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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照锦(GL百合)——钓鱼养猫

时间:2022-04-02 09:25:42  作者:钓鱼养猫
  宫廷御宴用酒都是上等佳酿,姜照宿醉之后也不至于太过头疼,让青时揉了一会儿就自己披衣下床,那边青时已经唤了人进来伺候她洗漱。
  “陛下可要沐浴?”青时亲手为她梳头,将昨晚睡得有些乱的发丝梳得齐整。
  姜照坐在铜镜前,低低应了一声。她昨夜昏睡的太快,别说沐浴,连梳洗都没做,现在还是浑身酒气,熏得她自己都皱起了眉头。
  浴房和寝殿只有一墙之隔,青时这边下了命令,那边很快就忙碌起来。
  梳完头,又净了手,姜照起身走了两步,瞥见窗下罗汉床上放着还未来得及归置回柜子里的被子,随口道:“昨晚有劳姑姑照顾了,待会儿姑姑回去再休息一会儿。”
  青时笑道:“陛下这话该说给锦娘听,昨晚上是她留下替陛下守夜,奴婢可不敢邀功。”
  姜照愣了一下,怔怔的望向她,听她继续道:“昨晚高公公让人来报,说御驾回宫,让我们早做准备。
  锦娘还特意去小厨房亲手为您下了碗长寿面,奴婢问她是否想通了,她说等您回来,想与您好好谈谈,却没想到面也没吃,话也不知道谈没谈,陛下就睡着了。”
  说到长寿面,姜照也是有印象的。她垂眼看过去,那碗面还在桌上好好的放着,走近了才发现早已冷透了,根根粘合在一起,让人一看就大失胃口。
  姜照却心头一热,眼圈儿也泛了红。
  她伸手端起那碗面,用筷子拨了几下,青时在一旁道:“您看着开心也就罢了,这可不能再吃了,万一闹了肚子,锦娘可担待不起。”
  姜照还真打算吃一口的,但青时姑姑的话也绝非是吓唬她,仔细想了一下,姜照还是恋恋不舍的把碗放下了。
  她喃喃道:“朕今后,再也吃不上她做的长寿面了。”
  按照她给谢锦的承诺,今年年关之前她一定要让谢家人回到京城,到时候把谢锦送出去一家团聚,莫说是长寿面,纵是再见一面的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
  姜照沐浴完换了衣裳,长发半干,青时拿帕子给她绞着,见她手里拿着书本,却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就笑问道:“陛下在想什么?”
  “在想什么?”姜照重复了一遍她的问题,摇头道:“朕也不知道。”
  平日里有处理不完的政事,倒是没时间让她胡思乱想,好不容易得了两日休沐,却又静不下心来,一会儿想公事,一会儿想私事,颇为折磨人。
  青时道:“陛下难得有闲时,不如出门走走,别总是在寝宫和御书房待着。”
  “出门?”姜照来了兴趣,眨巴着眼睛看她,“姑姑说的是,总是待在宫里怎么能体会到百姓民生呢?朕得出宫走走去。”
  青时面上凝滞了一下,试图和她讲道理:“陛下,奴婢说的出门是指出熙和宫和御书房的门,您去御花园逛两圈儿也就罢了,怎么能想着出宫门呢?”
  姜照笑道:“御花园左右也逛腻了,京城这么大,朕又走不出去,就只是去微服私访,体验一下与民同乐罢了。”
  她高声唤道:“小元子!”
  这边话音刚落,那边元祥就从殿外进来,规规矩矩颔首应道:“奴才在。”
  姜照吩咐道:“你去把何元盛和常东岭给朕叫来,再去内务府找几身便服,朕要出宫。”
  青时和高盛安对于姜照来说都是旧人,有些话他们敢说敢劝,姜照纵然不爱听也不会怪罪下来,但是元祥不同,对他而言姜照就是主子,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他没有提问和求解的权力,所以姜照吩咐下去,他就领命去办了。
  见姜照兴致勃勃,青时自知再劝也没用,只能怪自己多嘴。
  不过姜照还不算特别任性,知道带上护卫,演武堂左校尉常东岭和禁卫军郎将何元盛都是武艺高强的大内高手,京城又在天子脚下,算是做足了保障。
  元祥办事效率极高,姜照这边刚用完早膳,他就把人给带了回来,一同来的还有告了一天病假的大总管高盛安。
  常东岭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身穿短打,胡子拉碴,腰上挂着一柄大刀。
  何元盛恰与他相反,是个眉目俊俏的少年,十六七的年纪,身形瘦削,穿着禁军服装,擅用三尺长剑,年纪虽小,功夫在整个禁军之中却都是赫赫有名的。
  这二人听说皇帝要出宫,倒是没有提出反对,想来是对于自己的功夫很有信心。
  只有高盛安,跪在地上又哭又喊,把宫外形容的如同刀山火海一般,只为了吓退姜照,想让她老实待在宫里。
  姜照却不吃他那一套,故意道:“高公公身体不适,就在宫里好生歇息吧,朕在外头遇到好吃好玩的会想着给公公带回来的。”
  高盛安实在没辙,想让青时帮着说两句话,却见青时默默移开了目光,根本不和他对视。
  他叹了口气,知道阻止不了皇帝出宫,只能另想法子,问道:“陛下此次出宫要带谢姑娘一起去吗?”
