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丞相为他编撰的近日朝中的大事,丞相虽然帮他批阅奏章,但是要求他要了解朝中的风向。
看完那些税赋支缴他的脑袋已经昏涨,还有百官建议让他脸色发苦,全部看完他只想赶紧坐下来休息一会。
经过两个时辰晚膳已经全部消化完了,现在嘴里有些干涩。
想到今晚那碗百合莲子汤,他让宫人端上来,宫人知道他要喝汤一直温着等候,现在立刻呈上。
北鱼让宫人退下,自己端起碗就要大口喝,只是在喝下去前一秒,砰的一下闷响,窗户被人破开。
*
伏月在外面说:“奇怪,汤已经端进去了,陛下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重厌说:“会不会是药效慢了?”
伏月摇头,说:“这汤药效会起很快,虽然入口不那么清冽,但是一口就能中招。”
重厌沉思了一会,突然说:“坏了。”
伏月问:“怎么了?”
重厌说:“你还记得那人是从窗口进来的么?”
伏月说:“记得。”
他突然明白:“你是说,那人恰好来了?可是未免也太巧了,宫人才刚退下。”
重厌说:“不,我们为什么从来没有怀疑过另一种情况。”
伏月说:“什么。”
重厌凝重说:“我们为什么从来没怀疑,从窗口去的人,或许就是陛下。”
“是陛下,去私会他了。”
伏月眼睛蓦的瞪大,两人再不说话,直接往北鱼房间去了。
北鱼看到窗户被人破开,太子抢过他的碗,一股脑将甜汤全喝了下去。
猝不及防汤水被抢,他说:“你干什么呢?”
要是想喝他的他会给的,为什么要抢啊?
还没琢磨过来太子已经喝完了,将碗还给他说:“汤里有料。”
北鱼惊说:“你怎么知道?是谁放的?”
他后知后觉:“那你为什么要喝?”
宿星挑了他第二个问题答说:“是你那摄政王和丞相下的,他们已经怀疑你了,而且正在设计你。”
北鱼还没回过神来,宿星摁着他的肩膀说,“你记住了,这汤一点也不甜,而且有点涩,莲子没有去芯,吃起来很苦。”
北鱼听着,惊悚地点了点头。
他见宿星的脸色突然变得很不好,好像很难受。
他说:“你怎么了!”
宿星没有正面回答他,掩着脸说:“汤很涩,莲子没有去芯,你记住了。”
他说完,整个人蓄力跃出窗外,跃的幅度比往日更高,没有碰着窗,也没有踩到地,而是一跃就跃到树上去,没在地上留下一点痕迹。
树叶哗啦作响,北鱼端碗看着窗有点惊颤。
这时他的房门被人破开。
“陛下!”
北鱼转过身,看到闯进来的是他渐有好感的摄政王,还有他无条件信任的丞相。
他看着空空如也的碗,再看看男人们有些安心和有些尴尬的表情。
他并没有像宿星教的那样去解释汤的味道,因为他内心慢慢腾起了被辜负被欺骗的愤怒。
原来从他吃到那些油腻的菜肴的时候就一直在落在别人的圈套里,而对他伸出援手的是一个他不太熟悉的甚至不是同一个国家的友人。
他胸口充满了冷静的愤怒,不怒自威对两个男人说:“朕在汤水中吃到了作料,想问问爱卿们,这是怎么回事!”
他确实愤怒了。
而两个男人听到他的话,也有些慌张。
*
没有点灯的厢房里,借着月光可以看到床上那人的挣扎扭动。
他白净的额角布满了汗水,床边的木板已经被他捏得崩碎,他仿佛中了剧毒那样痛苦,可是身上却没有一处受伤,他只是心里裂了个大洞,止不住想起那时候的事,想起那一件事。
那个小女孩站在屏风后面,他像野兽一样斗败伏趴的身体只能看见她嫣红的鞋尖,她跟他说要坚强地活下去。
“只要活下去,就一定会有希望。”
他看见她脱了小袄的肩膀十分瘦削,隔着薄薄的屏纱给他讲卧薪尝胆的故事。
本来他应该立刻去死,因为她信他他也做到了今天这个位置。
他真的很想让她看看他的成就,他真的很想再见一面她。
黑夜放大了成人的脆弱,那太子的慵懒和骨气荡然无存,他的尊严卸了一地,小袄被他当做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抱在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 马上下夹子啦~在这章发表之前我会把红包都发完,中了零食的宝宝可以后台填写地址,也可以带着系统短信截图在wb给我私发,看文开心~
放个完结文-万人迷的我究竟怀了谁的崽
快穿演员南鱼浪了三个修真.世界,第四个世界只想安稳修仙,谁知道这贼老天偏不如他愿
刚收的小徒弟是个白切黑
小徒弟:师尊除了教我用剑,能教我什么叫做.爱吗?
