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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案(古代架空)——其颜灼灼

时间:2022-04-12 09:07:06  作者:其颜灼灼
  姚章的胡须颤了颤,理直气壮地笑说:“陛下这是说的哪里话,臣哪能比陛下知道的多。”
  萧利从看这个老东西就觉得心气不顺,面上跟他装个和善,心内已经给他安排了百十种死法。
  萧轻霂得了消息就立刻换了朝服来到了世安殿上,冷眼看了许久,才缓缓上前说道:“陛下,臣认为阁老说得有理,梁王既然拿了陛下批下的文引,便是可以入京的。”
  萧轻霂抬眼看向高位上的皇帝,眼神凌厉,一字一顿道:“梁王守境有功,此次千里迢迢回朝,陛下理当以礼相迎。”
  萧利从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暴怒的神色缓缓淡了下去,略微思忖了片刻,衣袖一挥,说:“那就遣京西南营指挥使程焦,率领一千轻骑到城门迎接梁王回京!”
  城门轰然洞开,长长的昝夜街被清理了个干净,一眼望去连个人影都没有,只有程焦率领的轻骑分列道旁迎接梁王入京。
  萧怀鸣神色傲然,跟身旁的副将高声说话:“许久没有回京,父皇驾崩都不让我回来看看,瞧着我这皇兄的皇位倒是坐得心安理得。”
  副将神色紧张地看他一眼,压低声音说:“殿下,郢皋不比梁衮,还是小心为上,行事说话不要太过扎眼。”
  萧怀鸣不屑地哼了一声,说道:“那又如何,要不是本王被人摆了一道,早就回来了,说起这个,本王可是记得被谁摆了一道——路千棠呢?他在郢皋吗?”
  副将答道:“听说被遣去苏淮除匪了,不在郢皋。”
  萧怀鸣又哼了一声,不掩嘲讽道:“路千棠这人是很有意思,只是眼光实在太差,拥护我们的新陛下都把自己拥护到山旮旯里去了,他可真是赤胆忠心,他若是跟本王一条心,眼下怎么也给他个大将军做做了。”
  副将心里惴惴不安,声音仍然很低,劝道:“殿下,谨言慎行,有什么话不急于在这一会儿说。”
  萧怀鸣朗声笑,又说:“行,不说了,不过等本王安稳下来,第一个就要把路千棠拽过来,叫他好好给本王解释解释,再看怎么处置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副将应和了一声,说:“殿下说得是,旁的都不用急,该算的账都可以慢慢算。”
  萧怀鸣进宫后都没见到萧利从的面,就被安排好了住处,他的一切都被安排得妥帖,萧怀鸣也没什么好发作的,再加上京西营的人全程陪同,萧怀鸣也不好去见什么人,便没有再兴风作浪。
  宫里当天就下了旨,说是体谅梁王舟车劳顿,让他带人先行休整两天,两日后在宫里为他摆了洗尘宴,到时再进宫拜见。
  这时秦欢翎带的人也到了郢皋城外,萧怀鸣进京的时间比他们预估的要早了些,眼下梁王已经进了京,为了以防万一,路千棠不好再待在郢皋,还没能好好亲热一会儿,就跟萧轻霂商量着,准备在当天关城门前离开王府。
  萧轻霂有点放心不下,说:“上次你回京勤王,可算是把萧怀鸣得罪透了,再遇上他,你有什么想法?”
  路千棠笑了笑,说:“我既然做都做了,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所以这次可千万不能输,梁王确实待我不错,这回要是栽他手里,我得被他剁吧剁吧喂狗了。”
  萧轻霂也笑了,说:“你这么想最好,千万别心软把自己栽进去。”
  路千棠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说:“我对他心软什么,我最脏心烂肺了。”
  萧轻霂笑了一声,说:“你可真会说话。”
  路千棠凑过来亲了亲他的脸,说:“我就对你心软,不对你脏心烂肺,别的不用担心,我掂得清,要是输了,我们都得玩完,我可没那么蠢。”
  萧轻霂眼波微转,笑说:“嘴越来越甜了,哪里学的?”
