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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你是···说···我们···要·····要”韩溪卓脑子瞬间炸掉，他当然某些时候也想过对萧炎干点这样那样的事情，但是一本正经对着萧炎说出来他自问还做不到。
“你不想吗?”萧炎靠近完全僵住的韩溪卓，在韩溪卓眼中只看见他又一脸媚笑地凑近自己。微张的嘴唇，一字一句边吐气边柔声的问他想不想。萧炎眼睛本来就修长秀气，这样抬眼间眉角都是浓到化不开的眷恋。韩溪卓低头就要吻下，被萧炎死死抵住了头。
“说好了输的人肉偿，我们还没分出胜负。”萧炎侧身滑下沙发，溜到一边捡起手柄对着韩溪卓摇摇手，挑衅地说道。
“萧炎，你太过分了。”韩溪卓觉得自己委屈的都快哭了，怎么可以这样撩拨了人又躲到一边不管不顾。
“好了，好了。我错了，先给个订金。”萧炎调笑的捏着韩溪卓的下巴，吧唧一大口又亲了他一下。趁他还没回过神，坐回沙发点了开始键，催促道：“开始咯，记得输的人肉偿。”
韩溪卓一听，醒过神盯着电视屏幕，全神投入的参与到比赛中，紧张的咬紧牙床，目光专著沉静。
其实PS4的格斗游戏，手柄操作与招式联动很重要，这跟韩溪卓习惯的网游和手游是有区别的。就算他反射神经优良，也不可能在短时间能熟悉所有操作并且手速比大脑反应还快。萧炎这是明显的作弊举动，算准了韩溪卓不可能赢。
激烈争斗的途中，萧炎小心的用余光打量韩溪卓。后者全神贯注，丝毫没察觉他的目光。萧炎知道自己一直对韩溪卓抱有生理欲望，想把他压在身下用本能去占有他，想让他只属于自己。眼睛中只看得见自己，只因为自己而□□勃发。只是自己，不能是其它。但萧炎没把握自己能做得很好，他毫无经验并且相信韩溪卓也没有。他能感觉韩溪卓也有一样的问题要解决，不同的是韩溪卓过分在意他的感受，若他不主动。那傻大个亲他都亲得小心翼翼，两人非憋出病不可。
一场对决，角色换遍，韩溪卓果然不负众望的输了。而且输得相当彻底，一个下午两人玩到肚子咕噜噜叫他愣是没有赢一场。握着手柄摇杆的几个指头都因为用力过猛生疼，他还是没能扭转乾坤。这个认知让他去准备晚饭的时候整个人都像泄了气的皮球，万分沮丧的挪进厨房满脑子乱哄哄的煮饭。萧炎不放心的跟进去，果然看见他洗好米放进电饭煲竟然没有插电就按开关键。
“你要是不愿意，可以当我之前的话不算数。”没想到他会受那么大打击的萧炎也觉得心情开始不悦，他插上电饭煲插座淡然的对韩溪卓说。
“啊啊啊啊，我不是这个意思。”韩溪卓忙着解释，他也是男人，没傻到不知道拒绝爱人求欢代表着什么。“我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做。”
“这个简单，我教你。”萧炎一听他只是害羞外加自尊心受损，心情又雀跃起来。帮他一盘盘的热菜。
“你会？”韩溪卓狐疑的看着他，虽然没认真跟吴瑜打听过，但是萧炎好像之前没谈过恋爱，就算谈过也应该没跟男的谈过。
“你可以试试。”萧炎毫不在意的说，果然又看见韩溪卓一脸通红，他闭着眼睛都能猜想这时候韩溪卓肯定满脑子少儿不宜。
两人把菜摆上桌，正好窗外开始此起彼伏的炮仗声。萧炎不悦地皱起眉头，对于这种嘈杂他一直非常厌恶。而韩溪卓则是不免回忆起父母在的时候家里也会放炮仗，一顿年夜饭两人吃的默默无语。
韩溪卓收洗完，出了厨房看见萧炎在沙发看喜滋滋的看着自己带来的电影。他虽说是跑来和韩溪卓一起过年，但是依着习惯把自己要看要玩的也一并带来了。韩溪卓一想，觉得自己估计和他的PS4还有影碟差不多。都是陪他打发时间的一个工具，包括萧炎一直强调的“肉偿”估计也是因为一时无聊。思及此出，韩溪卓觉得自己要吐血了。虽然他之前没谈过恋爱，不知道恋人在一起要具体干些什么。回想起以前看的小说和电视剧，男女主人公不都是你侬我侬，耳鬓厮磨，蜜里调油。无不柔情万种，只羡鸳鸯不羡仙。而他和萧炎呢？他一时冲动一个告白，萧炎对他一阵亲吻。两人就默认了彼此的情侣身份，相处却依然如旧。然后今天萧炎跟他说“肉偿”，他满脑子混乱下也知道是要亲密接触的意思。想来，只是因为对萧炎万分信任才觉得他一定不会伤害他，一定会对他好，才任他予取予求的。
