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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太傅说他不答应(古代架空)——白孤生

时间:2022-04-10 07:21:30  作者:白孤生
  莫惊春心累。
  陛下又是这样。
  “您知道您这般言行应该叫做什么吗?”莫惊春凶巴巴地说道,“屡教不改。您说的话,臣要是再偏信上一字,都是自讨苦吃!”
  公冶启:“那接下来我要说的话,夫子却是得放在心上。”
  他慢条斯理地说道:“眼下我等快到京郊大营,守军或许不会放我们进去。到时候……该夫子出面。”
  莫惊春“……”
  他心中恼怒,却不得不去听帝王的话。
  这确实正经。
  “京郊大营一贯都是京中权贵子弟轮换,约莫有两万余人,就算莫广生抽调走三千人,也还有一万七千多人。他们听从的是陛下的虎符,怎么可能会不放陛下进去?”莫惊春当即否决了公冶启的话。
  听调听宣,尤其是在京城之外,京郊大营除非是发了疯,才会不听正始帝的号令。
  公冶启低低笑道:“你说得不错,如果我是皇帝,他们自然是会听从我的号令。可如果,京郊大营的守军,不愿认我呢?”
  莫惊春微怔。
  他看着正始帝,低声说道:“您之所以让臣之父兄去训练他们……不会从那时便想到这一刻吧?”
  公冶启朗声笑道,“夫子太过高看我,这京郊大营里有些异动。而将士未必曾看过我的面容,而夫子曾经随着莫广生他们往返,认得你的人,倒是要多上许多。”他笑得很是明媚,半点没有昨日的疯癫。
  莫惊春却是不信。
  公冶启没有否认,他只是不答。
  莫惊春确实去过京郊大营,有几次是他送着父兄到营外,也有的时候是他们归家时,营里的将士回来莫府寻他们。
  这一来二往里,别的不说,至少营地外轮守驻扎的士兵是必然能够认出莫惊春。
  莫惊春敛眉,陛下这一次出宫,除了那明面上的理由外,更是拿自己当诱饵引出昨夜的袭击……甚至还要再行试探一回京郊大营。
  这是距离京城最近的一处,若是真试出危险了呢?
  莫惊春看向带笑的公冶启,陛下究竟清不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若是臣父在营里……”
  公冶启不紧不慢地说道:“不必担忧,眼下……莫府应当是他们包围的重中之重,可他们必定不敢分神去面对,因为他们的兵力,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足够。”
  莫惊春挑眉,“您昨夜除了引蛇出洞,还做了什么?既然柳存剑在这里,那怕是他顺藤摸瓜,将还未来得及入城的那一批,都绞杀在城外?”
  不然昨夜,柳存剑还能真的在外面守着一宿不成!
  公冶启笑道:“夫子猜得不错。”
  莫惊春倦倦地摁着眉心,总算对正始帝的计谋有了一定的猜想。
  这其实是一个绵延一二年的计谋,从查出京城的谣传,再到莫家父子练兵,继而是数次被毒香侵扰,再则是久久不办封王之事,其实正始帝都一直在有意无意地迁就四皇子一党。
  他确实不愿任由他们迁出京师,安然封地。
  而这需要一个非常合适的由头。
  便从贤太妃始。
  贤太妃怨恨公冶启,甚至远超出太后,因着太后并非永宁帝爱重之人,而偏是公冶启夺走永宁帝太多的荣宠,以至于先帝压根从未将目光放在她的一双皇子身上。
  先帝心中合用的继承人,有且只有公冶启一个。
  正是如此,只要将贤太妃扣在宫中,久之,她便愈发不能忍耐得住。
  紧接着,是入秋时爆发的私盐一事。
  此事动摇国之根本,朝臣必然大震,而派出的官员尤为清廉公正,必定会牵出底下的肮脏。其实便是连正始帝都没料到居然会有人使出昏招杀了钦差,这无疑是驳了帝王的颜面,却是走上了一条让正始帝更乐见的道路。
  他派出了王振明。
  又派出了莫广生。
  一则是为了震慑江南官场,二来,是为了调走京中的虎将。
  莫广生走了后,京中便只剩下莫飞河。
  若是莫飞河在京郊大营,那自然也是危险,正始帝早在半月前便下了令,让莫大将军好生在家中休息,说是要过个好年,实则是为了调他离开京郊大营。
  这样一来,京郊大营也有了空隙。
  稽查私盐一事接连传来消息,已经到了几近挖出幕后真相时,四皇子一党已是惴惴不安。再在这个紧要的关头……
  莫惊春看向公冶启。
  偏偏帝王还要出宫,微服出访,甚至在京郊引起动静,迎来乡野侧目。
  如此好的时机,若是四皇子还抓不住,那可真白长了脑子。
  “……这般想来,之所以徐鸣乡野频频出事,也与之有关?”莫惊春靠在车厢上,倦怠地说道,“不然昨夜,那群人不会那么快出现。”
  四皇子藏人的地方,正在这附近。
  公冶启淡笑着说道:“为了不惊动城内的人,自然不能捉着他们来严查。可若不能严查,又如何探知其余人等在城外的动向?从庆华公主那里下手却是不能,毕竟姑母可不是四皇子那样的蠢物。倒是徐鸣的出手,让我留意到了这处地界。”
  莫惊春微蹙眉头,“对臣下手的人,是……四皇子?”
