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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太傅说他不答应(古代架空)——白孤生

时间:2022-04-10 07:21:30  作者:白孤生
  庆华公主能不见的人有许多,却不能不见捧着御赐玉如意来的许伯衡。
  许伯衡笑着说道:“子卿此举,便是误打误撞。”
  莫惊春顿了顿,没有说话。
  其实当时陛下和庆华公主的交谈,便已经看出他们两人的机锋。
  庆华公主问,是否陛下让许伯衡去劝,便是问陛下,是不是为她留了一条后路。
  而陛下答,他不曾有过,便是回庆华公主,关于他的态度。
  并非所有皇室的感情都能如同先帝与正始帝一般。
  正始帝与庆华公主这位姑母间,只有冷漠的算计与厮杀。
  所以庆华公主才会心灰意冷,让正始帝将私兵都撤回去,那也是愿意负罪的意思。
  然正始帝却是拒绝了。
  许伯衡的声音苍老,透着少许看透世事的洞察,“不管庆华公主究竟是为了什么方才回心转意,但是这对陛下而言已是足够。既然公主殿下最终并未迈出那一步,就已经足以免去罪责。”
  因为先帝对庆华的爱重。
  莫惊春心里有一个问题,只是他知道有些逾距,便没有问。
  许伯衡看他一眼,淡笑着说道:“你是想问,为何庆华公主分明与此事无关,却偏偏要趟这浑水。”
  莫惊春抿唇:“……是因为,贤太妃是她的养女?”
  虽然陛下说过,事后会与他说清楚内情。
  可是莫惊春却是不敢想。
  “是,也不是。”
  许伯衡果然是朝野老臣,对于一些旧事知之甚详。他吃下一口暖茶,平静说道:“贤太妃之母,正是德清长公主。”
  德清长公主深得当时皇帝喜欢,被破格提拔为长公主后,也并未远嫁和亲,而是嫁给了京城中的权贵。而她对当时的东宫和庆华公主异常喜爱,多次救他们于危难之中。
  莫惊春微讶,听着这些皇朝旧事。
  许伯衡:“先帝体弱,虽然贵为太子地位却一直不稳。而当时后宫之中,可丝毫不像这两朝这般安稳,而是风起云涌,堪比前朝。如果没有长公主相护,先帝与庆华公主未必……”
  未尽之意,实在明显。
  “先帝最终能够登基,也是得了她的援手。”
  莫惊春敛眉,怨不得永宁帝登基之后对后朝之事并不热衷,而且对于太后所出的东宫疼宠异常,大抵也有感同身受的缘故。
  如是说来,德清长公主确实对他们有恩,而在那之后,庆华公主会抚养贤太妃,也是为了报答这份恩情。
  但若要说插手皇位变更,那就……
  “因为庆华公主并不喜欢陛下,”许伯衡捋着胡子说道,“从前,陛下与这位姑母就不对付,也从不往来。”
  莫惊春在心里轻舒了口气,拱手说道:“许阁老若是有话,不如直说如何?若是有子卿能做到之事,必定竭力而为。”
  许伯衡便笑了。
  “子卿看我在这兜圈子,怕是听出茧子了。”他笑呵呵地说着,“如是说来,确实是有一桩事情,想要请子卿帮忙。”
  莫惊春苦笑着说道:“阁老莫要折煞子卿。”
  帮忙二字,确实是严重。
  许伯衡道:“还望子卿能劝说一二,让陛下莫要杀性太重。”
  莫惊春有些惊讶,没想到许伯衡说的居然是陛下。他舔了舔唇,轻声说道:“陛下从前处理公冶明一事,并未出格。”
  他说得有些迟缓,毕竟此事与许阁老切身相关。
  许伯衡缓缓说道:“此一时彼一时。其实陛下与公冶明关系在诸位皇子里,却是不错。当初来往劝学殿那几年,偶尔还能见到他们相谈。而那事,主谋又并非是他,陛下会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也是正常。”
  许阁老在说起此事神情平静,他看着莫惊春笑了笑。
  “子卿不必如此,都过去了。”
  莫惊春沉默半晌,方才苦笑,“那便只剩下一问,许阁老为何来寻我说这些?”
  若是劝说皇帝,只此一事,满朝文武哪个不能够?更别说那本该就是他们尽责之事,压根就无需做出这等私下来寻他的事情。
  这份不同寻常,让莫惊春仿佛背上被抽打了一鞭,冷不丁手指微颤。
  许伯衡迎着莫惊春的视线,淡笑着说道:“既只有子卿能劝得动陛下,又何须再去寻求旁人呢?”
