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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妻为男(穿越重生)——魏先森

时间:2022-04-10 08:26:18  作者:魏先森
  “那羊乳羹……”顾銛皱着眉小声说。
  “想来毒的确是下在羊乳羹里的。”安韶华说。“三是……”
  “死鸟?”高信立用口型无声地说。
  安韶华点了点头说:“你说吧,我嗓子疼。”
  高信立十分激动地接过话头:“这三啊, 就是,当时是春夏之交, 的确是草长莺飞燕归巢。但是那段时间赵家总有些死鸟,有麻雀有鹦哥。”
  “死鸟?”顾銛有个极为大胆的猜测,于是看向安韶华,安韶华看到他的表情,点了点头。顾銛便说“难道是训练过的鸟?”
  “诶!”高信立竟然指着顾銛站了起来“哎呦我的小婶子!你怎么知道的?他给你讲的?”高信立说着指了指安韶华。
  “你不提初十,我都不知道她也算个故人。怎么能想到先说这些给他。”安韶华笑着说。
  “那可未必,说不定是你们夫妻夜话说过的。”高信立铁了心要找回场子。
  安韶华倒先心虚起来。那时候顾銛刚生了景和,他心里却想着月娥。中了探花进了刑部,更是脑袋一热忘了自己斤两,哪里会将案子细细说给顾銛听。
  “那用他说。”顾銛倒想起那些个往事,只是自己解释“那假瞎子算命,用鹩哥叼牌,都是训练的。他既然能训练鸟儿叼牌,自然能训练鸟儿下·毒。这有什么稀奇。”
  高信立想了想,只觉得顾銛天生聪慧,便也不在纠结此事。继续讲。
  当时安韶华阴错阳差知道赵家死了很多鸟的事儿,居然放下好多线索不查光去查鸟。最后竟然查出来那父女俩训练了鸟来下毒。那种□□使他们走江湖的时候偶然得到的,少量食用腹痛难忍却不致命,多吃几次便会记不住事、头发脱落、畏寒怕冷、关节疼痛,再往后就行动不能、痴傻无知,偏生还查验不出。一次大量吃进去就会腹胀而死。
  最初那小妾只是给赵夫人下毒,每次不多,只想着慢慢将人吃傻了也就罢了。哪知道赵夫人腹痛又找不到原因竟然不再吃羊乳羹。案发当日,她放出去鸟,原以为药量不多,少爷吃了不过是腹痛,给两碗都下了毒,想着能嫁祸给夫人。到时候自己作为生母去看望少爷,伺候在病榻前,见了老爷再哭一哭,说不定能重获宠爱。哪知道死者一个人喝了两碗,再加上死者年幼,竟然一下子要了命。
  当时这个案子告破呈到御前,皇上看了也只是感慨“生恩不及养恩。”,给那小妾判了腰斩。可怜赵春吉夫妻俩老来丧子,赵夫人身子本就不好,一场中毒连着一场牢狱之灾,等沉冤昭雪回了家不过半月就没了。嫡出的小姐好容易长到十五,订了亲还没出嫁,忽然之间母亲弟弟都死了,没能撑得过那个冬天便也跟着去了。赵春吉从族里过继了个孩子带在身边,想来真是……可怜。
  顾銛长长叹了口气,半晌不语。
  高信立想了一会儿,忽然说:“也许算不得大快人心,据说那个小妾行刑之时,已是满头白发。”
  “因为丧子之痛?还是怕死?”顾銛问。
  安韶华跟高信立对看了一眼,都没有说话。如果她没有杀人之心,犯不着训练那么多鸟。费这么大心思去下毒,若说不是为了杀人,那就是把人都当傻子了。要知道鸟本来是天生天养的野物,从捉回来训练到能下毒,前前后后没有几个月功夫是不成的。那么多鸟,那么多次的下药,可见其准备之充分,用心之狠毒。
  但这些别让顾銛知道。安韶华看了顾銛一眼,他发现顾銛虽然是战场上下来的,对于这人性之恶人心之险却从来没有准备。他是不会相信生母会为了家财去杀掉一个养在太太身边的孩子的。安韶华笑了笑,上辈子发生了那么多事情,顾銛不也照样给安家留了一个血脉么?他太善良了。
  过了一会儿安韶华问:“这跟初十有什么关系?”
  “哦,对。”高信立一拍脑门,“初十啊,就是伺候死者的一个小丫鬟。死者死的时候,正是她值夜。几次上堂过审,去了半条命。又正是年少慕艾的时候,被少年探花郎的英姿折服。”
  “你也不怕下雨打雷劈了你那舌头!”安韶华点着高信立笑骂。
  高信立却凑到顾銛身边,附身说,“我可未必是瞎说。顾将军,你可否还记得齐燃是怎么死的?”
