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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级天师穿成作精后爆红了(穿越重生)——鹤避

时间:2022-04-03 09:45:06  作者:鹤避
  随便找个房间把亡魂塞进去,等到入夜,薛今是跟在宴来朝身后进了主卧。
  主卧就一张床,薛今是不愿意委屈自己,径直上去。
  宴来朝看他动作如此流畅,毫不设防,心猿意马了一瞬,随后咳嗽两声掩饰失态,躺到了另一边。
  薛今是倚在床头闭目养神。
  宴来朝觉得有些耳热,闭上眼睛却毫无睡意。
  他问:“鬼差什么时候来?”
  薛今是:“不知道,不过你要是再不睡,他就肯定来不了。”
  宴来朝:“……”
  他闭上眼睛。
  半个小时之后,薛今是面无表情:“睡不着?”
  宴来朝有些尴尬,薛今是就在他身边,存在感极强,这让他怎么心安理得地睡过去?
  薛今是取出一张符篆,道:“睡不着我帮你。”
  宴来朝看他手一眼,顿了顿,“……那就麻烦你了。”
  “客气。”
  符篆就眉心一帖,宴来朝立马困意上涌,一分钟后呼吸渐渐平缓,已然是陷入了沉睡。
  薛今是双手环臂,闭目等谢必安来。
  身侧宴来朝指尖微动,熟睡时翻了个身,手一不小心搭在了薛今是腿侧。
  薛今是垂眼看他,没什么反应。
  再睁眼时,耳边风声猎猎,宴来朝听见一声清脆的敲响,视线一转,就见到了熟悉的场景。
  山石流水,回廊楼阁。
  红色道袍的少年还是倚靠在柱子上,长发散乱,手里一块石头抛上抛下,面无表情地偏头看向宴来朝。
  “薛今是?”
  宴来朝蹙眉,他为什么会再次入魇,鬼差没入梦?
  听到他叫自己的名字,少年手腕一转,石头穿过宴来朝的魂魄,落在不远处。
  宴来朝一顿,回身看一眼,地上已经堆起了十几个石块。
  这次的魇内,薛今是似乎没有上次看起来鲜活。
  宴来朝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但好在身处薛今是的魇里,应该不会有危险。
  他四处张望,见廊外的池塘里荷花开得极艳,而上次他来的时候,还是开春,柳树刚抽芽。
  薛今是又朝他扔来一块石头,淡淡问:“你是哪里来的生魂。”
  他说话的时候语气没什么起伏,情绪好像很低迷。
  宴来朝飘过去,就见少年警觉地朝他看一眼,手揣进袖子里似乎要做什么。
  宴来朝下意识道:“别扔符……我不会害你。”
  薛今是豁然看向他,双手一顿,随后从空荡的袖子里抽出。
  他说:“你怕什么,我身上已经没有符篆了。”
  宴来朝没细想他这话,过来想凑近,但下一刻薛今是却起身和他错开,擦身而过。
  “如果你不是玄门之人,就赶快离开。”
  宴来朝忍不住跟上,问:“为什么?”
  薛今是回身,眯了眯眼睛,咧嘴笑了一下。
  “见我者,死。”
  宴来朝觉得他现在有些奇怪,像是在抗拒别人的接近。
  他转头看一眼这处住所,除了茂盛的植物和他们,竟然再找不到第二个活人。
  薛今是问他:“你在看什么?”
  “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宴来朝蹙眉。
  薛今是站着,听到这话对他扬眉:“不是还有个你么。”
  少年侧目瞥见宴来朝颈侧的神印,眼神变了变,转身坐回廊下,语气却不再像刚才那样冷漠。
  “地府的人,也开始着急了?”
  “着急什么?”
  薛今是看着宴来朝,眼中带着对他明知故问的不满。
  “天道陷落,灵气湮灭,如今世间神灵都投入熔炉中舍生成仁……地府鬼神十不存一,你是从地府逃出来的?”
  这话里信息量过大,宴来朝目露惊诧,还没等他消化完,薛今是忽然劝他:“阳间也尽是恶鬼,你到这里来无异于自投罗网。”
  “你身怀神骨,正是他们需要的,就不怕我将你抓住?”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但宴来朝摇头:“你不会。”
  薛今是一愣,随即笑着问他:“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宴来朝没说了。
  当然是因为你对鬼,见一个救一个。
  薛今是没有追问,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脸上又没了笑意。
  “不想死的话,就快滚。”
  宴来朝摇头,他倒是想走,但走不掉。
  这时他忽然想起薛今是手腕上的痕迹,心中一动,走过去想拉他的手。
  薛今是察觉后,闪身躲过,和他对视。
  宴来朝没想到他反应会这么大,张了张嘴,随后道歉:“抱歉,我是看到你手上戴了什么,想看看。”
  “好啊。”薛今是垂眼,双手从道袍里拿出。
  刻意遮掩的地方被展露出来,宴来朝看过去,便见薛今是手腕上戴着两个墨色玉镯。
  上边金光流转,纹路神似活物,一直在不停流动。
  “这是……?”
