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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君往上(古代架空)——云南白药不白

时间:2022-04-06 07:41:27  作者:云南白药不白
  只是这一沾榻,沈昭雪便原形毕露,拉着帝云歌钻入被窝。
  “你还装!”帝云歌一把推开他,只是刚推开,沈昭雪便又黏糊糊的凑上来。
  闭着眼,一副我在说梦话,你得宠着我的姿态。
  帝云歌拿他没办法,只好任由他胡作非为。
  他就不信,沈昭雪这今天一天不醒来。
  然而,等到晚上,日薄西山,灵灯亮起,沈昭雪还是没有要起来的征兆。
  “你再不起来,朕把你做成人彘!”帝云歌恶狠狠的看着紧抱着自己双臂的手,张嘴便想去咬,却没想到,沈昭雪像是眼皮上长眼睛一般,凑过去碰个正着。
  一碰到,那舌便自己钻了进去。
  帝云歌眸色一变,马上就咬住他的舌死死不松开,沈昭雪疼得眉头紧蹙,被逼无奈这才睁开了眼。
  “躺一天了。”帝云歌凤眸下扫,示意沈昭雪松开他。
  却没想到这家伙居然重重的点了点头,抱得越发的紧了起来,目光一直落在帝云歌的脖颈上。
  昨晚,他灵体离身来同帝云歌做,刚开始还没什么,后面,他渐渐发现,帝云歌的身子一兴奋就出现了一些梅花样的小红印。
  从脖颈漫至胸膛,沈昭雪瞧着害怕,这才松开了他。
  只是帝云歌昨晚泪眼朦胧,看不清,又困,所以这才什么都不知就睡了过去,只是沈昭雪一直记得。
  现下帝云歌有些愤怒,这下又使梅花露了瓣,红红的有些耀眼。
  “你在看什么?”帝云歌见他一直在看自己的脖子,下意识便以为上面沾了些东西,伸手便去摸。
  红印随着他抚摸的动作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刚刚就只是他的幻觉。
  “陛下身上有红梅。”沈昭雪抱着他手的动作一松,抬指指了指红梅刚刚消失的地方,“刚刚就在这里。”
  红梅?
  帝云歌眉头一皱,随即像想起什么似的,面上有些慌乱,但只是一瞬,便又恢复了冷脸。
  “腿是你自己打断还是朕来打?”帝云歌冷眉一竖,唇角微勾,有些轻蔑。
  “可……”沈昭雪想同他说红梅的事,却被帝云歌打断。
  “朕打?”帝云歌伸手去摸他的脚。
  帝云歌低头埋被,里面一片黑暗,沈昭雪坏心眼,使了个诈将身子偷偷侧了过来,里面黑,帝云歌看不清,只能本能的去摸。
  没想到刚摸上,便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
  帝云歌赶忙松手,面上一热,掀起了被,一看见沈昭雪便瞪他。
  “陛下不是要断腿吗?臣把腿露出来了,陛下怎么不断?”沈昭雪杏眼微眯,笑得一脸的狡诈。
  帝云歌耳尖红嫩,一张俊美的脸上满是不自然的红晕,许是受到了惊吓,胸膛起伏得有些快。
  “你真给朕断?”帝云歌抓起被角,狠狠一推想将人推下去,却没想到沈昭雪一把将他和被褥一齐抱住。
  “不给。”沈昭雪抬抬下巴,蹭开埋着自己下巴的被角,“再说,臣又没爬回来,臣现在之所以能上来,是陛下抱上来的。”
  “臣又没这样,陛下不能断臣的腿。”
  沈昭雪呼吸时喘出的热气喷在帝云歌的面颊上,弄得他面颊有些发痒。
  两人的身子都有些热,但好在隔着被褥,不至于欲/火焚身。
  “那灵体呢。”帝云歌狠狠的皱了皱眉,就连薄唇也抿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但奇怪的是,帝云歌明明此时很生气,但沈昭雪看了一眼他脖颈,并发现没有红梅。
  所以……
  帝云歌是在假生气,还是红梅真的只是沈昭雪恍惚间看见的一抹幻影?
  “什么灵体,没灵体啊?”沈昭雪总觉得帝云歌好像知道些什么,但是他不想同自己说。
  为什么呢?
  觉得他太弱?还是觉得没必要?
  沈昭雪不知道。
  换往后的沈昭雪,他肯定会选择在红梅出现的第一时间,哪怕逼着,也要问出帝云歌红梅的来历,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第172章 臣求之不得
  “你还和朕装!”帝云歌瞧他一直在看自己的脖子,便凤眼一瞪,“想起来了?”
  想起来什么?
