顿生,“到底吃没吃?你等一下,我兜里有糖。”
  他把卷子重新塞回陆之恒手里,从口袋里摸出一颗奶糖,直接撕开喂到他嘴里,把糖纸团成球塞回了口袋:“好点了吗?”从他手里接过了数量更多的卷子。
  陆之恒含着糖块,神色缓和了许多,轻松地笑了笑:“好多了,谢谢你。”
  “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庄文曜说。
  陆之恒警觉抬头:“嗯?”
  庄文曜:“你为什么对人总是那么客气?明明自己对别人很热情,几乎是有求必应的,但说话总是客客气气的……大家都那么喜欢你,你这样让人总觉得疏远……还是说你本来就不喜欢我们?”
  陆之恒忙说:“我没有那种意思!只是一种习惯而已……”
  说话间到了电梯,庄文曜按下按钮:“那你随意一点就好了呀!大家都是同学嘛,不用这么客气吧。总是这样,不会很累吗?”
  陆之恒笑笑:“你说得对。我以后会注意的。”
  “嗯。”
  电梯升上来了,陆之恒率先进去按下了1层,站到最里面的角落里。
  庄文曜也跟着进来:“晚上来这还怪吓人的,刚才我上来的时候灯闪了一下,有恐怖游戏内味了。”
  陆之恒的身形明显变得僵硬,声音也有点颤抖:“是吗?”
  “对呀~”庄文曜用空灵而飘忽的声音说,“学长,咱们学校有没有鬼故事流传呀?像丧尸啊、女鬼什么的?”
  “没有。”陆之恒的声音鲜少地冷淡,眼睛死死盯着电梯的数字,5、4……
  “真吓到了?别害怕嘛!”庄文曜看他反应不对,迅速恢复正常语气笑着说,“咱们都是信仰唯物主义的高中生啊!再说了,就算真的有,我一拳打十个,保护你也是绰绰有余……”
  电梯到了3楼,头顶的灯光又忽闪起来,这次是连续不断的明明灭灭。
  “我靠?”庄文曜不敢置信地抬头,“不会这时候停电吧?”
  楼层的数字由3变成了2,两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快到吧!
  世界上有种心理学效应,叫做墨菲定律:如果你担心某种情况的发生,那么它就更有可能发生。
  随着头顶的一声怪响,灯泡的整蛊游戏终于偃旗息鼓,彻底灭掉了。电梯卡在1层和2层之间一动不动,陷入一片漆黑当中,只有应急按钮闪着阴森森的红光。
  “Shit!”庄文曜整一个大崩溃,“学长我错了,我再也不乌鸦嘴了!不过要像上次广播站那样的话,应该一会就能来电。先按一下应急按钮吧……”
  庄文曜虽然表现得一切如常,但内心肯定还是有点小恐慌,都没察觉到陆之恒已经许久没做声了。
  “学长?”庄文曜僵硬地扭过头去,黑暗中看不见他的脸,顿时就心慌了,“陆之恒你没事……”
  话音未落,幽闭的空间里响起哗的一声,试卷散落在地,一个人影贴着墙角滑落下去。
  “陆之恒!”庄文曜瞳孔倏地放大,不管不顾地把手里的卷子哗啦扔到一边,砰的一声跪在地上,朝他的方向摸索。
  他大喊:“陆之恒,能听到吗?说话!”
  毫无反应。
  庄文曜的眼睛适应了黑暗的环境,依稀看到陆之恒双目紧闭,脸色跟纸一样,极其骇人。
  低血糖昏迷?突发心跳骤停?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庄文曜靠近他进行检查,心率极快,呼吸浅促,苍白的小脸上一摸全是汗。
  庄文曜解开他的衬衫扣子和领带,减少束缚,大脑飞速转动:应该是低血糖?这时候应该测血糖、静滴葡萄糖?可是他们被困在这个该死的电梯里!
  怎么办?!
  庄文曜小心翼翼地让他平躺在自己腿上,颤抖着用衣袖擦干净他脸上的汗。他只能做到这些了,愤怒地抬腿踹了一脚电梯门。
  这声响动惊动了怀里的人,他的腿抽搐了一下,随即侧过身蜷曲起来,表情痛苦:“不要……”
  庄文曜心头一震,俯下身子,把头深深地埋下去,才听清了他在说什么,一时愣住了。
  “不要……爸爸……”
  爸爸?