  顾銛本来正笑着,闻言想了一下忽然微微变了脸色。安韶华一下子就急了,“我……”
  “没你事儿!”顾銛扔了一句话给安韶华,转过去问高信立。“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奇怪。齐燃死的……挺……是吧,曲里拐弯的。”
  “哈哈,咳咳咳……”安韶华笑着笑着咳了起来。“流光啊。”
  “是啊,照理说初十一个没念过书、没见过世面的小丫鬟,怎么会做这么一个复杂的自杀的局呢?”高信立缓缓地说,“安大人,这个初十的确对你十分上心。你这些年办过的案子,她都想方设法地打听过。尤其那些奇案,还有说书的说的那些六扇门的曲里拐弯的故事,她都能倒背如流。春意楼里的人说到她,都称她为‘小案痴’,顾将军,你可知这‘大案痴’是谁啊?”
  安韶华在官场被人称为案痴,这不是什么秘密。顾銛看了安韶华一眼,眼神里没有笑意,这一眼吓得安韶华心肝乱颤,不知顾銛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顾銛没有误会什么,他知道高信立只是在开玩笑,也知道安韶华跟初十没有任何关系。但是他心里还是不舒服。不是吃醋。上辈子从小就立志做警察、法医、律师、法官的人不少,他们只要努力都是有机会的。而像初十这样的孩子,从来都没有机会。所谓绝望,不过如此,
  高信立清了清嗓子,继续说“总之啊,赵春吉的儿子死了,自然也用不着丫鬟伺候。初十就被放了回去。可是她嫂子觉得她是个灾星,不肯让她进门。她在他哥家门口挨了两晚,连口水都没喝上,她的哥哥在家里闭门不出,嫂子隔着门骂了两天两夜。第三天一早她便自卖自身去了春意楼。”
  “初九多大了?”
  “今年十七。”
  顾銛忍不住去想十四五的初十,瑟缩在哥哥家门口,听着里面的谩骂,看着这座买了自己才买的房子,心理是什么滋味。
  高信立办的案子多,哪家都惨,各有各的惨,时间久了没有顾銛这许多感情。“在春意楼,初十自然是一心一意伺候初九,主仆情深。后来初十哥哥中暑耽误了麦收,还是初九给借钱治病,又出钱请乡亲帮忙秋收的。”
  “初九当真……”顾銛感觉词穷,“既觉得她十恶不赦,又觉得她可怜可敬。”
  “她心疼初十,对初十好,不过是物伤其类。初十让她想到自己。自己的命,总握不到自己手里。”安韶华说,“她杀全娘的时候,也许是一时激愤,但杀人之后焚尸、放火,便可看出此女心思狠辣手段冷血。”见顾銛似乎不明白,安韶华继续说“杀人放火十恶不赦,因为纵火之后不可预测,水火无情,万一火势蔓延……”
  安韶华这么一说,顾銛倒是明白了。人性本就复杂,哪里就能这么简单的非黑即白地一概而论?
  高信立办案多年,人间惨剧看的太多,各有各的惨法,看多了也就麻木了。自然不会有顾銛这么多的感触。初九是好人、坏人,他不关心。他只要知道她是不是真凶,适用那条律法,案宗该不该呈到内阁。至于其中的善恶曲直,只怕身在其中的人都说不清。“初九在本月十一那天,一早去了临川寺。拜了好多佛,捐了一百两的功德给陆涣,为陆涣点了五十两的五福长明灯。给陆氏全娘、陆南、陆北点了孽尽福全往生灯,给陆中满、陆春苗、陆夏苗点了十全长寿灯。还有给陆明夷点了往生灯。”
  “什么?什么灯?”安韶华头晕脑胀,没听清。
  高信立从怀里掏出一叠纸,打开翻了翻,指着一行说:“陆明夷,往生灯。”
  看清上面的这行字,三人面面相觑。
  活着的人给自己点了往生灯。
  看来初九是真的存了死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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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月澜 的地雷
  周一可能更不了。周二见。
 
 
第140章 前尘
  “怎会如此?”顾銛微皱着眉。这个初九, 难道真的因为自己杀人而想要以死谢罪了吗?如果真是这样,初九倒也算不得是个坏人了。
  “流光。”安韶华看向顾銛,“人心人性本就复杂多变。就拿你来说, 你杀了胡日图,提前结束了大祐跟北蛮的战争,让吹城获得了十几年的安宁,让老百姓不用提心吊胆,你是大英雄。可是胡日图呢?他本是北蛮将领,北蛮本就荒寂苦寒,北蛮人缺衣少穿, 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写皮料。可是大祐的商人去北蛮,十七八张上好的羊皮才能换一升米,一家五口省着吃也只能吃十天。但来了大祐,一张羊皮……”
  “你想说什么?”顾銛一听他要长篇大论就觉得烦。
  安韶华微微叹气。顾銛这个急性子, 说话不许人铺垫。“我是说,好人、坏人只要看立场。在初十眼里, 人世间没有比她家姑娘更好的人,这一辈子初十为她杀人, 为她顶罪,为她死,死而无憾,只怕死时心里还想着下辈子下下辈子都要当牛做马结草衔环。可是在别人眼里呢?全娘何辜?小南、小北何辜?陆泉更是……”
  “我知道了,你容我缓缓。”
  安韶华看了看顾銛,抿了抿嘴。又看向高信立:“你说吧。”
  “那初九从临川寺出来,又去了临江书院。”临江书院是沧州当地最大的书院, 山长是已经致仕的孙远江,曾经官拜礼部尚书, 如今已经九十有三,是在皇上心里排的上的长寿老人,年年都要提一提。不在京城的官员里算得上一等一的荣宠了。
  “陆中元就是这个书院的学子吧!”顾銛说。
  “是,而且初九还给陆公子的恩师挨个送了谢师礼。”高信立说着拿出了个单子。三人展开来一看,顾銛虽然不懂这些,但是但看名字就知道是好东西。名字都很长。
  什么“金座红珊瑚金刚石花蕊羊脂玉梨花黄水晶梨盆景”,亦或是“九朵金莲银鎏金无量寿佛”,还有某朝某代某大师画的什么画。写的详细,跟刑部抄家的册子简直不能比。
  “当真大手笔。”安韶华指着其中一个说,“去年顾锋做寿,二殿下看中了这幅画,最后还得省吃俭用,又问林志远拿了五百两这才凑够。可惜去买的时候人家已经卖了。”
  顾銛眼睛瞪得溜圆。这怎么可能?普天之下还有皇子买不起的东西?这开什么玩笑!
