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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师父拔了坟头草之后(穿越重生)——四季奶糖

时间:2022-04-02 09:27:45  作者:四季奶糖
  宴时斋噎了一下, 低头瞪了眼地上跪着的那个不争气的蠢蛋,然后将那笼包子放到对方膝前:“吃!剩一个老子要你狗命!”
  连卅皱眉:“你发什么疯?”
  “是我疯了吗?我这是为了魔都忍辱负重!”宴时斋愤恨不已, 蹲了下来, 将山茶花扔在地上。
  “捡起来。”
  薛思平静地吩咐着。
  宴时斋抖了抖,又将那两束花抱起来, 甚至贴心地吹了吹上边的尘土, 一边吹, 一边瞧着长凳上坐着的那位, 见对方没什么表情, 他才松了一口气。
  连卅神情复杂, 低声问他:“到底怎么了?”
  “怎么了?”宴时斋冷哼一声, 将身上的锦帕、汗巾全都扯了下来,扔到了连卅头上,对方刚要骂他,就被塞了一嘴包子。
  “猪肉馅的,香。”宴时斋瞄着薛思,哑声道,“好好吃,都是咱们少主靠脸换来的。”
  “嗯?”连卅有点吃惊,急忙吐出嘴里的东西,“我们魔都什么时候要靠脸吃饭了?”
  宴时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少主在街上转了一圈,下到八岁,上到八十八岁,只要是喘口气的,活着能动的,都在围追堵截咱们。”
  他哽咽了,下巴扬了扬,对着他带回来的东西几欲落泪:“我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委屈。”
  连卅张张嘴,竟不知该怎么安慰他,半晌,才干巴巴地说了句:“辛苦你了。”
  宴时斋恨啊,又恨又气:“我当时就把他们都宰了,可是少主不让,说是大业未成,再造杀孽,招来那群正道,得不偿失。”
  说着说着,他就又埋怨起连卅来:“你说你,没事顶撞少主干什么?现在弓折箭断,打架还得顾着你的伤势。”
  连卅刚刚燃起的一点同情心瞬间熄灭,脸色又冷又硬:“怎么?认为我现在是个拖累?信不信我起来照样拧断你的脖子?”
  “那你倒是起来啊。”宴时斋目光往下移,啧啧摇头,连卅脸都绿了:“狗东西,看什么看!”
  “我就看怎么着!”
  “姓宴的,别以为你在临渊混了几年,就能骑到我头上!”
  “我混?我可是正儿八经凭实力坐上的临渊长老之位!你?”宴时斋不屑,扭过头去啃他的包子,连卅又吵吵着:“我什么?你把话说清楚!”
  “和你这个拎不清的说清楚?”
  宴时斋好歹比他大了不少,不至于真和这个小毛头吵得不可开交,到时候丢的还是他的脸。于是他便起了身,不管背后连卅怎么骂他,就是不回头。
  “少主。”宴时斋躬身问道,“下次,咱们出去还是戴着薛思那顶纱帽吧,遮一遮,省得那群凡人没个眼力见儿,冲撞了您。”
  薛思没有答应,而是看向连卅,问道:“包子好吃吗?”
  少年不答,梗着脖子,十分恼怒地盯着他。
  “小楼挺喜欢的。”
  我做什么给他吃,他都喜欢。
  薛思冷不丁提起这个名字,宴时斋心里就咯噔一下,少主怎么突然提起了旧情人?不会又想到什么阴人的损招了吧?他胆战心惊地看向那笼包子,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魔主在上,他刚刚只是在气头上,没有要连卅真得吃完!少主千万不要噎死他们硕果仅存的精兵良将啊!
  连卅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小楼是谁,是那个锁春谷的薛闻笛。他冷哼:“我就说,你不是少主,你就是薛思本人!”
  宴时斋差点背过气去,完了完了,他救不活这个死孩子了!
  薛思仍是面无表情。
  但他很想念薛闻笛。
  想念那个他做什么就吃什么,非常好养活的小孩,想念那个大半夜叼着两片树叶给他吹哨子的少年,想念那个和师弟和好友斗嘴耍滑头,但关键时刻又很靠谱的年轻人。
  想念那个,满眼都是他的情郎。
  薛思默默垂下眼帘:“你太吵了。”
  宴时斋一惊,扑通跪下,冒死按住了他抬起的右手:“恳请少主三思!”
  薛思微有不悦:“松开。”
  宴时斋从来没有遇到这种进退两难的境地,松了,连卅就小命不保,不松,他就有可能下去见阎王。
  生死一线之间,一粒豆大的石子以迅雷之势直击他的腕骨,宴时斋掌心一翻,顺势后撤两步,将握住的那颗石子扔进了地砖缝隙。
  “好巧啊,我刚找到这边,就听见有人在叫我。”
  薛思循声望去,墙头上坐在一个笑盈盈的年轻人。
  霜衣古剑,长发高束,日头正好,他比这朗朗晴光还要明艳几分。
  “薛闻笛!”