上个世界被他夺舍的龙神
龙神:你要我的身,我连心都一起给你,可好?
上上个世界被他用双马甲玩得晕头转向的魔尊
魔尊:白月光是你,朱砂痣也是你,解释一下?
还有上上上个世界热爱玩养子游戏的妖王
妖王张开手:南南别怕,到父亲这里来
南鱼倒退一步,前狼后虎躲左右为男,躲避不及他被迫海王营业,然后发现——
海王好爽。
在四个男人之间快乐周旋,四倍快乐根本难以想象,直到某天他正要叼住美人投喂的葡萄,却转头撑着桌子一顿干呕,于是他发现自己怀了个……球?
谁干的!
1.受控+万人迷+无限修罗场
2.假孕、切片攻,沙雕刺激
第25章
北鱼在药学的造诣, 喝了百合莲子汤怎么可能感觉不出来?
重厌和伏月明明知道这一点,但是因为觉得北鱼会一口中招,所以才这么做。
反正到时候北鱼去找那人了, 就是他错了, 他有错在先, 又怎么敢追究。
他们就是看中了这一点,却没想到北鱼喝了,却不中招,反而愠怒质问起他们来了。
他们现在确实有点慌张,重厌看看伏月, 伏月抿唇摇摇头,两人都想对方去顶枪口。
北鱼看出他们想互相推脱,说:“够了, 是在寻思着怎么欺骗朕吗, 既然如此,朕给你们充足的时间编理由, 明天再来和朕解释,现在出去!”
他指着门口说。
重厌见他这么生气,想解释了, 说:“陛下。”
可是北鱼已经不想听了, 他说:“出去。”
重厌和伏月对视了,只能先出去了, 他们虽然表面上悻悻的没说什么, 但一个忍不住怪另外一个捕风捉影, 另一个又怪前一个准备的暗料不靠谱,要是无色无味还不会立刻翻车。
但他们最懊悔的,还是对北鱼的信任不够, 北鱼哪有什么其他人,这次真的把人气狠了。
北鱼一生气,第二天其实谁也不见,一直到晚上。
他抓着笔狂暴练字,听见窗户那边有异响,以为是太子,倒是端起了笑脸,结果一看那黑色的衣角,顿时木了脸。
原来是摄政王。
他走回椅子坐下说:“摄政王也喜欢做这种爬窗越墙之举了么。”
重厌见北鱼嘲讽他,赔笑说:“臣见陛下一天不见客,没有办法只能从窗户而来。”
北鱼却表示理解,点头说:“门口有时有侍卫巡逻,朕嫌麻烦也会从窗户出入,从那儿去各处也会捷径许多。”
重厌听了,脸色神色变了几变,抓着北鱼的袖口说:“陛下,别怄气了。”
“朕没生气!”北鱼反应不小地转过身,眼睛里有炽热怒火。
他说:“朕怎么敢生摄政王的气,摄政王权势滔天,若是想要调查朕只需略提一口,朕难道还敢不乖乖配合吗?”
重厌听他贬低自己,心里更是懊悔,说:“臣从未想要调查陛下。”
“你没查吗!”北鱼反问他。
重厌说:“臣……”
他眼神闪了闪,认输了说:“查了。”
北鱼冷笑着背过身去。
重厌怕他更气,高大的身子弯了几弯,在他身边低头说:“臣查了,臣也后悔了。”
北鱼不理他。
“陛下,”重厌坐在北鱼对面,想要去握北鱼的手忏悔,但是北鱼在心底还有对他的一点刻板印象,不敢让他握,重厌也以为这是北鱼生气的表现,不敢握了,只是抓着北鱼的衣摆认错:“臣不敢再查了,这次是臣做的太过火了,臣再也不会了。”
北鱼侧着头,看似是在置气,其实在想:我应该沉默个几秒钟呢?
他既想表达自己的愤怒,又不想得罪摄政王。
北鱼这个人其实很好哄,昨天他虽然猛了一把但是后知后觉更心惊,这要是太子没来救他那他不得……
一瞬间仿佛已经看到了摄政王的杀令还有丞相的唾弃目光。
他现在倒是不怎么生气了,但是也不能就此作罢,否则不是任人欺侮?