  高信立却没有一点惊讶,继续说:“东西都是千金难买的好东西,可惜没送到心坎上。”说着他指着一个人名字说:“这是陆中元的座师,生平唯爱二物,酒、棋。可是你看初九给人送了个佛像,嗜饮之人最是疏狂不羁,怎会爱那些佛法道理,再贵的佛像他也不稀罕啊!这位座师不光是个潇洒的还是个心大的,这千金难买的东西转手就送了人。还有这位,最是个画痴,收到的竟然是个盆景,好在这位倒没有不稀罕。”
  “总之是一片心意。”
  “这倒是,她还给人孙远江送了个无量寿佛,孙远江门都没让她进。门房就给她婉拒了。她呢?在门口就来了个三拜九叩,说什么孙先生教书育人,功在千秋。”
  安韶华噗地笑出声来。功在千秋,她也真敢说。
  “中午她去了临江仙。”临江仙是建在安水河边的一个酒楼,沧州最贵的地方就是那里。文人墨客在那里登楼望景,饮酒作乐,吟诗作画。
  “临江仙?”
  “陆中元去永安京之前,曾在那里提诗一首。前日里从永安京回来,此地学子为其接风洗尘,在临江仙又留下了好多佳句。”
  安韶华跟顾銛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高信立便继续说了下去,“午后,她又在沧州城里逛了一下午,晚上还去了鬼市。”
  沧州的鬼市与永安京不同,永安京的鬼市繁华热闹,卖什么的都有。沧州的鬼市却多是打把势卖艺的,还有吹糖人做糖画,带着孩子去的人多。
  对于初九这一天的行踪,顾銛听了只觉得悲凉。她大概是在以自己的方式,试着接近陆中元。用最不会连累到弟弟的方式,走他走过的路,去他去过的地方,登上他登过的楼,看他写下的诗,想象他意气风发的样子,吃他吃过的小吃,逛他逛过的集市。
  绝望又卑微。
  “说到这里,倒还有一桩杂事。”高信立放下茶杯,笑了笑说:“日前毛大人说,这鬼市的说法,本为民间诨叫的。都说什么早晚不见太阳,日落而显,天亮则散,如同鬼市。可是这沧州的鬼市啊,如今已经是沧州一景,应该叫个好名字。还请探花郎赐个字。”高信立说着拱了拱手。
  “还有什么事,一并说了。”安韶华似笑非笑。
  “我哪还有什么事啊。”高信立看了看顾銛的表情,咬死不承认。
  安韶华清了清嗓子,“你就是为了帮沧州的鬼市取个新名字,一大早来我这儿,咳咳咳咳……”安韶华说这儿的时候一下子劈了嗓子,连着咳嗽,眼见着咳得眼珠子通红,顾銛扶着他的胸口,一边帮他顺气一边给他捶背,不大会儿功夫也是一脑门汗。
  “安大人,你可睡下发发汗吧。”高信立起身。
  “别。”安韶华伸出手作势要拦他,咳嗽的间歇紧着说:“你不是个藏不住话的人,坐这儿叨叨这些,肯定是有后话的。”
  高信立讪笑着:“能有什么后话,不就是收了毛大人一幅好画,想着从你这儿讨一幅字去还礼么。”
  “你可歇了吧,就这样说!”安韶华看着高信立,又看了看顾銛。想起高信立方才几次三番看向顾銛的表情,心里猜了个大概,“我与流光之间并无私隐,无论是何事,我都不会瞒他。”
  高信立看了看顾銛的脸色,终是狠下心:“当年陆家的案子,跟安国公府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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