  薛今是诧异地看向宴来朝,见他眼中的疑惑不似作伪,沉默片刻后,淡淡开口:“两个镯子罢了。”
  宴来朝还想说什么,但薛今是侧耳听到不远处有人来,对他下了逐客令。
  “是我想错了,看来地府把你护得很好。”
  宴来朝不解其意,但薛今是也不需要他听懂,只是开口说。
  “……你该回去了,别让他们看见。”
  猛烈的抽离感忽然传遍周身,宴来朝心有所觉,他这是要离开了。
  最后一刻,他再看向薛今是的方向,虽然知道他只是一段记忆,下次不会记得他,但还是想道个别。
  没想到视线对上去后,宴来朝瞳孔骤缩。
  远处有人越来越近,念咒声传入耳中,忽然一阵诵经声贯彻灵台。
  宴来朝看见薛今是双手下垂,手腕上墨玉手镯猛然收紧,嵌入他皮肤之中,殷红的血不断从伤口渗出。
  金色纹路从薛今是脸上浮现,他蹙着眉,纹路逐渐蔓延到四肢,最后仿佛被手镯吸取了一般,尽数灌入其中。
  手镯上边金色流光溢彩,薛今是的唇色却越来越淡。
  宴来朝看着,忽然觉得心脏仿佛一只手骤然攥紧,他喊道:“薛今是!”
  “嗯?”
  薛今是睁眼,应了一声,随后伸手揉几下太阳穴。
  外边天光大亮,白无常放他鸽子,竟然一夜没来。
  见宴来朝猛然起身,嘴里还叫着他的名字,薛今是问:“……你做噩梦了?”
  听到他的声音,宴来朝下意识转身伸手,一把拉过薛今是环住的手腕。
  薛今是:“?”
  待看到他手腕光洁,没有那对吸血的镯子,宴来朝瞳孔震颤着,半晌才平静下来。
  他想问薛今是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想到无论是魇中还是现实里,对方都是轻描淡写揭过不谈,宴来朝又歇了这个念头。
  薛今是不想说,他就不问。
  既然能再度入魇,那就肯定还会有第三次,他等得起。
  薛今是见他半天不说话,只是盯着自己的手看,心里一阵古怪,连忙抽回手。
  问:“你到底怎么了?”
  宴来朝沉默了一下,开口:“……做了个噩梦。”
  听到这个,薛今是笑话他:“什么噩梦能把你吓到叫我名字。”
  “不提也罢。”宴来朝叹气。
  他掩去眼中的深思,换了个话题问薛今是:“昨晚鬼差是不是没来?”
  “看样子是这样的。”薛今是直起身,伸了个懒腰,懒懒道:“你的事事关地府,他们不会轻易放鸽子,应该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
  薛今是起身走到桌边,从外衣口袋里抽出一张符篆,剑指凭空写了几笔么,随后点燃化作飞灰。
  薛今是道:“我给谢必安去个信问问,等他回信吧。”
  两人穿戴整齐出了房门,正好碰见祁麟牵着哮天,遛完狗穿墙回来。
  见了他,薛今是说:“昨晚出了点事情,你的问题我们还没有解决方案,估计要稍稍延迟处理。”
  祁麟点点头,但他面色迟疑,欲言又止。
  宴来朝注意到后,开口问:“怎么了,有什么想说的?”