还没等北鱼想好要支棱个几秒,重厌已经从怀里掏出一大一小两枚乳色玉坠,晃到到他面前说:“陛下,你看。”
北鱼回过头,看见是两枚半透明的美玉。
他问:“干什么?”
重厌说:“这是臣偶然得到的子母玉,色泽透亮,温润养人,而且有一个小技能。”
北鱼问:“什么?”
重厌轻轻一笑,将两枚玉佩放在一起,北鱼的视线也跟了过去,他看到那对子母玉像是母亲和孩子一样靠在一起,接着慢慢镶嵌在一起了。
北鱼瞪大眼睛,“这玉怎么,”他又看一一眼融到母玉独立里的子玉,对重厌说,“嵌进去了?”
他伸手去摸,又发现是实打实的玉石表面,不是乳胶。
重厌看着北鱼说:“这是罕见的可以相融的羊脂子母玉,子玉从母玉中从产生,又能被母玉包裹,陛下知道母玉吞子玉的这种现象叫什么吗?”
“叫什么?”北鱼条件反射问。
重厌将子母玉放到北鱼手心,合上他的手心说:“叫抱嵌。”
重厌轻声说:“臣说抱嵌,陛下懂了吗?”
北鱼突然脸颊涨红。
抱嵌,抱歉。
他能感觉摄政王的手心很热,握着他的力度并不大,他能感觉摄政王是真心在跟他道歉。
那种直觉又出来了,北鱼觉得重厌或许是个好人。
他小声问:“是真心的吗?”
重厌没有说话,点了点头。
北鱼说:“那你以后不能这样子了。”
重厌说:“再也不会了。”
北鱼说:“你要信我。”
重厌说:“我信你。”
北鱼说:“不能调查我。”
重厌说:“不会调查了。”
北鱼说:“不能再跟丞相聚头!”
重厌说:“本来就没什么好说的。”
只是因为这件事才碰在了一起。
北鱼松了口气,点了点头。
两人和解,重厌一笑,将北鱼揽到怀里,感觉北鱼又变得僵硬起来,他疑惑:“陛下为何还是这么紧张,我们都这种关系这么久了。”
北鱼说:“朕,朕需要一点时间调整。”
重厌说:“好,臣给陛下时间。”
他说着将北鱼放开,说:“等陛下调整好了,陛下传召臣。”
他说完很快就退下了,倒是让北鱼有点愧疚。
北鱼忍不住想:我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但是这种愧疚只持续了很短一段时间,因为丞相来了。
“陛下,臣能进来么?”丞相的声音有如天籁,北鱼顿时心花怒放。
“丞相~”北鱼立刻就要飞过去开门,可是没走过两步他又定住了。
北鱼,你都被人这样三番两次轻贱了,还要去给人当舔狗吗?
他心中突然有了点怒气,而且决定再不惯着丞相,要是平常他肯定是兴高采烈去接丞相的,但是现在他坐下来,老神定定问:“丞相有事么?如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便退下吧,朕乏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拒绝了丞相,突然觉得自己硬气了起来。
见门口那边似是踌躇,但又不肯退下,过了半晌说:“臣有几句话想和陛下说,陛下开门好么。”
北鱼皱眉:“非要今天说么。”
他不想惯着他。
听见丞相口吻很轻弱:“陛下,求你了。”
北鱼心里好像被击中了一下,全身泛起热来,胸口又有些发酸。
他看向镜子,自己的脸慢慢红了起来,他说:“既,既然丞相执意如此,那,那便进来吧。”
说着赶紧跑进内间喝水。
北鱼连喝三杯冷茶,才把丞相那句“求你了”从耳朵里驱逐出去,第三杯下肚的时候,脸上温度降了,放下杯子丞相神色抱歉,站在珠帘处看着他。
北鱼索性在寝殿坐下,问:“丞相不是有话要说么?”
伏月走进来,说:“陛下,昨天的事是臣做错了,陛下能原谅臣么?”
北鱼沉吟了一会,说:“丞相你还记得吗?上次你到朕房中来质询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口吻,说这样的话。”
伏月脸色一白。
北鱼继续说:“是丞相无法对自己的言行承担责任,还是说朕的承诺是廉价的,才让丞相这样一遍遍侮辱朕,再来求得朕的原谅,让朕轻而易举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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