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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风等雨等君归(玄幻灵异)——淼淼水云云

时间:2022-04-03 09:31:44  作者:淼淼水云云
  “你——”萧仲渊的身体不受控地细细地抖着,道不同不相为谋?君扶,你还有心么?
  蜷紧了袖中双手,他很想将珍藏了那么久的那只锦囊就此狠狠地扔在君扶的脸上,然后无比酣畅淋漓地大声说:君扶,从此你我恩断义绝,两不相干!
  可是,可是,他还是舍不得。
  心,骤然痛起来,心底的那些荆棘再次蔓延出来,绞着自己的心,不可以,他绝不可以表现出来。萧仲渊蓦地转过身,背脊依旧是挺直的,眼尾却已然洇红了。
  看着萧仲渊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君扶猛地将御案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原来自己竟会这般做戏,毫无破绽,他竟然真的就信了……
  怔怔看着自己左手腕上的镜像标记,阿渊,我只盼你能平安渡过天劫,之后我定当负荆请罪,任你处置。什么八荒七十二州的王,我统统都不稀罕,我只愿与你御风万里,仗剑天下,看尽这六界河山。
 
 
第128章 太子大婚(二)
  太子和容城郡主的婚期如约而至。
  萧仲渊一早便梳洗收拾了一番,更难得地着了一身绯红色的衫子,初尘似乎从未见他有过如此色泽艳丽的装扮,呆呆怔了半晌方道:“仲渊,你这是打算去哪?”
  萧仲渊拿出一块做工精良的玉牌:“自然是去观礼,难得太子殿下亲赠我玉牌,奉为上宾,我又岂能拂了他的美意。”
  “……”这不会是魔怔了吧?
  初尘看不出他脸上有任何喜怒悲伤的表情,只是前几日回来还是神色哀绝,怎得过了几天,除了脸色苍白些,便恢复如常,如今竟还要去大婚现场?
  不由分说掰过萧仲渊的手腕,黑色的标记明明还在。
  萧仲渊只道她是提醒他去完成这个渡劫的任务,忙收回手道:“这个不急,还有小半个月的时间。你放心,我不会忘。”
  午时过后,整个盛京城都沸腾热闹着,人们纷纷拿着鲜花涌到迎亲銮仪卫队必经的道路旁,翘首以盼,看着八抬彩轿缓缓驶入太和门,君扶揭帘,携太子妃之手步入内宫。三品之上的文武大臣,命妇悉数入宫为贺。
  猩红色的地毯从外门一直铺陈延伸到内宫,艳阳之下,太子头束鎏金发冠,大红喜袍上用滚金线绣着张扬的四爪金龙,愈发衬的男子的眉目意气风华,俊朗无俦。太子妃额上花钿璀璨,手持却扇,长长的凤尾裙裾在身后展开,雍容前行。众人皆赞好一对璧人。
  丹陛之前,叩拜于皇帝,接过金册金印,便是礼成。
  韶乐之声大奏,百官朝拜:“恭贺太子大婚!太子太子妃千岁!”回声阵阵,不绝于耳,在这浩大天地间绵延不绝。
  广阳县中,犹记得他曾说“日后回到皇城,我为你再补办一场可好?”如今,言犹在耳,而他娶的竟是他人,何其可笑。然更可笑的是自己竟还会当真。
  大礼结束之后便是赐宴于东宫内殿,君扶和容城郡主端坐于主座,接受亲族恭贺,只是司洛泱的面庞之上犹挂着金珠面帘,萧仲渊瞧不真切她的面容。
  君扶万万没有料到萧仲渊竟真会前来,他不敢瞧他,却又忍不住瞧他。便常借着酒杯,若有若无地瞥上一眼。心想他的阿渊穿上这般艳丽的颜色原来是这般好看,从前只见惯了他的水墨清雅,如今一袭红衫如霞光渐染,美玉生晕,只是脸色苍白了些。
  殿内乐舞不停,王公大臣彼此之间都在互相恭维寒暄道贺着,唯独没有人敢来首座敬酒。
  当日在奉天广场上,众人已然知道这位仙君是助太子逃出东极大荒的功臣,和太子的关系自然匪浅。但之后由于和圣上的争执传播开去,圣心不悦,大家自然又躲着些。更何况此时这位仙君面若冰霜,目有寒刀,更不会想去碰这个钉子。是以一派热闹的场景之下,这首座一角却显得尤为冷清。
  只是这仙君生得着实好看,东风染尽胭脂色,缓带轻衫惊鸿若。便是陪同前来的女子亦是华容婀娜,令人忘餐。
  无数道目光不由自主地便在这里聚集,赞叹的,不解的,好奇的……
  君世清敬了酒下来,瞧见位于右首的萧仲渊和初尘,倒是大方地走了过去作揖敬酒:“之前在南林王府,还得多谢萧哥哥施以援手。萧哥哥与表哥是至交好友,如今太子表哥大喜,借花献佛,这杯酒便敬萧哥哥。”
  萧仲渊也不拒绝,一杯饮尽:“先前南林王府炼制妖族所用的子母符如今可还在用?”
