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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照锦(GL百合)——钓鱼养猫

时间:2022-04-02 09:25:42  作者:钓鱼养猫
  虽然京中除了禁卫军之外不可另行驻军,但姜照登基之后是给了陆苍玉拥兵权的,虽然数量不多,仅有三百,但他麾下勇武者众多,能跟他留守京都的,更都是个中好手。
  而那些人既然有意隐匿身形,仅粗通一些强身健体的拳脚功夫的姜照,自然无法察觉。
  但紧跟其后过来的何元盛却动了动耳朵,下意识地往周围望了望,走到姜照身边低声道:“主子,咱们应该已经被人盯上了。”
  姜照眯了眯眼睛,伸手敲响了木门。
  敲几下无人相应,姜照就加大了力度,果然里面传来了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
  “来啦来啦!”
  姜照后退一步,不多时木门便被从里面打开,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鬟开门探了个脑袋出来,好奇地问道:“你们找谁?”
  姜照微微颔首,反问道:“请问这位姑娘,宅子里住的是谁?”
  她这回出来没穿男装,虽然彼此素不相识,但她生的俊俏可人,举止得体有度,嗓音也温润有礼,虽然问话唐突了些,小丫鬟却并未有被冒犯的感觉。
  但面对这么个突如其来的问题,小丫鬟也没有直接回答的意思,只是道:“这里只是普通民宅罢了,住的自然也是普通人,姑娘大概是敲错门了吧。”
  她说着,冲姜照微微点了下头,就要关上门。
  何元盛上前一步,直接站在门口阻止了木门闭合,回头看姜照点了下头,便用剑鞘将木门重新打开,又退回到了姜照身后站着。
  小丫鬟似是受到了惊吓,颤颤巍巍地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你别怕。”姜照看了她一眼,一边往院子里走,一边说:“我只是过来找个人罢了。”
  院子不大,只一间正房两间耳房,此时都关着门。
  院内有口水井,搭了个柴棚,牵出两条长绳用来晾衣服,此时正挂着几件女子衣衫,姜照多看了几眼,并没有谢锦出宫时穿的那件。
  她在院中站了片刻,突然扭头看向一脸惶惶之色的小丫鬟,问道:“你是帅府的人么?这几日你所看守的哪个姑娘,可还在此处?”
  小丫鬟道:“什么帅府和姑娘?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在住。”
  姜照笑了一下,走到晾衣绳边伸手摸了摸半干的衣衫,淡淡道:“你穿的是寻常布衣,这上面晾的却是绸缎,这里怎么会只住了你一人?”
  “我自己的衣服,想穿什么料子就穿什么料子,还需和你解释吗?”小丫鬟依旧嘴硬。
  姜照叹了口气,回头看着她,一双晶亮的眸子里含着淡淡的威压,“你年纪不大,身形娇小,这衣裳并非你的尺寸,需要取下来与你比对一番吗?”
  小丫鬟刚想继续反驳,何元盛长剑出鞘,直接抵在了她的喉口处,虽然他一直是面无表情,也没有多说一个字,但其中的威胁之意并不难以察觉。
  “好了元盛,身为男子,更该懂得怜香惜玉,你要把人家吓坏了。”
  见小丫鬟扁着嘴巴,哆哆嗦嗦的几乎要哭了,姜照摇摇头,替她说了句话。
  何元盛应了一声便把剑收回鞘内,小丫鬟连退了几步,抬手捂住脖子,虽然是怕极,但依然没有要和盘托出的意思。
  姜照也不再问询她,直接走到了那间正房门口,伸手推开了房门。
  虽然在意料之中,但走遍房间没有见到想要见的人,姜照还是难免失望大于了然。
  她又找遍两间耳房,依旧没有发现谢锦的身影,终于死了心,回到院中看向缩着脖子远离何元盛的小丫鬟,沉声道:“既然人不在这儿,我也不为难你,劳你给陆帅传个话了,人在京都,我就翻遍京都,人在天涯,我就找到天涯。”
  说罢,她便负手而去,再也没回头看过一眼。
  姜照一走,高盛安与何元盛自然紧跟而去,小丫鬟隔了一会儿才跟出院门张望,见他们确实已经离开,才关上院门长舒了一口气。
  她从袖子里摸出个口哨吹响,很快院子里便悄无声息的多了两个人。
  “快点把姑娘捞上来。”小丫鬟催促道。
  她伸手推开院中水井上的盖帘,那两个常服打扮的青年男子解开了绑在井口的两根粗麻绳,合力将垂落井中的高大木桶拉了出来,里面赫然装着个人。
  谢锦手脚被缚,用一双已经浸足了泪的眼睛死死瞪着眼前人。
  她发丝凌乱,显然是有过挣扎,可惜被喂了哑药,张口难言,只能她听到姜照的声音,却不能让姜照听到她的声音,近在咫尺未能相见。
  小丫鬟被她瞪得心生羞愧,一边去给她解开了手脚束缚,一边低声道:“姑娘,我们也都是奉命行事,还望您不要太过介怀。”
  解了束缚之后,她又拿出一个小药瓶来,打开瓶口在谢锦鼻尖轻轻一晃,让她嗅到其中药香,这样过不了多久,谢锦便能恢复正常说话了。
  那两个男子把谢锦捞上来之后就又消失不见了,谢锦对他们的神出鬼没没有丝毫好奇,她坐在井边的地上,抱着膝盖发了半天呆,才终于怔怔地落下泪来。
  小丫鬟想出言相劝,却又不知该如何劝起,就只能蹲在她旁边安静地陪着。
  谢锦哭了一会儿,用袖口擦去眼泪,哑着刚刚恢复的嗓音问小丫鬟:“秋鸣,你知道刚才来的那位是谁吗?”
