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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患者(近代现代)——月昼

时间:2022-04-08 11:12:19  作者:月昼
  这次我听懂了,摇了摇头轻声说:“是爱你。”
  闻路明看了我很久,到底没能再说什么重话。
  “爱我为什么不肯对我坦白?”他的声音像一声叹息,“吃醋就是吃醋,生气就是生气,没有人不允许你生气。你这样一直逼迫自己隐忍,是为了让我担心和自责吗?”
  “不是。”我急忙打断。
  就是为了不让他担心,我才试图自己消化。
  “我知道不是。”他的亲吻落在我额头上,像轻柔的安慰,“我只是想告诉你,既然选择重新开始,有问题我们就要一起解决。我要的不是你事事退让,我要的是一个平等的爱人。”
 
 
第77章 
  “怎么解决?”我恢复了点力气,看着闻路明说,“想到你亲过他,我嫉妒得都快要疯了。”
  “现在还是吗?”他问。
  现在……好像好了很多,刚才说出这句话,已经没有那么强烈的不适了。
  见我不回答,闻路明说:“以后只要你想起这件事,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吻你,直到你不再抗拒为止。”
  “所以这段时间……你一直都知道吗?”我问。
  “我什么都知道。”他说。
  我自以为藏得很好,努力表现出懂事大度的样子,原来他都看在眼里。
  “刚才让你留下是因为,希望他亲口向你道歉。而且他和我说的话,没有什么是你不能听的。”闻路明说。
  “算了,我不稀罕他道歉。”我别扭地移开目光说,“我也不想知道他和你说什么。”
  闻路明把我的脸掰回来,迫使我看着他问:“是吗?那你为什么生气?”
  我一时语塞,半晌气闷地甩开他的手,说:“我不想看见他不想听他说话不可以吗!”
  我怀疑闻路明是装的,怎么会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想不明白。
  一个人不想看到自己恋人差点结婚的前任还需要什么理由?就算理性告诉我闻路明没有把夏奕当作前任,感性还是让我无法体谅这件事。
  我不仅吃醋,我还嫉妒。
  “如果我只是喜欢你,我生气会叫他滚,但是我爱你,我不想让你为难。”我泄了气,自暴自弃地说,“你可不可以不要再问我了。”
  原来人在情绪激动的时候真的会无意识地流眼泪,我并不想哭,眼眶却一直湿湿的。
  终于闻路明放弃刨根问底,俯身抱住我说:“好,不问了。”
  我渐渐平静下来,小声说:“对不起。”
  “不用道歉。”闻路明说,“发泄出来是对的。”
  下一秒我身子一轻,被他整个抱起来扛在肩上,慌乱中我抓住他的衣服,问:“干什么?”
  “说话解决不了的问题,还有别的办法。”闻路明说。
  我想我也许真的轻了很多,以前他从没这么抱过我,现在却好像毫不费力一样,把我从客厅扛回卧室,不轻不重地放在床上。
  我预感可能会发生什么,但又觉得以闻路明的性格不会在这时候乱来。
  我想错了。
  闻路明解开两粒纽扣,一边挽起衬衫袖子一边问:“是什么让你觉得我不像以前那么喜欢你了?是因为这段时间我没有碰过你吗?”
  这么直白的问题被他一本正经地问出来,好像真的只是询问,而不是暗示和勾引。我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不自觉往后退了退,看着他没有说话。
  “我担心你的身体才不敢乱动。”闻路明抬眼看向我,又无奈又有点气恼,“不是让你胡思乱想。”
  他的手臂很好看,肌肉线条流畅,偏白的皮肤下血管和青筋清晰可见,光是想到这双手做过什么,我就呼吸燥热,脸颊不由自主地发烫。
  “闻老师……”我喉咙里滚了一滚,轻声开口。
  闻路明倾身而上,将我笼罩在身下,手掌按着我的腰,不急不缓地把衣服推上去。
  “想把我绑起来?想让我这辈子除了你再也见不到别人?”他重复着我说过的话,认真地问,“是什么时候开始有这样的想法,我怎么不知道?”
  自从有了那道纹身,他好像总是喜欢碰我的腰,而我天生怕痒,每次都本能地向后躲。
  嗵一声闷响,我的后背撞在床头。
  “那是气话……”我偏头躲开他的目光,“我没想要强迫你……”
  闻路明把我禁锢在两臂之间,沉沉地说:“但是现在我有这样的想法。我想,如果从一开始就让你乖乖待在家里,是不是就不会有后来这些事了?”
