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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案(古代架空)——其颜灼灼

时间:2022-04-12 09:07:06  作者:其颜灼灼
  萧怀鸣抬袖擦了擦脸上的血迹,神色狰狞道:“那你还废什么话!要打就打,赢了我再说!”
  他说着身下的马便猛地一嘶,被拽着缰绳还踢踏着乱摆。
  路千棠抬头看他,眼神清冽,说:“殿下回头看看,您身后那些兵,和城防守卫打了一场都已经伤亡如此惨重——殿下现在加上伤兵都不足五十人,殿下不怕死,也不惜他们的命吗?”
  萧怀鸣握紧了刀柄,一夹马腹突然往前窜了几步,抬手就是一鞭子抽在了路千棠的侧脸上,路千棠没躲,从耳根一直到侧颈都被打出来一道长长的血痕,左耳下方出了血。
  秦欢翎猛地一惊,不快地哎了一声,身后立刻一片兵刃出鞘的利响。路千棠摸了一下脸,示意他们别动。
  萧怀鸣的马还在原地踱步,鞭尖上还挂着血。
  路千棠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抬指随便揩了一把,微微皱眉道:“是我欠殿下的,所以殿下这一鞭我接了,千棠不想和殿下动手,希望殿下看清局势,不要做无畏的牺牲——打与不打都没意义。”
  萧怀鸣还没说话,高舒猛地上前来,喝道:“狼心狗肺的东西!你也配教训殿下!殿下提携你,你却转眼就出卖他,你哪来的脸面和殿下说话!”
  路千棠眼神沉了沉,手指搭在刀身上,说:“各为其主罢了,只是如今殿下怕是没法取我性命,若真要今日殊死一搏,殿下又有多少胜算?凭这些伤兵残兵?”
  高舒还要骂,萧怀鸣让他退下了,面上一片讥嘲,说:“你说的有理,但是本王不听你的——我的命,他们的命,都还轮不到你来做主!”
  他话音未落,刀刃便裹着疾风猛挥过来,霎时掀起了一片厮杀声,马蹄声错乱,刺耳的兵刃交接声灌满了北风。
  *
  姚章喜欢玩些文玩核桃,前一天晚上萧利从请他进了宫,聊着聊着就说到了核桃,顺理成章地让人摆了几列的核桃叫他赏玩。
  姚章一时着迷,被屋内燃着的炉香放倒了,一觉睡到了现在,城门都乱成了一片,姚阁老还没清醒过来。
  将近晌午路千棠才带人进了宫,在殿外卸了兵甲,一身血迹的进殿拜见。
  萧利从看见他明显一愣,看向瑾王,说道:“这是你说的神兵?”
  萧轻霂笑了笑,说:“是陛下的神兵。”
  萧利从也没多问,只让他起身,说:“如何了?”
  路千棠低垂着眉眼,回话道:“回陛下,叛军尽斩于城门外……”他顿了顿,又说:“梁王殿下重伤,臣不敢擅自决断,便把他带回来了,还请陛下发落。”
  萧利从的笑意骤然一沉,一脸的“为什么不杀了他”。
  萧轻霂看了看路千棠,又看了看萧利从,说:“带回来也好,蕴则再混账也毕竟是亲王,擅自处决会惹人猜忌——压入天牢候审吧,记得叫人给他看看伤。”
  路千棠应了。
  萧利从神色不太愉快起来,问道:“朕若是记得不错,路将军此时应当在苏淮吧?何故出现在郢皋外?”
  路千棠垂首道:“臣是得到了单帅的调令,说郢皋有变,让臣赶回来护驾。”
  他说着让人呈上来一封密信,说:“上有单帅帅印,还请陛下过目。”
  萧利从接过来草草看了一眼,神色淡淡,只说:“路将军一路辛苦,也快回去歇息吧——万成,好好安置路将军,请太医看看众将军身上的伤,朕晚些为诸位接风洗尘。”
  身侧的大太监赶紧应声,上前道:“还请将军跟老奴来。”
  路千棠点点头:“有劳公公。”他转身前看了一眼瑾王殿下,瞧见对方向他轻轻点头,才加快脚步离开了。
  路千棠又回了千里醉,身上的伤口都上药包扎好了,也没什么大伤,只是脸上那一道看着唬人。
  天色都暗了下来,晚风有些凉了,盏盏来问了几次,路千棠都不肯进屋,她便回屋取了一件外衣给他披上,就退下了。
  又等了许久,路千棠终于瞧见一个轻巧的身影落进他的院子里。
  那人身上裹着凉风,还不等他站起身就到了跟前,抬手摸了摸他的脸,皱眉道:“脸怎么弄的?”
  路千棠还被他扶着胳膊,却腿上一软差点跪下。
  萧轻霂一惊,忙扶住他让他坐下了,又去摸了摸他的脸,急切道:“怎么了?伤到哪了?这么严重?”
  路千棠低着头,摇了摇头,说:“对不起,我搞砸了——我没杀他。”
  萧轻霂静默了一会儿,说:“你下不了手?”
