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妈妈是典型的农村妇女,穿着精心挑选的花花绿绿的衣服,头发半白,矮矮胖胖。
她在车站等了很久,看到莫问桥时眼睛整个亮起,朝他挥手喊到:“小桥!”
原主自卑于自己的出身,一直竭力避免在外人面前谈起家人,出道后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
莫妈妈很久没有见到自己的小儿子了,激动得眼泛泪花。
她握住莫问桥的两只手臂,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不是说不回来吗?工作不要紧吧?”
莫问桥任由她拉着自己:“不要紧,已经忙完了。”
“那就好,你爸听说你回来给你烧了一桌子菜,都是你爱吃的。你还没见过你嫂子吧,我跟你说,城里姑娘长得可漂亮了。”莫妈妈和所有这个年纪的长辈一样,一说话就停不下来。
“你这几年一直在工作,也不回家看看,工作能有家人重要吗?钱嘛,够花就行了,别累到自己,你王叔叔的儿子就是工作太累病倒的,在医院躺了大半年,生病花的钱都没赚的多,这不是得不偿失吗……哎呀!”
莫妈妈眼睛里只有自家儿子,话说到一半才注意到一旁的顾榭,她一拍大腿,“这小伙子长得真俊!”
莫妈妈是个颜控,最喜欢长得好看的人,当初看上莫爸爸就是因为一张脸:“你是小桥的朋友吧?”
“阿姨好。”顾榭矜持地点点头。
莫妈妈笑得合不拢嘴,拉着莫问桥的胳膊,扭头小声问:“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你对象?”
原主喜欢男人在村子里都不是什么秘密,他继承了莫爸爸的优良基因和莫妈妈的颜控属性,打小就喜欢蹲在村口看隔壁村的帅哥哥。
莫问桥看了无知无觉的顾榭一眼,点了点头。
莫妈妈笑意都快从嘴角飞上天,她一拍莫问桥的后背,向他竖起一根大拇指:“好眼光,不愧是我儿子!”
莫问桥被拍得后退一步,顾榭投来疑惑的眼神。
“小伙子叫什么名字啊?多大了?长得真高,得有一米八吧?”莫妈妈亲切地拉着顾榭的手臂,将自己的儿子忘在了一边。
顾榭一板一眼地回答:“顾榭,三十一,一米七九。”
“一米七九好啊,刚好比我们家小桥矮六厘米,六这个数字多吉利啊。”莫妈妈笑得合不拢嘴,“六六大顺嘛。”
“小桥回来啦?”正在田里劳作的阿姨看到了莫问桥。
“对呀,回来啦!他哥哥结婚嘛,当弟弟的当然要回来啦!”莫妈妈停下来和她唠了几句。
“呀!这不是莫家的小儿子吗?”
“现在是大明星啦!”
“小桥从小就长得标志,我早说他能有大出息!”
从车站到家走路要走十分钟,路上碰到一个认识的人就要停下来聊几句,一段路走了半个小时。
好不容易回到家,莫问桥放下行李就拉着顾榭一起躲进了房间。
莫哥哥结婚,莫家的七大姑八大姨都聚在了一起,在小屋打麻将,出去就是死路一条。
莫问桥拉开窗帘,房间和记忆里没有什么差别。
墙上贴着当年大火歌手的海报,书桌上还放着几本高中课本。
“你直接坐床上就好。”莫问桥偷偷溜出去倒了两杯水,放在书桌上。
顾榭没有回应,他站在书桌前低着头,不知道在翻什么。
“在看什么呢?”
莫问桥走近一看,是一张数学试卷,三十九分的数学试卷。
原主成绩不好,三十九分已经算是超常发挥,如果顾榭再往下翻几张能看到分数个位数的卷子。
所以他才会毅然决然地辍学离家参加选秀。
顾榭看着卷子上一片接一片的叉,看得眉头抽搐。
他是当年的高考状元,哪里见过这么惊奇的试卷。
“原来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天赋点都是从学习上换来的。”
“怎么了?你不会歧视学渣吧?”莫问桥抽走他手里的试卷,靠着桌角,“觉得我太笨,后悔包养我了?”
“脑补太多是病。”顾榭喝了口水,道。
莫问桥戳戳他的腰:“你才有病。”
顾榭淡淡道:“我数学可没考过三十九分。”
“你还说没歧视学渣?”莫问桥揽住他的腰,将他抵在书桌边沿,轻轻咬了一口他的脖颈,留下一道浅浅的印记。
顾榭歪头方便他动作:“我是说我不嫌弃你笨,我也没后悔。”
“所以你就是歧视学渣!”