  沈昭雪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却见帝云歌眉头舒展,脸庞微侧,下颚处的齿痕微露,一脸得意。
  “昨夜你就是……”帝云歌轻咳一声,随即像想起什么似的,眼光躲闪,支支吾吾道,“舔朕的吼结。”
  闻言,沈昭雪黛眉微挑,粉唇微勾,“可臣一直在灶社房里睡着,没有上来哎。”
  沈昭雪伸手想去摸他面颊,却被帝云歌避开,无奈,他只好牵起帝云歌的一撮墨发,绕在指上玩弄着。
  “朕说了是灵体。”帝云歌侧着脸,看了沈昭雪一眼,瞧见沈昭雪在玩他的墨发也未说什么。
  “嗯。”沈昭雪看着参差不齐的墨发轻嗯一声,“臣是清白人,没做便是没做。听陛下这么一说,臣倒觉得是陛下您自己做了春梦,而在梦中又遗了龙气,醒来觉得太过真实便来怪臣。”
  “陛下要是寂寞难耐,那便来寻臣,臣求之不得。”
  沈昭雪的话每落一句,帝云歌的脸便黑上一分。
  “滚!”帝云歌气得掀被踢人。
  被他踢中腰,沈昭雪轻笑一声,看着帝云歌恼怒的模样,这回没再否认。
  “不生气了,臣确实爬上来了。”沈昭雪伸手想去拉他,却被帝云歌推了一把,差点掉下床,“可陛下也没说灵体不能爬。”
  “所以这不怪臣。”沈昭雪说得一脸真诚。
  与此同时,水汪汪的杏眼眨了眨,显得调皮又可爱。
  小白虎正打着盹,被他俩一惊动,这才发觉肚子空荡荡,于是一跃跃上床榻,毛绒绒的尾巴缠着帝云歌的脖子,仰头吼一声。
  主人,你们怎么躺了一天,弄得我好饿。
  “所以怪朕?”
  “不敢不敢,怪臣。”沈昭雪讨好的笑了笑,帝云歌的面色这才舒缓了些。
  沈昭雪刚想说小白虎饿了,臣先起来去弄些吃食,便听见帝云歌低头道,“克制一些,昭雪,朕不想老了以后失禁。”
  沈昭雪啊了一声,随即笑道,“臣不嫌弃,等陛下老了,臣给陛下端夜壶,给陛下擦身子。”
  帝云歌抬眼,凤眸里满是复杂,薄唇微垂,看起来有些不高兴。
  “如陛下所愿。”沈昭雪笑了笑,有些无奈,伸手去摸他面颊。
  这次帝云歌没避开,目光直直的望着他,仿佛要将沈昭雪看穿一般。
  许是饿惨了,小白虎蹭着帝云歌的脖颈,刚一抬脸便瞧见沈昭雪的手指,想也没想张嘴便咬了上去。
  沈昭雪疼得闷哼,赶忙收回手拍了一下它的虎头,“吃里扒外的东西。”
  帝云歌眉头微挑,表情有些怪异。
  见他表情起了些微妙的变化,沈昭雪马上便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于是伸手摸了摸小白虎的小脑袋,“吃里爬内的东西,干得好,多爬,就得这样。”
  话虽对着小白虎说,沈昭雪却在偷偷的瞟帝云歌的脸色。
  沈昭雪摸着摸着,见帝云歌面色缓和,这才松了口气。
  “陛下,它这样对臣,陛下可要给臣讨回一个公道。”沈昭雪杏眼含水,微卷的睫毛包着泪珠,仿佛一扇,眼泪便会落下。
  他抬手给帝云歌看了看他被咬伤的地方,一脸委屈。
  却没想到,帝云歌看到了非但没有安慰,还反问了一句,“你不是说干得好吗?”
  沈昭雪只好打落了牙往肚子里吞。
  “往后陛下要是出去没带它,臣就给它一个颜色看看,让它知道谁才是主人。”沈昭雪小声的嘀咕着。
  话音不大不小,刚好落入帝云歌的耳朵里。
  只见帝云歌浓眉一挑,凤眼里净是危险之色,“你敢?”
  沈昭雪喉结微滚,看了一眼爬在帝云歌肩头的小白虎。
  小白虎也在看着沈昭雪,那双淡蓝色的眸子在一瞬间划过一轮血色,但转瞬便消失不见。
  沈昭雪缩着脖子,收回目光,有些不服气道,“你看臣敢不敢。”
  道完,也没给帝云歌回话的机会,道了句,“臣去做晚饭。”便转起身入了灶社房。
  这话果然激起了帝云歌的保护欲,往后只要帝云歌出门都会带上白虎,生怕沈昭雪趁他不在将白虎拎出去痛揍一顿。
  而这,也是沈昭雪给白虎的示意。
  毕竟,自上次遇见沈瑾瑜,就让沈昭雪有些微妙,感觉帝云歌对他的态度好像有些冷。
  比如刚刚说的,怕失禁。
  但以前的帝云歌可没有这么多顾忌。
  上次自己做梦,梦见他九曲回落,不敢碰他,但帝云歌哪怕沈昭雪哭了也硬要上,以此来证明他不会有事,让沈昭雪放心。
  倘若他真的害怕失禁,那在那时不应该同沈昭雪道没事,让沈昭雪同他日夜交颈而卧,耳鬓厮磨。
  所以在帝云歌道自己害怕时候,沈昭雪在暗暗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沈昭雪得有个理由,让帝云歌自愿让小白虎跟着他,不然每次都让小白虎偷跟,怕有遭一日让他发现自己在监视他。
  切着砧板上的葱,沈昭雪低头看着,却觉得不清不楚。
  一方面,他想将帝云歌关着让他只能看见自己一个人,但另外一方面,他又不想那双凌厉的凤眸因为关押而暗淡无光。
  少年帝王,步步为营,最后不应该埋葬在自己的手里。
  沈昭雪切完葱叹了口气,洒进了汤锅里。
  烟气袅袅,锅里沸腾的小泡卷着肉往上翻打在一旁的菜叶上,小葱被冲得四散开来,像一条条小船四处晃荡。
  沈昭雪端出汤锅,便见帝云歌抱着小白虎下了榻,此时正抱着小白虎看着火苗不知道在想什么。
  橘黄的火光照亮他半边脸,连带着狭长凌厉的凤眸也带了些温柔,白净的手在虎毛中穿梭,将手与虎毛渡上一层金光。
  沈昭雪将碗筷拿与他,帝云歌愣了愣,这才接过,乖巧的吃了起来。
  见他低头吃饭,沈昭雪心里有些怪,但又说不上来哪里怪。
  但下一秒,帝云歌便吃完饭,抬眼看着沈昭雪,目光里有些东西要出溢。
  “朕……”
  沈昭雪的心突然剧烈的跳了起来。
 
 
第173章 陛下,您多少才肯卖与臣?
