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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太傅说他不答应(古代架空)——白孤生

时间:2022-04-10 07:21:30  作者:白孤生
  皇后瞥了眼永宁帝,慢悠悠地说道:“别板着张脸了,你又不生气,给太子都看透了。”
  永宁帝看着这盘被太子胡搅蛮缠弄乱了的棋面,若有所思地说道:“今儿这主意,是谁同他出的?”
  太子年幼聪慧,小时候就折腾得他们要命,但是随着年龄增长,已经少有这般痴缠放松的时候。永宁帝自然喜欢太子行事张弛有度,可偶尔来上这么一回,这心里倒也真是美滋滋。
  就像是真的回到从前的时候。
  “罢了,若他真是不愿,就随他去吧。”
  永宁帝大手一挥,却是有了决断。
  皇后嗔怒,“你们父子商量得倒是美,我可是看了好些天才选出来几个好好的姑娘。”
  永宁帝起身拥住皇后,笑着说道:“太子妃既有了身孕,便是足够。既然启儿如此自信,梓潼又何必阻他?”
  皇后叹息,“也不知他那矜傲的性子究竟随了谁?”她一边说着,一边斜睨永宁帝,直将帝王看得背过身去,只作不知。
  伴随着任务三的完成,莫惊春告了假。
  倒不是他为了身上的点滴事情拖延了翰林院的进度,而是冬日严寒,莫老夫人不小心在台阶上摔了一跤,老人家骨脆体弱,那医者是连着数日住在莫府上,才将老太太给救了回来,而小侄儿莫沅泽惊吓过度,也高烧不休。
  徐素梅照顾两个病人,实在是看顾不来,尤其是老太太。
  莫惊春便是为了老太太告了假。
  这一告假,就错过了翰林院编纂的典籍被永宁帝大加褒扬赏赐的事情,就连东宫太傅的事宜也一并请了假。
  莫惊春一连在府上待了半月,如此就到了年末。
  老夫人的身体不好,小侄儿大病初愈,于是莫府今年春日并未大办,只是一家人吃了个饭就过去了。春假结束,莫惊春本要再请几日假,却被老夫人撵着去上值,说是自己已经无忧切不能再胡来。
  莫惊春哭笑不得,见老夫人气色尚好,也便随了她。
  如此,那所谓产乳的处罚,就只剩下半月。
  莫惊春心中稍安,在翰林院待了两日,才缓悠悠去劝学殿上值。
  他去的时辰早了些,劝学殿只几个洒扫內侍。他将一并授课事宜检查完毕,见还不到时间,就去偏殿寻书。来东宫教书也有一个好处,虽然翰林院典籍不少,可有些精品的书却只有在宫闱内才能看到,这两年来,莫惊春也借着这个便宜看了不少难得珍贵的孤品。
  他这人旁的都好,唯独一个坏毛病,看书时容易入神。
  所以等宫人找来时,莫惊春正站在梯上看书看得沉醉,得是宫人叫了好几声才回过神来。他捂着额想起来正事,实在是尴尬至极。
  看了一半的书籍交给宫人,莫惊春正要从书架下来,身后幽幽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原来夫子这么喜好读书,怨不得在翰林院里泡了那般久。”
  声音突兀从后面传来,莫惊春吓了一跳,脚下一滑没踩稳,人便摔落下来。
  原本也不是大事,毕竟莫惊春也是习武过,倒也不会受伤。可太子人既已经到他身后,自然伸手去拦,这冲撞的力道之大,以至于太子箍住莫惊春的时候,后脑撞在对面的书架上,疼得他脸色发黑。
  那声闷哼实在是响,不管是公冶启还是莫惊春都听得清清楚楚。
  莫惊春本该立刻去查看太子的情况,或是说上几句歉意的话,可眼下他却是一动都不敢动。
  太子许是那一撞,正在忍痛,箍人的力道就发紧。
  可他的胳膊,却生生横在莫惊春的胸前,那一缩紧,勒得莫惊春差点没吐出来。
  疼,实在是太疼。
  公冶启一愣,掌心好像……
  他还没琢磨出那是什么,但见怀里的人蓦然爆发一股力量将胳膊睁开,莫惊春就跟只兔子一样窜了出去。
  鼻尖仿佛嗅到一股古怪而又熟悉的香味,太子站直了身,看着那踉跄的背影远去。
  半晌,他闻了闻指尖。
 
 
第六章 
  凤鸾殿内,皇后正在与娘家人说话。
  皇后四十有余的岁数,面容却仍是秀美姣好,只有眼角少许纹路透露了年岁。旁边坐着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夫人,华贵珠翠,富贵衣裳,瞧着与皇后有些相似。
  “娘娘不必担忧,张哲那坏小子,直到今年三月前,都必定不会让他出现在外头。”那就是要压到春闱过后了。
  皇后低低笑道:“娘,张哲还小,怕是要闷坏了。”
  老夫人握着鸠杖重重一笃,“说他岁数小,可也老大不小了!他爱经商作弄那些旁的,咱家也不是不给。可是皇家的事,再小也是大事,他至今还不明白这道理,就说明不该放他在外头。”
  张家是皇后的娘家,太子就是张家眼底的根,就算张哲无心去管这些,可他在旁人眼中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张家的态度,无论这一次和四皇子的接触是故意还是碰巧,张家都决不能让皇后太子怀疑张家的立场。
  皇后:“好了,娘,好不容易入宫一趟,就莫再说那些糟心的事。陛下有意为咱家的女郎指婚,若是娘心中有计较,回头让人给我带个话。”
  张老夫人试探着说道:“那东宫是不打算再放人了?”
