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2

孤独患者(近代现代)——月昼

时间:2022-04-08 11:12:19  作者:月昼
  闻路明与我对视几秒,扣着我的后脑勺在我额头烙下浅浅一吻,用行动回答了这个问题。我仍旧不太习惯这样无关情.欲的温情触碰,略有些不自在地说:“不怕人看到啊?”
  “没关系,学生都走了。”也许因为讲课讲了太久,他的声音有些低哑,“看到也没关系,你毕业了,不算违纪。”
  我们两个挤在小小的楼梯间角落里,身后随时有可能路过其他学生或老师,这种在公共场所尤其是在学校偷偷约会的感觉既紧张又刺激,我的心跳扑通扑通快得要跳出胸膛。
  闻路明偏要戳穿:“言乔,你心跳好快。”
  “我这不是……”我嗫嚅着找理由,“担心你清誉受损,晚节不保。”
  闻路明垂眸,目光落在我抓着他大衣衣领的手上,意味不明地反问:“是么?”——现在的姿势,更像是我轻薄他。
  我悻悻地收回手,正要退开一点,闻路明忽然揽着我的腰往前一带,给了我一个漫长缠绵的亲吻。我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只听他说:“晚节不保至少要这样才可以。”
 
 
第40章 
  “闻路明!”我压着嗓子左右看看,还好没人。
  闻路明倒是毫不在意的样子,问:“怎么了?”
  我想谴责这种行为,但再一想他当老师的都不介意,我有什么好怕的?反正哲院离化院十万八千里,被人撞见也不丢我的人。
  “……没事。”我躲开他的目光,清了清喉咙说:“回家吧。”
  “还有点东西在办公室。”闻路明说。
  我忘了自己已经毕业很多年,回到熟悉的学校仍然有种还是学生的错觉,跟着闻路明走在安静空旷的走廊里,心情就好像上学时去找老师谈话,充满未知的忐忑。
  “进来吧。”闻路明的声音叫回走神的我。他的办公室还是老样子,进门先是一个小会客厅,后面才是办公桌。我正要问他回来拿什么,还没开口,就被他转身堵在门框的墙角。
  闻路明比我高一些,肩宽腿长,挡在面前让人无处可躲。
  我愣了一下,半笑不笑地看着他,“干嘛,报仇啊?”
  闻路明表情里却没有开玩笑的意思,目光沉沉地看着我,说:“言乔。”
  这样的姿势,这样的氛围,叫名字是很明显的暗示,我垂眼挑了下眉,说:“办公室play……玩得够花的闻老师……”
  话音刚落,被他封住了唇。
  在自己的办公室闻路明更加肆无忌惮,大手扣着我的后脑勺,五指插进我头发里抓紧,迫使我贴近他。我想起上次易感期的时候,也是在这间办公室,闻路明不由分说地咬了我,让我生平第一次体会到被alpha标记的错觉。
  不知不觉我被他推倒在沙发上,闻路明撑在我身体上方,缓缓说:“我的标记消失了。”
  我张口,因为他的亲吻而气息不稳:“我是beta,不能被标记。”
  闻路明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仿佛对这个显而易见的事实感到不悦,他的手护着我的后颈,有意无意地摩挲,低声说:“……我想咬你,但你会痛。”
  我当然会痛。我没有腺体,也无法产生缓解疼痛的信息素,他所认为的标记,对我来说是皮肉生生被撕咬,怎么可能不痛?
  但我给过闻路明太多特例,这次也没能例外。
  “小孩子才说想不想,成年人都直接做。”我看着他说。
  闻路明眸光一暗,问:“对别人也这么说吗?”
  这句话似曾相识,以往有人这么问我,我的回答都是肯定。大部分时候我没有撒谎哄谁开心的耐性,但今天我说:“没有,只对你说过。”
  闻路明显然是不信的。我们两个之间有一条彼此心知肚明的界线,跨过这条线叫恋人,所以他就算不信,也不会深究我话里的真假。
  但他的心情表现在行动上,咬上我的后颈时,比从前更重更痛。我被逼出眼泪,用力抓紧身下的沙发,而嘴巴被捂着,只能发出不成声的低哼。
  信息素强硬注入到不该容纳它们的地方,一些溢出在空气里,熟悉的味道令我精神恍惚。这种味道很久之前给过我温柔的安慰,而现在,它让我疼痛。
  “别哭。”闻路明亲吻我脸颊落下的泪。
  我果然还是不喜欢alpha,这种生物,独断强势,心口不一,以观赏弱者的痛苦为乐,却假慈悲地说同情。我更不喜欢自己,明明已经体会过这种痛,却一次又一次地纵容它的始作俑者。
  出于报复我张口咬住闻路明的虎口,狠狠一用力,感受到按着我腰的那只手骤然收紧。然而只有一瞬便松开,然后默不作声地承受了我的动作。
  这一场虚假的标记持续了很久,最后我精疲力尽仰躺在沙发上,近乎失神地看着天花板。闻路明手上的牙印格外明显,隐约还有血珠渗出。咬的时候我没有多想,现在才恍然想起他是老师。
  “你……”我看向他的手,“明天上班怎么办?”
