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苏之恒心情大好,“拜拜啊。”
周祺英一走,又只剩个穆思铭了,苏之恒刚要说什么,爷爷的声音便传了过来,“思铭,去趟办公室,我有话跟你说。”
苏之恒回过身,亲昵的问,“爷爷,那我呢。”
“你也去,今天很晚了,明天送你回去。”
皇命难违,老爷子发了话,苏之恒多说也没用,只好应承了,可他现在叫穆思铭去说话,是下午那个电话的事么?也不知怎的,苏之恒就是对那个电话起了点好奇心,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破习惯?记不清了,可能,可能是陆从出现之后吧.
第15章 苗头
老爷子率先进了办公室,穆思铭和苏之恒紧随其后,要说这一路,三个人虽散着步回来,穆思铭却并没有明目张胆的骚扰苏之恒,苏之恒倒也觉着,他里外还算是个军人,尤其是进了办公室之后,还恭敬的站在爷爷面前。
苏之恒则坐进了沙发里,喝着爷爷的茶,隔得远看不清他们的神色,但好在耳朵好使。
老爷子要对面的人坐下后才继续了路上没说完的话,“我记得,三年前有桩劫持案,因为案情复杂,公安部也曾找过你们。”
“是的,”穆思铭点头,“特种作战的确能够有效保证人质安全,甚至在极端情况下提高人质的存活率,公安部门若不是遇到难题也不会找上我们。”
苏之恒远远听着,心里嘁了一声,这臭不要脸的自大样儿都跟谁学的?
“不错,是我的兵该有的样子!”苏老爷子道。
苏之恒,“.”
“首长,出什么事了?”穆思铭的警觉让苏之恒的耳朵也竖了起来,听见爷爷说,
“今天我接到A市公安局局长何光毅的电话,边境k市流窜进一个军火走私团伙,目前已经掌握的信息,凤毛麟角,明天上午,何光毅会亲自过来一趟,你整合赤影特殊作战队明早过来集合,听从何局长安排。”
“是,首长!”穆思铭说这话时站起来行了礼,接着转身,看着一旁听了许久的人,道,“我送苏公子去休息吧,天晚了,哨兵容易认错,当成新兵蛋子偷溜给抓了就不好了。”
苏之恒近乎乞求的看了眼爷爷,“不用啊,这里我熟!”
“行,你送他去老刘那,让老刘给间房给他。”
穆思铭领命,执行任务似的走到苏之恒旁边,“走吧。”
苏之恒还想说什么,眼看爷爷已经坐下了,手里还在翻看什么,之恒想了想,垂死也要挣扎一下,喊道,“爷!我今天想跟你睡!”
苏老抬起头,眯起双眼,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朝穆思铭道,
“带走。”
穆思铭笑意太过明显,以致于在他伸手拽苏之恒胳膊要带他走的时候,苏之恒被他嘴角那明晃晃的酒窝给闪了下腰。
“放开,疼死了!”
出了电梯,苏之恒才挣开他的束缚,一面揉着胳膊,一面朝外看了看,“走哪边啊?”
穆思铭朝右边看了一眼,“这边。”
苏之恒想也没想就抬脚走下了阶梯,一路上,巡逻的哨兵见着他还会敬个礼,苏之恒觉着稀奇,嘲讽说,“你一个少校,怎么搞的跟个少将似的?”
“列兵见到我难道不用敬礼吗?”穆思铭隔了一步走在苏之恒左后方,旁边是灌木丛,隔开了这条路和一个训练场,苏之恒还是觉得危险,生怕穆思铭兽性大发把他塞进这灌木丛里给糟蹋了。
见他不理会,穆思铭补了一句,“怎么不入伍?”
天大的笑话,苏之恒鼻孔朝天,“国家有你们守护,我很放心,我就不添乱了。”
“怎么,怕吃苦?还是,怕进狼窝?”
“都不是!”苏之恒停下脚步,看着他说,“我怕碰到你这种人渣。”
“哟,那是我的荣幸,”穆思铭笑道,“再走几步就到了。”
“.”哑巴一样的感觉,苏之恒平生第一次觉得自己说不过人家,话全都堵在嗓子眼儿里,吐不出咽不下。
到了一栋大楼,穆思铭先走了进去,苏之恒跟在他身后迟疑了一下,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部队里用来招待客人的地方。”穆思铭还挺认真的作答。
苏之恒还是狐疑的,但本着今晚不住下,可能会被哨兵当问题兵处理或者被穆思铭挟持并强迫做什么的可能,某人还是走了进去,老刘也是老兵,估计是管这栋楼的,穆思铭一进去,老刘便笑道,“今天表演的好看吗?”
