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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甲方怎么办(近代现代)——宋旧辞

时间:2022-04-03 09:19:31  作者:宋旧辞
  然后就看见明榛兴奋地说“对了对了”,旁人一脸“发生了什么”的神情。
  ——那天麦文澈在图书馆碰到明榛时看的正是《饥饿游戏》,女主的武器就是弓箭。
  这种只有自己能解码的描述赢得可太爽啦!
  那天活动结束时麦文澈加了明榛的微信,当时加他时也没特别的意思,纯粹就是觉得他替自己省钱了,下次有机会请他吃个饭,而且觉得这个小胖师弟虽然身子看上去笨拙,但脑子挺灵活的,当交个朋友了。
  后来准备考六级的时候,他有天在朋友圈感慨了下自习室的位置太难抢,明榛忽然给他发来消息,说他每天都去自习室,要不要帮他占个座儿。
  这敢情好啊!
  于是只要麦文澈有空想去自习时,就给明榛发消息,让他给自己占个座,一来二去,两人在微信上的交流互动就多了起来,有时候打游戏缺人还能凑个人头,甚至自习结束后还一起吃过两次饭。
  这样不咸不淡地过了一段时间。真正让麦文澈觉得明榛有点特别,是他觉得这个人有点反差。
  明榛看性格感觉是个很典型的不争不抢的人,平时走路都低着头,绝不东张西望,话也不多,总是安安静静的,存在感很差——呃,不讨论身形的情况下。
  有次远远在学校超市遇到他,他前面几个男生嘻嘻哈哈地打闹着把货架都撞歪了毫不知情,明榛跟在身后看着摇摇欲坠的货架匆匆拖着圆滚滚的身躯上前扶着,刚好被校超老板看见了,以为是他撞歪的,就阴阳怪气地说了起来,而明榛也不辩驳,默默地扶正货架,默默把货品整理好,又默默地低头离开了。
  但就是这么一个看起来似乎很逆来顺受的人,却也有积极争取的一面。
  也是在备考六级的时候,有几次在自习室时见他频频出门接电话,麦文澈便好奇问一嘴,才知道对方最近一直在远程协助家里人申请装路灯的事情。
  他奶奶有个闺蜜住在一个很老旧的小区,有天晚上奶奶摸黑去找她串门,路上太黑没看清,摔了一跤,导致手掌骨骨裂了。他们小区没有路灯,很多老人家为了避免发生意外,平时晚上干脆都不出门。也是这时候才知道,这个小区没有物管,不会有人去跟装路灯的事情。
  明榛一个部门一个部门地打电话咨询,找了社区居委会,问了城管局,最后再到路灯所。辗转反复多次,好不容易申请递了上去,路灯所都准备来实地调查安装了,又推进不了了。
  十几户人家意见不统一不愿意装。一来是路灯电费需要当地居民承担,那片区住的都是些节俭的老人家,路灯亮一宿觉得太浪费钱了;二来是有沿街住户觉得整晚亮着灯影响家里人入睡。
  麦文澈光听前面跑了那么多个部门就觉得麻烦了,一听后面还涉及人情世故就更觉得头疼。
  这件事前后搞了一个多月,进展不顺,麦文澈以为明榛会放弃,没想到对方的韧劲出乎意料。
  他一边跟路灯所沟通,看能不能把灯改成那种智能热敏感应的,一边逐家逐户地去说服街坊邻里。
  路灯所那边早就不耐烦想撂摊子了,抱怨着说是居民不愿意配合,又不是自己不愿意做事。
  明明是个不善言辞的人,此刻却条理分明、逻辑清晰地跟不同的人说服、宣传,脸上深情肃穆,语气不卑不亢。
  又一个多星期后,麦文澈看到明榛开心地发了条朋友圈,说某某奶奶小区终于装上太阳能热感应路灯了。
  那一刻,麦文澈突然觉得这个人身上有光环。
  有毅力又坚韧,认准了理就死磕,大概是那种不撞南墙不死心的人。
  转专业是,装路灯也是。
  这种反差很有意思。///
  所以,即便几年不见,麦文澈在工作沟通群里看到灵鸟的人发了40多份脚本过来时,就知道,明榛还是那个明榛,只要是他想做成的事情,就一定能做成。
  麦文澈翻着灵鸟发的各种脚本、广告计划表,做得专业且周详,不由自主地带了些赞赏的意味,这样的乙方公司很让人放心。
  不愧是明榛。
  意识到自己是在认可明榛,又不觉心生烦躁。
  他皱了皱眉把自己面前的笔记本电脑一盖,抓起了一旁的手机,点开了朋友圈想转移一下注意力,然后刷到了丁予泽昨晚凌晨的朋友圈,几张一群人吃喝玩乐的照片,配字是“祝我浩年年25,童心永不变”,底下带了个定位。
  定位是A城某家店,他有点讶异,丁予泽回A城了?