  路千棠半晌才低低嗯了一声,又道歉:“对不起。”
  萧轻霂笑了一声,抓着他的手腕亲了亲他的手背,说:“道什么歉,反正都下狱了,杀不杀的又有什么关系。”
  路千棠抬眼看了他一会儿,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又垂了眼。
  萧轻霂轻轻从他脸上的伤痕摸过去,说:“疼不疼?”
  路千棠在他手心里摇了摇头,半晌突然抓住他的手,问道:“殿下,能不能……”他的眼睛亮得吓人,带着祈求的意味,半晌才艰难地动了动喉咙,说:“能不能……不杀他。”
  萧轻霂微微挑眉,说:“为什么?”
  路千棠又垂了头,不说话了。
  萧轻霂皱眉,说:“你今天等我,是为了这个?”
  路千棠猛地抓紧他的手,还是没抬头,有些语无伦次:“不是……本来就要等你……”
  萧轻霂嗯了一声,说:“还有呢?”
  路千棠闭了闭眼,低声说:“我心里过意不去,他对我不错,我却想要他的命……”
  萧轻霂抬指捏住了他的脸,迫使他抬起头来,空着的手去摸他的心口,笑说:“看来还是不够脏心烂肺。”
  路千棠的眼神有些可怜,萧轻霂本来没什么好气,被他这一眼看的也没什么火了,又叹了口气,揽过他轻拍了一下,说:“你跟了他一段时间,也该知道,他当不了皇帝,但是他当与不当,只要他活着,都会把现今的局势搅得一团糟,你明白吗?”
  路千棠的声音还是很低落,说:“我明白。”
  萧轻霂笑了笑,说:“说不定有别的办法,我再想想——瞧你垂头丧气的,就为这件事?”
  路千棠的眼睛也不快活地垂着,把头顶露给他看,又点了点头。
  萧轻霂拽了他一把,让他忽得压了过来,咬了咬他的耳朵,贴在他耳边说:“明日的事明日再说——我好些天没见你了,你想不想我?”
  路千棠被弄得一痒,微一躲,嗯了声,揽着他脖颈贴上了他的嘴唇,轻轻厮磨了一会儿,就张嘴让他的舌尖钻了进来,鼻尖蹭着鼻尖,只余杂乱的呼吸声。
  吻了半晌,两人的嘴唇泛着都湿亮的红,萧轻霂凑过去又舔了舔他的嘴唇,漂亮凤眼上挑,笑说:“高兴点了吗?”
  路千棠抱紧了他,又轻轻叹了口气。
  萧轻霂去攥他的手,故意说:“你摸摸我的手。”
  路千棠摸了摸,果然抬起了头,说:“好凉,你冷吗?”
  瑾王殿下看着他,说:“冷,乖乖,进屋吧。”
  路千棠忙站起身,说:“我糊涂了,外头是太冷了。”
  瑾王殿下露出一个得逞的笑,揽着他的腰如愿进了屋。
  萧轻霂不想让他再提这件事,房门一关就抓着他按在门板上抢了一个吻,边亲边拽他的衣裳,弄得他没有神思去想别的事情。
  路千棠亲舒服了就爱发出轻微的哼声,这会儿还不忘去拽瑾王殿下的头发,把人家好好的束发都扯散了,发带随手不知扔在了哪里。
  萧轻霂被他扯得头皮疼也不恼,伸手去摸他,笑说:“做点能让你高兴的事。”
  路千棠的眼神都没聚焦,有些不解地看了看他。
  瑾王殿下笑了笑,手向下滑去,一边解他的衣物一边跟他咬耳朵:“这次别那么快,一弄就交代了。”
  路千棠顿时清醒了,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脊柱就猛地一酥,他垂首也只能看见瑾王殿下的半个额头,这会儿只会沉沉地喘息,不受控制地去拽他的长发。
  瑾王殿下几乎是半跪着,嘴唇嫣红,时不时抬头看他一眼,笑得狡黠又勾人。
  路千棠根本不能跟他对视,几次扯着他的头发想让他吐出来,但每次都被他用舌尖堵上,难受得腿直打颤。
  再一次被他制止后路千棠实在忍不了了,尝试着想把他推开,开口道:“可以了……”
  萧轻霂听他说话也不理,继续用舌尖堵着他,手却没闲着,很是恶趣味地挑逗他,就是不给人一个痛快,等他这阵激颤过去了又继续动作。
  路千棠腿软得站不住,喘息声重得不像话,断断续续哼叫着,说:“求你了。”
  萧轻霂又用舌头裹着舔了舔,这次没再逗弄他,感觉到他颤得厉害,缓缓吐了一半出来,很大方地让他弄在了自己嘴里。
  路千棠抓着他头发的手指也狠狠收紧,整个人空白了好一会儿,才手忙脚乱地去擦他的脸,还没来得及道歉,就被一个带着腥味的吻截住了话头。
  瑾王殿下笑说:“尝尝你自己的味道。”
 
 
第78章 【儿时番外】恩赐
