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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冰记(GL百合)——风雪夜不归

时间:2022-04-10 07:55:43  作者:风雪夜不归
  掌柜的将桌上的黄金揣进怀里,嘴角掩饰不住的喜色,叮嘱伙计道:“还不快去!将那家店的特色酒菜都为老爷买回来。”
  有钱真了不起,我撇了撇嘴,跨出门外,谁知他竟一把拉住我的手臂,道:“萍水相逢,姑娘要不要坐下来喝一杯?”
  我在心里暗暗骂了几声,跟你太太太奶奶这样闹着玩?虽说你头发胡子白了,我却大你一千多岁呢!
  虽然但是,我还是谦逊地扯开他的手道:“不了,家中的爹娘正等我呢,天色浓了,得赶紧回去,不然得挨好一顿骂!”
  “哦?虚无山竟不止你一个小蛇妖?”
  我被这句话震得连退了几步,那掌柜的站在门里似是没听见他在说什么。
  “你这小妖看起来道行不浅,竟不知道什么叫传音么?”他眯眼笑着,模样诡诈。
  “告……告辞……”我立刻转身撒丫子就跑。
  一直疾行到城外,刚躺在城墙根子下叹气,那人突然出现在我眼前,一把利剑架在我的头上,目光阴鸷道:“你头上这簪子哪儿来的?”
  簪子……簪子?
  怎么?他也是个好女装的?真是个变态!
  我一时气得大骂:“关你屁事啊!你是什么人?我与你无冤无仇!”
  “我问你,你头上的簪子哪里来的!”
  “为什么要告诉你!你问了我就要回答吗?”
  他一掌击向我,我立刻吐出一口鲜血,他将我头上的簪子扯去,彻底将我惹怒,我立刻化为原身狠狠向他的胳膊咬去,真是该死,今日出来谁料到会有如此倒霉事,什么毒药都没带!
  他被我咬得痛出声,来回摇动他的胳膊,我虽已是头晕眼花,却依旧死死不松口,谁知他竟一剑划向我,我痛得松开了他,瘫在城墙根下奄奄一息。
  “我问你!你头上的这簪子是从哪里来的!说了我便放你一条生路,不然……”
  “是……是一个朋友送的。”
  “谎话连篇!”他叫道。
  “我没骗你。”我奄奄一息道。
  “朋友?凌儿什么时候会交朋友了!”
  他低头看向手里的簪子,随即又用剑逼近我。
  “我……你不是说我说了便……”
  “我说什么了?我怎么不记得……”
  好哇,我想他是认识白凌的,于是我装作一脸吃惊向他背后叫道:“白凌!”
  他果然乱了阵脚,我趁他扭捏转身之际,极速向山上奔去。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找不到状态,写了好几次都不太满意,终于有点找回感觉了。
  一些胡言乱语:我之前总觉得空虚和颓废也是生活另一种面目的美。虽然久而久之,它也可以是将人吞噬的怪物,但我仍不否认他们是美的另一种面目。
  对我而言,偶尔会十分需要一个人无目的地挥霍时间,独享世界,就算下辈子投胎成为一盒过期的牛奶,只要自己愿意,也是美的、值得的。
  祝大家天天开心,不开心也可以,开心和难过都仅仅只是情绪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第81章 伤愈获解答
  我快速蛇行在草丛里,那男子不知什么人,我无法感知他是神还是妖,可他竟认得白凌,甚至认得我头上的簪子,他到底是什么人,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伤口,血迹已现干涸,伤口附近有些许冰凌渣子。
  天色昏暗,我躺在草丛里晕晕乎乎的,那一剑伤我不浅,在我的腰处,已经感觉不出有多么疼,好像是已经痛得整个身体都木掉了。
  我强撑着朝池塘跑,心想着若我钻进水里他找不到我便会放弃,已是深夜,月亮很亮,我眼前却越来越,越来越……
  “你怎么会在这儿?”
  “凌儿,我……我知道你成仙了,怎么不来看看我,你知我不能去天庭贺你。”
  “你竟伤了她?”
  “谁?那个小蛇妖?她是你什么人?”
  “如果没什么事,你赶紧离开这里。”
  “你竟用这种语气同我说话?”
  朦朦胧胧中我睁开眼,是在洞里,洞外有人说话。
  “姐姐?”我轻轻叫了一声,白凌快步走进洞,我本想坐起来,一动便腰间痛得我轻呼,低头一看,腰上已包扎好。
  “别动!”
  白凌走过来抓住我的手臂,我忽地想起什么来,说道:“姐姐,我的簪子……”
  “簪子?”
