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叼走一只小夫郎(穿越重生)——墨子哲

时间:2022-04-06 09:32:01  作者:墨子哲
  可……这人笑什么?
 
 
第53章 风流病世子7
  广袤的草地一望无际,野风呼啸,扑面而来,却仍未吹去应轻烛的疑惑。
  所以野战还有什么意思?
  为何一向冷静内敛的男人竟然会笑得那样肆无忌惮,仿佛看见了什么新奇好笑的事物?
  野战很好笑吗?
  野战当然没什么可笑的。
  郁止笑的是人。
  他是当真没想到,应轻烛会这样纯情。
  他本以为一个随身能将不不举药当佐料下的人,就算未进女色,却也应当对此事知之甚多才对。
  不过他仔细一想,便又有些了解。
  应轻烛时常在杨柳居打转,难免碰到那些不规矩的人,这不举药应当是他用来保护自己,也用来惩罚他人的。
  而他专注于事业,多半没心思去研究性事。
  理解虽理解,可这并不影响他觉得好笑。
  西郊马场很大,在这儿纵马狂奔很是恣意,连心情都开阔放松了许多。
  到应轻烛却并不认为郁止带自己来这儿就是为了跑马。
  “当然不止如此。”郁止自然而然道。
  他一手牵人,一手牵马,温顺的大白马乖巧地跟在他身边,不比身边的另一只,表面看着乖巧,内里却不知在想着什么。
  “都说过了,带你出来,自然是让你见人的。”郁止握着应轻烛的手,示意他朝某个方向看,“看到了吗?”
  应轻烛抬眼望去,之间远处正有一群少男少女好奇地朝着他们向往,他眼神不错,隔着这么远,应轻烛也能看见那群人陡坡京中有名的公子小姐,其中甚至包括他之前听说的未来三弟妹。
  看见她,应轻烛便不禁皱眉,既然对方在,那是否三皇子和七皇子也有人在?
  “前方可是应王世子,今日相遇纯属巧合,世子可愿与我们同游?”有人大声招呼道。
  原来的应王世子可没这么大面子,虽不被人欺负,却也没那么受欢迎,如今会被人主动邀请,自然是因为他身边的另一个人。
  应轻烛问道:“为何还不去?”
  郁止反问:“为何要去?”
  应轻烛一愣道:“不是你说要带我去见人?”
  此人莫是如今便痴傻了?
  郁止却笑道:“我带你来,是让别人知道,你是我的世子妃,而非让你凑近供人观赏。”
  “对于不熟的人,一道恰到好处的身影即可。”说罢,他便翻身上马,并将应轻烛也捞了上去,
  下一刻,骏马奔腾而去,从那群少男少女面前匆匆奔驰而过,待众人回神,便只闻空中保留的一抹淡雅的幽香,一时也分不清是谁留下。
  骏马身姿矫健,红白衣袂翩翩,那两人宛如惊鸿一瞥,在这些少男少女天之骄子心中留下一抹浓烈的惊艳。
  容云嫦感觉自己的衣袖被人拉扯了两下,令她回过神来,扭头看向身边的一位年轻姑娘,对方愣愣问:“容、容小姐……你刚刚见到那二人的模样了吗?”
  容云嫦一时竟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因为她见到了,却又好似没有见到,因为那一幕宛如画中仙,而那二人,乃天上人。
  “原来……原来那盈风竟是这般模样,也难怪会令应王世子一见倾心!”有人喃喃道,语气中满是羡慕,却不知究竟是羡慕谁更多一点。
  容云嫦也这么认为,她原本还以为应王世子出现在杨柳居,还与其中一位青楼女子纠缠不休,实际有诸多原因,试图暗中筹谋,浑水摸鱼,然而今日所见那二人,心中的怀疑顷刻之间被打消了大半。
  那样的人物,确实有被人一见倾心的本事。
  可既然杨柳居有那样的人,从前又为何不出名?甚至以传出貌丑的名声也未曾辩解。
  正沉思着,便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喊她。
  “容小姐,我们主子有请。”来人一身侍卫打扮,巧的是,容云嫦认识他,这人乃三皇子身边跟随的近侍之一,上一世,她也曾见过许多次,后来为三皇子而死。
  想到这人对三皇子的忠心,容云嫦待他也十分客气,“劳烦稍等片刻,我这就来。”
  在众人面前惊艳了一回的二人,此时正在马场中跑了一圈,直到再一条小溪边停下。
  大白马低头喝水,两人仍坐于马上。
  溪风拂面,凉意清爽,应轻烛仿佛感受到了山水的呼吸,生命的律动。
  “看见了吗?”郁止的声音自身后传入耳中。
  应轻烛视线在周围巡视,心中猜测这人是要带他来看什么。
  不多时,他的视线便停在某处,那里站着两个人,他那未来三弟妹,以及刚回京不久的三弟。
  两人似乎正在因为什么而争执,容云嫦面露焦急连忙解释,而应曜却一直板着脸,表情并未有多少变化。
  “你带我来见他们做什么?”应轻烛知道,三皇子已经知道容云嫦曾对七皇子有情一事,不曾想手下人动作这么快。
  “打蛇打七寸,这样的小事,对他们来说不痛不痒,好钢要用在刀刃上。”郁止缓缓道。
  应轻烛皱眉,一时也不知这人什么意思。
  这是知道他做了什么?且在教训他?认为他不应该这样做?