  帝云歌拿筷的手微抖,他敛了敛目光,将筷子放在碗上,手扶着碗,犹豫了一会这才道,“朕,朕不想就此隐居,朕想将权拿回。”
  话音刚落,沈昭雪手中的碗,便咣当一声落了地转了几转,将米饭撒了一地。
  小白虎打盹的眼微微眯起,正准备睡觉,却被碗落地的声音,惊得猛然睁开眼,茫然的看着对面的沈昭雪,随即又看向了地面。
  在发现米饭倾倒一地后,小白虎从帝云歌的身上跳下,摇着尾巴去吃那些倒出来的米饭。
  帝云歌闻声眉头微皱,但未回头,凤眸被火照得亮亮的,那扶着碗的手不自觉的握紧。
  “准备明日就走吗?”
  以为他会拒绝,所以帝云歌在沈昭雪开口的一瞬间,将那双好看的眼睛闭上。
  但当沈昭雪说完,帝云歌猛的睁开了眼,长卷的睫毛轻轻擦过眼尾,看向沈昭雪,一双凤眼中满是惊讶。
  但不过一瞬,帝云歌便马上恢复神情。
  “你想朕何时走?”帝云歌攥紧的拳,慢慢地舒展开来,手扶在碗壁上,大拇指轻轻地摩挲着碗口。
  沈昭雪默默看着他细微的动作,忽的笑起,可杏眼里没有笑意有的只有落寞,“臣想陛下一辈子都不走。”
  话音刚落,沈昭雪便瞧见他摩挲碗口的指停下动作。
  “臣戏弄陛下的。”沈昭雪叹了口气,将脸转火盆,火烧的正旺,明明不需要推柴,他却偏要将那多余的一截推进去。
  火色印在他眼底,本应看起来斗志昂扬,但不知是轮廓较为柔美缘故,还是其他,看起来竟充满孤独,悲凄。
  “陛下既已经决定好,又何必来问臣?”沈昭雪将棚里的柴火挑开,火烧得越发地旺,那舔/舐的火舌仿佛要穿透整个竹顶,“不过陛下既然问了,那就陪臣过完春节。”
  “等过了春节再走,也不迟吧?”沈昭雪最终还是做了让步。
  帝云歌眉头微皱,但还是应了好。
  沈昭雪看着火堆,强勾出一缕笑。
  春节将至,村里的婶婶们纷纷背着背篓去赶集,互相邀着去买芭蕉叶和糯米以及鸡来祭祀祖宗的。
  对门的婶婶回来,发现沈昭雪和帝云歌还在屋里谈笑,便放下了背篓,热情的跑去对门,问沈昭雪买好没有。
  以前在冷宫帝云歌没那个机会过,后来成了质子只知道那天他们不会打他,最后成了帝王也没有想过的愿望。
  春节在他的意念里,不过是又长了一岁,离死亡又近了一步。
  闻言沈昭雪一拍脑袋,这才想起过年要置办东西,只得赶忙应了声好说,一会儿去买。
  听他说,没买。
  婶婶还同他说了几家买鸡和芭蕉叶比较便宜的店。
  沈昭雪点点头,甜甜的笑了笑。
  自她将沈昭雪当成是女的后,便越看越喜欢。于是将背篓里的东西放入屋,提着空背篓拿给帝云歌。
  “云家婆娘,反正你男人在屋头,那就喊他挨你一起克,你买,他背着。”婶婶眉飞色舞的看着两人。
  闻言沈昭雪有些迟疑,他用余光瞥了一眼帝云歌,生怕他生气。
  却没想到帝云歌非但没有生气,还羞涩的朝着婶婶笑了笑,手挠着后脑有些不知所措。
  “那谢谢婶婶。”沈昭雪这才想起这家伙好面子,而婶婶的那句你男人正好戳在了帝云歌的心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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