  “伤我那人,抢了我的簪子。”
  她掖了掖我的被角,又走出去,虽然白凌的声音压低了几分,可我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我的簪子。”她说道。
  “什么?”那男子停顿了一下接着又说道:“这簪子你平时宝贝地紧,怎么如今轻易就给了别人,我当是那小妖偷的,便夺了过来想给你的。”
  “如今你也见到我了,便赶紧离开这里吧,你出来这几日,家里倒是离得开人?”
  “箬儿好些了,现在你已成仙,他……”
  “我没空同你聊家常,没什么事,便回去看着他吧!”
  “你……”
  白凌说完走进来,我看见她的神色有些气愤,又有些失落,手里紧紧握着那只白玉簪子。
  “姐姐,怎么了?”我向她投去不解。
  “没事……”她走过来,将簪子放在我枕边,低眉轻轻抚摸我的头发。
  “伤我那人是谁?姐姐你认识么?”
  她似是没有听到我的问话,沉默了半晌,我又问道:“你不是回天庭了么?怎么……”
  “我有个东西忘了,回来取时便遇见你,都是我不好……”
  “这哪里与你有关?都怪那男子,不分青红皂白便伤了我还将簪子抢去,怎么也不关你的事啊,说到底也怪我,法力太差……还好姐姐正巧回来救了我,不然我如今就是一条小蛇干了。”我扁起嘴,作撒娇状等她的安抚。
  “那人……是我认识的。”她冷不丁地说道。
  我本来等着她继续说些什么,至少介绍下那人的来历。可是她什么也没有说,我便在心里安慰自己道,管那人是谁呢,我不是从不在乎白凌的过去么,只管好好把握现在就行了。
  我常常自以为对白凌的一切了如指掌。毕竟我在夜里与她紧密相连,我的唇甚至能在黑暗中勾画出她身体的形状。
  但其实我根本对她一无所知,我自大地、自私地接受她愿意给我的一切,并以为那是生活的全部,我知道她辗转反侧,却并不去了解辗转反侧的原因。
  那男子不知何时离开了,白凌出去重重地关上门,吹熄了蜡烛,和衣躺在我身边,月光又照旧流进来,我转头看她,她的眉头紧锁,眼睛在黑暗里不知看向何处。
  “姐姐……”我轻声唤道,并伸出手轻抚她的眉头,“出了什么事么?”
  她依旧是没有回答,只拉过我的手,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心出了汗,温热的。
  “若是有什么烦恼,清儿愿……”
  我还没说完,她便打断我道:“清儿,早点睡吧,你的伤很重,我会在这儿呆到你痊愈再走。”
  我张着的嘴停住,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想翻身拥住她,腰间又隐隐作痛,只能僵直地伸着手由她紧握着。
  说实话,我是不敢问,我怕我会不知不觉踩进她的雷区。然后她会抛来一个厌烦的眼神,将我视若虚无山那些向她示好的男男女女。
  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失去她,所以我不允许我的一言一行有惹她厌烦的风险。
  我的好奇在其他人身上是一根有力的可以穿破一切的藤蔓。
  无论什么,只要我产生了好奇心,便总想打破砂锅问到底。
  但白凌,是我面前一道不可逾越的高墙,我看着我的好奇在她面前逐渐枯萎,衰败,化为尘土。我心甘情愿。
  爱到这种地步,其实是过头了吧,像是到了患得患失的极端,像是一个突然得到珍贵礼物的贫儿,被突如其来的恩赐欢喜得昏了头,把心爱的宝贝小心翼翼地捧着,不知怎么办才好了,我就是爱她到那种程度,每看着她时,便爱意汹涌,又怕汹涌爱意显现吓到她。于是便用力地掐着自己的手心,故化汹涌为涓涓细流。
  她不愿意说,我便不问了吧,她总会愿意告诉我的,我那时心想。
  也不知哪里来的自信。
  我原以为我受的伤很重,痊愈要花上好一阵子,我受的伤确实很重。
  甚至还在腰间留下了一个不小的无法祛除的丑陋疤痕。但是我好得很快,那人的招数与白凌很像。所以她懂得怎么快速地令伤痊愈。
  还记得我伤势转好的一个清晨,我更衣时望着镜子里的疤痕很是忧郁,太丑了吧!
