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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级天师穿成作精后爆红了(穿越重生)——鹤避

时间:2022-04-03 09:45:06  作者:鹤避
  宴来朝转头问薛今是:“你之后有什么安排?”
  “有个综艺,生活类的。”
  他的资源有时候杜兰心也会给宴来朝汇报,稍微一回想,宴来朝问:“《我来了》?”
  这是那个综艺的名字,薛今是点头:“嗯。”
  “我记得没错的话,他们这一季去的是苗寨,前不久还给我递了邀请。”
  薛今是眯着眼睛:“是吗,你也要去?”
  当然是假的,但宴来朝想去,节目组肯定是敲锣打鼓地欢迎。
  他很矜持:“有在考虑。”
  薛今是忽然说:“付桓宇上星期就去了《我来了》,他要呆够三期,我们去正好能遇上他。”
  既然收了徒,那他就会好好教。
  此刻在菜地里拔萝卜的付桓宇还不知道,自己之后将会过得怎样水深火热。
  宴来朝脸色黑了黑。
  怎么哪里都有这小子。
  两人正说着话,薛今是的手机忽然响了。
  来电人是容殊。
  宴来朝见薛今是眉梢上扬,然后接通。
  这次容殊却没有过多寒暄,而是一上来就直奔正题,语气并不轻松。
  “薛大师,钱导家有人死了。”
  薛今是淡淡一声:“嗯。”
  意料之中。
  宴来朝有些意外,薛今是的音量调的很大,即使没开免提,他也能听到一些。
  有印记的是钱正国,为什么死的却是别人?
  薛今是对容殊说,同时也替宴来朝解了惑。
  “喜气鬼出现在葬礼上,参加了那场葬礼的人,都是他的目标。”
  容殊语气发沉:“死的人是钱导堂哥,本来这事我不想来麻烦薛先生……但他死的很奇怪。”
  薛今是了然:“和葬礼的主人同一个死法?”
  “没错。”
  钱导的父亲死于突发脑溢血,人是一下就没的。
  葬礼上发生了地震,棺椁就停在小房子里,还没下葬。
  钱导老家那边很迷信,嫁娶都要合八字,挑选黄道吉日,下葬也同样。
  错过了那一天,就要换时间了。
  那天钱正国一边骂着薛今是,一边回家。
  薛今是说得煞有介事,他一开始还真胆战心惊了许久,但连续几天都无事发生,他又看不见自己身上的印记,所以就放下心来,认定薛今是是个装神弄鬼的骗子。
  事情的转折就在两天前。
  死者叫钱兴国,今年才三十岁不到,因为他母亲是老来得子,所以年龄和钱正国相差很大。
  前天他休假在家,家里没人,谁知道突发脑溢血,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死了,第二天才被人发现。
  容殊道:“发现尸体的是他母亲,据她所说,当时她一开门,就见自己儿子躺在地上,面色发青,面色狰狞,最离奇的是──”
  “她说钱兴国穿了一身红衣。”
  薛今是淡淡道:“然后呢?”
  容殊:“她吓得尖叫出声后,邻居过来把钱兴国送往医院,但他们却说,钱兴国穿的是黑色西装。”
  双方所见不一样,医院的医生都说钱兴国穿的是西装,不是红衣,但他母亲却仿佛要被吓疯了,一直说钱兴国穿的是红衣。
  医生们面面相觑,最后宣布钱兴国已经死亡超过了八小时。
  钱兴国一死,他母亲看着又神神叨叨的,医院就联系了他父亲。
  之后就是设灵堂,亲戚上门吊唁。
  在此期间,钱兴国母亲一直叫着要换了他的红衣,被老伴关在了房间里。
  原本以为这只是一场普通的意外事故,但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灵堂之上,即将封棺的时候,有人偶然间瞥到棺材里的钱兴国,骤然尖叫出声!
  只见钱兴国穿着一身红衣,面色扭曲痛苦,但嘴角却诡异地向上扬起,露出一个令人头皮发麻的恐怖微笑……
  此后,除了钱兴国父亲,在场十三个亲戚,所见的竟然都是这个画面!
  顿时所有人都要吓疯了。
  钱兴国父亲因为看不到这恐怖的一幕,所以最镇定。
  但这种灵异事件还是把他吓得够呛,几乎是瞬间,他就想起其中关窍。
  ──钱正国父亲的葬礼,在场的人都去了,只有他没去。
  这个猜测叫他浑身颤栗,一想到两人如出一辙的死因,钱兴国父亲当即请了人,把尸体送去了医院。
  在他的强烈要求下,医院对尸体进行了检查。
  这一查,医院的人也吓了一跳。
  没想到死者年纪轻轻的,却得了好多老年病。
  骨质疏松、风湿、关节炎……种种病症,放在年轻人群都非常罕见。
  钱兴国父亲听了,当场昏厥。
  这些病……和钱正国父亲的病一模一样!