  鬼使神差地,麦文澈点了个赞。
  几乎是立刻,他收到了丁予泽的信息。开场白什么也没有,就一个开心的表情包。
  麦文澈明知故问:【你回来了?】
  丁予泽:【是的,想我吗?】
  麦文澈不答反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丁予泽:【就前天啊。】
  麦文澈:【这次什么时候走?】
  丁予泽:【暂时还不知道。今晚一起吃饭吗?好久不见,怪想念的。】
  麦文澈自动忽略了那些跟想念相关的描述,回道:【可以,你定个地方吧。】
  丁予泽,严格意义上来说,是麦文澈的前任。
  麦文澈工作这些年,谈过两三场不咸不淡的恋爱,时间长长短短,每次开始和结束都果断而理智,唯有丁予泽,是个特别的存在。
  他曾经想过,如果丁予泽不是像个荆棘鸟一样一辈子都奔波在路上,他很大概率上能完全取代明榛的位置,因为他真的是个有趣又闪亮的人。
  然而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丁予泽热爱冒险,热爱旅行,好像永远都不会为谁驻足停留,在他眼里,只有背着行囊在路上的人生才会圆满,探索各种未知的领域才能让他荷尔蒙迸发,这是当初麦文澈喜欢他的原因,也是他俩分开的原因。
 
 
第8章 旧爱
  第一期的广告投放很快开始了,明榛几乎每个步骤都亲力亲为,跟优化师叶方舟每天都在盯着投放数据。
  前几期的测试数据并不好,明榛让叶方舟把每个素材的数据都拉了表格做了复盘分析,发到工作沟通群后,把每个成员接下来的工作都安排好——策划出多少个什么类型的剧本,剪辑那边的素材要怎么改,优化师的投放计划该怎么调,媒介要跟平台采买多少流量等等,让他们在今天下班前交。
  叶方舟跟明榛沟通了下想法,快速交了版新的计划,同步发给了三晨。
  其实在测试阶段一般都不会跟甲方过计划,但三晨那边不知道是不放心让乙方自己研究, 还是不干涉一下就体现不了甲方的意义,总之明显就是不太满意,来来回回改了几次。
  一天的时间在忙碌中过得特别快,明榛正埋头看数据,坐他对面的杜培忽然敲了敲桌子,轻声问:“丽祯交剧本了吗?”
  许丽祯是他们的策划。
  明榛没抬头:“没。”
  杜培用手捂在嘴边用气声说:“她好像准备下班了。”
  明榛这才抬起了头,看见许丽祯正折好身上披的围巾,背上了背包,边夹着手机边匆忙地收便当盒,嘴里说着:“......啊,行行行,我在收拾东西了,我马上过去!”
  杜培只是一个商务BD,虽然三晨项目是他负责联络的,但他的工作只对外,对内跟许丽祯没有什么交集,所以这种事情他不方便出头,只有找明榛了。
  明榛自然也懂他的意思,便放下鼠标起了身,询问道:“丽祯,你是准备下班了吗?”
  “哎对!”许丽祯匆忙地应着。
  “那今天要交的剧本,是你今晚回家加班发给我吗?”
  许丽祯愣了一下回:“明经理,今天交不了。”
  明榛眉头皱了皱:“我早上已经说过了,今天必须要出。如果你今晚不加班,那你晚上回去后发给我。”
  “我晚上有事......”许丽祯继续匆忙地应着。
  明榛口气很严肃:“你不能按时完成,为什么不及时反馈呢?”
  许丽祯被明榛的语气镇住了,忽然看了眼她旁边坐着的直属领导,对方没有说话。犹豫了一下正色道:“是这样的,麦经理,我觉得你们项目组的工作量很不合理。我毕竟是个复用的人,我还跟着其他的项目,可是等级比咱高的项目也没有这么大的素材量。你们的脚本数量多、改动也大,恕我直言,不要每次推广数据不好就赖素材,这跟运营投放的手法也有很大关系的,这一天改来改去,一下子更换十几条素材,在我看来是非常不合理的。”
  “如果你对工作安排有意见,那你应该在早上安排的时候就知会我,而不是交不上素材的时候给我找理由。”
  两人说着说着火药味越渐浓重,周围的人都停下了打字或聊天,抬头看着他俩。
  互联网公司大都扁平化管理,扁平的优点是管理层级比较少,沟通比较直接高效。缺点就如现当下,因为都是些20出头的小姑娘小伙子,没有什么办公室政治,对等级没有什么概念,语气一搂不住就会变成了“干仗”。
  对面的姑娘被明榛说得翻了下白眼,继续把背包背身上,甩下一句:“反正我今天出不来,明天上班后我可以处理,如果你一定要今天出的话,你找我组长沟通吧。”
  说完将黑着脸的明榛一人留在原地扬长而去。
  旁边刚才像按了暂停键似的看戏般的人这才重启,嗡嗡的交谈声和键盘声重新蛛网般缠绕听觉。
  “明哥,先去吃饭再回来加班吧!”旁边的杜培见状,赶紧给明榛制造台阶下,不由分说搂着他肩膀要往办公室外面走,边走边说,“让小弟今晚请你吃个饭。”
  明榛皱着眉头被推着往外走,深呼吸一口气才按压住情绪,就坡下驴问道:“吃什么?”