  莫惊春的喉咙干涸,像是被什么堵住一般,许久方才说道:“……阁老此言,差矣。”
  许伯衡笑着摇了摇头,为莫惊春满上茶水。
  “其实当初,公冶明一事,不也是子卿劝说下来的吗?”他的声音淡淡,倒是没有任何压迫,“那许是说明,子卿更合陛下的眼缘罢了。”
  …
  莫惊春回去的时候,背上皆是冷汗。
  他汗津津地坐在马车上,却是整个人虚软无力。他下意识抬手抚在小腹,像是从前无意识想要安抚在这里的“孩子”一般,只是现在没了那东西,他这习惯却保留了下来,更像是寻求某种安全。
  所以近来这习惯可给他折腾得好歹,一不经意就给自己惹出麻烦。
  不过如今那纹路……有了主儿,倒是没再闹腾。
  他揉着眉心思索着许伯衡的问话,越是推测,却越是头疼。
  不管许伯衡究竟是看出来还是没看出来,他透出的意味却绝非好事。陛下连着与四五皇子亲近的大臣都下了牢狱,无疑是要严查。可是这般大肆的举动却会扰乱朝纲,故而许伯衡才会看出其中的问题。
  如此说来,倒也有些理由。
  可问题便出在许伯衡上,若是莫惊春想置身事外,便从一开始不该答应赴约。而听了许阁老的话,莫惊春想要再挣脱却是不得,尤其是许阁老这样通透的人,或许……
  马车轱辘轴了一下,莫惊春差点没撞上车厢,扶住边上蹙眉问道:“发生了何事?”
  “郎君,路上横了东西,看着有些难搬动,便想着绕远路。”
  莫惊春听了答复,慢慢再重新靠在车厢上,沉默了半晌,他忽而出手,一下子自车厢内扣住车夫的肩膀将他掀翻下车,而后跳出了马车之外。
  凌厉之色浮现于表,莫惊春手中握着一柄自马车内抽出的佩剑,“何人?!”
  车夫在地上一滚,重跳起来,却没跟莫惊春猜想那般冲过来,反而是单膝跪下,“宗正卿恕罪!”
  莫惊春拧眉,这态度……不像是要袭杀他。
  身后马蹄哒哒,有人不紧不慢地靠近,“夫子也实在过于敏锐。”
  莫惊春猛然转身,看到一身常服骑在马背上的帝王。
  莫惊春:“……您怎么又偷跑出来?”
  他实在头痛。
  公冶启拖长着嗓音不满地说道:“夫子这说得是什么话?寡人却也是光明正大走的宫门出来的。”
  莫惊春被公冶启这坦荡荡的态度惊得左右看了看,发觉没什么人后才松了口气,“您莫要这般张扬!”
  “既然夫子不愿意坐马车,那不如与我共骑?”
  公冶启从善如流地变了说法,冲着他晃了晃缰绳。
  莫惊春:“……您这一回出宫,又是为何?”
  公冶启扬眉,看着莫惊春理直气壮地说道:“我与夫子间,可还有许多问题不曾说明。思来想去,如今正事办完,自然得抓紧相谈。不然依着夫子的脾气,可不知要想到哪边去!”
  莫惊春没脾气了,“您想要去哪里……我走着去。”公冶启都特地为了此事出宫,他还能怎样?
  将皇帝赶回宫?
  他可没这能耐。
  而正始帝所言,却也如他所想。
  有些暧昧诡谲横在他们中间,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不能等闲视之。
  再加之今日许阁老的话,方才推了莫惊春一把。
  公冶启扬眉,眉间飞着兴味,“城外谭庆山。”
  莫惊春忍不住挑眉,如今这时辰去谭庆山,必定是回不来。
  陛下胡闹一次,居然还要再胡闹第二次?!
  公冶启踢着马腹走到莫惊春身边,却是不等他答复,趁其不备猛地抄手一捞,将人捞到自己马背上,然后是半点犹豫的时间都不给莫惊春留下,便踢着马腹往城门疾驰,惊得莫惊春脸色剧变。
  他身上可还穿着明晃晃的朝服!