  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庄文曜的心骤然紧缩起来,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接着一种别的什么情感铺天盖地地涌了上来,他认为那应该是一种保护欲和责任感。
  陆之恒瑟缩的姿态如同母体中的胎儿,手掌轻覆在庄文曜的手背上,修长的手指却霸道地将他的手牢牢扣在掌心,如溺水者攥紧了救命的绳索,断断续续地嗫嚅着。
  手背上传来不属于自己的冰冷和潮湿,庄文曜却迅速适应了这种触感,同时落空的掌心处生出一种不可名状的空虚。
  于是,他不假思索地挣脱了禁锢,翻腕反扣住他的手,掌心相贴,十指紧扣。
  但这样似乎还是不够,怀里的人还在微微发颤,粗重地喘息着。
  于是庄文曜换了个姿势,把他整个人圈在怀里,胸膛贴着他的脊背,仿佛透过肉.体拥抱他不安的灵魂,在他耳边一字字地说:“别怕。”
  “有我呢。”
 
 
第53章 黑色漩涡
  像是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电梯终于恢复了电力,像个帕金森发作的患者颤颤巍巍地缓缓运行起来,到达一楼。
  庄文曜腿有点麻,但强打精神站了起来,把人打横抱起,三步并作两步跨出这座罪恶的电梯,一脚跺亮了声控灯,来到一楼走廊里的长椅上。
  陆之恒靠着他的肩,呼吸渐渐平稳,但神志尚未清醒。
  方才那个怀抱,像是狂风恶浪中的一叶扁舟,无边黑夜里的一线光芒,冰冷深渊里的唯一热源。他仿佛还沉溺于那个美梦里不愿醒来,耳边却有个声音警示着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在那股信念的趋势下,陆之恒悠悠转醒,眼前的一切渐渐明晰。是光,把一切都照亮。他安心了,心跳恢复至正常的频率,但在对上了庄文曜热切注视的目光时,他却无法坦然面对他的眼睛。
  庄文曜眼里是不加掩饰的关切,还有几分小心翼翼的克制和试探,低声问:“你哪里不舒服?”
  “我……”陆之恒说不出来,“我已经没事了……卷子,得回去把卷子……”
  没错,支撑他醒过来的就是这件事。
  “别管那些了!”庄文曜陡然提高了音量: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那些有的没的!
  陆之恒一愣,因为刚刚苏醒的缘故,好看的眼睛懵懂又无辜,还多了一丝脆弱。
  “你自己比什么都重要,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庄文曜语气软了下来,“我陪你去医务室输液。”
  陆之恒眼神闪躲:“我不需要输液,我……”
  “你其实是怕黑对不对?”庄文曜打断他的话,“上学期下雨那天在广播站也是,对不对?”
  “……”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再掩饰的必要了,陆之恒自暴自弃地点了点头,“对不起……”
  庄文曜不自觉又加重了语气:“对不起什么?你为什么总是这样?为什么不跟我说呢?”
  “我……不想让你觉得麻烦……”陆之恒自嘲地强笑着,“没想到却造成了更大的麻烦,对不起……”
  庄文曜不说话了,抿着嘴一目不瞬地看着他。
  “我现在已经好了!”陆之恒故作轻快地说,“我们去把卷子收起来吧?”
  “你给我回来坐着!”
  庄文曜一把把人按回去,语气强硬而恳切,让陆之恒整个愣住了:
  “为什么不和我说呢?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偶尔也依靠一下别人啊!就算别人不行,我也不行吗?什么都憋在心里,很容易出问题的你知不知道?别人很担心的知不知道?我……”
  最后一个字带着哭腔,他呼吸乱了,眼眶发红,有什么东西哽在喉咙里,再也说不下去。
  “!”陆之恒讶异地望向他,内心猝然涌上无法形容的慌乱,“你别……我错了,我不该隐瞒,不该对你撒谎,是我太懦弱,我是胆小鬼……”
  庄文曜费力地出声打断:“你别再说了……”明明陆之恒才是需要安慰的人,怎么反而主客颠倒了?越说他心里越委屈,眼睛越酸。要是在这种情况下掉眼泪,也太丢脸了!
  陆之恒乖乖闭嘴,手足无措,连眼睛都不知道该不该看他,手放在膝盖上,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小朋友。
  但其实庄文曜不想责怪他,只是太担心他了,自己情绪缓不过来。所以陆之恒是个自己惩罚自己的小朋友。
  喉头的肿胀感终于消解下去,庄文曜压着嗓子低声说:“是,你确实有错,错在你太不重视自己了!但你为什么要道歉?明明受伤的是你啊。你应该事前就告诉我你怕黑这件事,这样我就能多注意一点了。现在出了事才道歉,不是晚了吗,对不对?”
  “对。”陆之恒点头,嗫嚅着说,“其实我怕黑,是因为……”
  “我不想揭你伤疤,你不想说可以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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