  “大餐吃不起哈,你知道我现在的情况,只能请你吃个快餐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是别选太油腻的,我得——”
  “得吃得健康点嘛!”杜培打断了他,“嗐,我认识你三年了,你的习惯我还不懂么!”
  杜培嘻嘻哈哈没点正形,两人准备步行到附近快餐店吃晚饭,最后选了在明榛眼里“健康的”餐厅——麻辣烫。所谓食材荤素搭配,营养均衡,汤煮的方式热量也比较低。
  落座后,杜培捧着手机在繁忙地回消息,一会儿后才说:“她们说,丽祯家的猫咪这些天生病住院了,所以要赶着去看小猫咪。”
  明榛知道他是在替自己打探缘由,想缓和一下两人刚才的摩擦。
  不管是什么原因不能加班,这种行为在明榛眼里都是不负责任的。他极度不认同:“团队工作不是单打独斗,一个人的进度很有可能拖慢整个项目流程的,何况工作任务明明有了deadline节点,完成不了也没及时反馈,这简直是连最基本的工作素养都没有!”
  “这策划稿没那么急的话,那就明天再出嘛!”杜培继续宽慰道,“大家都是社畜,都是被资本主义吸血的无产阶级,我们要对劳苦大众多点人情味,多点宽容嘛!”
  明榛沉默地搅着碗里的烫青菜。
  同样的饭点时间,在CBD商圈的高层望江窗景旁,麦文澈和丁予泽坐在西餐厅里吃饭。
  半年没见,丁予泽皮肤又黑了点,短袖袖口若隐若现浮现的肌肉似乎也比之前健硕了些。
  两人简单地寒暄了几句,麦文澈问他这次又去了哪,丁予泽悠然地切着牛扒,说是从南非回来,然后眉飞色舞地说起在南非的见闻。
  他说这次是跟一个拍纪录片的团队过去的,在那边呆了三四个月;又说南非的治安不好,每次外出都有专人专车跟着,没敢单独行动过;说到当地有奇怪的法律,如果等红灯时遇到抢劫,可以闯红灯;说当地持枪需要申请执照,他本来好奇想去申请一个,才知道按法律走程序要半年,但黑市随便就能买到......
  说到旅途的惊险见闻,他整个人的眼里都带着亮光。
  虽然一直都是丁予泽在说话,但麦文澈并没有不耐烦,其实听起来是挺有趣的,毕竟这可能是麦文澈一辈子都体验不到的生活。
  聊完了南非,两人又聊了些近况,丁予泽忽然意有所指地问:“你有对象了么?”
  麦文澈答:“没。”
  “还是一个人?”
  麦文澈笑:“不是一个人难道是一条狗?”
  丁予泽了然地勾勾唇:“也是,有的话你也不会给我朋友圈点赞了。”
  麦文澈不置可否挑挑眉。
  丁予泽一如既往的直接。
  他们初识时他也是这么直爽干脆。
  两年前麦文澈跟几个朋友去泰国旅行,因为不想去看庸俗的人妖成人秀节目,所以被好友抛下了,落单的他只能自己一个人去酒吧喝酒解闷。然后有个女生过来用英文搭讪,他礼貌拒绝,说很抱歉,我不喜欢女人。
  麦文澈看着女孩离开,回到自己座位上跟同桌一个高大的男人咬了下耳朵,那个男人便起身走了过来。
  丁予泽那时穿着非常local的印花衬衫和印花短裤,脚上踩着彰显着热带风情的拖鞋,皮肤晒成健康的小麦色,他坐在麦文澈面前问:“听说你喜欢男人?喜欢我这款吗?我们观察你好久了,能请你喝杯酒吗?”
  麦文澈那时正值感情空窗期,加上独身一人,并不抗拒艳遇。两人聊了几句,惊讶发现大家都是A城人,然后交换了联系方式。后来回国后又见了几次面,然后顺理成章地发展成恋人。
  吃完饭,两人坐电梯下行时,丁予泽忽然问:“我今天没开车过来,你可以送我回家吗?”
  大家都是成年人,听得懂潜台词。
  所以当丁予泽把麦文澈迎进屋里后,二话不说就猴急地掐着麦文澈的腰把他按在沙发上索吻。
  吻了片刻丁予泽忽然低声笑骂:“草,被你亲硬了。”他快速地拉开两人的距离,问道,“先洗个澡,要一起吗?”
  麦文澈摇了摇头。以前他跟丁予泽洗过鸳鸯浴,但对方是那种冬天都会去户外冬泳的人,所以两人洗澡时经常水温不合,“鸳鸯浴”没啥好的体验感,麦文澈索性也不委屈自己了。
  丁予泽耍流氓似的揉了把麦文澈的屁股,又问:“你先洗?”
  麦文澈也不跟他墨迹,把西装外套脱了,随手拿了套丁予泽的居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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