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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了绝命毒修的崽(玄幻灵异)——赫米特

时间:2022-04-02 09:32:06  作者:赫米特
  “你要去哪?”思衿终于忍不住问。
  他感觉一直沿着湖岸走下去的话,是走不到尽头的,不及时止住凌曲,他能走到天荒地老。
  “怕了?”凌曲回眸。
  “倒也不是。”思衿笑了笑。
  地下城的赤练湖四周都是瘴气,因此人迹罕至,幽绿的湖水也因长时间不被打扰而美得不像人间。当思衿的眼睛适应黑暗后,画面逐渐清晰起来。湖面上星星点点的绿光,倒映进眸子里,实在是太美了。
  “我曾在这里生活过。”凌曲道。
  “不对,准确来说,我曾在这里死过一次。”凌曲推开破败的木屋,弓着腰走进去。
  这木屋不知是何时出现的,与其说是木屋,不如说是几块高低不一的木板拼凑而成的简易庇护所,思衿站着都比它高。
  “在这样一个布满瘴气的地方活下去,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呢。”凌曲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仰头看着头顶。头顶是一片黑暗,没有月光,没有星星。
  “你说,我是怎么活下来的?”凌曲侧眸,看着思衿。
  思衿抿着嘴,眼中的光黯淡下来。小时候的孔雀也太可怜了,自己实在不知道要如何安慰他。
  毕竟除却早年丢失的那部分记忆,自己一直是在太和寺生活的,太和寺里每个人都很好,所以他过得很开心。这样的他,大概没有安慰凌曲的资格。
  “置之死地而后生。你能活下去,就说明有人希望你活下去。”思衿蹲坐在他身边,陪他一块儿仰头看天。
  这虽然算不上安慰,但却是思衿的真心话。
  一个人总有他存在的价值,不是一生下来就是为了去死的。
  “这话听着怎么这样熟悉。”凌曲笑了声,突然侧过身子,想将脑袋枕到思衿的腿上。
  不太适应这种亲密举动的思衿僵硬了一下,问:“你想做什么?”
  凌曲却抬手按住他的唇,说:“别紧张,一只小孔雀能做什么呢?况且论武艺和力气,我也比不过你。”
  他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思衿只能随他去。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思衿说。凌曲的手紧紧抱着他的腰,还好思衿坐得直,不然都喘不过气来。
  “问吧。”凌曲没有睁眼。
  其实也不是什么严肃的问题,思衿早就想问了:“你为什么一定要穿鲜艳的衣裳?”
  毕竟他身份特殊,而周围危机四伏,想杀掉他的人很多,应该打扮得越不显眼越好吧?
  “这是什么傻问题。你是嫌我穿得丑吗?”凌曲翻了个身子躺好,抬手捏了捏他的鼻子。
  思衿连忙说不是。他不是这个意思,他觉得孔雀这样很好看。
  只是……他担心孔雀因为过于显眼而被人针对。
  自己只是修行之人,不碰官场,没权没势,实在帮不了他太多。
  “地下城出身的人,没有不厌恶黑白灰三色的。”凌曲说。
  所以就需要用明亮的色泽,来麻痹自己忘记过去。可是,想要忘掉又谈何容易呢。
  他抬手,看着手腕上的蛛网痣。
  这可是他被捡回来的时候,养父用烙铁强制性地给他烙上去的。有了这个标志,终身都不能再出地下城了。只是命运弄人,最不可能出地下城的他却是唯一一个成功的。
  这本该是件高兴的事,可是唯一的挚友为自己献出了生命,凌曲高兴不起来。
  那是他在地下城中交到的唯一朋友。也算是苦难生活的唯一阳光。
  两人本该一起告别这地狱的。都说好了。
  “你怎么不问我来地下城的原因?堂而皇之地就跑来了,不像是你的作风。”凌曲说。
  “那你的原因是什么?”
  凌曲再次翻身,睡相很不老实:“我只是说一说。我没想要告诉你。”
  思衿只能不再问了。
  凌曲躺了一会儿,就睡着了。思衿揉着已经没了知觉的腿,决定去周围转一转。
  地下城要比他想象中大,许多人蛰居其中,像是匍匐在洞穴里的兽类,苟延残喘地活着。
  思衿心情很沉重。他漫无目的地走着,小腿忽然撞到一个坚硬的石头。这块四四方方的石头大半个都掩映在荒草里,只露出一只角。
  思衿只看了一眼,就愣住了。竟然是块墓碑?
  他蹲下身子,将周围的荆棘和杂草扒开,顿时呆在原地。
  这块墓碑上,清清楚楚地写着四个字:
  “杵济之墓。”
  作者有话要说:
  温馨提示:本章有小蛇出没。蛇恐患者谨慎观看。
 
 
第26章 蛊蛇
  思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杵济之墓?杵济不是还好好活着吗?