  诡异的病症和微笑,还有那一身恐怖的红衣……这些灵异现象吓病了好几个亲戚。
  钱正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但在知道这些的一瞬间,他就想起了薛今是之前说的话。
  他的死期将近……
  钱正国吓得两眼一翻,倒在了地上。
  第二天,是他妻子旅游回家,才发现晕倒在家的钱正国。
  钱正国在医院醒来的第一时间,就颤抖着给容殊打了电话,将事情讲述一遍之后,他几乎是颤栗着哀求,想要见一见薛今是,求薛今是救他。
  人命关天,这情况也确实太过诡异,于是容殊答应替他问一问。
  薛今是在电话这头听完,笑了一下。
  “要我救他,可以啊──”
  他话锋一转,语气又十分不屑:“不过,求人也要有个求人的态度,我不会以德报怨,要想活命,让他自己上门求我。”
  容殊点头,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上次钱导对薛先生恶语相向,这次他上门求你,本来就是应该的……我会向他转达。”
  挂断电话,宴来朝问:“是上次的喜气鬼?”
  薛今是点头,道:“刚刚的通话内容,你也听到了吧。”
  “听到了一些。”
  知道宴来朝对大部分鬼怪都一知半解,既然现在他也算入门了,薛今是便索性给他解释。
  “喜气鬼是丧事中有人暴毙,怨气所化,集所有怨念恶意于一身,常常会嫉妒活着的生人。”
  “它出没于白事场景中,会让看到它的人和他一样,当场暴毙。”
  “喜气鬼凶性极大,从没有人撞见他后,完好无损地离开过,和它对应的,还有在喜事中暴毙,怨气所化的丧气鬼。”
  民间有一句话:“宁得罪无常,不惊扰喜丧”,就是说,主杀伐的黑无常,都没有喜丧二鬼来的可怕。
  由此可见,喜气鬼有多难缠。
  宴来朝蹙眉:“我记得上次你说,要处理掉它,也只有两成的成功率。”
  “没错。”
  宴来朝很不赞同:“既然没有把握,钱正国之前又那样对你,你还要帮他?”
  薛今是伸手,食指在眼前左右晃了晃。
  “我的目的不是救他,而是救祁麟。”
  “祁麟?”宴来朝不解,“这事和祁麟有什么关系。
  薛今是哼笑一声,道:“连我都没把握处理掉的厉鬼……这是多大的功德,你知道吗?”
  宴来朝恍然:“你的意思是……?”
  “天道无情,但也有情,祁麟如今还未脱离危险,我想了想,不可能让我一辈子替他续命……功德这东西,关键时刻能救命。”
  宴来朝点头明白了,但还有些疑问:“你都无法解决的事情,祁麟能解决?”
  薛今是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让他放宽心。
  “喜气鬼虽然凶厉,但终究只是怨气化成,没有人的正常思维……它触发死亡的节点是‘看见’。”
  宴来朝一点就通,也忍不住闷笑了一下。
  “祁麟‘看不见’,这种情况下,喜气鬼没办法对他主动发起攻击,所以祁麟能轻易杀死它?”
  “没错。”薛今是道。
  讨论回钱正国,宴来朝又问:“那钱正国和他的那些亲戚,是怎么活下来的?”
  薛今是伸手支在下巴处,道:“这个我之前倒是想过,最关键的,应该是那一场地震。”
  举行丧事的途中,喜气鬼穿了一身鲜艳的红衣,悄无声息出现在里边。
  原本这应该突兀到,让人一眼就能看见,但没想到发生了一场地震。
  地震中大家都惊慌失措,根本来不及注意到诡异的人和事。
  有的人是完全没注意到,有的人是余光扫过那么两眼,但记忆模糊。
  很明显,钱正国和钱兴国就属于后者。
  那场葬礼上,所有对喜气鬼有模糊印象的人,他们构不成‘看见’的条件,但又的确注意到了一些,所以身上被打了标记,从当场暴毙,变成了延迟死亡。
  “既然有印记,喜气鬼能循着印记找到他们,又为什么会延迟这么久才杀死一个人?”宴来朝问。
  薛今是眯了眯眼睛,不着调地猜测:“可能是因为,这些亲戚分布在天南海北,鬼飘着没有汽车的速度快,它找上门花了点时间吧。”
  宴来朝哽了一下:“……”
  那这个,还真挺讲究科学的?