  君世清面色微微一变,继而笑道:“君世宁死后,邪武已然消失不见。君世宁曾经豢养的那些尸鬼傀儡和鸾川妖族已尽数为当今圣上所得,或是要问圣上方知。”说罢,赶紧转身溜了,只怕这位萧哥哥又不管不顾得要为苍生立命。
  初尘伸手按住了萧仲渊的手:“仲渊,你酒量不好,而且明日就是晦日了。”
  萧仲渊瞥见君扶的目光,摇了摇酒壶,“不妨事,是啊,我与太子殿下曾为至交好友,难得他大喜,自然为他高兴,今日便是醉了又有无妨。”
  初尘双目如一泓清水般盯着萧仲渊,你从前从不沾酒,更不会因任何事而失了理智,慕轩,这究竟是你么?还是我从未真正了解你?
  “初尘,你是天界神族,可知妖兽随兕禁咒,六界之中有可解之法?”
  初尘摇了摇头:“随兕禁咒阴毒,乃其一族的保命之术,下咒必死。而中禁咒之人无药,无术可解,不过是苟延残喘多些时日。”
  既然如此,那他为何还要娶她?
  萧仲渊不胜酒意,起身时脚步有些虚浮,可心中却难受的厉害。本想着若无其事地恭贺,但话到口中,竟酸涩地差点哽咽。
  ……好在尚能借着几分醉意掩饰。
  好不容易平稳下心绪,自嘲道:“这酒量还是让太子殿下见笑了。”却又连饮了三杯道:“这三杯酒自是恭贺太子殿下与太子妃的天赐姻缘,我萧仲渊祝二位……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饮尽琉璃杯中之酒,萧仲渊的瞳孔竟成了碧色,君扶知道,心绪大恸之下,他体内的妖毒提前发作了。袖中的手不由自主伸了伸,却终是落下了。
  只狠着心道:“萧兄,如今你敬我的三杯酒已然饮尽,承你美意,感激不尽。”
  萧仲渊本就酒量浅显,这几杯酒下肚,已经醉意上头,拍了拍君扶的肩,笑意愈深:“不够不够,还未敬太子妃呢。”
  转向司洛泱:“我曾遍查昆仑墟的藏书,随兕禁咒无药可解,无法可救,我是好奇,太子妃是如何解了这天下奇术的?”
  君扶伸手抓住萧仲渊的手腕:“仲渊,你醉了。来人,送萧仙君和初尘姑娘出宫。”
  “怎地如此心虚?你莫不是如同炼制尸鬼傀儡一般控制了她的心智?”见司洛泱依然端坐在凤座上不动,手中灵力绽放,一道劲风径自掀起遮面的金珠。
  君扶出手击退萧仲渊,拦在司洛泱身前:“萧仲渊,本王念在往日之谊上,一再容忍你,你不要以为本王真不会对你出手!”