  闻路明摸了摸那圈咬痕,淡淡地说:“家里猫咬的。”
  我轻笑了下:“贝儿在家该打喷嚏了。”
  “你和它没什么分别。”闻路明的目光瞟过来,“一样的养不熟。”
  这话听着稀罕,我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说:“头回被人养,没经验。”
  “光知道贫嘴。”闻路明拦腰把我抱起来放在沙发上,两只胳膊绕过我的脖子后面给我贴创可贴。
  我的脸正对着他的领口,喉咙不自觉滚了一滚,自言自语说:“这下好了,都知道我又被咬了……唉,闻老师,我好歹一总裁,成天贴一创可贴叫什么事儿啊?”
  “你咬我的时候,也没想过我是老师。”闻路明说。
  “……成。”我无话可说,“一起丢人吧。”
  贴好创可贴穿好衣服,闻路明说他年前要出差一趟,参加一个一年一度的学术会议。我靠在沙发上,懒洋洋地问:“什么时候,去多久?”
  “下周日,三四天。”闻路明回答。
  我算了算时间,扁扁嘴说:“好久。”
  这半年时间生活在一起,我已经习惯了每天睁眼看到闻路明,一想到他要有几天不在家,我竟然开始提前感到不自在。
  从前我是不缺乐子的,但现在不知不觉间,我好像已经离那些声色犬马的生活很远很远,偶尔参加朋友的聚会,也觉得自己并不属于他们。
  我同样不属于闻路明,此刻的安宁像是我偷来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消失。我明白那些家的错觉只是错觉,总有一天,我要回去继续过纸醉金迷的腐朽人生。
  每靠近一点,每剖开自己的外壳一点,头顶高悬的红灯就闪烁一下,它照出脚下四个大字:危险,止步。
  我停在那四个字旁边,看着远处的闻路明,最终没有迈过去。
  “照顾好猫。”闻路明随手摸了摸我的头发,“还有自己。”
  我抬头看他,问:“怎么不问我愿不愿意陪你出差?”
  闻路明很轻地蹙起眉头,像是感到难办,说:“那几天行程安排很满,我怕没有时间陪你……”
  看着他认真的样子,我扑哧一声说:“开玩笑的。我才不跟你去开什么无聊的会。”
  我不知道闻路明脚下有没有写危险止步,看他的反应,也许也是有的。
  我伸了个懒腰,说:“年底了我也很忙的,你放心去吧,不用担心我。”
 
 
第41章 
  或许我应该早点适应没有闻路明的生活。
  他去出差的第一天,刚好有个朋友过生日,牌桌上两个胸大腿长的美女端着酒杯坐在我身边,秦北看见正要阻拦,我抬了抬眼说:“没事儿,坐吧。”
  “怎么着,今天不用回家?”秦北问。
  “是哈,”另一个朋友也说,“搁平时这点儿言乔该走了,今儿怎么这么稀罕?”
  我看了他们一眼,坦然道:“闻老师出差了。”
  “难怪,正房不在才有空陪我们这些小的。”
  “明白了,今天说什么也不能放过言乔。”
  ……
  不知道是因为心不在焉还是太久不玩手生,一晚上我输了不少。周围所有人都在笑,在酒精的怂恿下各自暴露本性,我觉得挺没意思的,甚至有点想回家睡觉,但想到闻路明不在家,我离开沙发的半截屁.股又坐了回去。
  秦北看见我打哈欠,坐过来按下我的酒杯,说:“差不多得了,不回家也不用这么喝吧?”
  我皱了皱眉,问:“我喝多了?”
  “反正不少。”
  “你现在怎么婆婆妈妈的。”我无奈叹了口气,“没劲。”
  但我好像确实喝多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困意袭来,再睁眼已经是第二天早上。我睡在秦北家的卧室,对着墙壁懵了半分钟,才隐约想起昨晚有人架着我回房间来着。
  出去没看到秦北,只看到秦南在客厅做作业。不同于以往一见我就乐呵呵地凑上来,今天的秦南有点奇怪,看向我时表情欲言又止,眼睛也不肯和我对视。
  我心里疑惑,走过去问:“你哥呢?”