  活泼好动, 喜欢钓锦鲤捉知了的杵济,明明还活着的。
  “也许是重名的人罢了。”思衿告诫自己,他不由地握紧持珠, 好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是重名的人。”
  思衿一怔。身后的身影走上前, 然后蹲下来抓了一抔土, 缓缓撒在墓碑上面。细碎的土滑过刻字的凹面,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填满了。
  “杵济的确是死了。”凌曲说。
  “那现在这个……”思衿忍不住问。他觉得自己有些失态, 只好放下声音。
  “你不要告诉他。”凌曲站起身,拂干净衣袖上的尘埃,“他要是知道, 会难过的。”
  这意味着什么, 思衿心里清楚。
  只是……人死了,怎么还能活在这世上呢?
  不可能的。主持说过,人死后魂魄会回归净土, 而肉身则会随着年岁增长慢慢消散。不可能与常人无异的。
  “想问什么,你问。”凌曲侧眸。
  这已经超出常人的认知,因此小和尚不能接受也是正常的。
  “杵济他……一定是你很重要的人吧?不然你也不会在他死后还护在他身边。”思衿垂着脑袋问。这是他第一次觉得,原来孔雀冷漠与不正经的性格背后, 还有温柔纯粹的一面。
  “他的确是我很重要的人。”凌曲回答。
  伴随着这句话,他的记忆开始如流水般涌入脑海。
  在养父王铭的桎梏和虐待下艰难长大的他, 认为地下城就是阿鼻地狱的入口。他每度过一天, 就是朝着地狱又迈进一步。受这样的影响, 他逐渐变得沉默寡言, 冷漠阴鸷。
  王铭将他卖给地下城奴贩,他出逃回家, 却惨遭毒打。晕厥后王铭以为他死了, 草草打发了两个人将他拖到乱葬岗。他醒来的时候, 周围都是尸体,有人在暗处拍打他的脸。
  他试图睁开被血模糊的眼睛,却发现失败了。他此刻浑身都是伤,手臂也折了,五脏六腑都像被石头用力砸过,疼得几乎要再次昏过去。他当时疲倦地想:横竖都是去地狱,何必要费这个力气。
  “你别睡。”年幼的杵济不停拍他的脸,强迫他清醒过来,“我害怕这里,你醒来陪陪我……”
  “别睡了,这里只有你一个人还有呼吸了,你要是死了,就只剩我一个人了……”
  “你快睁眼睛看看,天亮了,天上有光,有云在天上飞,许多星星在后面追云。你只要醒过来,就能看见了。”
  “啊,求你了,醒过来吧。”
  ……
  说谎。凌曲心想。你在说谎。
  天亮的时候是不会有星星的,而且星星挂在夜空中一动不动,怎么能追云呢?
  虽然他在地下城生活,却依稀对天空有印象。他记忆里的天空,绝对不是这个小孩口中的样子。
  虽然小孩说的不是真话,可是却令凌曲心中升腾起一种以往从未有过的感觉。
  原来自己也是被需要着的。原来自己也有活下去的理由,哪怕是为了别人。
  “你在想什么?”思衿问。
  凌曲的思绪回到现实,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静静地看着思衿。
  眼前这个小和尚,前不久好像说了和杵济说过的相同的话。
  杵济是为了自己而死的。那日他俩约定逃离地下城,却在被人追杀时不小心闯进了赤练湖。这片湖域是禁区,从古至今无人敢踏入进来。追兵见他俩闯了进去,便不再追了。
  他们在这个充满瘴气的陌生领域走了许久,却始终找不到最初的路。长期被瘴气侵体,加上饥饿和劳累,他们开始咳嗽、生斑,有时候甚至无缘无故陷入昏睡。
  如果是一个人,凌曲撑不了太久。可是杵济的话像是永远也说不完一样,凌曲虽然有时候觉得烦,但是说到底心里是没有一丝抵触的。
  只是上天没有眷顾他们。长时间在瘴气中行走已经将他们逼到死亡边缘,两个本就虚弱的身子不堪重负,通通倒下了。
  再后来,杵济拉着他的手说:“替我去外面看一看。”
  这话一出,凌曲的心落入谷底。
  杵济却继续道:“我最不喜欢一个人呆着了,所以你要活着陪我到最后一刻。”
  “你死了,我是不是一个人,你不考虑吗?”凌曲皱眉说。他怎么能这么自私呢?