  姜照道:“她如果愿意,朕自然要带她一起,只是朕还没有去问她。”
  高盛安当即毛遂自荐道:“让奴才去,奴才现在就去问!”
  姜照大概知道高盛安打的什么主意,不过是觉得自己管不住她,就找个能管住的来。
  不过他要去找谢锦,正好遂了姜照的意,便也没有横加阻拦。
  待姜照这边准备完毕,高盛安真的把谢锦带了过来。
  自女帝登基,民间女子地位也相应有所提高,但也仅是相较于从前而言,若论行事便利,自然还是男子更加方便,所以姜照出宫,也是做的男子装扮。
  她相貌生的俊秀,温润之余更带了几分英气,此时穿一身湖蓝色男子长袍,用一条白色发带束发,打眼一看正是个唇红齿白的玉面郎君。
  姜照不打算带太多人,高盛安身体抱恙,青时姑姑也不随行,就只有元祥和常东岭何元盛三人做家仆打扮,再加上谢锦,正好一行五人。
  元祥从内务府带来了好些便服,有男装也有女装,青时说谢锦面容太过柔美,若是也扮作男子未免过于违和,便给她选了身女装让她换上。
  入宫八年,谢锦早习惯了千篇一律的宫人衣饰,从掖庭苦劳的粗布麻服,到后来入了宫正司,最后到御前执笔,都有按宫规制度发放的常衣,不敢逾矩分毫。
  元祥从内务府拿来的衣裳,都是绫罗绸缎,丝帛锦绢,是她从前做尚书府大小姐时才能上身的料子,竟也一别八年之久。
  青时姑姑挑的是件竹青色对襟裙衫,裙摆绣有大片蝴蝶飞舞,针脚细密,活灵活现,襟口袖口都压着竹叶儿,以银线锁边,清雅秀丽之极。
  她一上身,青时就赞了一声好,又亲手给她重绾了一个轻巧发髻,围着人转了一圈儿,越看越满意,满眼都是欢喜。
  “锦娘生的真好。”青时牵着谢锦站起来,忍不住叹了一句。
  谢锦面上微红,颔首道:“姑姑谬赞了。”
  青时晓得她面薄,便也未曾多加调侃,想着陛下那边也该等急了,就把人领了回去。
  姜照几人已在熙和宫外等着,她见青时领人出来,只觉眼前一亮,下意识地上前迎了两步,却又怔在原处不动了。
  谢锦抬眼看她,福身一礼,径直走到了元祥身后站着。
  元祥也换了衣裳,从太监变为小厮打扮,何元盛和他穿的一样,倒是常东岭,来时便没穿官服,还是自己的一身短打。
  他们一行五人,只有姜照是主子,自然而然的抱了团。
  元祥给那二人介绍道:“这是陛下的御前执笔,咱们唤作谢姑娘就是。”
  又指着二人对谢锦介绍道:“这位是演武堂常校尉,这位是禁卫军何郎将,都是武艺卓绝的大内高手,此次出行专门负责陛下与姑娘的安全。”
  谢锦便向常何二人颔首见礼,二人作揖还礼,一人唤了一声“谢姑娘”。
  何元盛虽年纪不大,性格却十分老成,面对着谢锦低眉顺目极为知礼,倒是常东岭,忍不住多看了谢锦几眼,很快被元祥不动声色地挡在了面前。
  青时姑姑声声嘱咐,姜照听的漫不经心,很快找了借口带人走了。
  元祥套了辆马车来,本是打算自己驾车,但念及方才常东岭的冒失,生怕他在车里惹怒了陛下,便强行也把他留在了外面。
  于是二人驾车,举着金牌,一路出了宫门而去。
 
 
第29章 百味
  出宫门便是长平街,一路向南,可直达京城最为繁华的闹市。
  姜照很少出宫,倒是元祥,因经常忙里忙外的替她做事,对于宫外要熟悉的多,更别提还有住在宫外的常东岭与何元盛跟随在侧。
  元祥找了个酒楼做歇脚点,使银子定了午膳,又把马车拴好,出去寻人,见姜照蹲在一个地摊前与摊主聊天儿,常何二人一左一右站在后头,倒是守卫周全。
  他凑上去,正听到姜照问道:“您没去报官吗?”
  地摊主人是个穿布衣的老者,须发皆白,少说也已年过花甲了,听了姜照问话,叹息道:“报官?你岂不知官官相护,天下乌鸦一般黑,又有几人是真心为百姓谋福祉的?”