  “去公司了。”秦南老老实实回答。
  “昨晚他带我回来的吗?”我又问。
  秦南摇了摇头,说:“不是,我哥也喝了酒,打电话叫我去接你们的。”
  我忽然想到什么,眼睛一瞪:“你有驾照了?!”
  这回秦南终于愿意看我的眼睛,语气严肃地说:“言哥,我已经是大人了,你不要总把我当小孩儿。”
  这跟大人小孩儿有什么关系,明明是秦北之前跟我说他挂了科二。我还没开口,秦南又说:“言哥,我有事想问你。”
  “嗯?”我看他面色凝重,心里疑惑起来,“什么事?”
  秦南犹豫了一会儿,问:“你……你和闻老师在一起了吗?”
  我差点忘了,眼前这个毛头小子是闻路明的学生,要不是他,我也不会认识闻路明。
  我忽然生出一种离谱的长了辈分的感觉,看着秦南一时失语。秦南也不催,一直耐心地等着我回答,我没办法,最后模棱两可地说:“也不算在一起……你放心,我没准备当你师娘。”
  “我哥说你们都住在一起了。”秦南眉头一皱脱口而出,“你之前不是说不会喜欢alpha吗,闻老师也是alpha!”
  我发现我们两个关注的重点不太一样,秦南好像更在意闻路明的性别,而不是老师的身份。
  我没太明白这其中的逻辑,问:“alpha怎么了?”
  “alpha……”秦南瞪圆眼睛,几次张口想说话,却像无法说出口一样又憋了回去。如果目光有实质,我恐怕已经被他戳了几个窟窿。
  最后他脸憋得通红,冲我大声说:“总之alpha就是不行!”
  我没忍住扑哧一声,揉了一把他的后脑勺说:“小兔崽子管起你哥来了。”
  我和秦北从小一起长大,自然也把秦南当成自己的弟弟,在我记忆里他一直都是个小屁孩儿,但他今天异常严肃,不仅躲开了我的手,还往后撤了一步,说:“我没有开玩笑。”
  我一头雾水,也不知道alpha怎么碍了这位祖宗的事儿,无奈地问:“你自己不也是alpha,怎么还搞起性别歧视来了?”
  “就因为我……”话说一半秦南戛然而止,直勾勾地盯着我看了半天,最后咬了咬牙说:“……算了,你不用知道。”说完抱着笔记本电脑腾地站起来,“我回房间做作业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更加摸不着头脑,自言自语嘀咕了一句:“吃错药了?”
  下午约了几个开发商见面,我没等到秦北回家就走了,这件事很快忘到脑后。
  年前到处都忙,自己做了生意才知道,逢年过节的人情世故最劳心费力,加上干这行的人都迷信,跟人打交道就算了,还要打点各路神佛,见完开发商,第二天我又去观里见了韩潜请的师父。
  我心疼一年七位数的香火钱,问完开工动土的事情又顺嘴问了问自己。老道士看了我的生辰八字,说:“小友极贵之命,一生富贵自不必说,只不过……命里两次情劫,就算顺利化解,也会元气大伤。”
  “两次?”我皱着眉头想了想,怎么会有两次?
  老道士摸着胡须摇了摇头,抬眼望着天,说:“切记,情之一事,不可过分执著。”
  我一向不太信这些玄乎的东西,听一听也就罢了,半懂不懂地对道士一拱手说:“知道了,谢谢师父。”
  道观建在半山腰,雪天路难走,我不得不留宿一晚。观里的客房不比酒店,夜里我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眠,漫无目的地刷着手机,不知不觉停在和闻路明的聊天窗口上。
  上一段对话是今天上午,他说准备去开会。再上一段是昨晚,他说回酒店了。而我前天彻夜不归没告诉他,只今天上山敬香前跟他说了一声。
  闻路明让我穿好衣服,注意安全。
  他的头像换成了贝儿的照片,照片里露出来的抱猫的半只手是我的。两天没见而已,我看着闻路明的头像,竟然生出一种复杂难言的近似于想念的情绪。
  我忘了自己说要用这几天习惯他不在的生活,手指放在输入框上,犹豫了一下发了一句“闻老师”过去。
  几秒后闻路明的视频电话打了过来。我坐起来接起电话,戴着眼镜的闻路明的脸出现在屏幕里。他穿着我熟悉的睡衣,问:“怎么了言乔?”
  “睡不着,看看你在干什么。”我说。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