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后面又打了一些后这才拿着粑粑回了竹屋,只是还没进屋,便被对门的婶婶喊住说她的馅多弄了叫他们就着馅料去包。
两人推辞不过,便入了婶婶的屋里去包粑粑。
“油在这。”婶婶刚拿油出来,便瞧见帝云歌一早就把手伸了进去,此时手心不知道沾了多少粑粑,“哎,云歌你这娃娃,浪个不涂油就上手,慢点洗手的时候你才晓得痛苦。”
婶婶一边说,一边拿油给帝云歌抹。
许是羞迫,沈昭雪见他耳尖都红了。
“不痛苦,不痛苦,我帮他洗。”沈昭雪笑笑,拿起油也往手心上抹。
他抓起粑粑揉成一团,随后又按着边缘将它弄成饼状,帝云歌亦步亦趋。
“这个馅特别香。”婶婶笑着看他们把馅包进去。
沈昭雪闻着也觉得特别香,他想帝云歌应该喜欢,便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盯着馅料出神,喉结滚动,满脸的想吃。
“确实好香,婶婶可以单尝一下这个馅料吗?”沈昭雪一双眼睛亮亮的。
婶婶看得直喜欢,便道可以啊。
帝云歌抬头看了婶婶一眼,有些犹豫。
“云歌,啊。”沈昭雪舀了一大勺递到帝云歌嘴角。
“啊?”
帝云歌疑惑的转头,刚张口便被沈昭雪喂了进来。
沈昭雪一双杏眼笑得弯弯的。
帝云歌心里一暖,低头便张嘴咬住了勺,将勺里的馅料全部吃下。
“好吃吗?”沈昭雪将勺放下。
见婶婶转身去煮枕头粽便又拿起,舔了一下上面残存的津液。
“好吃。”帝云歌拿勺拨弄着馅料,有些好奇,“都有些什么啊,怎么这么好吃?”
“嗯……豆腐,干笋,姜,肉沫?”沈昭雪沉吟一声,“喜欢。我同婶婶学学,日后做给云歌吃。”
沈昭雪伸手又舀起满满的一勺准备喂他,却见帝云歌眼底划过一丝狡诈,拿指抵着勺壁,转了个身,推到沈昭雪面前。
“你吃。”帝云歌薄唇微勾。
第176章 好吃吗?
沈昭雪眉头微挑,有些惊讶,但转头一想又低笑起来,“那一人一半,你先吃,我后吃。”
“不用,你吃。”帝云歌摇头,拿手抓起粑粑又准备包。
沈昭雪又喊了他几声,帝云歌都道不用,沈昭雪这才张嘴吃下。
“好吃吗?”这回换帝云歌问他。
许是太烫,帝云歌瞧见沈昭雪一张粉唇微张,留了条缝,热气不时从里钻出,往上飘一会便没了踪影。
“好吃。”
沈昭雪喉结微动,被油沾过的粉唇在油灯下泛起粼粼波光。
“嗯。”帝云歌心跳得有些快,怕被沈昭雪发现他的怪异。他赶忙收回目光,将手里包好的粑粑放在芭蕉叶上。
被包过的粑粑两面润着油,放在芭蕉叶上冒着热气,而那一个个白胖胖的身子薄得直见里面的馅料。
沈昭雪包了一会,见差不多,便喊帝云歌停下休息,剩下的他来包。
“云歌吃。”沈昭雪将手上包好的粑粑拿给他。
帝云歌本想说他自己可以拿自己包的吃,但一看见沈昭雪那期待的目光,帝云歌伸手接了过来。
待他吃完,沈昭雪也包好了。
“婶婶我们就先走了。”沈昭雪将芭蕉叶叠在一起,捧着芭蕉叶的两边,拿了起来。
婶婶听见他们要走,赶忙从屋里拿了两个枕头粽。
“拿克。”婶婶拉过帝云歌抗拒的手,硬将枕头粽塞入两人手中这才让两人离开。
帝云歌原是想洗干净手再离开,但婶婶没给他这个机会,直接就把门关了。
帝云歌拿着热气腾腾的枕头粽,看了一眼木门,跟着沈昭雪下了楼。
回屋,沈昭雪将粑粑放下,倒水给帝云歌洗手。
水一些烫,沈昭雪来回伸手加冷水重复了几次后这才寻得一个合适的温度。
帝云歌刚想弯腰洗手,手还没碰到水面,就被沈昭雪一手拉开。
“你……”话还没说完,帝云歌便感觉手心湿热,痒意漫上心头,定睛一看,沈昭雪正碰着他的手心在吮/吸。
“脏。”帝云歌眉头微蹙,对沈昭雪的行为有些不满。