  他被气笑了,“夫君可还记得,你是谁的人?”
  郁止握着他的手,调侃道:“原来在夫人心里,我已经是你的人了。”
  应轻烛一噎,一时竟哑口无言。
  “休要转移话题。”他恼怒道。
  郁止不逗了,反而正经道:“并非是说你不对,不过是想让你瞧瞧,人的软肋。”
  应轻烛正不明白,不多时,却听一道破空声传来,箭矢极速飞来,闯入几人眼中。
  下一刻,便见原本还冷着脸的三皇子陡然皱眉,飞快将容云嫦拉入自己身后,眼疾手快,一剑斩断箭矢。
  然而对方显然有备而来,一箭不成,另有一箭。
  顷刻间,箭矢宛如纷飞的羽毛,自四面八方飞来。
  三皇子紧紧将容云嫦抱在怀中,翻身上马,以身相护,无暇顾及自己,此时他已经身中数箭。
  容云嫦惊恐落泪,想要帮他却又不知从何下手。
  两人极速奔逃,不多时便已不见了身影。
  应轻烛看得手心冒汗,“……是你?”
  郁止不由委屈道:“夫人,在你心中,我便是这样的人?”
  应轻烛心中并未这样认为,可谁让这太巧了呢。
  郁止被他这么看着,无奈之下,便道:“确实不是我,不过,我大概能猜到是谁。”
  不外乎七皇子罢了。
  应轻烛却细想后道:“不对,既然你不知道,今日又带我来见什么?如何得知今日会出事?”
  郁止自然不能说他从剧情中得知这二人来马场,而又在七皇子那边推波助澜一把。
  “那你便当做是我动了手脚也可以。”
  应轻烛看了他一眼,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这人说什么当做是,合着自己还委屈了他不成?
  “走吧,否则我们怕是也要被牵连。”
  应轻烛闻言,心中猜测这话究竟是真心,还是用来让他打消怀疑的工具?
  然而不等他多想,便见箭矢朝着自己飞来,应轻烛甚至忘了明白这件事真与郁止无关这一点,只来得及着急喊:“小心!”
  话音未落,便见一截马鞭利落地巻住了那支长箭,随后马鞭一甩,长箭顺着来时的方向飞回去,林中传来闷哼声。
  双腿一紧,胯下马身一震,飞奔的速度加快。
  郁止不由感叹道:“今日,当真要与夫人同甘共苦一回。”
  应轻烛恼这人在危急关头竟然还玩笑,一点也不严阵以待,正要发怒,便觉腰间的手臂一紧,男人的声音凑在耳边,即便狂风呼啸,却仍清晰入耳。
  “夫人放心。”
  应轻烛心中微动,还在侧耳倾听,却不见对方说出后半句。
  放心,放心什么?
  他会保护自己?
  还是今日不会出事?
  虽然大致猜测出答案,他却仍想听这人亲耳说。
  只要你说,我便相信。
  信你……是真的心悦于我。
  然而等待良久,仍未听到,想来这人是只想说这四个字,让他放心。
  应轻烛有些失望,然而就连他本人,都觉得这失望不应该。
  他为何要知道这人是否心悦于他?
  应轻烛扪心自问,却不想知道答案。
  身后的黑衣刺客仍在追杀,不过主要对象还是三皇子二人,追着郁止他们的不过两人,郁止马速加快,确保那两人追不上,而他阻拦身后箭矢的速度也宛如身后长了眼睛一般,快准狠。
  那二人惊怒不已,连射几箭,郁止虽然技术高超,可到底没有三头六臂,尽管努力躲闪,却仍有箭矢从身侧擦过,带出他一层血肉。
  距离越远,眼见两人就要到马场人多出,那两个刺客也无奈撤退。
  郁止拉绳下马,脚步略有不稳,应轻烛眸光微动,手心不由紧了紧,“你怎么样了?”