  “如果有下辈子,你做个富可敌国能肆意妄为的主子,我就做你的仆人,闲暇时给你跑跑腿,顺便到处玩。你不可以骂我,也不可以让我做又苦又累的事,更不可以说我懒。你享福,我也跟着享福。”杵济吸了一口气,说。
  “你想得倒美。这么懒散,你怎么不做主子……”
  “我困了。”杵济翻了个身,仰望头顶。
  凌曲在他昏睡的这段时间寻找解决瘴气的办法。待他回到木屋,却听见木屋隐约有讲话的声音。
  “只有我一个。”是杵济虚弱但冷静的声音。
  “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反正我也快死了,你们想抓便抓,想杀便杀,干什么都随你们。”
  “我不认识什么凌曲。我说过了,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你们不相信就算了。不会有第二个人进来的,我说不会就不会。”杵济故意放大声音。
  接着就是尖锐的利器刺穿血肉和杵济的惨叫声。屋外的凌曲咬紧牙关,指甲深深陷进肉里。他生平第一次产生杀人的想法,可是他看着自己的胳膊。常年的饥饿和寒冷让他纤瘦无比,根本没有力气与屋里的人搏斗。
  他忽然想到,虽然这里的瘴气几乎令他濒临死亡,可是一天被某蛇咬过之后,他之前所有的病痛竟然都奇迹般地消失了。不仅如此,他能感觉到身体发生一些细微的变化,再毒的蛇见到他,都变得异常温顺。
  他似乎记得谁说过,这是一种特殊的蛊蛇,被它咬过就等于拿身体跟它交换,正常人的身体会变得十分吸引毒物,若是强于毒物则会受到它们的臣服,可若是弱于毒物,则会被它们吞噬。
  如果他用身体去饲养蛊蛇,那么蛇一定会满足他的心愿。
  而他现在心里只想做一件事:杀了这些为了一己私利不断伤害他和他朋友的人。一个不留地全杀了。
  “这些是什么?!”
  “蛇!是蛇啊!十条,哦不对,二十条蛇!这些蛇是从哪里来的?!”
  “你们看!那个是不是第二个逃奴?”
  “对对,就是他,我们要抓的人就是他……”
  凌曲手里抚着小蛇,一步一步地朝木屋走去。小蛇温顺地躺在他冰冷的掌心里,吮吸着新鲜的血液。
  “你到底练了什么邪功?为什么这些蛇都听你的!”
  凌曲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他的目光一直放在那个早已冰凉的尸体上。无数的蛇涌了过来,将尸体团团围住。
  杵济永远闭上了眼睛。杵济脸上还挂着笑。
  是了。杵济无时无刻都是笑着的。
  “很好。”凌曲说。
  “你在说什么?”声音带着察觉不到的紧张。
  终于,凌曲收回目光,侧眸。他浅色的眸子中划过一丝流光。在这流光中,有人感受到了无声的杀意。
  “糟了!快跑!”不知谁喊。
  已经晚了。无数的蛇像是突然发狂,猛烈地扑向这些拿刀的人,在惨叫声中,空气都变得血腥起来。
  所有人都死了。
  凌曲回过神的时候,周围除了杵济的尸体,没有一具尸体是完整的,有些甚至只剩一堆破碎的骨头和黏腻的肉末。
  前所未有的疯狂感向他袭来,那些蛇又开始变得躁动,有些甚至扑向杵济的尸体。
  “你们不经过我的允许,在兀自做些什么啊。”忽然,他大喝一声。声音之大,令所有蛇都怔在原地。
  他开始跪倒在地上,开始猛烈地喘气,咳嗽,呕吐。
  他内心清楚,从此之后,这世上没有人敢再欺负他了。
  后来,他将杵济的尸首带出地下城。
  再后来,他将一种少有的蛊种进杵济的身体。这个蛊不仅能让杵济像活人一样行动自如,还能延续他一贯的性格,甚至能让他的身体像活人一样随着年岁变化。除了没有之前的记忆,一切,都跟从前一样。
  只是这种蛊需要凌曲定期喂血,因此杵济不能长时间离开他的视线。
  “杵济若是知道这些年来你为他付出的一切,会感激你的。”出了地下城后,思衿忍不住说。
  听了凌曲的过往,思衿双眼都是悲悯。他真是背负太多太多了。
  “换个话题吧。”望着被云雾遮住若隐若现的阳光,凌曲道。
  这个话题他已经不想再提了。
  “主子,你们先聊着,我听说石桥底下的炸春卷特别好吃,我去买两个让你们尝尝。”走在前面的杵济回头喊。
  “过来。”凌曲招手。
  杵济只好乖乖走过来。凌曲将一锭金子放在他手心里。
  杵济眼睛都直了:“主子,这不会是我卖/身钱吧?还是说你想让我直接把炸春卷的老阿妈买回来?”
  “去买三份春卷,其中一份要素油的。至于剩下的钱,留给你自己这几日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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