  “知道,是元帅的外甥女,当今圣上。”名叫秋鸣的小丫鬟如实回答。
  谢锦扭头看她,又问:“那你可知道你方才行径叫什么?”
  秋鸣不答,低下头去。
  谢锦替她回答道:“是欺君。”
  她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秋鸣,微微冷笑道:“我知道你是帅府的人,自然要听命于大元帅,可她既然亲自找过来了,为什么不能让我见她一面?”
  一别半月,无一日不煎熬。
  谢锦自己几乎是茶饭不思,仅仅半月,出宫时穿的那件衣裳都空旷了许多,更不知姜照是如何在如理万机中又要抽出时间来操心她的踪影。
  她知道陆苍玉不想让她再回到姜照身边,可她如今,也只是想见她一面而已。
  然而,在姜照终于找来的时候,她也只能被绑住手脚藏在井中,只能听见姜照在院子里走动说话,却不能与她见上哪怕一面,更不能亲口和她说一句放心。
  她不恨秋鸣,也无法去恨陆苍玉,便只能恨命运不公。
  所以问完秋鸣之后,她也没有想要得到一个答案,便失魂落魄地回了房间。
  秋鸣知道她心情不好,便也没有跟进去,回到耳房咬着笔杆子给陆苍玉写了封信,然后托暗中守卫送回帅府去了,自己则是在谢锦门前候着。
  而谢锦此时只觉身心俱疲,头痛难忍,便脱鞋上了床榻,和衣而卧。
  她扯开被子一角,却见巴掌大一个纸片儿从被子里飞了出去,她稍微愣了一下,而后眼中一亮,忙把那纸片捉到了手中查看。
  入目的便是熟悉字迹,让谢锦忍不住鼻子一酸,又将要落下泪来。
  许是怕被他人察觉,纸上仅有“丑时呼救”四个字而已,谢锦沉思良久,将那张纸片叠好贴身收藏,大约是明白了姜照的意思。
  于是这天夜里,万籁俱静,秋鸣也已经去了耳房休息,谢锦悄无声息地从床上披衣下地,又蹑手蹑脚的去推动了房门,果然依旧是被从外面锁了个严实。
  她思索片刻,挥手打碎了一只花瓶,然后捡起一块碎片狠狠割破了自己的手臂。
  因为太过紧张没有把握好力度,割出来的伤口远远比谢锦想象中的要大,剧痛感让她忍不住叫出声来,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手臂上更是血如泉涌。
  没等她叫人,秋鸣很快就出现在了门口,隔着房门问:“姑娘,您没事儿吧?”
  谢锦疼得浑身都在发抖,将手里的瓷器碎片扔在地上,嗓音虚弱道:“秋鸣,我起夜碰碎了花瓶,不小心割伤了手臂,好像是流了不少血。”
  话音刚落,门口便响起了开锁的声音,秋鸣提着灯笼进来,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
  “姑娘!”
  她惊叫一声,几步跑到谢锦身前,手足无措道:“你怎么伤得那么严重?”
  地上散落着花瓶碎片,谢锦仅是披着外袍站在那儿,雪白的寝衣上面沾满了鲜血,甚至滴落在地上汇成了一大片,秋鸣再看她的脸色,在灯光下白得吓人。
  于是不等谢锦说话,她当即道:“姑娘稍等,我这就去让人请大夫来,您自己先拿帕子捂一下止血,千万不能擅自走动。”
  说完她就匆匆出了房门,自然也没心思顺便把门再锁上。
  谢锦咬着下唇,如她所言找了几张帕子捂住伤口,但却没有听她最后那句话,迈开步子迅速走出了房门,使出浑身所剩气力大喊道:“救命,救命啊!”
  她连续的呼救声,不仅立刻吸引到了正在门口和守卫沟通的秋鸣,更是惊动了不明就里的邻居,周围的宅子很快就亮起灯来,还有人提着油灯出门探听情况。
  秋鸣暗道一声不好,连忙跑过去捂住了谢锦的嘴巴。
  这小丫鬟年纪不大,力气却不小,又懂一些功夫,谢锦完全不是她的对手。
  挣扎期间更是扯动到了伤口,谢锦痛得几乎要昏过去,耳朵里已经听到外面有护卫现身和邻居周旋,眼看是前功尽弃,不由得心如死灰。
  然而就在她彻底失去力气的那一瞬间,一道声如霹雳的浑厚嗓音乍然响起,随即便是整整齐齐的一阵脚步声传来,又重新点亮了她眼中的光彩。
  “大理寺奉命查案,所有人等一概站在原地不许轻举妄动,否则格杀勿论!”