顾榭眉眼挂上笑意:“不歧视你。”
莫问桥堵住他的嘴,狠狠咬了一口。
“痛。”顾榭摸摸嘴唇,斜了他一眼。
“几点了,快吃饭了吧。”莫问桥转移话题,打开一条门缝往外看。
“卧槽!”
门外传来一声惊恐的叫喊。
“莫问桥你吓死个人了!”外面站着的是他明天就要结婚的哥哥。
莫哥哥比莫问桥大了三四岁,一副社会精英的打扮,他推开房门大摇大摆地走进去,看到顾榭眉头一挑。
莫妈妈莫爸爸不用智能手机也不上网,就看看电视,对娱乐圈的八卦知之甚少,更认不出顾榭是谁。
莫哥哥这几年一直在关注莫问桥的近况,八卦也听过不少。
他一下子就认出了眼前这个正和自家弟弟炒cp炒的火热的男人。
他把莫问桥拉到一边,努努嘴:“你俩这什么情况?真好上了?”
莫问桥摸摸鼻子,点头肯定。
“咱妈知道吗?”
“知道,她自己猜到的。”
“得,你也长大了,”莫哥哥拍拍他的脑袋,“叫他一起出来吃饭,就我们一家人。”
莫哥哥向顾榭挥了挥手,走之前又提醒了一句:“咱家房子隔音差,晚上动静小点,别吵着爸妈睡觉。”
“你哥哥?”顾榭看着莫哥哥离开的方向,“长得和你挺像的。”
“我和他长得都像爸爸,一家子帅哥。”
家里的厨房在最左边的小房子里,和他们打麻将的地方隔了十万八千里,莫妈妈知道莫问桥不喜欢见亲戚,特意把屋子里的人都引走了才让莫问桥出来。
“明天你就躲不掉了,大家得挤一桌子吃饭,”莫爸爸给莫问桥倒了杯酒,“小顾喝啤酒还是汽水?”
“给他汽水,”莫问桥抢在顾榭前面回答,他可不想再看顾榭喝醉一回,他接过汽水瓶倒上,“我来就行。”
“小顾不喝酒啊?”莫妈妈看顾榭哪哪都满意,“不喝酒好,烟酒有害身体健康,最好都别沾,隔壁村刘老头不抽烟不喝酒活到了九十八。”
“别听你妈瞎说,刘老头抽烟躲着人抽,我都不知道看到过多少回了。”莫爸爸不屑道。
“你插什么嘴?”莫妈妈瞪了他一眼。
这顿饭顾榭毫不意外地成为了全家的焦点,比起踏踏实实考大学工作谈恋爱结婚的莫家老大,显然是老二更让他们操心。
莫妈妈又是问顾榭的工作,又是问家庭,就差把祖宗十八代都扒出来了。
吃完饭,莫嫂子松了一口气,万分感谢莫问桥和顾榭的到来让自己脱离苦海。
莫问桥也松了一口气。
反而顾榭全程对答如流,没有一点不耐烦。
“我妈话多了一点,你别介意。”
“不会,我觉得挺好的。”顾榭从来没有体会过这样的家庭氛围,他眯起眼露出浅浅的笑。
莫问桥没有多想,只当是顾榭脾气好,就莫妈妈的唠叨程度他听了都脑壳痛。
“对了,你是不是跟你.妈说……说我是你男朋友?”顾榭低了低头,轻声问。
作者有话要说:
主攻预收文《拯救悲惨的非人类男配(快穿)》
很多小说里都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非人类生物。
比如被制造出来后受尽虐待的怪物,初入人间被人类哄骗的妖精,死法凄惨不得超生的厉鬼……
这些都是索俞的任务对象。
索俞身为非人类保护部门的员工,他的任务就是要拯救被人类伤害的非人类生物。弥补某些人类犯下的错。
cp索俞×莫测
【受尽虐待的怪物】
怪物生来就忠诚于他的制造者,但这并不影响他恨他。
起初,索俞一碰他他就害怕地发抖。
后来,小怪物主动钻进索俞的怀里,恶狠狠地瞪着觊觎着索俞的每一个人。
【徘徊人间的阴沉厉鬼】
厉鬼被残忍地杀害,心中怨恨蚕食着他的心脏,身上的伤口无时无刻不在疼。
厉鬼暗中关注着杀人犯的儿子,伺机杀死对方来解自己心头之恨。
没想到不仅没杀死人,还被仇人的儿子拐到了床上。
【被哄骗的单纯小妖精】
刚刚化成人形的小妖精被国师用一根鸡腿骗进了皇宫,脱光了送到皇帝的床上。
小妖精怕的躲在床角发抖,大门一开,国师走了进来。
1.怪物的制造者×受尽虐待的怪物
2.杀人犯的儿子×被残忍杀害的阴沉厉鬼
3.野心勃勃的国师×被哄骗的单纯小妖精
4.贪财的海盗×被囚禁折磨的美貌鲛人
……
第28章 渣男的白月光
莫问桥愣了愣, 放下手里的毛巾,正对着顾榭直接承认:“我是这么说的。”
顾榭眨眨眼,莫名觉得自己的头皮有些发麻, 他换了个坐姿:“那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上次白窈问我, 之后想做什么, ”莫问桥低笑一声,撩人的笑意飘进顾榭的耳朵里,他不安地动了动,“我跟她说,我想谈恋爱。”
“所以……”顾榭抬起头看他。
“所以我不希望我们只是包养和被包养的关系, ”莫问桥轻抚顾榭的后颈,“顾榭,我想和你谈恋爱。”
谈、恋、爱。
顾榭脑子里有一根弦因为这三个字彻底断掉, 他怔在原地, 将这句话反复琢磨,消化了很久, 突然笑了起来。
“你想和我谈恋爱?”