可沈昭雪却不管不顾,吃掉手心的残余粑粑,又转头含住了帝云歌的手。
葱白的手指被他舔得发痒,帝云歌一弯起骨节便能碰到沈昭雪那柔软的舌。
沈昭雪含着指,小心的弄下上面的残留,刚吐出,便又瞧见上面有块地方还留有残余便又含了进去。
见他一根根的含进去又吐出来,帝云歌眸子一暗,想收手,可沈昭雪抓得牢,他根本挣脱不开,火烧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就在帝云歌快爆发的时候,沈昭雪弄完了。
“陛下洗手。”沈昭雪若无其事的抬起盆来给他洗手。
帝云歌将手放入盆中,俊美的脸颊浮起红晕,耳尖更是红得滴血。
知道沈昭雪故意,帝云歌气愤不过,便在抬手时将故意水往他脸上洒。
黑白相间的发丝挂了些水珠,脸上被水划过留下一条条路径,他肤色白,被水划着,竟生了些许破碎之美,许是未料到帝云歌会往他脸上摔水,他眼珠微转,长睫一颤,清澈的杏眼带着些许的疑惑。
被他盯着,帝云歌不知怎地气势弱了,但他仍梗着脖子道,“下次你再含着的手指,朕就把你舌头拔了。”
末了,帝云歌还冷哼一声,抱起一早就在他脚边叫唤的小白虎烤起了火。
沈昭雪看着他消瘦的背影,痴痴的笑了笑,伸舌舔一旁滑落的水珠,眼里满是迷恋。
就连甩出来的水滴也这么甜。
他的陛下怎么这么让人欲罢不能。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便到了祭祀这天。
天还未亮,窗外便传来了鞭炮声,一声接着一声,大得要将屋子震得倒下来。
沈昭雪被鞭炮声弄醒,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帝云歌,只见他眉头紧皱,也被鞭炮声吵得有些心烦。
沈昭雪小心的弯着腰,在他眉心落下一个吻,刚离开,沈昭雪便觉得还是不够,于是蜻蜓点水一般在帝云歌的唇上碰了一下。
这才将被褥往上扯,盖住帝云歌的脑袋,本想抱着他,但想了想,还是拿手捂住了帝云歌耳朵。
就像每年过年,满月总会给沈昭玉捂住耳朵怕他被震聋一样。
沈昭雪抬头刚好看到窗外四起的烟雾和明灭的火光,这是他同陛下度过的第一个春节。
待晚些两人起来,沈昭雪也点了鞭炮,扔下竹屋,看着被炸得四处飞散的红纸有些迷茫。
别人放鞭炮是为了请自家老祖宗来家中享用贡品,好在来年保佑家里富裕免除灾祸,而他们放鞭炮是为了什么呢?
又是求谁来保佑呢?
又保佑什么呢?
他沈昭雪被奕纯公主以腹保下,只为报当年的全族被灭,而帝云歌不受宠爱,这才被老皇帝送去南晟国受辱,一切都有阴谋,有谁愿意保佑他们?没有人愿意保佑他们。
沈昭雪只求能与帝云歌长相厮守不离不弃,至于其他,他只求帝云歌身体安康伴他身侧便好。
看着四气的白烟,沈昭雪想帝云歌最想要的便应该是统一九境。
殊不知,在帝云歌抱着小白虎站在他身后,看着沈昭雪宽阔的肩膀,同样许下,沈昭雪身体安康,万事如意,两人长相厮守。
入了夜,孩童们纷纷跑出来,拿着南瓜做的小灯笼在外面放鞭炮,帝云歌倚靠竹窗看着一个顽劣的孩童点着香炸了他们菜地里的菜。
“陛下想去玩玩吗?”沈昭雪怕他冷,拿狐裘盖在他身上。
按着他的肩膀和他一起看那些孩童放鞭炮。
“不想。”
帝云歌话音刚落便听见一旁传来小孩子的哭闹声,两人只看了一会,便瞧见那娃娃的母亲来了。
原是一家孩童顽劣,哄骗着一个女娃子拿住了鞭炮,女娃子害怕,便在鞭炮将爆时下意识的扔了出去,脸上还带着泪珠。
殊不知这一扔,刚好扔到那劣童身上去,在空中炸开将劣童疼得哇哇大哭。
女娃子哭,劣童也哭,这不小的动静引来了两家人。
第177章 你都知道了?