  这想起来简直荒谬。
  公冶启的语气淡了些,勾着莫惊春的头发扯了扯,“贤太妃非常聪慧,可惜生出了两个蠢笨不如的东西。她觉察出我对夫子的特殊,便让人去查。经手的人自然是四五皇子,而他们……”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莫惊春。
  贤太妃可以说是活活被这两个人拖后腿,反倒是被正始帝顺藤摸瓜带出了地点。
  正始帝在圈定了地点后便决定快刀斩乱麻,主动出击。
  莫惊春:“……那看来,陛下已然斩断贤太妃与四皇子一党的联系,不然,依着太妃的敏锐谨慎,怕是不能够答应。”这起兵一事,实在是有些莽撞。
  公冶启低低笑道:“她何止是不能够答应,她怕是要先杀了那两个蠢物。”
  说话间,马车已经停下。
  帝王平静地看了外面一眼,重新将药捡起来,“夫子可要来与我赌一赌,究竟这大营里的人,是认,还是不认?”
  还是说需得等到莫惊春出面,方才能有个结果。
  莫惊春额间细细密密地冒着一层汗,却是平静地说道:“臣赌,他们不会这么蠢。”
  …
  “当真是太蠢。”
  殿宇之上,贤太妃风韵犹存的脸上透着狰狞的凶意,她冷脸看着太后,无畏无惧地说道:“若不是先帝看中他,你以为你能坐稳后位吗?”
  张家虽然是从太祖至今就一直延续而在的权贵,却已经远远不如往昔。
  当年永宁帝之所以会挑中太后,纯粹是因为不想要一个外戚势力太强,但是身份地位又要足够的人,挑来挑去,便选中了太后。
  便是俗称的表面光,中看不中用。
  而张家是凭借着太后的威势一飞冲天,才在这京城内横着走。
  贤太妃的出身高贵,自来是看不起太后。
  可永宁帝待后宫并无特殊,除了太后,她既为后位,先帝对她也就宽厚几分。尤其是在太子出生后,更是如此。
  然那时在前,已经有贤太妃接连生下两个皇子,正是风头无两之时,甚至常有风言风语说要陛下废后。
  毕竟后位无所出,他们的目光,便都放在了贤太妃身上。
  贤太妃是真真以为能够更进一步,可这一切都随着公冶启的出生销声匿迹。
  太后怀里的小皇子早就在夜间被女官带了下去,却是在偏殿内被抱着哄弄。她的模样秀美,神色镇定,丝毫不为外面的冲杀而动容,“就算你生出两个小皇子又能如何?他们一个两个,都比你要蠢上十倍,百倍。有你这么聪慧的娘亲,却屡屡做出蠢笨不堪的举动……你以为,这么多个皇子里,为何独独陛下,对他们的态度总是要严苛上几分?”
  贤太妃抓紧了手帕,纤长的指甲断裂,可她好像半点都感觉不到。
  “陛下,这是在为公冶启铺路!”
  她竟然直呼陛下的名讳。
  太后淡淡说道:“是他们自己造下的孽障。哀家问你,广润县一事,虽然牵一发而动全身,可实际上在查到苏杭刺史后,就没有继续再往上查,你可知为何?”
  她森森笑了笑。
  同一个人,在一桩事上,往往不会栽倒两次。可四皇子却踩了一次不够,仍是要再来第二回 。
  便是愚不可及!
  …
  “四哥!”
  宫城外,四皇子身披戎装,站在宫门外面无表情。
  他们的人手已攻进宫内,如今正是要一举拿下皇城,再与城防军里应外合,固守京城,只等援军抵达之时。可如今他站在宫门外,却是后背汗津津,不知为何心中打鼓,手脚冰寒。
  五皇子见四皇子不答,用力拍了他一下,“四哥!”
  四皇子猛地回过神来,面露烦躁,“何事?”