  皇后笑,“太子不愿,陛下也由着他胡闹,随他们去吧。”
  张老夫人应是,心里叹了一声。
  皇后前头那话,就已经堵了张家入宫的路,再问一句,不过是心存侥幸。
  张家本是打算往东宫里送人的。
  …
  过完年,整个京城都显得慵懒散漫,莫惊春旬休出门时,还能看到有孩童在放炮竹,就像是年味未散,新春犹在。
  他手里还牵着个半人高的男童。
  莫沅泽也跟着他出来了。
  “小叔,糖。”小侄儿岁数小,徐素梅管得严,总是不许他吃多糖,但糕点还是能吃上几口,所以莫惊春每每送来的甜口是他最喜欢的,“给。”
  他兜兜藏了好几颗糖,偷偷摸摸在徐素梅的眼皮子底下带出来,塞一颗给自己,腮帮子都凸了出来,然后又垫着脚将另一颗塞进弯下来的莫惊春嘴巴里。
  他们出来得早,晨间下的雪还没扫干净,遇到深雪,莫惊春就将小侄儿抱起来,大步跨了过去。
  小莫沅泽趴在叔叔的肩膀上哇了一声,结果糖掉出来,直接砸进雪里。
  变成一个小坑。
  莫惊春:“……”
  莫沅泽:“……”呜呜。
  他委委屈屈给自己又塞了一颗,然后捂住了嘴巴。
  生怕说话又掉出来。
  莫沅泽开年就六岁了,是时候开蒙。
  莫惊春趁着休假,出来给他挑一套文房四宝。也不是多稀罕的东西,就是讨个彩头,再有小侄甚少在外走动,带他出来认认外头的世界。
  西街有的店铺还没开,好些人拿着大扫帚在扫雪。有熟悉的,还大着胆和莫惊春打招呼,莫惊春也一一应了过去。
  要进书铺前,莫惊春按住小莫沅泽的手,“进了这里头,不可再吃糖了。”
  小侄就乖乖收回手,还主动下来,牵着莫惊春的手进去。
  莫惊春心里悄悄松了口气,不着痕迹地动了动肩。
  莫沅泽已经在娘亲的带领下开始认字,知道今日挑选的是什么,快活地在铺内来回走,最后板着小脸选了自己想要的。莫惊春看了几眼,那几样都正合适,便打算做那个安静付钱的人。
  他站在店前,时不时回头看一眼莫沅泽的小身影。
  莫惊春心里是有些惆怅的。
  自从那日在东宫失礼,莫惊春紧急下虽然找了个合适的借口,然到底还是引起了太子的怀疑。那天他都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扎满了太子的眼箭,哪哪都特怪异。
  再七日,莫惊春又一次轮值的时候,太子居然再次乖乖前来上课,幽深黑眸紧盯着他,尤其是……在,那个地方逡巡!
  莫惊春人已经麻木。
  好在快过去了。
  古人云度日如年,他现在是真真体会到那是何意。
  他略愣神片刻,又回头望店内,却发现小侄子不在原来的位置上。大冬日的,莫沅泽身上穿的衣裳甚多,就跟个小汤圆似的,一眼就能辨得出来,莫惊春看了几眼没找着,便跨了进去。
  几个偏僻角落都没找着莫沅泽,他站在店铺和后门的角落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后院,看到门边滚着一颗糖。
  很熟悉。
  刚刚莫惊春还吃过一颗,稍显甜腻了些,却是孩童最喜欢的味道。
  莫沅泽偷偷藏了很久,才留下这几颗,然后大方地塞给了小叔。他这么珍惜,丢了一颗,自然不会再丢一颗。
  莫惊春跨过门槛,被店家看到,忙叫住:“您怎么往那头去了,那是主家歇息的地方。”他急急走过来想拉住人,但这客人已经进了后院。
  后院很安静。
  门窗紧闭,院子敞亮。
  就如同店家所说,这里遍地都是生活的痕迹,应该是他们自家人住的地方。平时前面在做活,后面就用来歇息。
  店仆想要拦住莫惊春,他长得人高马大,很有威慑力。可在莫惊春身前,他只一晃神,就被绕了过去。
  莫惊春在屋檐下捡起又一颗糖。
  聪明孩子。
  “您再这样,我们可是要去报官的!”店家厉声道,“我敬您是贵客,怎可擅闯……”
  莫惊春蓦然踹开了门。
  与此同时店家发出一声像是被掐住脖子的惊喘。
  他没想到这客人看着瘦瘦弱弱,居然一脚将厚重的木门给踹了。
  “沅泽?”