  却见劈头盖脸一件披风盖了下来,将莫惊春整个包在了里头。
  既是看不清楚外头,外头也瞧不见里面。
  莫惊春本要挣扎,以他的能耐想要滚下马也不难,可在人声撞进他耳朵后,他却半点不敢再动。
  要是他现在落下马,必然成为众人焦点。
  笼在披风下,莫惊春不得不随着马背颠簸紧靠公冶启的胸膛,却也因此闻到了那熟悉的气息。
  即便他再不愿,身体也仿佛在那一瞬受到安抚,猛地平静下来。
  仿佛人未反应之时,身体却早就接受了。
 
 
第三十九章 
  莫惊春下马时, 连耳根都是潮红。
  他被困在公冶启的气息里太久,感觉连身体都不自在起来。莫惊春立在原地打量四周,发觉这是一片不太熟悉的地盘。不过大抵还是在谭庆山。
  他也曾送家中女眷来谭庆山礼佛。
  在谭庆山山巅, 有一座闻名遐迩的佛寺, 名华光寺。据说甚是灵验,京中不少女眷都会在华光寺烧香拜佛。
  不过这般宽阔寂静的山野却是莫惊春不曾涉足。
  该是谭庆山深处。
  莫惊春负手看着天上繁星无数,冠帽微歪, 些许凌乱墨发落下。
  原本因着暧昧染出来的潮红很快冻得耳根通红,呼吸间大团大团白雾飘出。
  夜间山野的寒意却是驱散了不少诡谲的感觉。
  他略站站平复了心绪,回头一看, 却见陛下已经升起了火堆, 正半蹲着在拨弄刚添的枯枝,将小小升起来的火焰拨弄得更大些。或明或暗的焰火熊熊燃烧, 将公冶启的身影拖在幽密的林野上,仿若一个巨大的影子。
  冬日落尽叶, 只余下光秃秃的枝干。
  倒是有些顽强的草株仍在白雪覆盖下挣扎着生机, 冒出尖尖的芽。
  莫惊春看着公冶启的背影出神。
  “陛下……可带了人出来?”
  不经意间, 心里的话就溜了出来。
  公冶启的胳膊一顿,幽幽地说道:“夫子第一句想到的话, 居然是这个?”
  莫惊春:“……”
  他抬脚朝着公冶启步去。
  他也没想到, 不过这也是莫惊春心中所想。陛下实在太过肆无忌惮, 要是真做出孤身一人带他出来的事情, 说不定……也有可能。
  莫惊春自诩还是没有护驾的能耐。
  不过说是这么说, 在刚刚出过事的现下,正始帝也应当不会这般疯狂, 该是还有暗卫坠在后头, 只是不上来罢了。
  就如同之前突然替代了他的车夫出现在他马车上的那个, 如果不是因为莫惊春对他的车夫异常熟悉,他也未必能够在那一瞬间就发现差别。
  毕竟那一瞬间传过来的话如此相似,就连声音也模仿得十分到位。
  陛下身边这样的能人确实不少。
  公冶启将手里的木棍丢到一旁,从栓在一处的马背上取出了布囊,然后居然取出了小火炉和酒坛,甚至还有糕点吃食,看得莫惊春微怔。
  因为太过震惊,他忍不住弯了弯眉眼,无奈说道:“陛下,您这是早有准备。”
  公冶启煮着酒,将糕点丢到莫惊春怀里。
  “许伯衡那老东西的宴席要是能吃得下多少,那才叫奇怪。”他打量着小火炉的炭火,漫不经意地说道,“吃些垫垫肚子吧。”
  莫惊春迟疑片刻,缓缓在公冶启的对面坐下。
  陛下会知道他与许伯衡见面,倒也正常。
  寂静的山野,仿若只有风声,小火炉突突的鸣叫声。
  即便莫惊春想来,该有人守在暗处,却也不可避免沉浸在这宁静中去。
  天上无月,独独群星笼罩,绚烂异常。空寥天际,宛如棋盘悬挂,星罗棋布。正是仙宫云箔卷,露出玉帘钩。
  幕天席地,便自胸次开阔。
  莫惊春摸着还算温热的糕点啃了一口,软糯的口感在唇齿间荡开,沉闷的心神抒解了少许。
  燃烧的火堆横在他们中间,橘黄色映在两人身上,仿若也柔和了氛围。公冶启再捅了捅小火炉,似是满意地移开神,方才落在莫惊春身上。
  莫惊春吃过两块糕点,将油纸重新包好。
  他动作时,公冶启便细细看着。
  “夫子,”帝王的声音轻得有些不可思议,“心情可好了些?”
  莫惊春的动作微顿,他捏着鼻根,抬眸看向公冶启。
  他倒是想说些难听话,可实情却是如此。
  在脱去京城事务,安静地坐在一处仿若无人之地,确实不那么心烦意乱。
  这不独独是因为山野寂寥,更在于公冶启。
  升篝火,煮酒,带糕点,这种寻常小事,落在帝王身上,便多了几分世俗外的柔软。
  莫惊春揉碎了手头的油纸,淡淡说道:“陛下想说什么?”
  火焰在公冶启的眼底跳动,仿若炽热岩浆,他淡笑着说道:“夫子难道也无话与寡人说?”
  莫惊春沉默,想说的话确实是有,却不知从何说起。
  总该有个由头。
  “既然夫子无话,寡人便先履行诺言,”公冶启道,“将那日未尽的话,说上一说。”
  莫惊春想了想,这说的合该是德清长公主的事情。
  许阁老跟他说过一些。
  公冶启:“许伯衡叫你去,是不是认为寡人嗜杀,牵连了那么多官员,怕是要大动干戈?”
  莫惊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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