  “好了,过会儿祁麟遛完哮天,就等钱正国上门给我道歉了。”
  人被恐惧驱使着,什么都能克服。
  钱正国得到答复的下一秒,就直接冲出了医院,来得比薛今是想象中快不少。
  薛今是自认不是大度的人,他紧闭大门,没让宴来朝打开,随后恶趣味地叫了一干亡魂出来吓他。
  钱正国如今三魂去了七魄,他本来就身怀喜气鬼标记,阴气旺盛,再被钱兴国的事情吓了一通,阳火微弱,能隐约间看到不少鬼的影子。
  这些亡魂都不是惨死,样子跟正常人没两样,但钱正国看不太清,站在门口只能看到自己面前,有很多透明的影子在飘。
  这种未知感给人的恐惧,才是最令人胆颤的。
  亡魂们时不时朝他吹口气,钱正国只觉得脖颈处一阵冰凉,幻想着有鬼手要掐死他,吓得大叫。
  这么一来,他肩上魂火更加微弱,能看清的东西也就越来越多。
  恰逢祁麟遛弯回来,他一身漆黑地飘过,阴气化作的头发四散开,手里还拿着根绳子。
  感受到门口有个生人,祁麟好奇地侧耳,这一眼,钱正国当即吓得两眼一翻,立马就要往后栽倒。
  下一秒,薛今是出现在他身后,伸手一拍:“魂兮归来!”
  “鬼啊──!”钱正国大叫着醒过来。
  肩上魂火被挑亮,他睁眼后却发现眼前只有薛今是一个人。
  经历过刚刚的事,他再看薛今是就像见到了救命稻草,伸手想要往他腿上挂。
  薛今是嫌弃地躲开,却迎面撞上宴来朝的胸膛,回头看的功夫,对方捞着他的腰往边上一放,道:“站稳。”
  薛今是理理弄皱的衣裳,头也不回:“谢了。”
  没注意到宴来朝摩挲指尖的动作。
  宴来朝侧目,居高临下地看着钱正国,警告:“害怕也是你该受的,注意言行,别动手动脚。”
  钱正国张了张嘴,但他现在有求于人,很明显薛今是是目前唯一能救他,于是快速点头:“好……我知道了!”
  宴来朝最后看他一眼,转身道:“进来。”
  薛今是早就先一步进了屋里。
  钱正国这次明显是怕狠了,求人的态度十分诚恳,甚至还想给薛今是磕几个头。
  但他刚跪下,膝盖一弯,却任他怎么施力,膝盖都无法碰到地面,弄了个满头大汗。
  薛今是淡淡道:“行了。”
  “真正要帮你的不是我,是他。”
  他伸手一指,被指到的祁麟还不知道,但哮天扯了扯他的袖子,祁麟一脸茫然。
  ‘什么?’
  钱正国看着空空荡荡的地方,心中一悸,结巴道:“鬼、鬼吗?”
  薛今是点头,钱正国两眼一翻。
  钱正国的老家是个偏远的村子,就在京城往南一百多公里,和隔壁市接壤的地方。
  穿过一片田地,从田垄上穿过去,走到村子的尽头,就是他老家的房子了。
  老一辈都不太愿意离开故土,去陌生的城市,宁愿在家下地种菜,也不愿意被困在高楼里,每天上下楼都不用用腿走,闲得骨头痒。
  钱正国的父亲钱旺德的尸体,就还停在小屋子里。
  虽然如今已经要迈进秋天,但秋老虎还晒着,天气闷热,尸体放了这么多天,要不是棺材已经钉上,怕不是早就臭气熏天了。
  薛今是进门就察觉到里边的怨念,虽然魂魄已经被无常拘走,但没投胎就会始终和尸身保持一丝联系。
  迟迟没有下葬,亡者不得安宁,钱旺德这是生儿子的气了,还气得不轻。
  瞧门口这老槐树,被鬼气滋养得多茂盛。
  钱正国路过老槐树,一片叶子掉下来,恰好落进他领口,被抖出来。
  薛今是瞥一眼,没反应。
  老子教训儿子,他才不插手。
  这次宴来朝也跟了过来,后边还有牵着哮天的祁麟。
  和寻常厉鬼不同,祁麟因为身怀一丝龙脉,所以白天也能正常行走在阳光下。
  知道自己这次是要来帮忙的,他还挺乐意,乐呵呵就跟来了。
  不过飞机上逃了次票,祁麟还有些过意不去。
  推开停灵的房间,钱正国甚至有些不敢靠近中央的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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