 
 
第75章 七五
  天未大亮,赵恒则换上官袍正准备入宫上朝,出门时恰好碰到赵之信迎面走来。
  “父亲,出事儿了。”
  他面容严肃,将赵恒则拉回了房内,嗓音低沉道:“方才宫里传了话出来,今日早朝暂免,您不用进宫了。
  我觉得事有蹊跷,便让人去打听了一番,听闻唐近山半夜带着大理寺的人去祥乐坊查案,和陆帅的人动起手来了。”
  赵恒则神情一凛,忙问道:“你不是派了人去准备深夜动手,成了吗?”
  赵之信摇摇头,叹息道:“还没来得及动手,便被唐近山带人围住,如今和帅府的人一起被抓走了,暂押在刑部大牢,还未开始审讯。”
  “陛下就真的这么出手了,丝毫不给陆苍玉留面子?”
  赵恒则皱起眉,把托在手中的官帽放在桌子上,捋着胡子问了一句。
  “陆帅已经进宫了,只是陛下到底要怎么处理这件事,还尚是未知。”
  赵之信此时可不关心陆苍玉会怎么样,他只怕很快就会被发觉出那些被抓走的护卫其实是两拨人,万一再把赵家供了出去,那可真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他把自己的担忧说给了赵恒则听,赵恒则却淡定的多。
  “既然是押去了刑部,就不必太过担忧,卫良并非是喜好屈打成招的人。
  且那些都是死士,此时说不定已经在牢中自尽了,即便是让陛下起了疑心,也不会随便怀疑到我们身上来,而我们此时要做的,就只是静等而已。”
  赵恒则招招手,示意赵之信同他一起落座,又对他道:“陛下既派了大理寺公然抓人,大抵也是要和陆苍玉撕破了脸,咱们也算是达成目的了。”
  “可是父亲。”赵之信眉头微蹙,反驳道:“陆帅毕竟是圣上的亲舅舅,而今圣上稳坐帝位,也都是仰仗于他的兵权,既然谢家女毫发无损,此事大约也只会不了了之。”
  赵恒则笑了一下,伸手碰了碰茶碗,赵之信便起身为他倒了一杯热茶。
  “你可不要小看咱们的陛下,亲舅舅又如何?
  帝王家里连骨肉之情都靠不住,更别提这么个没了太后在中间调和的舅甥关系。”
  喝了口热茶,赵恒则长舒了一口气,意味深长道:“我玩弄的只是朝堂风云,陛下都容不下我,你以为总揽三军的陆大元帅,又能辉煌到何时?”
  “至于兵权……”
  赵恒则顿了一下,略带浑浊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寒光,“你也知道兵权的重要性,难道陛下会不知道吗?
  她要集权的心思毫无遮掩,赵家躲不过,陆家同样躲不过,更别提陆苍玉如今已经是公然和陛下对着干了,舅舅两个字,又算得了什么呢?”
  见赵之信面露顿悟之色,赵恒则捋了捋胡子,气定神闲道:“信儿,你也别忘了咱们最终的目的并不是杀掉谢锦,而是让陛下与陆苍玉离心。”
  “是儿子想岔了。”赵之信冲父亲一拱手,终于也放下心来。
  -
  皇宫,御书房。
  此时赵家父子口中已经离了心的舅甥二人之间的确有些剑拔弩张。
  “舅舅,你答应过我绝不会慢待她,可如今呢?”
  姜照坐在案后,面无表情地看着直直跪在地上的陆苍玉,轻声问道。
  陆苍玉垂下眼来没有看她,虽然已经知道谢锦是自己动手伤了自己,但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辩解的,便只是道:“臣无话可说,请陛下治罪。”
  “治罪?”姜照反问一声,眯着眼睛笑了起来。
  她上身后仰靠在椅背上,淡淡打量着跪在面前的舅舅,唇角勾起笑意却未眼底,“大元帅护卫边境,征战沙场,立有汗马功劳,朕岂敢治你的罪?”
  陆苍玉终于抬眼看她,平静道:“臣的功劳,不是为自己所立,也不是为陆家所立,而是为大孟江山立,为天下百姓立。
  臣忝居镇国元帅之位,掌三军兵权,本来就是陛下给的恩典,若陛下想要收回,臣与陆家不敢有半分怨念。”
  他说罢,见姜照面不改色,沉默不语,便问道:“但陛下您确定,要为了一个女人,将你我舅甥之情,君臣之义,全部抹杀掉吗?”
  这话一出口,陆苍玉就有些后悔,觉得是说重了。
  但姜照听了他的话却也没有要动怒的意思,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摇头叹息道:“舅舅啊,你到现在还是不懂,她对我而言究竟是意味着什么。”
  她让陆苍玉起身坐下,暂且将眼前的事情放在了一边,转而和他讲起了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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