  姜照眉心微蹙,又听那老者道:“我观郎君衣着打扮,应是出身富贵之家,若郎君真有慈悲之心,还望坚守本志,莫要同流合污啊。”
  “老人家放心,您的话我记住了。”姜照低声应下,伸手捡起了他摊位上一样东西。
  老者卖的都是一些小物件,瓷杯陶罐,一些劣质漆器,还有分不清成效的膏药贴。
  姜照拿起的是个铜锭子,形状奇怪,上面有些黑色泥垢,看起来像个做失败又胡乱熔起的手把件,不知怎的也被老者放到了摊子上。
  “元祥,付钱。”
  姜照站起身,抬眼看向元祥,吩咐了一句。
  老者却道:“那是我在路上捡到的破烂玩意儿,随手放在了这儿,本就不值什么钱,郎君若是看得上,就拿去玩儿了便是。”
  姜照伸手去接过了元祥掏出的钱袋子,一边从里面随意捏了块碎银子出来,一边笑道:“多谢老人家,但您是卖家,我为买家,以钱易物天经地义,便不承您的情了。”
  她把银子放在摊位上,又把钱袋扔回给元祥,也不管老者呼唤,转身就走远了。
  谢锦反应最快,紧跟在她后面随着向前走了一阵儿,才又加快步子贴了过去,伸手捞住了她的袖角。
  姜照本来面沉如水,扭头看见是她,便下意识放柔神色,温声问道:“怎么了?可是相中了什么东西,我去让元祥买下来。”
  谢锦摇摇头,仍然捏着她的袖口不放,反问道:“你生气了?”
  姜照低眉不语,谢锦一面与她并肩往前走,一面道:“京城是天子脚下,却有人敢自恃身份地位随意圈地,欺侮百姓,你的确应该生气。”
  本以为她是要出言相劝,却不曾想她是这样的态度,姜照不禁有些讶然。
  “天子富有四海,高坐庙堂,御览九州,可万里江山何止四方宫阙,天下正义又何止一封奏折,你看不到的东西太多了,但这并非你的本意,更非你的过错。”
  女子嗓音温润,如涓涓细流,逐渐流淌过姜照内心最为柔软的地方。
  她知道谢锦是在宽慰她,心下如同燃了一丛火,看向她的目光也带了几分灼灼。
  谢锦只顾目视前方看路,并没有注意到姜照看她的眼神,继续温声道:“嘉平三年,边关无战事,将士好生息,且四海无灾,八方无难,已是国泰民安。
  朝中虽有蝼蚁偷蛀,但大孟如今有一个好君王,勤政爱民,心怀天下,百姓们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这些话若是由旁人说出,姜照必然以为是吹嘘之言,觉得空泛,无聊。
  但是由谢锦说出,姜照却觉得甚为动听,恨不得立刻要肃清朝堂,为天下百姓伸张正义,生怕辱没了谢锦口中的自己。
  但她嘴上却道:“借祖上荣光,做守成之君罢了,哪有你说的那么厉害。”
  谢锦眉眼带笑,淡淡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说话。
  二人在前面走,后面跟着其余三人,元祥有意拦着常东岭与何元盛的步子,既要跟得住人,又不能打扰到她们说话。
  何元盛话少,圈臂抱剑,只管跟在元祥后面走动,神思却落在四周,时刻警惕着。
  常东岭人长得五大三粗,性子也大大咧咧,小声向元祥打听:“元公公,这位谢姑娘到底是什么来头,竟能与陛下并肩而行?”
  元祥瞥了他一眼,警告道:“和陛下有关的事,常校尉还是少打听为好。”
  常东岭忙笑道:“我是个粗人,凡事想不了太周全,只是有些好奇罢了,并没有要窥探陛下私事的意思。”
  他也的确只是随便问问,见元祥一副讳莫如深的意思,就赶紧收起了好奇心。
  诚如常东岭自述,他的确是个粗人,习武与做事都大开大合,脑子也没有读书人那么灵光,但他在宫中当值几年,该有的眼色还是有的。
  既然不能问,那他就闭嘴,老实的与何元盛站在一起。
  长平街是京城最大的一条街,也是京城中的几条主干道之一,可从城门直达宫门口,左右坊间住的不是达官贵人就是皇亲国戚,堪称为京城最繁华热闹的一条街道。
  姜照登基前十六年未曾出过宫,登基的第二年,陆太后病逝,她在京郊护国寺为太后立了一块长生牌,供奉香火不断,有僧人日夜诵经。
  此后她出过宫门的次数屈指可数,也都是去护国寺为太后祈福,每每御驾出行大张旗鼓,像这般在街上随意行走,感受民间烟火,还是头一次。
  街边两侧是茶楼膳坊、金行当铺等店面,摆摊的铺位更多,卖吃食、卖用品、卖些手工小玩意儿,还有卖字画的,有人高声吆喝,有人默默揽客。
  周遭人来人往,有遍身绫罗者,也有挑担的布衣小贩,吵闹说笑声不断,却别有一番趣味。
  姜照觉得新奇,拉着谢锦在好些摊位停留,谢锦虽然比她多些宫外的见识,但到底一别经年,也满是新奇感,便随她一路走去了。
  路经一个卖糕点的店面,匾额上写的是“百味轩”,客多热闹,姜照观望了一下,在店外都能嗅到糕点的甜腻香味,不由得有些嘴馋,便拉着谢锦走了进去。
  “这是京中最富盛名的糕点铺子,已经开了几十年了,因真材实料、物美价廉而声名远扬,无论是高门大户,还是贩夫走卒,都能够承担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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