  宴时斋大喊,酒肆中所有人都戒备起来,连卅盯着那人看,心说,这就是那个被他家少主看上的倒霉鬼?长得是很俊,可以,他现在能理解为什么少主要留他一条命了。
  “刚刚你叫我?我怎么感觉不像呢?”
  薛闻笛看向薛思,眨眨眼,“喂,我说你什么时候把我师父还我?”
  对方也看着他,似乎有些意外:“你灵气耗竭,我以为你会死在临渊。”
  “福大命大,没死成。”薛闻笛笑着,“这不,我一醒,就马不停蹄地赶来找你了,感动吗?”
  薛思轻笑:“感动。”
  话音刚落,薛闻笛坐着的那面墙便被轰出一个大洞,瓦砾纷飞,人却不见了踪影。
  “抓活的。”
  薛思冷声道。
  “是!”
  魔都之人倾巢而出,只有连卅被留下了。
  薛思解开他的禁咒,问着:“还能动?”
  “笑话,当然能。”
  连卅的膝盖早已被血水浸透,双腿还在不自觉地微微发抖,可想而知有多痛,但他还是木着一张脸,强撑着要去。
  “那走吧。”
  薛思负手,悄然去追薛闻笛,连卅盯着他手里的糖人,一肚子怨气和不解。
  罢了,等抓到薛闻笛,他有得是戏看。
  连卅运气,内息翻腾,很快止住了流血的伤口,掰正了扭曲的骨节,扳指一戴,又一张魔弓出现在了手里。
  薛思注意到他的变化,心中未免叹息。
  天生的魔物,恢复能力到底要比肉\体凡胎强上许多,不毁内丹,不致身死。
  薛闻笛踏着横雁,一路往应天城外飞奔,紫气东来,霞瑞漫天,一座城的百姓都以为这是个好兆头,甚至有人伏地跪拜,对天祈祷。
  这是横雁的剑气。
  它是一把很有灵性的剑,与薛闻笛的灵气同步相生,剑光大作之时,如同坠落的流星,笔直地落入山谷之间。
  薛闻笛停在了山头一棵古老的梧桐树下,额上全是汗。
  他灵气尚未完全恢复,横雁又不知怎地,异常活跃,他差点驾驭不住。
  “你也在想师父?”
  薛闻笛笑笑,横雁通身紫气,像是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复。
  “我知道你是他锻造出来的,自然也想他,但今天你可得给我个面子。”
  薛闻笛倚着树干,瞥了眼山下围上来的人。
  “来得挺快。”
  他笑笑,宴时斋走在最前面:“薛闻笛,你这叫自投罗网,明白吗?”
  “自投罗网的是你们。”薛闻笛横剑置于胸前,“长鲸行在哪儿?说出来我就饶你一命。”
  “在我这儿。”
  薛思来得很快,他怕薛闻笛没有完全好,会受伤。
  连卅背着弓箭,走在他左手边,颇有点护卫的意思。
  薛闻笛琢磨着不对味儿,心里不大开心,只是盯着他,也不说话。
  高处不胜寒,山顶梧桐树叶早已落了个干净,只剩光秃秃的枝桠,薛闻笛持剑立于树下,脸色略有些潮红。
  他真得没有完全好。
  薛思抬手,这回,是左手,那手上还拿着根糖人。
  薛闻笛乐了:“怎么,你请我吃?”
  “抓活的。”
  薛思捏着糖人,轻轻往下一点。
  宴时斋拔剑上前,只一瞬,剑鸣铿锵,两相碰撞之下,碎光迸溅,落入野草、树根、枯木之中,仿佛要借这凛冽寒风烧起燎原之势。连卅瞥了眼淡然如水的薛思,抽出一支羽箭,对准了与宴时斋缠斗的薛闻笛。弓弦拉满,魔气横逆的羽箭破空直入,薛闻笛单手挑开宴时斋的剑锋,侧身下腰,只听一声闷响,羽箭钉入身后树干。再是一声,高大梧桐树从中间一劈两半,轰隆倒地,掀起阵阵尘土。
  薛闻笛又是一个漂亮的转位,压下宴时斋的攻势,身后又来两道刀光,横雁脱手,回旋横挡,拦下了偷袭的两人。
  “对上这么多人,他有点吃力。”
  连卅分析着战局,又瞄了眼薛思,对方竟然从袖中取出了七枚骨钉。
  玩真的?
  连卅诧异,听说薛闻笛是薛思唯一的亲传弟子,将来的锁春谷继任谷主,这七枚骨钉打下去,不死也得残废。这人,难不成真是少主?