  “是吗?那如果我一定要目睹下太子妃的风采呢?太子殿下是否打算对我出手?”微蓝光起,萧仲渊竟然召出了承影。一众朝臣族亲立时噤若寒蝉地退于老远。
  若真打起来,只怕剑气灵力所到之处,会将大殿的屋顶都给拆了。
  君扶却并不打算退让,亦现出湛卢神武,两相僵持:“洛泱是本王的太子妃,本王自然是要维护于她。仲渊,你执意如此,便出手吧。”
  一直未曾说话的司洛泱忽地站起身来,行至君扶身侧:“殿下维护妾身之心,妾身感激。你我大婚之日,何必为妾身伤了你兄弟二人的和气,萧仙君既然执意要看,便由了他吧。”
  说罢伸手便将面帘取下,现出一张秀丽至极的容貌。只是较之之前的天然,如今描摹着夸张艳丽的妆容,眼眶更是弥漫着淡淡的一层黑色,萧仲渊蹙了蹙眉,果然是被魔气侵染了。
  “萧仙君可看清楚了?本宫并未被邪武控制心智,十年前,圣上便已将我赐婚于殿下,萧仙君可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虽被魔气侵染,但暂时未失心智。萧仲渊收了剑,不想场面继续难堪下去:“既然如此,君扶,你我二人日后便一别两宽,各自安好。初尘,我们走。”
  出到宫外,骤冷的寒风驱散了几分醉意。内心的躁动不安开始疯长,碧鳞开始渐次生出。明明明日才是晦月,妖毒竟提前发作了。
  萧仲渊忍着难受,淡淡道:“你先回客舍吧,我暂时还不想回去。”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我陪你。”
  萧仲渊抬眸看了初尘一眼,如此绝尘英秀的女子,陪伴昊天帝君数千载,真的能放下么?便如同无论君扶如何伤他负他,他心中依然做不到断情绝爱。
  微叹了口气,径自转身离去:“仙子有心,但我想一个人静静。”
  初春的夜乍暖还寒,初尘并不怕冷,只是心是凉的,便似乎冻的身上也生了几许寒意。抱着臂膀摩挲了一阵,还是不放心地远远跟随着。
  待初尘找到他时,却是在一个破落的山神庙里,一如既往,他要用铁链锁住自己捱过去,望着那些银碧相间的鳞片,初尘几乎落下泪来。
  门外有人!身形瞬移,却是君扶,一身喜服还未脱。初尘冷着脸道:“你怎么来了?若被他知道,岂非前功尽弃。”
  “他妖毒提前发作了,我不放心来看看。”听着屋内那些压抑着的痛苦嘶吼,君扶愈加自责,若非他心绪大悲大恸,又怎会提早激发妖毒,引发嗜血病症。
  “我会照看他的。”初尘微扬起下颌,骄矜道:“君扶,吾乃天界神族,你有何不放心的?”
  君扶挽起袖口,勉强压着不悦:“那为何时到今日,到了这样的地步,这标记依然没有消失?”鹰隼般的目光掠过凶狠之色:“你若和北辰设计陷害于我和阿渊,之后不管什么天界上神,便是杀上九重天去,本王也毫不惧怕。”
  陷害?初尘身体忽然战栗起来,莫名的情绪如潮水般涌来:“君扶,你以为这世上便只有你一人在意他么?”