  路千棠跟他笑笑,蹭过来说:“这还用学?都是大实话。”
  萧轻霂摸了摸他的头发,收了玩笑的神色,说:“小心为上。”
  *
  晚宴转眼就到了,萧怀鸣换了身衣裳,没穿甲胄,终于有了些贵公子的模样,这几天待得还算顺心,一方面碍于宫里的眼线,一方面确实没想起来,完全忘了要跟姚章通通气,自己过得悠哉游哉的。
  萧怀鸣一早就进了宫,去见了他的母妃,昔日的姚贵妃如今住了太妃宫,风韵不减当年,仍是贵妃时傲气凌人的派头,看见儿子时才算是有了几分柔情。
  萧轻霂来探望顺太妃,正陪她在御花园的凉亭里喝茶,正好瞧见萧怀鸣随着姚太妃也往这边来了。
  萧轻霂往外看了一眼,实在不想跟他们起什么冲突,便开口道:“娘娘,风大了,不如先回去吧。”
  顺太妃抬眼看看他,笑了,说:“没事,难得今天暖和,你也该出来透透气,你成天关照我的身子,也该关照关照自己的。”
  萧轻霂也笑,说:“我已经大好了,还能陪着陛下喝点酒。”
  顺太妃一听就微微皱了眉,说:“歧润,太医说可以喝吗?”
  萧轻霂帮她倒了茶,说:“太医说可以少饮,不碍事的,娘娘不用担心,我心里有数。”
  顺太妃的眼神柔和,萧轻霂却总有一种被她看透了的感觉,只好垂了眼不去对上她的眼神。
  顺太妃却好像没有去猜什么,只是说:“当初你与陛下的关系再好,那也是你和兄弟间的事情,如今事事都是君臣有别,歧润,你也要有心里数才行。”
  萧轻霂知道她说的是什么,罕见地露出几分身为晚辈的局促和委屈来,低声说:“我知道,只是吐谷溪的事情……我一直帮不上忙,心里有些着急了。”
  顺太妃近些日子好些对很多事情都释然了许多,听他这么说也只是淡淡一笑,说:“心急有什么用呢,如今不过都是熬日子,何必太着急。”
  萧轻霂正想说话,萧怀鸣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叫道:“顺娘娘,四哥,好巧。”
  萧轻霂扶着顺太妃站了起身,跟姚太妃见了礼,萧轻霂笑说:“蕴则好久不见,果真沙场上闯出来的儿郎和在深宫里养大的大不一样。”
  萧怀鸣冲他一笑,毫不避讳道:“四哥像是一点也没变,换身衣裳说是公主也没人不信。”
  姚太妃睨了他一眼,细声道:“怎么和瑾王殿下说话呢,没大没小的。”
  萧轻霂倒是不在乎,只是笑说:“许久没见了,玩笑话罢了,娘娘不必介怀。”
  姚太妃款款笑着,关切道:“许久没见你进宫了,歧润近些日子身体好些了吗?用的药都好不好?”
  萧轻霂客客气气答道:“谢娘娘关心,都好。”
  姚太妃看看儿子,又看了看他,不知真情还是假意地叹道:“说来真是的,静妃还在的时候,赛马蹴鞠都能玩出花来,也不知道出了什么差错,倒让你的身子弱成这个样子。”
  萧轻霂听她提起自己母妃,当时心下不快,但也不好发作,正打算随便说两句把这件事糊弄过去,没成想一直默不作声的顺太妃开了口,说:“那倒也不是萨娅的问题,歧润小时候生了那么一场大病,多亏了贵妃娘娘照料得好,才不至于让他全须全尾的从阎王殿走回来。”
  她说完又一笑,半遮了嘴,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转头问道:“歧润,我刚刚是不是用错了什么词?”