沈昭雪不喜看人吵架,拉着帝云歌,便想同他坐在火盆旁,然后想拿红包与他,却没想到他扯了帝云歌衣袖半天也没将人扯动。
沈昭雪正欲开口,却见帝云歌盯着一处道,“有人在看朕。”
沈昭雪正想说他俊美,别人看很正常。
帝云歌却转过头来眉头紧锁,肯定道,“目光怨恨,是熟人。”
即使偏僻如此,沈昭雪还是怕有人知道他,所以刻意隐瞒,想同他隐居一辈子。
所以他这才在,他们来时村里人问帝云歌的名字,他都说的云歌,村民便都以为他姓云,天天云歌云歌的喊。
偶有人说云歌的名字像云国那位暴君,沈昭雪都一笑而过,暗暗记在心里。
沈昭雪有些不安,也跟着往外看,只见来劝人和气的那些人里有个穿着不凡的女子抬着头正往他们这看,沈昭雪一探窗,便与那女子撞上了目光。
不安的感觉越发的强烈,沈昭雪嘴唇轻颤,将探出去的头收回,一把抓住正着在摸虎的帝云歌。
正欲说什么,但转念一想,他们俩过完年后便离开,想了想还是闭上了嘴,拉着人便往火盆边坐。
“辞旧迎新,陛下新年快乐。”沈昭雪笑了笑,伸出左右手,像变戏法一样变出了两袋药。
白虎盘腿,帝云歌微勾的唇在看见药包的一瞬间垮了下来。
“让朕猜猜。”帝云歌强颜欢笑,拿过药包,叹了口气,肯定道,“补肾的。”
沈昭雪点点头,将人搂住,拿下巴靠在他发顶上,“陛下多补补。”
“你觉得朕不行?”帝云歌拿着药包,正欲发作,突然想到什么,薄唇又勾了起来,凤眼里净是笑。
“没有,陛下最行。”沈昭雪微侧着头亲了亲他的面颊,软绵的唇贴着面颊,刚离开便见了红丝,粉粉的。
帝云歌拿药包的动作一顿,沈昭雪刚想握住他的手,却被他逃开,将药放在了一边。
“巧了,朕也有东西送你。”帝云歌咬唇忍笑,刚想伸手拿过床下的药包,却被沈昭雪抓住手。
帝云歌疑惑的转头看他。
沈昭雪眼里藏笑,目光如三月春水般和煦。眼下三月,闪着微光,衬得他温柔至极。
“让臣也猜猜。”沈昭雪话音刚落,便见小白虎伸了个懒腰,伸得太大从帝云歌膝上掉下,在地上滚了滚。
帝云歌看着小白虎点了点头,“好,你猜。”
“猜对了,有什么奖励吗?”沈昭雪抬起他的下巴,看了小白虎一眼,小白虎马上跑入床下。
被他捏着下巴,帝云歌有些难受,赶忙伸手拍了一下。
“没有。”帝云歌见小白虎不见了,有些疑惑的四处望着。
沈昭雪看了一眼床上,抱着帝云歌的腰肢转过身来面向自己。
小白虎借机叼着银链跳上窗,沈昭雪余光微瞥,轻笑一声,拿手拨弄着帝云歌一侧的发丝柔声道,“新年了也不行吗?”
帝云歌眉头微皱,刚想开口,余光却瞥见一抹银光,未等帝云歌拍开沈昭雪的手细看,小白虎便顶开了窗跳窗而下。
“等等,那是什么?”帝云歌挣扎着想站起来去看看小白虎叼着什么走了,却被沈昭雪死死抓住,动弹不得。
“鱼。”沈昭雪悬着的心放了些。
他暂时还不想让帝云歌发现,他怕帝云歌知道后会厌恶他,就像秋猎那次,帝云歌惊觉他不是善类,举弓想杀他。
两人如今还好着,他不想闹得不愉快,所以在帝云歌想从床下拿药时,沈昭雪一瞬间便想起那藏着的银链,于是赶忙拖住帝云歌唤着小白虎拿走。
“鱼?”帝云歌又重复了一遍,有些不相信。
沈昭雪点点头,“上次它抓鱼,入水,陛下虽然拿了鱼片喂它,但这家伙馋得很,夜里又去抓了只,藏在床下,被臣发现骂了一顿,后来臣将死鱼骨扔出去,它还有些不舍。”
“前几日,对门婶婶准备过冬,便买了些鱼晒在竹杆上,准备做成鱼干,昨日臣出去,婶婶问臣有没有看见鱼干,说是丢了好几条。”沈昭雪摸着他的后背,“想来,应该是它贪吃,偷了罢。”
手掌隔着薄薄的衣衫摩挲帝云歌凸出的脊背。
闻言,帝云歌信了七八分,毕竟前几日对门婶婶确实在晒鱼干,味道臭得帝云歌半夜都想捂鼻。
“朕去拿东西。”帝云歌刚想起身,却被沈昭雪用手一拉,两人面对面的拥在一起。
大腿跟着往前一滑,将沈昭雪的衣衫带着往前了些,在沈昭雪在根处堆了许多褶皱。
“臣还没说臣猜什么呢。”沈昭雪轻笑一声,“臣猜是补药,至于什么补药,臣猜,安胎药。”
青草香入鼻,帝云歌被他拥着深吸了好几口气,这才轻嗯一声。
补药,还是上次君抚鹤给的,他瞧见便要了几包,好回来糊弄沈昭雪,没想到当时无心之举,今日便派上了用场。
“臣来拿。”沈昭雪话音刚落,帝云歌便想起身,却被沈昭雪出声拦住,“臣抱着陛下拿,新年,陛下不能沾地。”
“为何?”帝云歌有些疑惑,但还是任由他抱着起了身,小腿勾着沈昭雪的腰身,被他举着,差点就撞上竹顶。
“因为初次见面时,陛下同臣说要臣同陛下一起疯,一起坠入深渊。深渊很黑,臣踏地上给陛下试路,臣托着您,再黑,臣都保护您。”
沈昭雪伸脚往床下一踢,踢出两个药包。
“恶行臣来沾,陛下站着观望,莫要折损阳寿。”
沈昭雪话语一出,帝云歌眼皮一跳,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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