  她的声音里淬着隐忍不住的痛苦,神情凄楚:“你的在意至少还有回报,而其他人呢?无论再怎么做,再怎么等,也从未能走进他的心里!”我曾经连为他去死的资格都没有。若这镜像标记是在我的身上,我便是顷刻死了,也是欢喜的。
  “……对不起,我并非有意这么说。”君扶狂躁着:“只是,这该死的标记为何还没有消失?我做的还不够狠绝么?我甚至都娶了别人。”
  初尘控制着自己的心绪,别过头去:“我也未曾料到你和他之间的羁绊竟如此之深,但你放心,我必不会看着他死。他今晚的妖毒我可解。”
  君扶沉默了一会儿,嘴唇翕了翕,终道:“那请仙子记得今日所说之话,阿渊就先拜托仙子了。”
  初尘回到庙中,斩断铁索,却是听见萧仲渊低声地呢喃:“君扶,救我……”他眉头紧拧着,身上的温度高的骇人。
  “……”唉,你始终是放不下他。初尘以瞬移之法将萧仲渊带回了客舍。打开瓷瓶,将北辰的血喂与萧仲渊服下,镇静了他发作的妖毒。
  萧仲渊恍恍惚惚间握住初尘的手,低声呢喃着:“别走……别走……”
  初尘一怔,本已平复的心不可遏制地掀起了波澜。她将他黏在额上的几缕碎发温柔地撩拨至耳后,细细描摹着他的轮廓,而后缓缓伏在他的身上:“慕轩,放心,我不会走,这个世上,谁都有可能走,但我会永远陪着你……”
  你可还记得,你的心里,有我的一滴泪。
 
 
第129章 流水无情
  萧仲渊接连病了几日,初尘衣不解带地亲自照料着。往年慕轩的饮食起居向来也都是她亲自亲为,慕轩殒身之后,从未曾想过,竟还能再有这样的时光。也就是在如此周到细致的照顾之下,不过两日,萧仲渊的高热退去,很快便好转了。
  这日,萧仲渊从昏睡中醒来,精神已大好,只是神情依旧恹恹的。正欲起身,却感觉半边肩膀被枕的有些发麻,转头发现初尘正枕在自己身上。心下大骇,猛地清醒过来,见二人衣物完好无损,才放下心来。
  早些的记忆也慢慢复苏,自己妖毒发作,头痛欲裂,迷迷糊糊中,有人喂了自己汤药,有灵力渡入自己体内,即便是这寒凉的夜晚,似乎一直都是温暖的,是她一直在身旁照顾着自己么……
  萧仲渊茫然地瞪着床顶的帷幔,有些许烦躁,这份情他承不起。
  响动声惊醒了初尘,略有羞赧地起身:“你,都好了吧?我一时困倦,没想到半夜竟迷迷糊糊在这睡过去了,你别多想。”细白如瓷胎的脸上却晕着薄红。
  萧仲渊坐起身来,神情冷淡保持着客气疏离:“嗯,有劳仙子了,并非有意要隐瞒仙子,只是我妖毒发作之时,面目可憎,往往还会累及无辜,我自己捱过去就好了。”
  初尘一怔,面目可憎?你是不是对自己的相貌有误解?
  莞尔安慰道:“仲渊,你既已答应视我为友,就不必瞒我。你的妖毒乃你先天所带,那日在五湖水镜,北辰以自身鲜血赠之,才解了你的妖毒。”
  萧仲渊抿了抿唇,眉心不自觉地蹙起,嫌恶道:“他的血是可解我的妖毒,但下次若我的妖毒再发,还请仙子别再自作主张,我宁可自己捱过去!”
  初尘不解:“我虽不知因何事你如此厌憎于他,但这么多年他确是真心对你好的。”
  “是么?”萧仲渊冷笑了一声,推被下床:“仙子想必又将仲渊当成了慕轩上神吧,或许他曾经对慕轩上神是好的。总之,我不想再听见和他有关的任何事情。”
  略有薄怒地下得楼来,客舍掌柜笑脸迎了上来:“公子大好了?公子真是好福气啊,夫人这两□□不解带地照顾,所有吃食汤药都是借了我们客舍的厨房亲自烹煮,我还从未见过如此美貌的夫人还会亲力亲为地做这些下人的事情。”
  萧仲渊冷着脸,一句话堵了回去:“她不是我夫人……”忽然觉得也没必要和不相干的人解释什么。
  转身看见初尘略有局促地站在身后,二人之间的氛围立时变得无比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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