“萧炎。”韩溪卓走到他身边，纠结着怎么完成承诺。
萧炎看他一脸小媳妇样，简直心情开花。一把拉他坐在自己边上，然后一个人靠在他身上对他说：“我们看电影。”
“好吧···”韩溪卓充当着他的人肉靠垫，再顺手从背后抱住他，把整个脑袋都埋在他肩膀上。萧炎身上一直是甜蜜气息，让人觉得心情舒畅。外面还在断断续续的有炮仗声传来，韩溪卓抱着怀中的人隐约觉得全世界都只剩他们两个人了。很让人安心的感觉，原本以为会很糟糕的一天却变得不可思议的甜蜜。
一部欧洲文艺片，萧炎看得津津有味等他从剧情中回神过来的时候，韩溪卓已经倒在沙发上呼呼睡着。头仰靠在沙发靠垫上，微张的双唇传出沉重的呼吸声。抱着萧炎的手虽然松开了些也还搭在他腰上，所以萧炎没发现他啥时候睡着的。再一次注视着他的睡颜让萧炎感慨万千，原来自己还有机会肆无忌惮的盯着他看，甚至可以做更多亲密的事情。这么想着，萧炎情难自已的抚摸向韩溪卓的眉眼。不管自己凝视过多少次那双璀璨的眼眸，都会震撼于他的美丽。被碰触到的眼睑微微颤动，却没有睁开。萧炎玩心了大起，用指尖一点点勾勒眼眶的轮廓。被打搅到的韩溪卓本能的摇晃了一下脑袋想避开骚扰，可是手指紧追不舍顺着脸颊一直滑落到嘴唇。萧炎这次发现韩溪卓竟然有个小酒窝在嘴角边，而且他的嘴角是微微上翘的，因此就算他本身没有笑看上去也是一份牲畜无害的样子。
“还债咯。”萧炎笑道。
“我又没说不还。”韩溪卓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红晕飞上脸，热气落到下面。回想起之前对着萧炎升起的□□，他伸手抓住萧炎呼吸渐重地说:“我也想要你。”
“那你想在这里呢？还是去床上？”萧炎嘻嘻一笑，扑在韩溪卓身上对着他耳朵吐气问。
“呃······床····上·····吧·····”韩溪卓左思右想找了个觉得安全的地方。
“好啊····等我洗个澡”萧炎狠狠地点了点头，又转身从自己带来的袋子里拉出了睡衣跑进了浴室。
这一系列举动让韩溪卓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真是神一般的操作啊。游戏，影碟，睡衣。还有一开始说的“肉偿”，韩溪卓想起萧炎准备给他补课的时候递给他的计划表，估计这也都是他一早就计划好的吧。
韩溪卓趴到在沙发上捂着肚子笑哭了，萧炎果然连这种事情都做得一本正经。那天他说他有张人生计划表，安排到十年后了。想来此前这张表里应该是没有韩溪卓位置的，现在····加进去了吗？
第14章
萧炎洗完澡出来满心欢喜地拉着韩溪卓进了卧室，明明家里没人韩溪卓还是心虚地锁了卧室门。萧炎抓着他一路拉到床边，捧着他的脸吻下去的同时把他压倒在床上，韩溪卓慌忙抱住他生怕他滚到床底。
“我要上你咯。”萧炎从他身上爬起，双手撑在韩溪卓耳边，盯着他的双眼宣告。
“等等，不是我上你吗？”韩溪卓问得一脸天真。
“啊？”萧炎愣住，他好像忘记了很重要的事情。
“为什么不是我上你呢？”韩溪卓翻身把他压在身下，低头亲下去。萧炎认真的开始思考上下的问题，被他亲了个够才挣扎着起身。
“你输了，答应要肉偿给我的。”萧炎双手抵着韩溪卓靠过来的身体，一脸不情愿。
“我是要肉偿给你的啊。”韩溪卓答得理所当然。
然后两人都不说话了，一个坐在床边，一个跪在床上大眼瞪小眼。几乎两人脑海中想的都是同一件事情：妈蛋，老子要XXX的是个男人，和老子一样都可以XXX，咋办？更糟糕的是，两人现在都吊着一身燥热不上不下。韩溪卓在自己混乱的大脑中分别总结了一下被萧炎上或者上萧炎的后果是什么？而跪在床上做过各种功课的萧炎脸色更是像打翻了调色盘，五颜六色，精彩纷呈。发现彼此喜欢，相处好像也没问题，偏偏这一步两人都没想过。两人相顾无言，只差泪千行。
“萧炎·····”韩溪卓没想到一向意气风发的萧炎会如此沮丧，心痛无比。是，表白的时候，发现喜欢他的时候知道他是男的。可是更进一步是真的没想过，看着萧炎一脸难过的要哭出来的样子，韩溪卓拉着他低声低喃道：“要么你上我好了。”
萧炎默然地抬头看向韩溪卓，他是听见了韩溪卓讲啥，但他一点不感动。萧炎百分之百确定韩溪卓做出这样的决定只是因为现在两个尴尬的处境，并且两人都不敢想为啥爱上的是个男人那么乌龙的事件。这一事件现在导致的后果是两人连生理的问题都没办法顺利解决，那么以后呢？以后怎么办？对，我想跟他在一起很长很长时间。萧炎深吸一口气，暗暗在心中对自己说绝不勉强。一定要水到渠成，不管他们谁主动都不能破坏现在这种关系。