  他没有给我机会回答,说完就又吻了我,我仍然有一瞬间想要抗拒,但闻路明揽着我的腰不许我动。
  这次的吻带了更多不明不白的意味,时退时进,极尽缠绵之能事,我被吻得情动,眼角缓缓掉落一滴眼泪。
  “怎么又哭……”闻路明的声音低低的。
  “你说过和我在一起不会快乐。”我看着他,想起那一个失败的生日,“你说,你没有一刻真正轻松过。就算没有后来这些事,你也会有一天因为耗尽力气放弃我,对吗……”
  很久之前的那些话,每一个字都像烙印一样深深刻在我心里,成为我后来每一天痛苦和压抑的根源。
  医生说我陷入了一种执拗,大部分时候并不是因为闻路明,而只是因为自己不肯放过自己。
  闻路明没有否认,“那时也许是这样。但是后来我发现,一切都是因为我对爱情和婚姻的期望太高。我忘了爱原本就伴随着痛苦。”
  他温柔地抚摸我的头发,目光里的眷恋像浓厚的温水,“后来你走之后,我好像变了一个人。虽然每天在照常工作生活,但我知道我身体里缺了一部分,就好像你离开的时候,带走了原本真正的那个‘我’。”
  闻路明很少对我敞开心扉,大部分时候他是沉默的,沉默地决定开始,沉默地决定结束,非要等到我声嘶力竭,才愿意将自己的外表撕开一个小口给我看。
  “我好像突然理解了过去的你。”他露出一个浅浅的泛着苦涩的微笑,“因为我开始对一切都无所谓了。无所谓和谁在一起,无所谓和谁结婚,无所谓未来怎么样。夏奕或是谁,在我看来都是一样的,所以我不在乎他说的话是真是假,我只是想,算了,就这样吧。”
  他看着我,像遍体鳞伤的骑士看自己失而复得的珍宝,“言乔,我想你比我更明白,和心如死灰比起来,悲伤、痛苦、难过,这些都不算什么。”
  “还好你回来了。”他轻声说着,眼眶泛红,声音里竟然也有微不可察的哽咽。
  我当然比他更明白,因为他经历的从痛苦到绝望,到无所谓,再到挣扎着重新活过来,我全都经历过。
  包括他的不安和退怯,也曾经让我不敢靠近他,不敢接受他的爱意。
  我用我的过去惩罚他,最终还是反噬给了我自己。
  “我回来了。”我主动拥抱闻路明,用自己的嘴唇轻轻贴上他的唇瓣。
  我忽然庆幸自己没有被疾病击倒,也没有葬身在那个雨夜。如果我离开,闻路明或许会像曾经的我一样,失去所有痛苦和快乐,麻木地过完剩下的人生。
  “我用了太多时间才把自己失去的那部分拼凑起来,对不起,让你难过了这么久。”他低声说。
  “不要对不起。”我勾着他的衣领,手指往下,缓缓挑开一粒纽扣,“我现在想要你,要很多,闻路明,你敢不敢?”
 
 
第78章 
  人的容量是有限的,记忆也是,身体也是。有什么东西进来,就有什么东西要被挤出去。
  我那些怀疑和不安在一次次的碰撞中被碾成泡沫,意识被闻路明占据,再也无法分心想别的事情。
  他把我抱到浴室,让我睁眼看镜子里的自己。
  “现在看清楚了吗言乔?”炽热的吐息拂在我的后颈,“我到底是同情你还是爱你。”
  镜子里的人眼角通红,目光涣散,嘴唇微微翕张,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随着身后人的动作发出断续的呜咽和喘息,一副意乱情迷到快要失去意识的样子。
  甚至没办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犬牙没入后颈时我痛到失声,像一条干涸的鱼一样张开嘴巴艰难呼吸,眼泪汹涌而出,无声地漫湿脸颊,落在冰凉的洗手台面上。
  我撑着镜子用力抓紧,恍惚中想起闻路明种在阳台上的花,忘记关窗的阴雨天,花瓣也是这样在在风雨中摇晃着垂落在枝头。
  如果不是闻路明环着我的腰,我可能连站都站不稳。
  后来发生什么我不记得了。我第一次累到晕厥,瘫软在他怀里,闭上眼睛仍然能感受到蛰伏在身体里的炽热。
  他好像并不打算停下……
  我不知道是我身体太差还是闻路明太凶,第二天睁眼时窗外太阳西斜,我竟然睡了快要整整一天。
  腰酸腿麻,全身的骨头都像是碎了一样,连翻身都觉得困难。
  辞职后闻路明变得清闲很多,现在仍陪着我躺在床上。见我醒来他吻了吻我的额头,问:“还难受吗?”