狭小的房间里,他握住莫问桥的手仰起脸看他:“莫问桥,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莫问桥回答得干脆利落:“是啊, 我喜欢你。”
顾榭不笑了, 他看着莫问桥的眼睛:“你真的喜欢我?”
莫问桥摸摸他眼角的轮廓,一浅一深两双眼睛对视许久, 他俯下身吻了吻对方墨黑的眼:“我喜欢你。”
顾榭觉得鼻子有点酸, 他抽了抽鼻子:“我没钱没势了你还会喜欢我吗?”
“顾榭, ”莫问桥微微抬起头,与他额头相抵,“我说过, 只要你是你,我就会一直喜欢你。”
“嗯……”顾榭顿了顿,轻声说,“温清轻跟我说,追人要主动一点。莫问桥,我现在很想吻你。”
莫问桥没心思管温清轻是谁,他的血液在血管里奔流,鼓动着快要跳出皮肤,只有眼前的人是能让他平静下来的良药。
在莫问桥吻过来的时候顾榭主动抬起苍白的下巴,献祭一般,任他在自己的口腔里予取予求。
莫问桥的吻温柔中透着不容拒绝的强势,直将人吻得头皮发麻,身体酥软,再提不起一点力气。
“呼……”顾榭喘着粗气,扒拉住莫问桥的肩膀,不让自己向后倒。
“莫问桥想告诉你,你可以随时亲吻他。”莫问桥轻轻抚摸顾榭乌黑细软的头发,在他耳边低声说。
顾榭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过了几秒又试了试,声音沙哑得不像样:“我们这算是谈恋爱了?”
“那不然呢,男朋友。”莫问桥又亲了亲他的耳朵,站起来。
莫问桥的房间里只有一张贴着墙摆放的单人床,勉勉强强可以塞下两个人,前提是必须紧紧贴在一起。
他在S市的家里有一间主卧一间客卧,顾榭到他家以后就一直睡在客卧,这还是莫问桥在拍完《剑骨灵》之后第一次和顾榭睡同一张床。
而且还是在确定了关系之后。
莫问桥和他一起睡过好几次,都是盖着被子纯睡觉,规规矩矩绝不动手动脚。
现在关系不一样了,总觉得不干点啥都对不起自己男朋友的身份。
“你睡里面还是外面?”莫问桥坐在床边问。
顾榭自觉地坐到里面,两人还没有躺下就已经感觉到空间的窄小。
他的大.腿贴着莫问桥的侧腰,手稍微动一动就要碰到对方。
顾榭莫名觉得害羞,将一双长腿盘在一起。
莫问桥突然倾身靠过来,骨节分明的手握住顾榭的脚踝。
“怎么了?”顾榭吃了一惊,却没有动。
顾榭平时都穿长裤,脚踝也藏在袜子里,顾榭怕冷,总是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这怎么也有伤?”莫问桥的食指搓了搓顾榭脚踝上深深的痕迹,眼神看不出情绪。
顾榭直觉他不高兴,缩了缩脚。
脚上的伤是被带镣铐时留下的,他当时挣扎得厉害,铁做的镣铐比绳子坚固,留下的伤也要深很多,过了一个星期都没消下去。
“过几天就好了。”顾榭将脚塞进被子里,说。
“我想睡了,”他从侧边揽住莫问桥的腰,头靠着他的肩膀,战略性打哈欠,“我好困……”
莫问桥叹了口气,不想逼他。
他关了灯,两人并排躺在一起,没过一会儿,不知是谁先主动的,顾榭睡着睡着就躺进了莫问桥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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