穆思铭也一改在苏之恒面前的邪魅模样,对老刘亲和的笑着,说,“还行,女兵这身材,一年比一年正。”
话虽不正,但丝毫听不出不尊重的意味,反倒是让人觉着穆思铭对这个老刘相当的信任,两个人像朋友似的。
不知后面寒暄了什么,穆思铭叫了苏之恒好几声,苏之恒才听见他的声音,“上去吧。”
苏之恒伸出手,“钥匙给我,我自己上去,你回去吧。”
穆思铭走近他,突然伸手揉了揉他的头,“我也住这。”
苏之恒这么大个人了,想想,手底下还有几个公司,在业界,那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又不是几岁大的小孩子,这一招用他身上,等同于癞蛤蟆趴脚背上,倍儿膈应人。
一把掀开他的手,苏之恒客客气气的问,“你应该住宿舍,住这里干嘛?”
老刘以为这俩不对付,吵起来了,连忙上前解释,“思铭的训练营离这儿老远,他每次过来都住这里。”
苏之恒脸上打了蜡似的万分僵硬,“哦,那,我自己回房间。”
“成,”老刘把钥匙递给了他,“三楼,左转直走到头就是。”
“好,谢了,”顿了顿,又问,“穆思铭,你住哪?”
穆思铭歪了下头,打量着他,半晌才说,
“你旁边。”
第16章 他住哪啊
苏之恒含着一口怨气上了楼,穆思铭一路跟在他身后,也不说话,但那一步一步的脚步声就跟鼓点似的打在苏之恒小心脏上,到了门前,苏之恒麻溜儿的开了门,钻进去,反锁,还趴在门背后听了半天外面的动静,直到确定穆思铭已经进去了,他才松了口气。
松了口气,苏之恒抬起胳膊到处闻了闻,某人很好奇,穆思铭说的味道,到底是什么味道?他常用的香水,平时也就一点点,不靠近仔细嗅是嗅不到的,奇了怪了.
第二天一早,苏之恒择床,本来就睡得不踏实,临天亮了还做了个梦,梦见陆从了,梦见他光着膀子跟人搏斗,那人凶神恶煞,像寺庙里供的罗汉,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朝着陆从一刀砍下去,电闪雷鸣,溅他一身血,苏之恒活生生给吓醒了,坐在床上大喘气,想着不行,他得去见见那家伙。
洗漱了一番,某人打算悄莫声息的溜回去,路过穆思铭的房间,还胆战心惊的听了听,里面好像没什么动静,这才放心的下了楼。
老刘还在当班,苏之恒客气的问候了一句,“还没换班儿呢?”
“诶,还没到点儿呢。”
“行,那你忙。”说着,苏之恒抬脚要往外走,又听见老刘说,“思铭一大早就出去了,叫我带句话。”
“哦,什么话?”苏之恒生怕他说出些惨无人道的话,背脊微微泛凉的听着。
“他说让你等他,他谈完事送你回去。”
苏之恒重重的吐了口气,呵呵,鬼才等他,“知道了,你值班吧,我先走了。”
三小时后。
苏老带着穆思铭回了办公室,一进门便吼了一嗓子,“给我放下!”
苏之恒吓一哆嗦,手里那文件还没开线呢,看着爷爷,直接给扔桌上了,“爷。”
“你怎么还没回去?”苏老走到桌后,让穆思铭坐下才朝之恒看了一眼,“我问你话呢。”
苏之恒窝在沙发里把玩着爷爷那个紫砂壶,我倒是想走,走的了吗?
“你的兵,没有你的命令,死活不送我走.”
穆思铭一听这话便笑了,这一笑不要紧,还正巧让苏之恒抬眼瞥见了,苏之恒脑子一闪,全然忘了爷爷的存在,
“你笑屁!”
穆思铭还没反应,苏老这火就上来了,“臭小子,你跟谁说话呢!”
“啊没没没没有,爷爷,您赶紧让人送我回去吧,我公司还一大堆事儿!”
穆思铭收起笑容站了起来,“我送他吧首长。”
苏老鼻子里朝某人哼了一声,脑仁子直疼,他扶着额头催促道,“赶紧,赶紧送走。”
苏之恒上了穆思铭的车是在十分钟之后。
穆思铭带着墨镜,褪去军装,整个人看起来随意多了,苏之恒余光瞟了他一眼,听见他说,“别担心,我还不至于在路上把你怎么样。”
苏之恒明显不怎么相信这话,翻了个身,面对着窗户假寐,“到A市了叫我。”
“你不怕睡着了被我揩油么?”
苏之恒又睁开了眼,没好气的说,“开你的车。”
事实证明,苏之恒还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一路上,穆思铭专心开车,到了A市询问了他的地址把人直接送到了楼下。
苏之恒赶忙下了车,穆思铭叫住他说,“回见。”
“见你妈个头!”