  莫惊春淡淡叫了一声。
  低得几乎不能再低的呜咽声响了一瞬,又立刻被捂住。
  很近。
  莫惊春摸了摸椅子,猛地暴起,手背青筋分明,那把椅子被他甩了出去,一下子砸在床上,巨大的力道贯出巨响,床底下趴着的人受惊,一下子松了力道。
  被困住的小孩精明得很,他也不爬,就地滚了出来。
  正好滚到莫惊春脚下。
  灰扑扑的小脸上满是惊喜和安心,“叔!”
  莫沅泽一点都没被吓到,还气呼呼地告状,“叔,他威胁我!”
  莫惊春将莫沅泽扶起来,拍了拍他的衣服,见一些灰黑拍不掉,才直起身,“店家,与他是一伙的?”
  刚才莫惊春连着两下暴起将书铺店家吓得半死,闻言连连摇头,“不,不,我怎么会和他是一伙呢?这人贩可是罪该万死啊!”他是发疯了才会去做这种事。
  莫惊春嗯了一声,抬脚将门踹上,又吩咐莫沅泽躲到一边去。
  店家守在外面听着一声声惨叫,那身也跟着一颤一颤,害怕出来自己也遭罪。
  不过半晌,那客人抱着小娃出来,面色平静地说道:“劳烦你帮忙报官了,还有结账。”
  店家晕乎乎地看着里面晕倒的男人,忙让店里的下人去报官,又亲自给算账,才好不容易将这尊大神送走。
  他汗津津地站在店门口,百思不得其解为何他店里突然就多了这么个人贩子?
  莫惊春提着文房四宝,一手抱着莫沅泽慢慢走。
  “吓到了吗?”
  “没有,叔。”小孩趴在莫惊春肩膀上,“他不是人贩子。”
  他声音压得低低的。
  “嗯。”莫惊春平静地说道,“他手上有茧,是练家子。”
  莫沅泽细细嫩嫩地将事情说与莫惊春听。
  小孩很少外出,在店内看着新奇的东西越走越后面,在经过后门的时候还往里面瞧了瞧,一边还掏糖。
  他答应过叔不吃,所以只是看看。
  糖藏在兜里太深,他掏了半天,总算摸出来的时候没拿稳,一下子滚进后门去。这是掉的第二颗,小孩委屈了。手背揉揉眼,他小步跨过去,弯腰捡起了糖,准备回去找叔要水洗一洗,就听到里头有人说话。
  “说什么了?”
  莫惊春将东西挂在抱着孩子的手上,空出手来拍拍小孩的背。
  说是不怕,还是颤巍巍。
  小孩气声说:“两个人,抓我的那个人说,一切准备就绪。”其实就只听到了这一句,然后他们就发现了莫沅泽。
  其中一人立刻翻墙跑了,剩下的那个快步朝他走来,原本是将莫沅泽拖到墙角,结果听到有人进后院的声音,才慌忙带他躲进屋内。
  莫惊春:“可还记得跑了的那个,是往左边翻墙还是往右边翻墙?”
  莫沅泽:“往右边。”
  莫惊春若有所思,那间书铺的右边,他记得是药铺。
  “叔,咱去光德坊作甚?”
  莫惊春:“报官。”
  莫沅泽不解:“您不是让书铺的人去了吗?”
  莫惊春:“如他真的去了,就不是同谋。如派的人没真去,那就是同谋无疑。”
  小孩恍然大悟。
  京兆府的人对莫惊春的态度甚是和蔼,听完案情立刻点头,说是早些时候有人来报了相同的事情,正要点人去带犯人。
  莫惊春也没有多留,将走时,又顿了顿,“劳烦诸位,若是得空,顺带提醒下隔壁的药铺检查下药材,我仿佛看到另一个是朝着右边翻走的,或许与那药铺有关。”
  “多谢太傅。”
  …
  有惊无险回了家,莫惊春解释了来龙去脉,同大嫂道了歉。
  徐素梅笑道:“这怎能赖你呢?是沅泽爱乱跑。”她边说边瞪了眼还不知怕的小孩,让人带去沐浴,换下那身脏衣服了。
  “张家?你是怀疑,那两人是对张家药材动手?那不能吧。我记得那间铺子,京城内十有二三的药材都从那买的。”这些进项没有人比一位管家夫人更是清楚了。
  莫惊春不紧不慢地说道:“多个心眼没有坏处。那人带了刀。”
  徐素梅脸色微变。
  其实莫沅泽只听到那句不甚重要的话,本来是没什么事的,可或许对他们来说,他们要办的“事情”,是一丝一毫都不能走脱消息。如若莫惊春没有及时找到莫沅泽,那小孩或许真要被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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