  “你说呢……”我喉咙沙哑,有气无力地反问。
  我怀疑他从前一直有所收敛,才让我产生自己和他的体力并没有差很多的错觉。
  闻路明的吻落在我鼻尖然后嘴唇,和我交换了一个漫长到粘腻的亲吻,他很轻地啃咬我的唇瓣,说怪只怪我引诱他犯错。
  我不记得自己有引诱他什么。
  “我给司机打过电话,让他晚点来接我们,或者你不舒服的话,我们明天再走。”闻路明说。
  我摇摇头,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
  昨晚那些荒唐的记忆涌入我脑海,想到延误行程的原因是我下不了床,我一阵脸热,恨不得自己没说过那句大言不惭的你敢不敢。
  alpha当然敢,最后承受不住的只是我这个普普通通的beta罢了。
  “脸好红,发烧了吗?”闻路明用手背贴了贴我的额头。
  我闭上眼睛装作没听见,他好像知道了什么,微不可闻地笑了一下。这声轻笑落在我耳朵里,被我当作是戏弄,睁开眼睛不大高兴地问:“你笑什么?”
  他笑意更深,“说要的是你,生气的也是你。”
  我一看他笑就没了脾气,哼了一声说:“我没生气。”
  “言乔,你想什么都写在脸上。”
  “闻老师……”我抬头看他,犹豫了一下问:“你昨天说的话还算数吗?你还喜欢我,是真的还是哄我的?”
  闻路明微微叹了口气,“问这种问题,是我表现得不够清楚吗?”
  说完他就着这个姿势又吻了我,说:“喜欢你,爱你,从来没有变过。”
  终于听到他说出这句话,我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说:“那我就放心了。”
  秋天的夕阳总是带着些许悲伤,窗外有梧桐树叶飘落,闻路明垂眸看着我,说:“你生了这么严重的病,又因为救我受伤,我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让你相信,我爱你也好,和你在一起也好,都和同情没有关系。”
  “你没有同情过我吗?”我问。
  “没有同情。”闻路明摇摇头,“或许有一些别的东西,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会不由自主把他类比成其他可爱的事物,比如猫猫狗狗、小孩子,所以哪怕你二十九岁了,我仍然觉得你需要照顾,需要哄,非要说的话,这种感情也许叫心疼或者可怜。”
  这种时候闻路明也依旧严谨,像站在讲台上一样耐心为我解释两个词语的不同。我为他把我比作猫猫狗狗和小孩子而感到不好意思,故意说:“你愿意养我的话,我也不是不能当小猫小狗。”
  闻路明笑了笑,继续说:“最开始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有一次在学校听到同事和爱人打电话,他们已经结婚十多年了,同事仍然叫他的爱人宝贝,那时候我想,我什么时候可以叫言乔宝贝。”
  说起过去的事,闻路明的目光变得温柔,我心底莫名泛起涟漪,像有一只贝儿用毛茸茸的尾巴轻扫我的心尖,痒痒的。
  “我没说你不可以叫。”我小声说。
  “我不敢。”闻路明坦荡地说出这三个字。“不敢越界,不敢表现出占有欲,不敢吃醋。到后来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我想,言乔该烦了吧?”
  我没办法站在现在的立场替过去的自己回答,如果那时候在我意识到自己喜欢闻路明之前他表现出逾矩,我确实可能会考虑离开,反倒是后来他主动提出分手,让我不得不提前面对自己真实的内心。
  我抱紧闻路明,说:“闻老师。”
  “嗯?”
  “我爱你。”
  过了很久,闻路明轻声回应:“我也爱你。”
  我还是决定今晚动身,左右已经这么累了,不如先在飞机上睡一觉,落地再继续睡。
  闻路明起来收拾行李,我继续趴着赖床,期间看了一眼手机,看到秦南下午发的消息:“言哥,你走了吗?”
  生病的事我让秦北瞒着他,现在看这样子,他好像已经知道了。
  “还没有。”我回。
  几秒钟之后秦南的电话打了过来。“哥,”他鼻音很重,像是哭过,“你怎么走也不告诉我?”
  “我……”我一时语塞,他接着说:“回国不告诉我,受伤不告诉我,生病也不告诉我,你和我哥都瞒着我,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重要吗?”
  “不是这样,小南。”我叹了口气,“我只是怕你担心。”
  “算了,我都知道。”秦南抽了抽鼻子,“言哥,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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