“其实，我们还可以做其它事情。”萧炎功课不是白做的，他展颜一笑，温柔压在韩溪卓的肩膀把他压在床上，狭长双眼目光涟漪的说：“相信我吗？”
“嗯。”韩溪卓肯定的点点头，不管萧炎做什么。此刻他都愿意，以后也不会后悔。
“真乖。”萧炎赞许地笑了，媚眼如丝。
两人都失了神志，相互低着额头平复着内心的震动与喘息。萧炎缓了一阵觉得呼吸平顺就笑着问韩溪卓道：“感觉不赖吧。”口气中洋洋得意。
“你·····你····怎么····会·····”韩溪卓觉得自己的胸口被自己喘得一阵阵的疼，他看着萧炎轻松的笑脸止不住的脑子乱想。他是不是有经验？他对谁做过？越想越心痛。
“这个····都会啊。”萧炎看着韩溪卓原本红透的双眼凝聚起了水汽，口气中也是满满的委屈。觉得很奇怪，想着他的问题随口就答了。
“哦······”韩溪卓一点也不满意这个答案，暗暗低下头。
“你从小到大就没自己用手做过？”萧炎看他莫名其妙的别扭起来，转念就想到了他在介意什么，失笑出声的抱住他。
“当然做过。”韩溪卓不服气的回了句，抬眼看见萧炎一脸戏弄知道自己着了他的道。窘迫的想要挣脱萧炎的怀抱，却被他抱的更紧。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感觉如何?”萧炎一用力，把韩溪卓搂到自己胸前，不死心的追问。
“嗯，还不错。”韩溪卓想了一下，认真地回答萧炎。
萧炎一下高兴的翻身又把韩溪卓压在身下，整个人趴在他胸口笑容满面。刚刚的忧虑一扫而空，看样子性别不会成为两个人的障碍了。韩溪卓看他一脸喜悦也觉得幸福不已，抱着自己身上的萧炎内心无比满足。
第二天一早韩溪卓醒过来的时候还觉得自己是做了一个美梦，睁眼前纠结很长时间，生怕醒过来梦就散了。直到他感觉怀里抱着一个热乎乎的东西，才慢慢清醒过来。他觉得侧卧着的胸前暖暖的，在冬天清晨里这样的感觉很舒服。低眼一看，萧炎整个蜷缩在他胸前。这么手长脚长的一个人，竟然睡得如同小孩子一样。手脚都缩在一起，像只大猫紧紧的贴着韩溪卓。他万般柔情瞬间升起，几个月也是在这床上韩溪卓看着萧炎的睡颜心潮澎湃。那时候绝然想不到可以这样抱着他，可以这样拥有他。
隐约听见客厅传来手机铃声，韩溪卓仔细听了一下不是自己的。就轻轻摇晃萧炎叫他起床：“萧炎，萧炎，醒醒，你手机在响。”
萧炎被从睡梦中叫醒不舒服的哼哼了几声，慢慢舒展开身体。他转醒过来，看见韩溪卓灿烂地笑道：“早，新年快乐！”
此后近乎一生的时间，韩溪卓一直记得那个笑容。萧炎修长的眼睛中满是温柔，晨光中星星点点结成线萦绕韩溪卓的心神。心中曾有的裂痕被一线一线缝补，不管之前的再多的苦难或者未来如何艰难。韩溪卓跟自己说，只为此刻一生足矣。
萧炎看韩溪卓又呆呆傻傻的盯着自己，一下扑到他狠狠啃了一口，才心满意足的去客厅听电话。韩溪卓瘫软在床上半天没回过神，断断续续的声音从客厅传来，好像是萧炎的妈妈回家了发现他不在打电话来询问。那么晚了吗？韩溪卓起身看了眼床头钟，正好十点。不知怎么的，他就是不想起床。抱着还留有萧炎气息与体温的被子他翻了个身把自己裹在里面，真希望天不要亮啊！
“韩溪卓，我得回去了。”萧炎回到卧室，看见韩溪卓躲在被子里。内心也有些不舍，他坐到床边把韩溪卓从被子中扒拉出来。看着他的双眼说。“我妈叫我回家，我走了，好吗？”
“嗯。”韩溪卓低头哼了一声。接着伸手拉住萧炎，不愿放开。
“吴瑜跟我说顾锦答应他，如果他们能考进一个学校就在一起。等到九月份，我们一起去S市就一起住吧。”萧炎想了想，低下身抱着韩溪卓许诺道。
“真的？”韩溪卓喜出望外，一扫阴霾。
“真的，除非你不想和我一起住。”萧炎笑着点点头，如果可以他也希望不走。但未来还有很长时间，现在的他们是不需要争朝夕的。
“我想和你住一起的。”韩溪卓一下从床上跳起来，不再为萧炎的离开难过。因为有个更加美好的未来可以期待，只要再等七个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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