  五皇子也不恼他的情绪,压低声音说道:“庆华公主的私兵……并没有如约而来。”
  这便是让四皇子着恼的第一桩事情。
  皇帝出城,在城外袭杀公冶启,即便不成也要将其重伤,然后在当夜夺下京城,以京师为基扎根,再图图徐之。
  这是他们的谋划。
  他在城外还有数千人马,即便庆华公主没有出手,却还是协助他换上了城防军,这点就足够他立于不败之地。
  可是四皇子还是觉得有什么不对。
  他来回踱步,眼底满是血丝,他立在宫城之外,看着呼啸的风雪。
  如果按照计划,他们现在已经拿下了皇城。
  可是现在已经是旭日东升,他们却还仅仅只是攻下了第一道宫门,这皇城中的宿卫,什么时候有着如此精密的行兵布阵。
  又是什么时候有了如此强悍的力量,居然能够抵御如此之久?
  “五弟,你说我们会不会踏入了什么陷阱?”
  四皇子面沉如水。
  “四哥,你这在说笑吧,皇帝难道会为了引你入局而将自己置身于险境之中吗?”五皇子赫然是不信,“昨夜已经传来消息,说是已经重伤了皇帝。虽然不能够一举将他们歼灭,可是这也足够打击他的气焰。难道这还能有假?”
  是啊,四皇子安慰自己。
  如今整个皇城都在他的掌控之下,而即便晨光微熹,阳光洒在宫道之上,却也没有一个百姓,一个大臣敢于探头,仿佛都在等待着这个结果。只要他能够冲进宫中夺得玉玺,他便有了主动权,再将虎符寻找出来,便能够名正言顺地操控京郊大营。
  是,会是这般。
  四皇子自我安慰,将那些敏锐的提醒抛之脑后。
  他大步朝着宫门内走去,仿佛想要亲眼见证这个时刻。
  只是他方才迈出第一步,却不知从哪里飞来的箭矢,径直穿过他的肩头。四皇子整个人被冲势带倒下去,在地上滚了一圈,让那伤势更加严重,疼得连连惨叫。
  箭头深深扎入他的皮肉里,撕开细密的豁口。
  五皇子大吃一惊,连连叫道:“敌袭——敌袭——”
  这是又从哪里出来的一拨人?
  只见在宽敞的城门正对的大街尽头,一队精锐的士兵逐渐露出了身影,为首的是个骑马的女子。她身披戎装背对着阳光,有些看不清楚她的面容。那整齐划一的步伐,远比四皇子麾下的那些士兵还要震撼,仿若带着淋漓尽致的杀气。
  守在城门的属于四皇子的人马,纷纷围在他们面前,仿若是要划下道来,拦住那些精锐的士兵。
  五皇子搀扶起四皇子,只见他额头满是大汗,疼得唇色苍白。
  他们两人一齐看向那骤然出现的人马,尤其是四皇子脸色极其难看,脱口而出:“姑母!”
  尽管他们看不清楚那女子的面容,可是那身姿,那精锐的士兵……此时此刻在京城里,谁又能够拿出这些人马?
  如果是在半刻钟前,庆华公主突然带兵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自然高兴不已。可是如今四皇子背上的那一支箭,却让一切成为泡影。
  庆华公主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来?
  为了促他们一臂之力?
  还是要为杀了他们?
  他们突然想起这位公主的年岁,其实与他们的父皇不相上下,可她骑在马背上仍然是飒爽英姿,毫无半点颓势。庆华公主握着红穗长槍,言辞淡淡,“四皇子,五皇子,袭宫乃是大罪,还是退去吧。”
  四皇子骤然听到这话,脸色极尽扭曲。
  他几乎要发狂。
  这样的话,如今由庆华公主说起来不觉得可笑吗?
  当初,他们这位姑母,又是怎么答应他们的!
  …
  莫惊春坐在马车上摇摇晃晃,觉得腰背酸痛不已。但是他半点都没有流露出来,而是平静镇定的挺直腰背坐着,仿佛完全忽视了坐在他对面的公冶启。
  在这辆马车之外,无数精锐士兵拱卫在外,正快速朝着京城的方向赶。
  京郊大营镇分布在京城之外,全速赶往京城要一个时辰左右。再带上这辆有着皇帝所在的马车,倒是拖慢了些许时间。
  公冶启目光灼灼,久久没有移开视线。
  莫惊春是真真没想到,有人居然能够这样死死盯上半个多时辰,动也不动。在感觉到眼神越来越灼热之时,莫惊春没得办法,还是睁开了眼,无奈地看着帝王,“您到底在看些什么?”
  “寡人在猜,夫子是怎么猜的?”
  现在又变成“寡人”了,莫惊春不经意想到,敛眉,“臣只不过对父兄有信心。即便先前京郊大营有过异动,但是既然已被父兄锤炼过一年,就必然不能再升起这样的妄念。”
  莫惊春的职责并未涉及到兵事,只是在家里父兄的耳濡目染之下,多少是懂得一些。之所以皇帝要带他过去,便是为了这份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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