  四殿下长到七八岁还总被当成小公主,眼睛生得弯弯的,粉雕玉琢的瓷娃娃似的,像极了萨娅。陛下也喜欢他喜欢得不得了,五天有三天都待在幽兰轩,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是最先送到幽兰轩。
  四殿下很少出幽兰轩,但幽兰轩总是很热闹,很多娘娘都想来和他母妃玩,但是萨娅从不让别人靠近他,也不让他乱吃别人递来的东西,四殿下那时不明白为什么,那些娘娘明明看起来都很喜欢他。
  萨娅只对顺妃娘娘好,瞧她来脸色都晴朗了起来,不再诸多提防,一口一个听瑶叫得亲亲热热。
  后来有了八殿下,幽兰轩就真热闹了,那时候的八殿下很小,还要嬷嬷抱着,四殿下就喂他吃奶饼,说是这东西别的兄弟都没有,只有幽兰轩有。
  后来大了些,四殿下生得唇红齿白,眉眼更漂亮,习武却从来不含糊,八殿下跟他比试从来没赢过他,就耍赖抱着他的腿两个人都滚一身泥。
  有时到了傍晚,萨娅会抱着他轻轻一跃就坐在了锦绣宫殿的屋顶上,把胸前挂着的口弦拿给他看,眼睛像新月,看着他说:“阿饶,阿娘吹个曲子给你听听。”
  萨娅不叫皇帝给他取的名字,她叫他阿饶,那个“饶”字叫起来怪怪的,不像是汉话的念法。
  萨娅说饶就是吐谷溪话中的“雨”,换成汉话应该是叫阿饶。
  他很喜欢听萨娅吹口弦,他们坐在幽兰轩的屋顶上,看着夕阳坠入黑暗,明亮的弯月挂上梢头,萨娅会给他吹牧羊曲,吹吐谷溪祭祀的舞曲。
  萨娅会摸着他的头顶,给他讲吐谷溪的牛羊和山溪,讲夏天夜晚的篝火和烤肉,还有冬天扑簌如落花的大雪,最后会说春季时北返的归鸟。
  然后她就会叹口气,继续吹口弦。
  四殿下偎在她身边,很容易就能听出来这首曲子是因为想家才吹的。
  他知道萨娅为什么悲伤,就会问她:“阿娘可以飞上屋顶,不能飞回家吗?”
  萨娅眼睛又弯下来,是在对他笑,眼神却不知道飘到了哪里,她说:“有些地方,是飞不出去的。”
  萨娅会说:“如果你生在吐谷溪,阿娘可以带你去骑马,在泥地里和兄弟摔跤,也可以给你一群白色的小羊,有的小羊很乖,你可以摸它们的角,摸它们的毛发,有的脾气不好,可能会踢你。”
  他就看着她笑,说:“阿娘被小羊踢过吗?”
  萨娅神色有些骄傲,逗他说:“我会和小羊说话,叫它们不踢我,要是能回去——”
  她的神色黯淡了,又说:“如果能回去,我就教你,怎么让小羊和你一起晒太阳。”
  “阿饶,”萨娅揽着他,让他靠在自己身上,说,“阿饶,我们不要什么皇位,我想你好好长大——吐谷溪的男儿会骑马打猎,可以用木棍捕下一整只牦牛,那也很出息。”
  萨娅捧着他的脸,看着他说:“你知道为什么叫你‘饶’吗?”
  她的手心有薄茧,那是小时候握马鞭磨出来的。
  他说:“那是雨的意思,阿娘说过。”
  萨娅笑,说:“是,汉话里就是雨——吐谷溪的雨少,但是羊儿马儿要长大就要吃草,没有雨就没有吐谷溪。”
  “雨对于吐谷溪是上天的恩赐,你对于阿娘也是。”
  萨娅眉眼明媚,亲吻他的额头,说:“你是阿娘的孩子,你会喜欢吐谷溪的,吐谷溪比宫城大多了,比郢皋也大多了,高墙红瓦有什么意思,吐谷溪的草原一眼望不到边……”
  萨娅的口弦像一把尖利的小刀,在她唇间划出一整条吐谷溪的春涧。
  四殿下看着她吹口弦的侧脸,说:“阿娘,我长大了就带你回吐谷溪,我也不要什么皇位,我想要一群小羊。”
  萨娅笑了,说:“阿娘给你挑最乖的小羊。”
  夜深了,晚风把梅树吹得颤了颤,清亮的月色被乌云遮住了,天沉沉的,要落雨。
 
 
第79章 失言
  次日清晨下了一场小雨,有些凉风,从竹窗看出去雾气蒙蒙的,湿润的气息挟着花草泥土的味道钻进了卧房里。
  路千棠醒得早,压在他身上亲他的嘴唇,轻轻啄着,时而吮一下,没带什么其他的心思就是忍不住想亲他。
  萧轻霂在他身边会睡得比平常沉,这一早是生生被他亲醒的,抬手就拦住了他的嘴,眼睛都还没睁开,无奈道:“又怎么了?”
  路千棠就顺势亲他手心,说:“陛下给了我假,可没给你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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