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已经足够强大了,你要做的就是把我保护起来。”
阮闵钰的左手被裴临溪拉着,现在他轻轻把裴临溪的双手摊开,把自己的手掌。放进裴临溪的掌中。
“还是和以前一起,我是不是两世手比你的手小很多?”
阮闵钰笑了笑。
裴临溪脑子那些叫嚣混乱的想法都沉寂下来,慢慢地只剩下阮闵钰还在他眼前。
阮闵钰反过来和裴临溪十指相扣:“好了,我现在已经知道全部了,你也全部变得足够强了,别再让我和那些鬼话连篇的圣子联系起来了,就像以前一样把我保护起来吧。”
裴临溪呼吸骤停,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殿下……”
阮闵钰眨眨眼:“你要跪着保护我吗?”
然后阮闵钰收获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紧到极点的拥抱。
裴临溪把所有力量都用来拥抱阮闵钰,恨不得就此和阮闵钰融为一体,把又小又软的阮闵钰这样按进自己的身体里。
裴临溪埋在阮闵钰的肩窝里,眼泪顺着鼻尖滑落。
裴临溪感受着阮闵钰身上的味道、温度和触感,想要把这些全部刻在心里。
“我会保护好殿下,说什么都不会让您离开我。”
阮闵钰被紧紧箍住,小心翼翼地用手反搂住裴临溪。
阮闵钰的下巴搁在裴临溪的胳膊上,小声说:“是的,我需要你,你看我连抱紧你都很难。”
裴临溪单手就能圈住阮闵钰,但是裴临溪的两只手才能绕住裴临溪的后背。
“您不用抱住我,只要我能抱紧您一切就足够了。我把自己变得这么强大就是为了自己能够保护阮闵钰,阮闵钰越小越好,如果能变成口袋大小带走更好。”
阮闵钰眨眨眼:“我努努力吧。”
裴临溪终于笑了出来,看着阮闵钰满心柔软。
他小声问:“殿下,我还要离您远一点吗?”
“远一点……”
裴临溪失落不已。
阮闵钰:“现在离我远一点,我快喘不过气了。”
裴临溪才惊慌失措地松开手,“对不起殿下,我太激动了。我要离您多远才合适?一米、半米?”
阮闵钰摇摇头,“现在就太远了。”
他对裴临溪伸出双手,裴临溪呆呆地看过去。
阮闵钰歪头,“怎么?你不是最喜欢抱我了吗?”
“啊、哦!”
裴临溪突然变得笨拙生疏起来,小心地把阮闵钰抱起来,就像阮闵钰现在随手一捏就会碎一样。
阮闵钰拍拍裴临溪的肩膀,笑着说:“笨蛋。”
裴临溪凝视着阮闵钰弯曲的眼角,微怔后问:“殿下,我真的没有在做梦吗?”
“对,你正在做梦呢,我的乖狗狗。”
“啊……”
裴临溪张张嘴,耳根发红。
阮闵钰窃喜着说:“我发现你现在也很可爱。”
之前的裴临溪总是引导着他,现在虽然他还被裴临溪单手抱在怀里,但是裴临溪傻傻地,让阮闵钰产生自己真的在和小狗说话的感觉。
裴临溪抿唇:“殿下,我觉得很不真实。”
阮闵钰歪头问:“那怎么办?我掐你一下看看疼不疼?”
“不……”裴临溪抱着阮闵钰走向卧室。
阮闵钰看看床,心里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殿下咬下我的腺体看看疼不疼吧,如果疼就是真的。”
阮闵钰:“嗯?!”
但是现在想下床已经来不及了。
裴临溪单手按住阮闵钰的肩膀,让他老实躺在枕头上。
裴临溪扯开包着伤口的纱布,撕开颈后腺体上的抑制贴。
阮闵钰实在委屈,“可是你刚刚都没说啊。”
“临时改的。”裴临溪附身轻啄阮闵钰的嘴角,“麻烦殿下上交保护费,顺便喝杯葡萄酒。”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阮闵钰:goodboy!摸摸头~
裴临溪:您的大狗,保驾护航
阮闵钰:酒、酒驾也算保驾护航吗?
*
呼,我终于把这部分写过去了,实在是太难写了!
接下来就是夫夫两人携手对抗恶势力,其实主要还是撒糖(小声),因为一直阻碍裴裴的最大原因就是心结,现在心结解开了,剩下的问题解决起来就很快了!
然后!他们还要杀回原来的世界,裴裴带着阮阮杀回去!让那些坏人都要得到报应!!