  萧轻霂还没接话,她自己提着裙摆走下了石阶,说:“承蒙娘娘惦记,只是嫔妾实在没读过什么书,若是说错了话,还请娘娘不要放在心上。”
  萧轻霂连忙跟了两步上来扶她,知道此时不是自己说话的时候,便也没再插嘴。
  果然姚太妃脸色都变了,她强忍着怒气,又假笑道:“那自然是不会,蕴则都回来了,我开心都来不及,哪会跟妹妹计较这些有的没的。”
  姚贵妃说着亲昵地拍了拍萧怀鸣的手背,说:“真是岁月不饶人,总觉得蕴则离京时还是个孩子,再回来一看,竟然都成了大人——哎呀,说起来八殿下也许久没回郢皋了吧,怎么不叫他回来看看,许久没见,本宫倒也有些想念他了,岚松可是个聪明孩子,想起先帝还在的时候,还时常夸他呢。”
  姚太妃越说越起劲,顺太妃只是静默地看着她,眼神里有些空无一物,半晌才说:“我的孩子,在哪里都是惹人喜欢的,又何必介怀见或见不到。”
  她说着看了一眼萧轻霂,神色又变回了她常有的柔和模样,温声说:“歧润,起风了,我们回吧,我叫人给你炖了莲藕竹笙虾丸汤,我记得你还挺喜欢吃。”
  萧轻霂的眼睛弯了弯,微微弯腰俯首道:“娘娘记得不错,我是很喜欢,许久没有吃过了,以前也叫人在王府做过几次,但都没有娘娘宫里的小厨房熬的味道好。”
  顺太妃笑了笑,说:“那看来我是准备的正好——梁王殿下要一起来尝尝吗?我那里的小厨房就会熬这种家常的汤水。”
  萧怀鸣还有点没明白这两位娘娘是怎么回事,被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懵了,只是发现自己母妃好像情绪没那么好,便笑着拒绝了:“谢娘娘的好意,刚刚从我母妃那里吃饱了出来的,就不去叨扰了。”
  顺太妃微微点头,又与姚太妃见了礼,便缓步离开了。
 
 
第75章 中招
  天色渐沉,暮色收了最后一线夕阳的余晖,拢成了浓郁的黑。今夜星子稀疏,一轮明亮皓月悬于中天,月色仿若清盈可掬。
  宫殿内的宴席早早便摆上了,舞女长袖飘摇,舞姿曼妙灵动,琴瑟笙箫相和,乐声温婉撩人,烛光微晃,衬得美酒之中若有火光,轻易便能勾人神思。
  萧利从穿了松快的常服,坐在主位上跟众人举杯,萧怀鸣被几个美人哄得正高兴,连句不好听的话都没说,说举杯就举杯,美人在怀,再加上几杯酒下肚,没一会儿梁王殿下就有些飘飘然了。
  萧怀鸣这会儿玩儿得正高兴,突然有个内侍来搀扶他,低声说:“殿下,太妃娘娘有事请您过去,就在外面的花园里。”
  萧怀鸣只是有些微醺,并没有喝醉,挥散了伺候的美人,问:“娘娘遣了谁来?”
  内侍答道:“是娘娘身边的丫头莺慈,殿下看了就知道。”说着内侍拿了一块手帕出来,上绣着姚太妃闺名中的一个“敏”字。
  萧怀鸣接过来看了一眼,便站起身要往外去,内侍扶着他,跟守门的太监说:“梁王殿下喝多了,出去透透气。”
  萧怀鸣吹了冷风清醒了几分,不再让内侍搀扶,不耐烦道:“莺慈在哪呢?”
  内侍往前指了指,说:“殿下您看,就在那假山边上,您瞧见了吗?”
  萧怀鸣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真瞧见一个姑娘的背影,便加快了脚步。
  “娘娘叫你来传什么话?”