  视线落在郁止雪白锦袍上破开的几道口子,还有上面沾染的血色,应轻烛心中不由生出明显的怒火,可他很清楚,这怒火不是对着郁止,而是对那群刺客,以及……还有自己。
  郁止捂着胸口,“箭上无毒,皮肉小伤罢了。”
  疼痛能忍受,他是因为极速奔跑和体力运用令他呼吸急促不稳。
  这具身体……
  郁止不愿说得过多,便笑着对应轻烛转移视线道:“到底护住了你。”
  应轻烛霍然抬头,撞进那双装了许多,又似乎什么也没装的眼睛,心跳的速度忽然急促又紊乱。
  手指无意识蜷了蜷。
  他信了。
  信这人是真心心悦于他。
  白衣为凭,血香见证。
  “郁止,你闻到了吗?”
  “什么?”
  “你的血,是香的。”
  你是香的。
  想吃。
  三皇子遇刺一事,不多时便传遍了京城,而郁止和应轻烛作为两个被牵连的人,知道的人却没那么多。
  不过,三皇子和容云嫦却是其中知情者。
  被皇帝询问时,三皇子难免阴谋论,“父皇,今日遇刺,为何正巧遇上应王世子?其中恐有奸计。”
  三皇子可还记得未婚妻曾告诉过自己的事,杨柳居有问题,这个应王世子和世子妃也未必就如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听到这两人,皇帝眉心不由短暂一蹙,“朕知道了,你去审问那些刺客,死活不论,能问出来多少算多少。”
  他直觉问不出什么,便将此事交给三皇子自己去问,问不出来他也怨不了谁。
  三皇子当即应下,“是!”
  他确实没留手,将那几个刺客大刑伺候了一遍,对方仍旧嘴硬,最终,三皇子也只得到了个明显是挡箭牌的答案。
  刺客说他们是徽州世家派来刺杀他,给他一个教训。
  徽州,三皇子刚从徽州查完谎报灾情案回来,得罪了不少当地世家豪强,用这个理由,倒也合情合理。
  可三皇子知道,未必真是如此。
  容云嫦曾对他说,京中还有另一股势力涌动,藏的很深,若是不将他们揪出来,只怕后患无穷。
  只可惜他查了许久也没查到,可想到容云嫦信誓旦旦的模样,他不愿意不信她。
  沉思良久,三皇子终于怒了。
  管他是谁,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做了这么多年风头最盛的皇子,皇位几乎是他的囊中之物,唾手可得。
  作为被牵连的两人,郁止和应轻烛自然也被问话,他们如实回答了,别人信不信却说不定。
  二人到底身份不一般,且尤还是受害者,官府不能为难他们,连问话都是官府的人亲自上门,在郁止表示要请大夫压惊后,官府的人也识趣离开。
  临走前还没忍住多看了这对夫妻两眼,不说别的,仅仅看着,便能心情好很多,毕竟这世上谁不喜欢美人呢?
  “此事你当真没有马脚?”在屋内只有他们二人时,应轻烛仍是关心问道。
  郁止笑了笑,“夫人,你该相信我。”
  信他。
  这人似乎很喜欢说这句话。
  当初成婚说要信他,心悦也要信他,如今被问及刺杀一时,还说要信他。
  郁止看了看他,刚要劝他去休息,便听下人敲响房门。
  “世子,世子妃,大夫来了。”
  应轻烛双眼一亮,起身去开门,“快请进来。”
  郁止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勾唇。
  爱人嘴硬心软,郁止也只能等,等着他不再嘴硬的那一天。
  这位大夫是郁止先前请过的安大夫,见面行礼后,便直接让他坐近诊脉,又看了看伤口。
  “箭上确实无毒,也未有脏污。”安大夫显而易见地松了口气,皮外伤好办。
  但这位主,身体可不仅仅只有皮外伤这么简单。
  他正琢磨着要怎么说得委婉些,然而不经意看到郁止投过来的眼神,心中一凛,当即领会到什么,未再多言。
  应轻烛听完大夫的话,也显然放下心来,若是郁止因为他而重伤,他心中恐要过意不去。
  如今这样便很好。
  “夫人可拿着药方让人去抓药煎药。”安大夫写了一张内服补血药方交给应轻烛。
  应轻烛看了郁止一眼,“我去了。”
  待屋中没有其他人,郁止才对安大夫道:“多谢老先生帮助,在下不愿让夫人得知内情,徒增伤心,还望老先生今后能够隐瞒。”
  安大夫活了这么多年,自然也见过形形色色的人,见到郁止这番作为,也只叹口气,宽慰道:“世子切勿妄自菲薄,日后仔细调养,说不定,尚有十年光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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