还有一个事情~预收那本古耽我约了一个很性感的封面,现在换上去的是男德版,围脖有不讲男德版……大家可以去瞅瞅。
第54章 就会哄我(二合一)
阮闵钰不胜酒力, 裴临溪对他虽然温柔,但是灌酒的时候一点都没放过阮闵钰, 阮闵钰说不行,裴临溪还是没停下。
这杯酒,不想喝也会被裴临溪哄着喝完了。
一杯接一杯,直到阮闵钰全身上下都红透了,眼泪也快哭出来,裴临溪才安抚地摸摸阮闵钰的头顶。
阮闵钰脸上的泪水和汗水混在一起,头发湿漉漉地黏在脸侧,裴临溪拨开阮闵钰脸侧湿润的头发,吻在他的蝶翼一样的眼尾上。
裴临溪的手指描摹着阮闵钰眉眼的形状,眼里全部都是阮闵钰,他痴痴地说:“殿下,您现在已经全醉了。”
阮闵钰擦擦嘴角, 他的手背上也沾满裴临溪身上的红酒味道。
阮闵钰委屈地说:“我都说了我喝不下了。”
裴临溪拍拍阮闵钰的脊背:“那就不喝了。”
“都喝完了……你就会哄我!”
阮闵钰生气地转过身, 裴临溪在后顿了顿, 没有像阮闵钰预料中的跟上来安慰。
阮闵钰扭头偷偷看了一眼,发现裴临溪的手指正在摸着他的脖子前侧的伤口。
房间一直都没有开灯, 只点了一盏小夜灯。
昏暗光源下, 那道伤口像是生了红锈,黑而狰狞。
裴临溪表情隐忍, 皱眉抿着唇, 但是一察觉到阮闵钰的眼神, 裴临溪就放下手。
“脖子怎么了?”
阮闵钰连忙凑过去检查。
裴临溪躲了两下, 最后还是被阮闵钰勾着胳膊拽回来。
阮闵钰板着小脸, 紧张极了。
“你别动, 让我看看。”
裴临溪顺势扬起脖子, 修长的曲线让阮闵钰联想到一些漂亮的鸟类,顺着视线还能看到一圈一圈红色的齿印,在裴临溪蜜色的皮肤上更加醒目。
都是阮闵钰喝醉了乱啃的。
阮闵钰红着耳朵观察了半天,最后决定要拿些药帮裴临溪的伤口消毒。
阮闵钰掀开被子,赤着双脚去找,嘴里念叨着:“还好我上次在寝室里囤了很多药,我去找找。”
从卧室到客厅,这段短短的路程里,阮闵钰跨过一只鞋,跨过另一只鞋,然后是他的裤子,以及裴临溪的病号服……
刚刚扔的时候有多随意,现在地上摆的有多乱。
阮闵钰心虚地低下头,坚决不和裴临溪对视——裴临溪肯定少不了嬉笑他两句的!
但是现在裴临溪心里就像装了一杯香浓的热可可,咕嘟咕嘟的冒着甜味,侧头看着阮闵钰歪歪扭扭帮他找药的模样,感觉自己都化成一滩糖浆,然后在把阮闵钰淹没。
阮闵钰半醉半醒,弯腰用小手扒拉了半天都没找到想找到药,愁着脸看来看去。
“殿下……”
裴临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手搭在阮闵钰身侧,“又要给我喝益母草吗?”
“益——母草?”阮闵钰愣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红着脸说:“才不是。”
阮闵钰发呆的时候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眼睛圆圆的,眼神单纯干净,有点像孩子一样的天真,好像路人一颗糖就能把他骗走,这让裴临溪心里的保护欲油然而生。
裴临溪心里的感情翻涌,双臂合着圈住阮闵钰的腰,贴着阮闵钰说:“殿下不用找了,我不疼……哪里都不疼。”
“啊?”阮闵钰思索一番,明白过意思后又抬起头来,“!”