  姑娘转过身款款行了礼,说:“殿下,娘娘说请殿下尽早退席。”
  萧怀鸣见的确是自己母妃身边的人,心内放松了一些,听她这话眉头一皱,说:“宴席刚开始,现在退席像什么话?”
  莺慈眉眼楚楚,说道:“有人要害殿下,还请殿下早些离开。”
  萧怀鸣更加不解,不耐道:“在这么多人面前,怎么害我?母妃有些草木皆兵了吧。”
  莺慈便上前半步道:“娘娘知道殿下断不肯这就离席,为了以防不测,便叫奴婢转交一样东西给殿下——”莺慈说着拿出了一个香囊,递给他,说:“殿下瞧瞧这个。”
  萧怀鸣不疑有他,接过来翻来覆去看了几遭,疑惑道:“这是什么?不就是一个普通香囊吗?”
  莺慈说:“殿下闻一闻,有没有什么味道?”
  萧怀鸣凑近了闻,忽得打了一个喷嚏,烦道:“这什么,呛人……”他说着突然觉得有些头晕,踉跄了一步。
  莺慈仍是柔情似水的眉眼,认真地看着他说:“殿下刚刚喝了酒,闻到这个怕是会有些不舒服。”
  萧怀鸣想骂“那你他娘的还让我闻”,只是这会儿舌头好像不大受控制了,他尝试着动了动喉咙,却没能发出什么声音,只是打了个酒嗝。
  萧怀鸣有些站不稳,伸手扶上了身侧的假山,用拳头捶了捶头,头脑昏沉得要命,他踉跄了好几步,后知后觉地露出怒容,像是想骂,但到底只是张了张嘴,半个字也没能骂出来,就一头栽倒了。
  莺慈蹲下身看了他一会儿,还拍了拍他的脸,确认他确实一时半会儿醒不来了,才露出一个很淡的笑容,说:“都说了有人要害你,还不信。”
  *
  萧怀鸣只听见周遭吵吵嚷嚷的,还夹杂着断续的哭泣声,他费力地想睁开眼,但是怎么都转醒不了,像是有什么东西压在胸口上,憋闷得喘不过气。
  “他还有脸睡,用水把他泼醒!”
  这话音一落,萧怀鸣只觉得一盆凉水兜头而下,他狠狠打了个冷噤,终于清醒了起来,睁开眼就瞧见围了一圈人,他还没弄清楚什么情况,就被萧利从哐地摔碎的茶盏拉回了神思。
  萧利从一脸暴怒,说:“梁王带兵打仗这么多年,朕以为你该是最明白不能喝酒误事的,如今在御花园里闹出这种丑事,你把自己置于何地!你把朕置于何地!”
  萧怀鸣浑浑噩噩地坐起身,就瞧见莺慈被几个宫女扶着,发髻散乱,埋着脸哭哭啼啼个不停。
  萧怀鸣心内猛然一悚,忙低头去查看自己的衣物——腰带不翼而飞,外衫扯乱得不成样子,很迟钝地察觉到嘴唇上也有些痛感。
  萧怀鸣顿时拢好了衣裳,翻身跪下了,不可思议地瞪向莺慈,又转头辩白道:“陛下明鉴,是这丫头说我母妃有东西要转交,我才去了花园,随后就被她用药放倒了,我绝没有做出有伤风化的事情!请陛下明鉴!”
  萧利从一副极其不耐烦的样子,摆手道:“看来梁王殿下自己都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常德,你给梁王复述一遍——你们先带莺慈下去休息。”
  待哭哭啼啼的莺慈离开了,常德——那个带萧怀鸣出去醒酒的内侍,上前俯身回话道:“回陛下,莺慈姑娘的确是奉姚娘娘的命来给梁王殿下送衣裳,梁王殿下那时就有些醉了,还是奴婢扶着殿下出去的,只是殿下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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