  哮天“汪”了一声,从桌上叼过来纸笔。
  祁麟拿着笔,在上边写道:
  「不知二位有没有办法,送我去一趟警局。」
  他眼睛不能视物,写起字来也容易混在一团,但好在大部分还是能够分辨出的。
  联系到祁麟的身份,薛今是他们都知道他要去干什么,很有眼色地没有追问。
  但薛今是说:“你现在是厉鬼,警局阳气旺盛,贸然进去会受伤。”
  祁麟听着笑了一下,摇头表示自己不在意。
  既然这样,薛今是沉思过后,便点了头:“以你现在的状态,肯定不能直接进去……这样,今夜,我也助你入魂吧。”
  他看一眼祁麟的模样,考虑到他如今的特殊情况,又说:“我可以替你强行打开五感,短时间内能够说话,但有严重的后遗症。”
  祁麟直接提笔:
  「那就谢谢薛先生了。」
  「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薛先生能帮帮我。」
  薛今是没有推辞:“你说。”
  他迟疑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无声叹息,写道:「还请薛先生把我的脸遮一遮。」
  虽然他自己看不到,薛今是他们也从没提过,但昨天吓到别的鬼后,祁麟已经知道自己现在应该不太好看了。
  怎么会好看呢,毒贩从来残忍至极,他死前是怎样的自己再清楚不过。
  不想用这幅样子去面对曾经的同伴,因为不想让生者再替亡魂伤心。
  薛今是:“好。”
  祁麟记得伙伴的生日,向薛今是提供八字过后,夜里时间一到,就开始做法。
  十指掐出法诀,薛今是念动咒语。
  祁麟这时候已经恢复了他生前的模样,五官俊朗,生了一双笑眼,只是双眼蒙尘。
  薛今是叮嘱:“你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超过这个时间限制,就有可能会被警察的阳气灼伤,那时候我会直接拉你回来。”
  祁麟点头:“我知道了。”
  他声音清亮,不去追溯过往,看起来就像个温柔阳光的青年。
  “切记,阴阳相隔,过盛的阳火会重伤你,不要和你的朋友多做接触。”
  薛今是最后说完,灵光乍现,祁麟身体上浮,被牵引着朝一个方向飘去。
  王争二十年前从前线退下来,如今坐镇京城,当了好些年的局长。
  他事业有成,家庭美满,但只有最了解他的妻子知道,他始终放不下当年的同伴。
  缉毒警察永远在刀尖上行走,负载着旁人想都不敢想的责任与压力。
  直到退下来这么多年后,王争都还忘不了当年的惊心动魄,也忘不了至今都杳无音讯的祁麟。
  那一年,警方发现了一条深藏的毒链,牵涉甚广,他们花费了整整两年的时间,都没能抓住哪怕一个小虾米。
  毒窝就如附骨之蛆,不得不除,最后警方拍板,决定让人潜入卧底。
  那次行动本来准备委派王争前去,他能力强,八面玲珑,比别人都更容易打入。
  但祁麟却擅自打了报告,申请进行潜伏任务。
  那一年王争刚结婚,妻子正怀着孕,祁麟就这么代他去了敌营。
  直到现在二十年一晃而过,祁麟也失踪了二十年,毒窝暗藏至今,这个毒瘤始终没能被拔除。
  属于祁麟的警号被封存,档案里也宣告了他的死亡。
  王争永远无法释怀。
  今天夜里妻子熟睡,他半梦半醒间只觉得思绪被带走了,再睁眼时,眼前漆黑一片。
  “王争。”
  祁麟入梦,叫他一声。
  这个声音几乎都要在王争的记忆里淡忘了,但时隔二十年再听到,熟悉的名字呼之欲出。
  “祁哥?祁哥!”
  王争转头循着声音看过去,四十多岁的男人,眼中泪水几乎是倾泻而下。
  祁麟的身影印入眼底,王争一遍一遍叫他,快步跑过去。
  “祁哥!”
  祁麟摇头闪开,没让他碰到自己。
  厉鬼入梦,对双方都有很大的伤害,即使故友重逢他眼眶湿润,但也必须忍住。
  “王争,别靠近我。”他用二十多年前的一贯语气,对他说。
  王争愣在原地,泪水糊了一脸。
  他自认是个坚定不信鬼神的人,但在看到祁麟的那一瞬间,王争却知道眼前的祁哥就是当年的伙伴,时隔多年再次站在了他的面前。
  只是当年叫着哥的年轻警官,已经步入中年,而故人却仍旧是熟悉的模样。
  哪怕是祁麟的警号被封存,王争也坚定相信着他只是失踪,而不是死亡。
  但这一刻,他明白祁麟真的回不来了。
  难以言表的悲痛将这位中年男人席卷,王争咬牙压抑住哭腔,痛声询问:“祁哥,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祁麟叹息一声,道:“王争,故人不可追。”
  他第一次直面自己的死亡,是为了让故友也直面如今的他。
  “我已经死去很久了。”祁麟说话的语气很平静。
  “……我知道。”
  王争擦去眼泪,叫他:“我知道你来见我一定是有天大的事情,祁哥你说,我听着。”
  没有谁比曾经并肩作战的伙伴更了解自己,祁麟从不是个会缅怀过去,死去多年还要去见一见故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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