没想到头顶撞到裴临溪的下巴,裴临溪吃痛,苦笑着阮闵钰说:“现在可能有点痛了。”
“谁让你总和我开玩笑的。”
阮闵钰嘟囔着,但是手却已经帮裴临溪揉上了。
裴临溪搂着阮闵钰靠在桌边,这样阮闵钰就不用垫脚和他平视。
“殿下。”
裴临溪低声唤着阮闵钰,阮闵钰抬头就撞进裴临溪满目深情里。
他的眼里像是塞满银河,看着阮闵钰的时候从不闪躲,直接又热烈地表现着自己的感情。
阮闵钰每次和裴临溪对视的时候,都能感觉到裴临溪是如此坚定的选择了他。
裴临溪对阮闵钰的独爱,明明白白、彻彻底底,毫不隐藏。
阮闵钰忽然有些愧疚。
红酒和葡萄信息素混杂的空间里,裴临溪异常心安,他喃喃道:“殿下,我差点以为自己就要失去你了。”
“不会的。”
裴临溪和阮闵钰面面相觑,阮闵钰裴临溪揉下巴的手转放在脸侧,裴临溪微微垂眸和阮闵钰对视。
“我知道你不会离开我,就算我赶你走,你都不会走,所以我一直在等你说出全部,我在逼你做选择……我赌赢了。”
阮闵钰赌他在裴临溪心里一定是最重要的,赌裴临溪一定会说出所有。
只是裴临溪受伤是他没有意料到的情况,因此心中愧疚。
这么大一道伤疤、流出的血让阮闵钰那天差点就控制不住自己,把裴临溪送到医院的时候,阮闵钰心急如焚。
他心疼地看着裴临溪脖子上的伤口,认真道歉说:“我没想到你会用死来证明,更没想到会拿着我的手伤害你……我明明不想让你再受伤了,但是却害的你身上又留了一道疤。”
阮闵钰底下眼睛,勾住裴临溪的手指,“好像我一直在让你受伤,对不起。”
裴临溪手抚着阮闵钰的后脑勺,慢慢把他按进自己怀里,“殿下,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每次都是我太极端才让你担心受怕,上次割伤自己也是,这次让您拿刀也是,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证明自己,我每次想到这些事情就恨不得让自己一死了之,每次遇到关于您的事情,我就像丧失了理性的能力一般,满脑子都是恐怖的想法。”
裴临溪声音暗哑,没说一句都在回忆自己过去的行为。
引诱阮闵钰的是他,用刀割伤自己的是他,想要以死为证的也是他。
裴临溪不知道自己在殿下心中是什么样子的,但是他现在有些失落……
原来他保护殿下的同时,也让殿下承受了这么多压力。
裴临溪:“我把自己变得再强大,但是遇到您,我都像个束手无策的疯子。”
“没有,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阮闵钰轻声说,“我能理解你的,你承受得比我多太多了。你只是太害怕了,对吗?”
穿越这么多世界寻找殿下,裴临溪有多少次希望,就有多少次失望。
他从没被重视过的一生里,阮闵钰的前世唯一给予他存在感的对象,所以当裴临溪失去阮闵钰的时候,他的生活里所有事情都消失了。
裴临溪害怕失去阮闵钰,因为一旦失去阮闵钰,裴临溪就不再存在,他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阮闵钰。
上一世的陪伴追随,到现在的寻找守护。
阮闵钰的印记深深打在裴临溪身上心里。
裴临溪觉得自己过去就像参与了一场又长又远的戏剧表演,他是其中一个失去动力的人偶,固执等待后终于找到能够让他站起来的发条。
裴临溪深深地看着阮闵钰:“我为殿下而活。”
阮闵钰摇摇头:“为你自己活。”
裴临溪纠结着沉默,固执地不愿意回答。
阮闵钰叹了口气,无奈又纵容地说:“好吧,我们从长计议。”
每次到这个话题,裴临溪就躲躲闪闪,不愿意继续。
现在裴临溪又虚弱地和阮闵钰说:“殿下,伤口疼。”
阮闵钰紧张的抬眼查看,“怎么了?是碰到了吗?”
阮闵钰看了许久也没发现异常,“没有出血了,可能是发炎,上点消炎的药水。”说完就要继续从那堆被他扒乱的药里寻找。
裴临溪拉住阮闵钰,“帮我吹吹吧,或者口水消毒?”
“这样不科学吧?”阮闵钰挠挠脸,“口水多脏啊。”
裴临溪一把将阮闵钰抱起来,低声说:“不脏,我这里还有酒,可以借给殿下。”
阮闵钰“唔”得瞪大眼睛,嘴唇已经被裴临溪霸占。
缠绵的吻,不知道是今天的第几个。
裴临溪失而复得,大有把阮闵钰不亲窒息不放手的架势。
唇齿之间交换着彼此的气息和味道,葡萄和红酒两种气味——甜而醇——在空气里弥漫来开。
阮闵钰小心翼翼地把双臂搭在裴临溪脖侧,闭上眼品尝这个葡萄酒味的时刻。
*
喝酒的时候一半是半推半就,一半是快乐。
宿醉醒来之后,就是头疼。
阮闵钰捂着额头,痛苦地哼哼了两声。
裴临溪被阮闵钰当成枕头许久,醒了也没有动,一直等到现在才出声。
“是头疼吗?”
阮闵钰刚醒,带着浓重的鼻音回答:“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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