  虽说会看猫睡觉,但是行事依然狠辣,目前为止也没有做出任何超出计划的举动。
  连卅动摇了。
  “你的箭呢?”
  薛思问他,少年又抽出一支。
  “对准他。”
  连卅不愉,果然,就算动摇了,他也还是不喜欢被这个人命令。
  “嗯。”
  不过,活还是要干。
  羽箭没能命中薛闻笛,但那骨钉却是中了四个。
  “噗——”
  薛闻笛喷出一口热血,霜衣也很快被鲜血浸透。
  他跪倒在地,手中仍握着横雁,宴时斋的剑锋抵在他喉咙口,笑着:“说你自投罗网还不信。”
  薛思上前来,抬起他的下巴,指腹轻轻擦去他嘴角的血迹。
  “别碰我。”
  薛闻笛瞪了他一眼,好像真有点不高兴了,薛思没有再动,只是维持着这个动作,静静地看着。
  宴时斋拿捏不准主子的意图,虽然他知道少主一直对薛闻笛有点想法,不过现在,他也不好妄加猜测。
  连卅倒是饶有兴致地看着热闹。
  “七枚骨钉,你躲开了三枚。”
  薛思淡然说着,指腹又开始摩挲着薛闻笛的嘴唇。那从来噙着笑的柔软唇瓣,此刻有点发干发白,摸着有些粗糙。
  这都是大病未愈的表现。
  按照从前,薛闻笛不可能会中招。
  薛思倏地用了点力,撬开他的牙关,往里塞了一节手指,压住了柔软的舌头。宴时斋愣了,薛闻笛也愣了。但是薛闻笛脑子灵光,狠狠咬了一口,薛思便流了血。
  “少主快松开!”
  宴时斋嚷着,却听薛思轻笑了一声。
  他又打了个哆嗦,可怕,渗人,不会又有什么变态的法子吧?
  而薛闻笛表面上死死咬着薛思的手指,实际上却轻轻舔着对方指尖的伤口。
  虽然他也不理解,为什么师父要这么干。但他要是不咬,师父肯定就露馅了。
  薛思一直注视着他,眼底倒映出他现在虚弱挣扎的样子,像一只美丽的淋了雨的蝴蝶,堪堪停在自己的掌心,等着被拯救,被呵护。
  “小楼,你知道不听话的下场是什么吗?”
  薛闻笛笑了,松了口:“怎么,咬你一口你就要杀了我不成?”
  “我怎么舍得杀你呢?”薛思一字一顿,沉声说着,“我疼你还来不及。”
  言罢,一根骨钉从薛闻笛天灵盖处刺了进去,本来还在嘴硬的年轻人瞬间昏了过去。
  宴时斋小心问道:“留不留?”
  “他这辈子都要待在我身边。”
  薛思眼睛眨也不眨,扛起这个人,就往山下走。
  宴时斋一脑门的汗,还是跑上前道:“少主,美色误事,您——”
  薛思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对方立马咽了咽口水:“您,注意身体。”
  薛思忽然觉得自己可能演戏演过火了,因为他感觉到薛闻笛的肌肉在微微颤动。
  他的宝贝徒弟在笑话自己。
  “骨钉入体,他很快就会修为尽失,被我们同化。”
  薛思提醒着薛闻笛,他现在是个快要残废的小可怜。
  对方果然不再笑了。
  “可是……”宴时斋能明白他的意思,但,这件事实施起来很有难度,作为一个忠心耿耿的下属,他不得不冒着生命危险再次提醒自己喜怒无常的主子。
  “少主,您要是想把他养在夜城也行,但是魔都没有跟仙道之人成亲的先例,您,您万不能动这种心思。”
  薛思感觉身上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人气息又有点不一样了。
  “嗯。”
  他一脸漠然。
  从今天开始,清心寡欲这个词就要与他无关了。
  薛思不知为何,有些许惆怅。
 
 
第54章 翻浪
  入夜, 依旧是那间酒肆,碎裂的院墙外降下了结界, 野猫避让,梧桐无声,黑漆漆的夜,只有二楼东边的厢房点着灯。
  这间酒肆是魔都一处联络点,因为地处偏僻深巷,平日里也无人问津,夜城所出之人偶尔会在此碰头,对接一下任务。
  酒肆二楼有几间落脚的厢房,陈设简单,除了桌椅床铺,几乎没有多余的装饰。
  薛思就在东边点着灯的那间,从他将薛闻笛抗进房里后, 俩人就再也没出来过。期间, 薛思隔着房门, 吩咐宴时斋去烧些热水。对方不敢说不,但也没去弄, 而是将这件事推给了连卅, 少年拎着木桶就砸了过去,差点给他脑袋开瓢。
  宴时斋不悦:“你这暴脾气, 究竟随了谁啊?小颂比你稳重多了, 你们真是双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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