  怎么姐姐的灵丹妙药也去不掉它呢,我想着想着竟抛了衣服坐在屏风后掉起眼泪来,这疤这么丑,她……我在心里来回地想一些小女儿在爱中乱想的问题。
  白凌见我久不出去,便走了进来,好一番循循善诱我才坦白掉眼泪的原因,她叹了口气,将我扶起,伸手为我整理衣服,而后又掀起衣服半蹲着看我腰间的疤。
  “别看了!”我说着便用手去遮。
  她拂开我,用手轻轻在疤痕上摩挲,白凌的手指很长。因为长年握剑,手上很多地方都生了一层薄薄的茧,带着茧的手指在我皮肤上来回,引得我不自觉生出一阵微微的战栗。
  她不断凑近,竟轻轻用唇吻在那疤痕的位置,轻轻一下,一下,又一下,我的心里痒痒的,看吧,她就是用这样的魔力诱惑我,让我为她汹涌,为她暗自在心里翻起惊涛骇浪。
  她半蹲着,抬头看我,自言自语道:“这样是不是,好一点?”
  从那个角度看她,令我口干舌燥,我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的嘴唇道:“这里怎么也生了疤,也需要……”
  她站起来,轻轻在我唇上啄了一下,我又道:“还有这里,这里……”
  她的声音里明显带着笑意:“人心不足蛇吞象。”
  她说着,但还是依着我的手毫不吝啬地到处给予她的热吻。
  “白大夫在说什么,我可是正经的病人。”我说着便拉着她的手走到床边,“现在病人得躺一会儿,大夫您呢?”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正在为一个女子上药,她的脸好像被什么划伤了,我明明在为她的脸颊上药,却怎么也看不清她的模样。
  “真可惜啊,怎么受伤了?万一留疤就不好了。”我听见自己说。
  她轻轻笑了一声,伸手拿起旁边的杯子斟了一杯茶慢慢喝起来,好像那疤是长在别人脸上一样。
  “你不难过吗?”我又问。
  “有什么难过?”
  “疤痕不是很丑么?我有一道疤长在腰间,我都快受不了了。”
  “我不觉得疤痕有什么,于我而言,不过是一段时光留下了明显的印记……”她的声音忽远忽近,有时似在我耳边,有时又似在天边。
  “比起忘记苦痛,我更愿意深深记住,苦痛并不可怕……”
  怎么会有这样奇怪的人,竟愿意记得苦痛。
  “比起忘记不快和忧愁的,残缺的快乐,我更愿完整地体会……”
  我的心似乎在她说出那句话的时候被什么震荡了一下。一直以来那些我不再那么笃定的事情,彻底动荡起来,忘记苦痛之后残存的快乐,是不完整的,这并非是说,人活着必须经历苦痛,而是说,不该忘记那些曾经亲身经历的过往。
  不管它是痛苦的,还是快乐的,都不该选择遗忘,我们是从过往中活下来的,是过往那些境遇塑造了现在的我们,所以……
  如果因为过往的某些不快便毅然决然将它们全部舍弃,那现在的我们,还是完整的么?
  那一部分因为过往成长起来,站立起来的我们,会不会随着被舍弃的部分一同消失呢?
  我猛地睁开眼睛,感到背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有一阵清风从窗户伴着明月走进来,白凌侧身睡在我的右边,是梦,是梦!是梦。
  但是……
  我转身过去抱住她留给我的后背,我知道她没有睡去,她很少真的睡去,这些天我也是,于是我将额头贴在她的肩上,说道:“如果有机会能记起忘记的曾经,那么我愿意记起。”
  她没有说话,只任我静静地将胳膊挂在她身上,过了一会儿,我差不多又生出朦胧睡意的时候,我听见她问:“若以往发生的全是伤痛呢?”
  “即使全是伤痛,我也愿意,我得是完整的我自己。”我的声音没有被风吹散,在夜里显得那样笃定,有一瞬我都诧异那声音是不是我发出来的,我甚至怀疑是梦里的那个女子借了我的身体说出来的,我什么时候有了低头看疤痕的勇气呢?也许我要回去好好查看我的过往才知道。
  我的问题最终有了答案,好运会传染,显然白凌也找到了她的答案,第二天,她起来地很早,一副兴高采烈和坐立难安的模样,就像是凡间那些等待揭榜的读书人。
  “清儿,你在这儿等我,我回凌云阁取个东西,然后便回来找你。”她一边穿戴衣裳一边说道。
  我半夜醒来没有睡好,半坐在床上眯着眼看她,那时太阳还没有完全升上枝头,有阳光温柔地从门缝、窗户缝里钻进来,细密的灰尘在阳光下无处逃遁,变成了朦胧的雾,白凌在雾里,让我觉得好像非常陌生,又非常地,熟悉。
  她很快就回来了,很快,我的回笼觉甚至还没有睡醒,她便坐在了我的床边将我叫醒,我揉了揉眼睛,清早明明是有太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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