穆思铭笑了下,打了方向盘走了。
晚上,苏之恒才得空开了自己的车出去逛逛,开着车神游,最后鬼使神差的停在了靳褚罗公司楼下。
某人脑子里装了陆从的轴承,进了电梯直接上到褚罗的楼层,进了他的办公室,这一进去,把里面两人都吓一跳。
沈亦南还好,但看得出来,靳褚罗吓得不轻,这两口子,苏之恒打心底里佩服,坎坎坷坷这么多年好不容易修来这一回安稳,可怎么,怎么耳濡目染的,他苏之恒也走上了这两人的道儿了呢?现在这心里惦记的,可不也是个大的,活的,男人么?
苏之恒极其鄙视的瞧了一眼衣衫不整的两人,往沙发里倒去,嘴上说,“你们俩倒挺快活。”
沈亦南扣好衬衣扣子走了过来,也在沙发上坐下,给他倒了杯水,才说,“你怎么了?”
“没怎么,”某人接过水灌了一口,把头向后扭去,看着办公桌旁的褚罗,问道,“小朋友,你那保镖呢?”
褚罗差点没站稳,接着明白了什么似的笑了笑,走过来坐在沈亦南身边,“他整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接着又说,“不过,他好像受伤了,那天来过一次,我让他回去养着,不知道有没有听我话。”
靳褚罗跟沈亦南混这些年,说话跟玩儿过山车似的,惹得苏之恒的心情跌宕起伏,听完这些话,才放松了些,隔半天,问了句,
“那,他住哪啊?”
第17章 他家
按照沈亦南写的地址,苏之恒车子开到这里已经开不进去了,前面是一条巷子,周围全是厂房,活这么多年都不知道A市居然有这种地方的苏之恒忍气吞声,最终还是下了车,准备步行进去。
连地面都还是泥浆子和的,深一脚浅一脚,这要是下雨,那不得跟过沼泽地似的?
也是稀奇,这么个破地方还能排上牌号,这厂子是秦港大道上的,牌号估计也是按着远近排的,236号,就这么个破厂,陆从到底是怎么住的?苏之恒还挺好奇,但绕着走了一圈,发现这全是墙,连门都没有,某人走的腿痛,只好靠在水泥墙上琢磨怎么进去。
正思忖着,听到一声响,像是钢筋之类的掉地上的声音,回声嗡嗡的,一直没断,顺着声儿走了两步,到了巷子尽头那就没声了,但苏之恒开心了起来,赫,这小门儿,还玩儿隐身。
尽头拐弯就是个小门,钻进去后就跟进了新世界似的,里头全是废弃的钢啊铁啊金箍棒啊,只不过全都是被架好的,架成了一个几何宫格,靠在墙边,占据了一整面墙,高得有个五六米,看着害怕得很。
环顾四周,苏之恒发现这就是个空厂房,周边摆着这些设施,头上隔了块大板子,那板子大的有些可恶,长宽约摸把一厂房切成了两份,四个角被钢索牵制着挂在墙壁上,板子便悬了空,整体看下来,怎么说呢,还挺有艺术感。
苏之恒又往里走了两步,走到大木板子面前,他发现隔远看窄的不行的边框,其实他横着都能走进去,走去木板那边儿。
某人这念头一起,脚就挪到了那儿。
扒着木板朝里头看了一眼,我去,这.
那股熟悉的冲击力袭来的时候苏之恒还沉浸在惊讶当中无法自拔。
陆从横抱着人直接走了进去,把人放在那个苏之恒以为是个舞台的大床上,没等他反应就已经吻了上去,亲的他上气不接下气,两只手在空中乱晃,陆从还不厌其烦的给他摁了下去,于是,苏之恒就这么,在游离状态下被陆从狠狠操了一通。
看着一丝不挂的自己,苏之恒翻身就在陆从肱二头肌上咬了一口,还在咬着,陆从又翻身压在了他身上。
苏之恒咬完,呸了一口唾沫,“你从哪冒出来的!”
“你身后。”
“我知道!我是问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陆从手一指,苏之恒便看到了刚刚把自己吓得不轻那面墙,全是显示器啊,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家伙把市交通局监控室搬这儿来了。
苏之恒看了眼又回过头,“这,这儿全是你自己弄的?”
点头,起身把苏之恒也抱了起来,放在地下,拿了毯子把人裹住,接着带着他走到了那面监视墙前,苏之恒这才看明白,这他妈就是交通局的监控,全市的监控都他妈在这!
“草,你疯了?”
摇头,准备给他倒水,苏之恒晃了一圈,回到床上坐着,这床像是从地上砌起来的,还有个床头,上面摆着些小人儿,苏之恒禁不住嘲笑,再硬的汉子,躲房间里还不是悄摸儿的玩这些小孩子玩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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